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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呀,难道……于是沉声道:“你说说看!”
蒙面怪客眼中棱芒似电,一不稍瞬的注定“血魔”,显然他对这问题十分凝重审慎,好半晌才一字一句的缓缓道:“如我猜测不错,阁下就是失踪十多年的‘桐柏派’第二代掌门‘中原一剑陈其骧’,不知是否有错?”陈霖心中不由巨震,不知对方根据什么而作此揣测,而把自己的化身,测度为自己的父亲“中原一剑陈其骧”,为什么?为什么?……莫非父亲当年已真的被迫落或抛尸“血池”之中?
他何据而云然呢?
父亲昔年应“百幻书生”之约,来“生死坪”决斗,以后即告下落不明,但这事局外人又何由知道呢?
莫非这蒙面怪客昔年曾目睹这幕惨剧?莫非……他百思不得其解。
思念被拉回到若干年前,他的童年时代…他记得每年母亲总要带着自己长途跋涉到“生死坪”一次,每次都面对“血池”悲不可抑,但母亲不告诉他原因,他也无法知晓,只是感到奇诧而已。
母亲曾告诉他,父亲在一个很远的地方,有一天会回来,现在,他长大成人了,理解力使他感到那谎言的幼稚可笑!最后一次,母亲遭了“四毒书生”的毒手……一阵热血沸腾,他几乎狂喊而出!“杀!报仇!”
蒙面怪客见对方久久不语,认定自己所料不差,紧追一句道:“阁下莫认了?”
陈霖被这句话从沉思中唤回,脱口道:“中原一剑陈其骧是否是被‘百幻书生’以阴谋暗算迫落‘血池’之中?”蒙面怪客,眼中忽然现出骇然之色,但一瞬即逝,道:“如此说来,阁下不是‘中原一剑陈其骧’了?”“不是!”
“那阁下与‘桐柏派’究竟是什么渊源?”
“这个,目前也未便奉告,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渊源极深,我不但要助桐柏派后人复派,重新跻身八大门派之林,而且更要查明昔年惨案真相,为死者报仇!”
说到“报仇”两个字,眼中血芒陡炽,令人不寒而栗。
紧跟着又道:“阁下的这种测度,必然有所根据?”
蒙面怪客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道:“根据桐柏山下的‘三里坪’之役,阁下为了‘桐柏派’而首开血劫!”
这句话合情合理,陈霖不由大感失望,原来蒙面怪客根本不悉个中真象。父亲的生死,仍然是一个谜,太极掌门,华山掌门可能知晓其中究竟,但他们先后离奇的被杀了,现在除了寻到“百幻书生”或“绛珠仙子”才能查个水落石出之外,别无其他的蹊径可循了。
在赴约之初,他有心要揭穿蒙面怪客的庐山真面目,他意料多少可以获得一点父亲生死下落的线索,现在他彻底的失望了,蒙面怪客竟然毫不知情。是否揭开对方的真面目?
他犹豫了,对方于自己有恩,于“桐柏派”有德,他岂能强人之所不欲,或许对方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是别有苦衷,好像自己,不也是具备着双重身份…血魔,活阎罗…
吗?而且,对方的行为纯出乎侠义道的精神。另一个问题又产生了,对方约晤了自己,难道就是为了证实自己是否对方意料中的人物?也许……心念动处,脱口问道:“阁下约晤本人,就是为了证实这一点吗?”
“不错!”
“没有其他问题?”
“有!但你既不是我想像中的人,说之无益!”
陈霖好奇之心大炽,可能对方要说的话,与父亲或是“桐柏派”有关,急道:“我虽不是你想像中的人,但也差不了多少!”
“此话怎讲?”“因为我与‘桐柏派’的渊源极深!”
“这个……”
蒙面怪客说了两个字之后,突然不语,似乎在考虑说与不说。
陈霖紧迫着问道:“怎么样?”
蒙面怪客,眼中忽现骇人煞光,但一闪即逝。
陈霖心中不由一动,但他对蒙面怪客已深信不疑,也未朝深处去想。
蒙面怪客又道:“但此事关系‘桐柏派’至巨,阁下能作得主?”
陈霖一听,想知道的心更切,毅然道:“当然作得了主!”“好!如此我就奉告阁下!”
“请讲!”
