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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女也附和的说:“说不定是个自命风流,轻薄无行的文人,只要我和妹妹出现,不用两句,他就会露出原形。”
青年男子说:“我这一双眼,不会看错,这书生骨格清奇,一脸正义,双目颇有神韵,绝不可能是一般的凡夫谷子,轻薄无耻的文人,可惜他不会武功,不然江湖上又多一位侠义的人士。”
红衣少女说:“是吗?你敢不敢和我们打赌?”
“愚兄不会看错人的。”
白衣少女说:“你既然不会看错,干吗不敢和我们相赌?”
“赌什么?”
“你不是说无锡有一间名园,是什么大谋士范蠡之园,风味极佳,价格昂贵,我们输了,就请你去蠡园大吃一顿。”
“青年男子一笑:“那你们输定了!”
红衣少女说:“哎!你别说得那么嘴响,你输了又怎么办?”
“愚兄输了!愿将一双眼珠子挖下来交给你们!”
两位少女吓了一跳:“挖眼睛?”
“算了!我们要你的眼睛干什么呵!”红衣少女随后说了一句。
白衣少女也说:“你的眼睛又不是宝石、明珠、脏乎乎的,要是弄脏了我的一双手。再说,你没有了一双眼睛,我们也难以向宫主交代。这样吧,我们赢了,你就请我们大吃一顿,菜色任由我们点!”
“好!我们一言为定。”
白衣少女也补了一句:“要是这书生是个轻薄无耻的人,敢向我们动手动脚,别怪我们杀了他。
青年人一怔:“这又何苦?”
红衣少女问:“你是不是怕输了?”
白衣少女说:“这样一个品德不端,行为轻薄,自号高雅,欺世盗名的人,留在世上又有何用?”
青年人说:“那也罪不至死,顶多惩戒他一下就行了。”
“好呀,至于我们怎么惩戒,你千万别出来阻拦。”
这样,书生就成了她们相赌的一个棋子,生命也在书生一念之间,幸而书生为人忠厚,没有越礼半步;闯过了两位少女的一切试探。
书生给红衣少女这么莫名其妙的埋怨,感到半夜吃黄瓜,不知头尾,惊愕的望着,心想:我怎么害得你输了五十两银子?青年侠士带歉意的向书生一揖:“在下两位师妹,生性好玩,喜捉弄人,与阁下开了个大玩笑,望阁下宽宏大量。在下特向阁下赔礼谢罪。”说着,便拍开了书生被封的穴位。
书生迷惘地间:“你们是在开玩笑?”
红衣少女说:“我们不是开玩笑,你以为是真的吗?”
白衣少女也暗敬书生的为人,裣衽说:“请先生原谅。”
书生仍疑惑的问?“你们不是狐狸精?”红衣少女说:“谁是狐狸精了?半夜在山里弹琴,你才是狐狸精哩!”
白衣少女笑问:“你以为世上真的有狐狸成精的吗?我们只不过和你开开玩笑而已。”
书生心想:这也能开玩笑吗?我真的死了,那不冤枉?再说,这种玩笑,也有损你们的名节呵!青年侠土问:“阁下不肯原谅在下?”
书生“噢”了一声:“在下不敢,不过这种玩笑,今后还是别开的好,弄得不好,会闹出人命来!”
红衣少女笑道:“呆秀才,你放心,有我和姐姐在,你就是想死也死不了!”青年侠土又拱手相问:“阁下高姓尊名?能否赐教。”
书生还礼说:“不敢,在下复姓公孙,名芜,字不灭。”
青年侠土和两位少女一听,不由二怔,相视一眼,白衣少女略带惊讶的问:“你是江南武林世家公孙家的子弟?”
青年侠士也动容相问:“莲花山梅林山庄庄主公孙不凡是阁下何人?”
