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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鹰轻笑:“三虎城岂是泛泛之辈,我不倾巢而出,怎斗得你们?”
哈太山干窘道:“那把火烧得甚瘪,三虎城就这么变成木炭!”
“现在已改为黑鹰城,你就是城主啦!”
“那,老夫的脸是不是要弄黑?”哈大山笑得尴尬。
“随你高兴!”南宫鹰道:“你是城主,爱怎样就怎样。”
充分授权,使得哈太山受到重用感觉,他感恩直笑:“属下必定全力以赴,让飞鹰堡发扬光大……”
南宫鹰交还那板斧,笑道:“有此巨斧压镇,我安心得很。”
哈太山接过斧头,摸向那被刺穿小洞,一股水乳交融感觉涌上心头,事实上,他早该败了,又岂容得自己撒野出那斧。
情不自禁地伸手摸向斧刃血迹,趁南宫鹰不注意之际往舌辞去,如此似更能接近小主子,心情为之更形开朗。
“有我在世一天,板斧就是圣旨,专斩叛徒!”哈太山冷森道:“铁虎这家伙敢背叛弟兄,该斩!”板斧一挥,想斩人。
南宫鹰道:“这事我会解决,城主暂时替我看管三虎城如何?三虎已改成三鹰,你就是鹰王了。”
“改得好!”哈太山豪迈道:“你去忙,一切交给俺来处理。”
南宫鹰但见事情顺利完成,逐引介左无忌,双方英雄见英雄,自是把臂见真情。
随后,南宫鹰领着哈太山重返三鹰城。
突见鹰旗飘扬,哈太山豪气不禁大发,猛地策骑冲来,引得城中一阵骚动,以为敌人反扑,个个准备迎敌,但方君羽眼尖,早认出南宫鹰那匹青云宝马,立即喝令止战,改成列队欢迎,果然风风光光把人接回去。
三鹰城顿时热闹起来,庆祝连连。
南宫鹰自也亲自参加,和弟兄们打成一片,或开宴,或比武,或骑射,热闹非常。
一连三天欢呼之后,气氛始较恢复正常。
南宫鹰这才暗中将方君羽找来,两人伫立城牌楼顶,远远可见及三面佳景,本是风光怡人,南宫鹰却无心欣赏。
“我得亲自前去铜城十八村,把朱铜城之事解决。”
方君羽怔愕:“单枪匹马?”
“嗯!”南宫鹰道:“为了妹妹,我不能对他太残酷。”
“你不能,他未必领情。”方君羽道:“朱铜城若有野心,他未必肯买你的帐,甚至会暗算你!”
南宫鹰道:“我会注意,找你谈此事,即是想请你帮忙,如果我半月未归,你得前去支援。”
“属下必定小心!”方君羽轻叹:“少堡主也该处处小心。”
“我会的,我不相信他敢拿我怎么样?”
南宫鹰冷冷一笑,瞧向远山高处,很似乎已穿透朱铜城内心,而胸有成竹地完成另一种任务。
趁夜,他领着左无忌和猎鹰五十骑匆匆赶路。及至磨刀亭分舵,始让左无忌支援此分舵,并随时留意飞鹰堡状况。他则单枪匹马取道铜城十八村,直接会会朱铜城去了。
冷夜中,星光点点,夜色显得特别清亮。
第 六 章收复铜城山
两天后。
南宫鹰已抵铜城十八村。
这本是自己地盘,为了妹妹,把它当嫁妆送给了野心的朱铜城,他倒是闲不下来,将整座钢城山挖得坑坑洞洞,活像开采金矿般热络。
“如果是金矿,他不就肥死了!”
若真如此,南宫鹰当然后悔莫及,还好,只是铜矿,勉强可以接受父亲的宽大为怀。
他策骑至山下,已有守卫拦来:“这是重地,闲人莫进!”
“我是南宫鹰,通报一下,我找朱铜城。”
守卫一时睁大眼睛:“您就是……”三天前,一夜之间踩垮铁蹄帮的主角竟然登门拜访,迫得他不知所措。这煞星该不会把主意打到铜城派了吧?“小的立即替您通报!”
他哪敢耽搁,直往半山腰奔去。
果然,过不了几分钟,风度翩翩的朱铜城亲自前来迎接。他还是白衣玉扇,瞧不出受伤模样,语气比往常客气多了。
“难得大舅光临,铜城顿感光荣。”朱铜城含笑道:“自从飞鹰堡倾巢尽出,一夜之间打败铁蹄帮消息传开之后,大舅子已是大漠风云人物,甚至被形容无神化身,无所不能,连我听及都感到无上光荣。”
南宫鹰一直注意他是否受伤,毕竟救走铁虎那名黑衣人曾挨了自己一掌,又怎会像他一样毫无迹象呢?