蒙面怪客又顿住了,似在作最后的考虑,显见他要说的话,必然是相当重要,所以才一再犹豫不决。
久久,才沉声道:“阁下是否听说过‘双残鬼叟’其人?”陈霖心中不禁一震,他清楚的记得那独目独臂的怪人,为了试验武功而滥杀无辜,他那怪异的武功,叫“轩辕神风掌”,掌风拍出成一线白光,被他所伤的人,都是脑袋一分为二,他疑心那“轩辕神风掌”
是学自“轩辕经”,正待要下重手迫对方就范之际,恰好绝色少妇现身,声言她与他有宿仇待解决,而让他乘机兔脱……当下激动的道:“我听说过这人!”
“桐柏派失了一件传派之宝……”
“不错,‘轩辕经’,随着掌门人‘中原一剑陈其骧’失踪!”“这本‘轩辕经’正落在‘双残鬼叟’的手中!”
“什么?落在他手中?”
“不错,落在他手中,他所擅长的‘轩辕神风掌’就是‘轩辕经’所载奇奥武功之一,不过据我所知,他还没有全部习成,最多是七成!”
陈霖强自压抑心里激动之情,声音微颤的道:“那桐柏掌门‘中原一剑陈其骥’必然是丧命他手?”
“这却不得而知!”
“双残鬼叟的行踪落脚……”
“可能在‘东海离心岛’,也可能在‘赤衣教’总坛!”
陈霖奇诧莫名的道:“这就奇了,‘双残鬼望’竟系何等样的人物,怎的会与‘赤衣教’和‘东海离心岛烈阳神火教’发生了关系?”
蒙面怪客得意的哈哈一笑道:“阁下对此一无所闻?”
“嗯!”
“‘双残鬼叟’就是东海离心岛‘烈阳神火教’教主!”
陈霖心里又是一震,事情的奇突,竟然这样出乎意料之外,但随着在心里涌起的是一种恨和杀机混合的情绪,喃喃自语道:“双残鬼叟,烈阳神火教!嘿嘿,有一天我会血洗离心岛,鸡犬不留!”
蒙面怪客在一旁打了一个冷颤,这不啻是决定了“烈阳神火教”的命运,以“血魔”的功力和作风而言,血洗离心岛决非空口说大话。
陈霖一阵激动之后,又道:“那他与‘赤衣教’又是何种关系呢?”
“烈阳神火教,僻处东海离心岛,久想染指中原武林,‘赤衣教’实际上说起来是‘烈阳神火教’的一个分坛,是该教问鼎中原的先驱!”
陈霖心里暗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生死坪’那次战役,竟然有‘烈阳神火教’中人现身,哼!问鼎中原武林,岂非是白日做梦,首先我陈霖就不容!”
蒙面怪客又道:“阁下刚才提及‘桐柏一剑西门俊’等人的下落?”
“不错,有这回事,这件事只有你才能知道!”
“当日在下解了他们被突袭之围以后,本拟把他们引到一个稳秘处所,暂时待机,却想不到……”
陈霖一听话风不对,不由着急道:“怎样?”
“变生不测……”
“出了什么岔子?”“半途忽遇久不现踪江湖的黑道巨魔‘丧魂太岁’,激斗之下,全部罹难惨死,只剩西门俊一个活口被挟走,生死不明!”陈霖几乎忍不住怒吼起来,咬牙切齿的道:“丧魂太岁何以要对他们下手?”
那老魔认为‘轩辕经’在西门俊的手里!”
“丧魂太岁的巢穴在何处?”
“在下目前正在积极查探之中!”
“阁下难道不是‘丧魂太岁’之敌?”
“逊了一筹,自保可以,救人不足!”
陈霖不由骇然,蒙面怪客竟然自承不敌,那这“丧魂太岁”的身手,确实惊人。
一时之间,百感交集…“白骨教”护坛的“白骨锁魂大阵”阻隔了自己追索杀母仇人“四毒书生”之路。
“轩辕经”竟然会落在“双残鬼叟”之手,那父亲到底是被“百幻书生”所害,还是丧于“双残鬼叟”之手?
西门俊叔叔一行,又被“丧魂太岁”所杀,“桐柏派”的元气大丧……“江湖一美何艳华”和“金童柯瑜瑾”这一对奸夫淫妇,不知何以会自动解散“和合会”?
吴如瑛也随之生死下落不明!
想起吴如瑛,他不由生英雄气短之感,她是第一个闯进他心扉而奉献贞操的人,虽然事情的发生是由于巧合,但事实是不容抹杀的,他和她互誓白首,他在血池石窟受她父亲“无虚剑吴佑年”的重托,要他寻到她为父报仇,岂知在真相大白之际,她却失踪了……突然—
—他心里升起了另一个意念…蒙面怪客似乎老尾随着自己,每一次紧要关头他就不期然的现身,这决非巧合,同时,这许许多多的秘密他从何得来,他的行为,似乎“行侠仗义”四个字不能解释,因他已超越了这个范围,他有什么企图吗?……蒙面怪客干咳了一声,以引起陈霖的注意,然后道:“阁下,在下要告辞了!”