的确,公孙一族,一百多年来,不但是中原武林四大武林世家之一,也是中原武林中极有地位,书、剑双绝,在江湖上以儒侠称著,风流潇洒,宽仁厚义,仗剑扛湖,除暴扶善,深为武林人士所敬重。历代曾先后出现过公孙白、公孙凤、公孙骏(见拙作〈江湖传奇〉〈神州传奇〉和〈黑鹰传奇〉中)那样倜傥不群,叱咤风云,令人敬仰助侠义人士,就是当今的庄主公孙不凡,也是中原武林七大剑客之一。公孙家传的剑法,出自战国时的越女剑法,以辛辣、快巧、变化莫测而称著武林。经公孙世家、十几代人的不断吸纳、创新,已大不同以往的越女剑法了。显得更为飘逸、灵活,成为了中原武林最为上乘的剑法之一。略逊于慕容家的西门剑法和点苍派的无影剑法,与武当派的太极两仪剑法并驾齐驱,不相上下,各有所长。
青年侠士见书生自报姓名:公孙不灭。与公孙世家当今的梅林山庄庄主公孙不见,只是一字之差,显然是同辈之人,不由动问。
公孙不灭迟疑了一会说:“在下不是梅林山庄的子弟,更不是武林中人,只是一介寒士而已。对梅林山庄,不敢高攀。”
青年侠土和两位少女听了有些愕异,他们都是当今武林一流的上乘高手,目光敏锐,反应极为灵敏,善于察言观色,哪有听不出公孙不灭话中有话的?这书生明明是公孙世家的子弟,与公孙不见同属一辈人,不是亲兄弟,也是叔伯兄弟,他为什么否认?他是不愿说,还是另有苦衷和隐情?不过,他们也一眼看出,公孙不灭的确是—位书生,不会武功,不是武林中的人。有名的江南武林世家的公孙氏,所有公孙家的子弟,人人学武,都有一技之长防身,怎么眼前的这位公孙不灭,弃武学文的?他是不想学武,不想卷入武林中的是是非非,恩怨仇杀中去,厌恶学武,还是有别的原因和苦衷不能学武?但这是公孙家的私事,旁人也不便插手和相问,既然公孙不灭不愿说,问也没用。青年侠士和两位少女没有看错,公孙不灭的确是公孙世家的子弟,是公孙不见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但却不容于梅林山庄。因为他是一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母亲解芜原是江湖上闯州过府、四处卖世为生的艺人。在岳州府不知怎样得罪了当地一名恶霸,给一群恶奴打得几乎遍体鳞伤,刚巧江南武林世家的公孙宏路经这里,看得大怒,一举而杀了几个恶奴,抱着她掠空而去,到一处小镇上住下,给她医治疗伤,细心伺候。
不知是公孙家特有的跌打刀伤良药灵效,还是解芜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内力,两三日后,她不但神速的痊愈,而且精神倍添。解芜为报答公孙宏相救之恩,在分别时饮酒,将公孙宏灌得大醉,并以身相许。当公孙宏酒醒之后,已铸成大错,侮恨已迟。解芜却落落大方:“为报君恩,妾无他报,只好如此。妾今后生为君之人,死为君之鬼。”说完,便一别而去,再无留恋。公孙宏惊愕不已,想挽留解芜时,已不知去向,只有以后再慢慢打听她的下落,谁知第二天在路上,公孙宏便听到江湖上纷纷传说,岳州那一恶霸,在一夜之间,为一位蒙面女侠摘去了脑袋。公孙宏一听,便知是解芜所为,转回岳州府寻找,却音讯全无,杳然不知去向,解芜似乎一下在人间消失了。公孙宏怅然而回江南,内心一直对这件事感到不安和内疚。
谁知他们这次一别,竟成永诀。三年后,公孙宏为扫平太湖上一伙水寇,不幸身亡,临死之前,向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公孙不见说出这一件内疚不安之事。
当公孙家举办丧事之时;解芜却带着一个二岁多的孩子前来吊祭,悲哭灵前,哭得比公孙家的人更悲痛伤心,泪中带血。
所有公孙家的人看了都感到愕异,这女子是谁?怎么与逝去的庄主感情这般的深厚?只有庄主老夫人和少庄主公孙不见心下暗暗明白,这恐怕是公孙宏临死时所说的那位江湖女子了?她身边的孩子又是谁?公孙老夫人将解芜请到内室盘问,一问之下,果然是自己丈夫所说的江湖女子,孩子也是公孙宏留下韵骨肉。这一下,公孙老夫人为难了,公孙世家,不但在江南极有地位,也在中原武林颇有声誉,从来没有在江湖上干过伤风败俗的事,做过见不得人的事,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武林中人怎样看公孙世家?