或许他太会伪装了吧!
南宫鹰如此想,仍把他当嫌疑犯。
便淡声笑道:“那只是一次突袭,算不了什么。倒是半途杀出程咬金,让铁虎逃了,实是美中不足。”
“哦?还有人敢跟少堡主作对?”朱铜城斥道,接着又道:“要是让我知道,我第一个不饶他!”
领着南宫鹰回到住处,这是一倚椅山而筑,有若楼梯式之宫庭式建筑。红瓦白墙间仍植有不少绿竹、花卉,直若人间仙境。
尤其高挑的竹木,本在大漠即属绝品,他倒功力深厚,弄得一大堆,以显现自己之不俗。
南宫鹰被引至竹林间流水、小桥旁之古朴石桌亭里,轻风徐来,竹消轻晃,典雅中传幽境,一段隐士生涯隐隐泛生。
朱铜城含笑道:“我喜欢清幽生活,不知少堡主是否习惯?”
“当然习惯。’南宫鹰喝口茗茶:“你一直都在这里,没出门一步?”
“怎么,大舅认为我做了什么事?”朱铜城稍惊:“你认为我是那黑衣人?”
“我可没说。”
“可是,你有那意思对不?”
“没有……”南宫鹰道:“只是传言,铁虎很可能藏在十八村里,你要小心为是!”
朱钢城稍愣:“怎么可能,他不是负伤而逃?本村一直戒备森严,该不容易让他混入才对。”
南宫鹰道:“其实也还没确定,我只是前来通知你一声。”
“多谢关心。”朱铜城道:“不知大舅来此,准备往多久?”
南宫鹰道:“看看吧,该不会超过七天,我还得找妹妹聊,可以吗?”
“当然可以!”朱铜城笑道:“大舅说这话未免见外了。我这就去叫她,您稍等候。”
当下拜礼,穿出竹径,叫人去了。
南宫鹰实在瞧不出他有何可疑之处,但感受上一直认为他就是那位黑衣人,而且铁虎必定躲在这里。
要如何揪出狡猾狐狸尾巴,已成了他最头痛问题。
不到半晌光景,南宫明珠兴高采烈疾奔而来。
她那削瘦的身躯,让人觉得弱不禁风似的,还不及十八岁即已一副历尽沧桑般眼角挂愁。
虽然现在一股高兴,那只不过是暂时激情,若激情过后,那股眉头深锁的情景必定重演出来。
“哥!您何时来的?我好想你啊!”南宫明珠急抓着哥哥双手不放。
南宫鹰瞧她身瘦如柴,这和昔日印象差太多,直觉她在此受到虐待,而且极不快乐,不禁急道:“朱铜城虐待你?”
闻及丈夫,南宫明珠笑容顿失,紧张兮兮直道:“没有,我多是受了风寒,最近才瘦下来,不过,会好的,再过几天就好了。”
若非妹妹临时抹鲜红胭脂,她根本是个死气沉沉病人。
南宫鹰心疼不已:“生病也不跟哥哥说一言,熬成这样子,是让家人知道,他们去抓你回去的。”
“不必了,我很好,真的很好!”南官明珠极力否认遭受虐待。
南宫鹰道:“哪天我找神医替你看看,到底得了什么病,也好对症下药。”
想及阿灵在临死之前不也病容满面,不禁特别担心,赶忙替妹妹把脉,并运功替她疗伤。
当双手贴向妹妹背后时,那凹凸不感觉没传来,分明就是伤疤,他惊心动魄,朱铜城难道敢对妹妹鞭笞成伤?
“这畜牲,哪天看我如何收拾他!”
为了不想刺痛妹妹,他不再问此话题,认真替她疗伤,功行三周天后,南官明珠气色好得多,笑容甜得跟小孩般差不多。
“哥来这里,要住多久?”
“直到你康复为止。”,
“那我老病不好呢?”
“那我就永远不走!”
兄妹俩真情相见,尽谈些昔日趣事,直到谈及朱铜城,两人面色又开始吃重许多。
南宫鹰问:“他一直没离开过十八村?”
“我不清楚……”南官明珠出声道:“他的事,我一点儿都不清楚。”
南宫鹰知道妹妹似乎已被遗忘在象牙塔里,对外界任何事情恐怕一无所知,问也是自问。心头不禁对父亲残忍更多了一分责备。
“我带你四处走走!”
“不,不要……铜城他只准我跟你见面而已。”
“管他什么朱铜城!”南宫鹰不禁有火:“我是你哥哥,他敢对你不利我第一个宰了他!”