“且慢!”
“阁下还有什么话说?”
陈霖沉吟片刻之后,心念顿决,道:“请你一现庐山真面!”
蒙面怪客似乎料不到对方最后会来这一手,一窒之后,道:“歉难从命”陈霖把手一横道:“本人向来言出如山,说一不二!”
“阁下未免强人所难?”
“难道你见不得人?定要藏头露尾?”
“在下好意把所知的奉知,难道错了?”
陈霖不由语塞,但这个疑团不破,心里实是不安,忖道:“你虽数次援手于我,但有恩报恩,却不能让你永远神秘下去!”顺口答道:“好意敬领,但本人喜欢坦诚相见,最恨故作神秘!”“阁下这是违心之论!”
“何以见得?”
“阁下的本来面目又是谁?”
“我就是我,血魔就是血魔!”
“这话只能骗骗无知小儿!”
“为什么?”
“血魔唐中巨是三百多年前的人物,阁下何以自圆其说……”
“你又安知本人不能活到现在?”
蒙面怪客一时答不上话来,他口里虽如此说,但心里无法肯定真假。
陈霖身形突地前欺数步,沉声道:“阁下当真不愿表明身份?”
蒙面怪客眼中忽露惊怖之色,向后退了三步,道:“阁下难道要向在下出手?”
“也许!”
蒙面怪客厉声道:“身为武林道,可杀不可辱!”陈霖的心软了,他委实对蒙面怪客下不了手!
怔了半晌之后,道:“阁下请吧!”
蒙面怪客一拱手,转身驰下了“生死坪”。
陈霖目送蒙面怪客身影消失之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卸去了“血影神功”,红色褪尽,还复了他俊美的面目。他又一次面对这母亲惨死,奇缘所在的神秘“血池”,思前想后,不由潸然泪下!
蓦在此刻…两条人影,飞风般的泻落“生死坪”中。陈霖心里一震,难道又有人不顾禁约,擅闯“血池”重地!回首望处,来的是一个须发虬结的怪老头,和一个奇丑绝伦的少女!
“霖哥!”
那少女身形未定已自娇呼出声。
“哦!翠妹妹!李叔叔!你们怎的会来此地?”
来的正是化身“天音叟”的“飘萍客李奇”和他的未婚妻钟小翠。
钟小翠伤感的道:“我们来取父亲遗骨和母亲合葬!”陈霖心里一阵黯然,她的父亲“风雷掌钟子乾”是为了救自己而死的啊!忙移身过去,向“飘萍客李奇”躬身为礼道:
“侄儿有礼!”
“哈哈,免了!蒙面怪客和你的约会践过没有?”“他方才离开了!”
“他是谁?”
“不知道!”
“咦,你不是决定要在这次约会中揭开他的面目吗?”“是的,可是我下不了手!”
“好了,这事以后再说,你们约晤的经过怎样?”陈霖目眦欲裂的恨声道:“西门俊叔叔等已遭了‘丧魂太岁’的毒手!”
钟小翠和“飘萍客李奇”宛若被焦雷轰顶,齐齐惊叫出声。“飘萍客李奇”偏头想了一想之后,道:“不可能!”“为什么?”
“丧魂太岁早在十年前因积恶如山而被当时的八大门派,各派高手十人,联手击成重伤而死,我也是其中之一,难道死人还能复活?”陈霖大感愕然,道:“蒙面怪客如此说的!”
“江湖诡谲万端,你不揭开他的真面目,是一大错误!”陈霖府首无语!钟小翠插口道:“这事倒无所谓,下次还会碰头的!”陈霖向钟小翠瞥了一眼,又道:“蒙面怪客自承他自己正在积极追查‘丧魂太岁’的巢穴,届时会通知我!”“飘萍客李奇”激动的像是自语般的道:“桐柏派奇祸频仍,从此将一蹶不振了,西门师兄之死,必须要追出真凶,这事,哼,仍须着落在蒙面怪客身上!”
陈霖追悔不已,一时心软,放过了揭破蒙面怪客真面目的机会,照此看来,他所说一切,都有问题……“飘萍客李奇”道:“他还说了些什么?”
“桐柏派列为传派之宝的‘轩辕经’落在‘双残鬼叟’之手!我想家父也许……”
“可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