解芜说:“夫人,请放心,也别为我母子俩担心,错在卖身,妾绝不会向外人说出去。”说完,便欲告辞而去。公孙老夫人说:“妹妹,老爷生前有负你母子两人,一直内疚不安,我公孙家可不能再负你母子两人了!这事虽不能对外扬言,但我怎么也不能让妹妹在外面飘泊了,再说孩子也是我公孙家的一根苗,公孙家更有责任将他抚养成人。妹妹,这样吧。你先留下来,我会好好安排你母子两人到一处住下。”解芜不想给公孙家添麻烦,仍想离去,老夫人却情深意切,再三劝说挽留,说怎么也不让她母子俩人在外面四处飘流。这样,老夫人就在太湖边上,充山之中购下这座幽静的小庭院,让她母子安心住下来,派了公孙家最忠实的仆人,明叔夫妇两人伺候他们,结束了解芜一生飘泊天涯的日子。
所以公孙不灭虽是公孙家的子弟,却不是梅林山庄的成员,也不为外人知道。公孙不灭不会武功,并不是公孙家的人不愿传他武功,单是明叔夫妇,就有一身不错的武功,要不,老夫人就不会派他们来伺候,保护解芜母子。而公孙不灭母亲,武功虽达不到一流,轻功却不错,在江湖上有飞燕子解芜之称,不然,她就杀不了岳州恶霸雪恨。公孙不灭之所以不会武功,主要是他从小就体质不佳,多灾多病痛,瘦得像只小猴子似的,想学也学不了。作为武林中人的目光看来,他根本生来就,不是学武的料,加上他生性也不愿学,反而喜欢读诗看书。解芜为了儿子的体质日夜担心,采集了一些药材和购买一些稀有药物,煮成武药水,为他洗涤、浸泡。浸泡以后,便拍打他身上各处的经脉,打得他呱呱大哭。正所谓打在儿身上,疼在娘心头。解芜含泪的说:“孩子,忍些痛,为娘为了你今后能在江湖上经得起风雨折磨,受得起拷打,不得不这样。”
解芜拍打着孩子,有时连明叔夫妇也看得不忍,劝着:“少夫人,少爷还小,别再拍打他了,想少爷身子好,得慢慢来才是。”
“不这样磨顾他,他这么瘦弱,怎经得风刀雨剑?明叔,我心中有数。”
明叔夫妇是练武之人,看不出解芜这样拍打公孙不灭有什么作用,便说:“少夫人,少爷是公孙家的人,在江湖上有谁敢欺负少爷的,那他们就不想活了!”
解芜说:“明叔,我就想孩子别依仗公孙世家声誉才能生存在世上,而是希望他自立做人。”
解芜不但用药水浸泡、拍打公孙不灭,而且在他五六岁时,就打发他上山砍柴割草,干一些乡下孩子所干的事,让他经受雨打风吹。同时还暗暗传给了公孙不灭一篇心经,令他记硬背,然后教他依照,心经的吐纳运气之法,早晚勤学苦练,将气运到被拍打的经脉上,医治被拍打经脉的痛处。解芜,将人间的母爱,全都灌注在儿子的身上了。公孙不灭从懂事起,一直练到15岁,瘦弱的身子渐渐硬胡、强健起来,但骨格仍是那么精奇。虽然这样,往往自己上山打柴割草不小心跌倒,掉下来,皮肉给划伤、跌肿,却不感到怎么的痛苦。公孙不灭在五六岁时,母亲叫他默默背诵这篇心经,他不知是什么一回事,像唱月光光似的背诵。到了八九岁,他渐渐懂事了,感到这一篇心经,能令他不怕跌倒、摔打。他暗问母亲:“妈妈,这是什么心经?”
解芜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一位老和尚传给为娘的,叫为娘千万别对人说,更不能暗传给别人。”
“妈妈,他又怎么传给你的?”
“孩子!为娘没有你这么幸福,从小给人拐卖到一个卖艺的班子里,被打骂、磨折是经常的事。——天,我给班主打得浑身是伤,跑了出来,坐在破庙里痛哭,一个老和尚从破庙里出来,问我什么事?我一一哭诉。老和尚凝视了我一阵,说:“小施主!你我相见,也算有缘,待老纳传你一套心经,以后你就不怕给人摔打了!”这样,他便传给我这套心经,要我早晚勤学苦练,并叮嘱我不得说出来,也不能再传别人。果然,我练了几个月之后,就不怕班主的摔打了,反而打过之后,感到气力渐增。孩子!当时为娘才是一个12岁的女孩子,比你现在大两岁。”
“妈!为什么不能说出去的?”
“老和尚说,说出去会招来杀身大祸!所以,孩子,你也千万别说出去,说你会这套心经。更不能传给他人,知道吗?”
“妈!我知道了。”公孙不灭似懂非懂。
解芜似自语:“看来这个心经是一门奇门的内功。孩子,要不是你体弱多病,为娘也不会传给你。”
“妈妈,你放心,孩儿一定不会说出去,更不敢传给他人。”
“孩子,你能这样,为娘就放心了!不然,我们不知会招来什么杀身的大祸。”
不知是解芜一生的心血全花在孩子身上,还是暗传了这一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