南宫明珠似受到惊吓,顿时低头,泪水含眶。
南宫鹰一时不忍:“好吧,你回去便是,晚上一起用餐,放心,哥哥来了,就不会放着你不管!”
他决心找朱铜城算个清楚,竟然敢虐待飞鹰堡小公主,他是在玩命!
依依不舍中,南宫明珠始退去。
晚宴设在迎风厅,朱铜城显得热热络络却做作,南宫鹰不想当面撕破脸,免得妹妹为难。
及至三更,宴会始散去,南宫鹰被安排在左殿松香阁,此处除了松林林立,别无他物,该是利于监视区域。
南宫鹰知道朱铜城仍在防着自己,然而他却摆明地想查出什么,自是大大方方掠向屋顶,四处探查任何线索。
及至三更天,已探遍整座宫殿,根本毫无所获。
正疑惑是否另有秘室之际,但见屋顶一角有道人影闪掠,他心神一凛,急追过去,那青影似有意引人,直往山林掠去一还不时挥手示意,要人跟踪。
南宫鹰但觉莫名,这人似乎对自己甚是熟悉,他会是谁?实在猜不透之下,追势不由更急,两人直往密林掠去。
陡见那青影顿停,含笑招手。
“范通?你怎会在此?”南宫鹰此时已认出这人正是自己最佳得力助手,不禁欣喜:
“怎会在此?”
“是您叫小的偷朱铜城炼铜之术秘密的啊!小的当然在这里!”
“我是说,在三鹰城作战时,你还在那头,怎会这么快又躲到此?”
“不快啦,已三四天!”范通道:“当时我在魔鬼峡发现黑衣人救走铁虎,就这么跟到铜城十八村,当然比少堡主早到一步了。”
“这么说,铁虎的确藏在这里了?”
范通点头:“正是,可惜我还没查出藏在何处,否则早就通知少堡主前来。”
南宫鹰冷笑:“你却扯了朱铜城后腿,只要找出铁虎,我看他如何交代。”
范通道:“据我所知,铁虎藏在十八处矿坑的某一处,左边的我已查过,没人,只剩下右边七处。少堡主有兴趣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多谢指点。”南宫鹰道:“我这就去,你自己小心些!”
说着掠身而起,直往左侧矿坑探去。
范通则暗中祝福主人得逞,心头已凝起计划——盯死朱铜城准错不了。
心意已定,他立即闪入暗处。
夜,仍自宁静深沉,似乎所有人皆不愿破坏这气氛。
南宫鹰利用一个更次时间探查两处矿坑,结果仍无功而退,眼看天色快亮,只好作罢,等明晚再来吧,于是暗中潜回松香阁,和衣而眠。
当他返回松香阁之际,暗处又闪出一道白影,原是朱铜城,瞧他一副冷森奸笑模样,不知又在耍何阴谋。
“敢动到我头上来,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朱铜城冷笑:“撒野也要看地方,我朱铜城岂是你所能惹的!”越笑越冷,也已闪入暗处。
南宫鹰当然不在乎对方耍什么阴谋,毕竟自己早有心理准备,只要小心防范,他自信可以应付得了。
于是,在第二天夜晚,他又往右侧矿坑探去,连探两座皆空无一人。
直到第三座,情况顿变。
此处不但是矿坑,而且是天然大石洞,里头摆了不少炼铜器,更有一堆日夜不熄之炉火正炎炎生光,二十余名炼铜者光着上身,不断辛劳工作。
南宫鹰暗自揣想,若是自己想藏人,这或许会是个最佳地点,不但可掩饰,还可日夜监视,好处甚多。
当下,他盘算地形,渐渐潜入。
这些工人武功似乎不高,亦或被炼铜之嘈杂声搞呆,对周遭任何变化背反应迟钝,说不定大摇大摆走去,他们还会敬礼呢。
南宫鹰虽未到要人敬礼地步,却也毫不费劲潜及内洞。
此秘道似天然,亦似挖掘,除了石笋之外,仍见凿痕,南宫鹰无暇探查此事,他只想找出铁虎,心想已入秘穴自该探个清楚,遂不管大小秘道,皆一一搜索。
此山洞倒是奇特,秘道之多已非开采铜矿,它甚至可说是一种掩饰手法,以掩饰里头某个秘处。
他如此发现,不禁给自己莫大希望,一劲儿往里头钻。
忽而,他闻及某种呻吟声,淡淡地,似有似无。
但南宫鹰却兴奋不已,这分明是受伤或生病所发生之呻吟声,铁虎肩头受伤,不正需要养伤吗?
他顺着呻吟声慢慢摸去,果然,声音越来越大。及至一石室,他已确定那呻吟传至隔壁。
当下开始摸索这扇雕有龙纹之石壁,或许只要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