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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鹰却心急如焚,日夜不停赶路,快马累倒又换快马。无暇坐下进食只能买来馒头,目的只想早日抵返飞鹰堡,了解一切状况。
短短三数个月,飞鹰堡怎会惨败到不敢出城地步呢?
对方又是何方神圣?难道是四派联合攻打本门?
若真如此,简直糟透了!
七天七夜,冲出大散关。
两天两夜,终于奔至大漠。
南宫鹰急着打听,消息更形肯定。
他没命冲往飞鹰堡。
第十天夜晚,终于抵达天音河。
深秋已至,故乡渐渐飘起雪花,熟悉乡情、使得南宫鹰长啸出声,声贯山岳,引来惊鸟散飞。
那立于危崖飞鹰堡突然灯光陡亮,欢呼连连,一阵快马冲厂而出,直泄而下。
迎在前头者,正是阔别多时的青云宝马,它见及主人回来辛眼尘嘶不断,脸鼻厮磨不止。
南宫鹰爱它甚深,掠向它背上,不断拍它脑鬃,宝马欲嘶飞,南宫鹰却只能策它左右来回奔驰,毕竟正事最重要,宝马奔及三趟,已知主人的意思,这才定立当场,等着众人到来。
山上直冲下数名战将,分别是南宫剑、石刀、石木、杜九奇、以及左无忌,几乎已是飞鹰堡所有精英。
瞧他们喜多于忧脸神,南宫鹰迫不及待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从南宫剑开始,全都一副莫可奈何笑容。
“你们还笑得出来?对方到底是谁?”南宫鹰更急。
“红灯教!”南宫剑回答,仍憋着笑意。
“果然是他们!”南宫鹰恨道:“失守多少城镇?”
“没有……”
“没有?”南宫鹰简直不信:“既然没有,怎会被逼得不敢出门?”
南宫剑干窘道:“万不得已,我们面临极大问题……”
“到底是何问题?”南宫鹰冷道:“还有心情闷笑?”
“没办法!”南宫剑道:“我不得不笑,因为我军不是战败,而是逃亡,每次出战,士兵就溜了,不久就传出他们结婚消息。”
“结婚?”南宫鹰更莫名其妙。
军师杜九奇道:“我们遭遇空前浩劫,女人劫!红灯教不知哪弄来一大堆漂亮女子,想尽办法勾引我军士兵,少堡主该知道,当兵者多么希望有个老婆做伴,他们就这么被勾引到红灯教去了。”
“这是什么战术嘛!”连南宫鹰都抽笑起来。本以为战况惨烈,没想到却遭逃花劫,简直让他无法想象而哭笑不得。
范通、范王更受不了,猛按嘴巴,以免笑破肚皮。
杜九奇叹笑:“无坚不摧的战术,属下简直束手无策!”南宫剑叹笑道:“为防止手下再溜去结婚,我只好命令他们不能出城,岂知他们仍自凡心大动,逮到机会总难免又开溜,军心极为不稳。”
南宫鹰皱眉:“照此下去,这还得了!”l
杜九奇叹息:“很可能会瓦解本门势力而被红灯教占领。”
南宫剑道:“我已派人前去找哥您,看看能否想出什么方法防制?”
“还有啥方法?”南宫鹰苦笑:“叫我把你爱人拆开,你不拚命十怪!这招着实厉害。”
范王突然道:“咱们用美男计,骗那娘子军回来不就成了!”
南宫鹰瞄眼:“你去骗啊!全部骗来,我把堡主让给你。”
范通一响头打下,斥道:“这里没你说话余地,还不闭嘴!”
范王瘪笑着,不敢再开口,心头却想着以毒攻毒,有何不可。
南宫鹰叹笑着:“真是空前浩劫!英雄已无用武之地,回去吧!先稳住军心再说!”
要怎么稳军心?这是南宫剑想破头之事。
“一共有多少人逃去结婚?”南宫鹰问。
“大约三四百人……”南宫剑道:“三鹰城那边更严重,几乎已快沦陷……”
南宫鹰苦笑:“看来不出兵都不成了!”
杜九奇迷惑:“此时此刻似乎不宜出兵……”’“那又如何?等着人跑光?”南宫鹰道:“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众人仍不清楚南宫鹰想法。
他则已挥手返往城堡,并说道:“把部队集合,我有话要说!”
石刀、石木、左无忌、杜九奇应声,先行策马往回奔。
南宫鹰兄弟并肩而行。南宫剑歉声道:“对不起,把事情搞砸了。”
“别说这话!如此计策,连我都招架不住。”南宫鹰苦笑:“柳红灯这家伙真他妈的天才,竟然想出此花招,咱们得好好研究又寸策,免得一败涂地!”
南宫剑默然点头,却说不出任何计策,毕竟该想的他都想过了,为今之计,只有全靠哥哥这聪明绝顶的脑子了。
两人默行百丈,南宫鹰忽又问道:“最近可有一群人投靠本门?领头者该是古董商银万金和他女儿银月姑娘?”
南宫剑点头:“有啊,大约半月前吧,银月姑娘还引起一阵骚动、我猜不透你用意,遵照银老头传话,把他们安顿在左护法以前躲藏的山区,该相当隐秘!”
南宫鹰颔首道:“来了就好;他们全是奇人,尔后战争全靠他们了……”
南宫剑道:“有一位雷公大将军似乎很懂得作战?”
“那又如何?他更喜欢女人!”南宫鹰苦笑道:“这招实在太厉害,只恨咱们找不到那么多女子给部下当老婆,难怪他们要逃。”
“哥可有办法?”
南宫剑早就束手无策,只能苦笑。
“金库还有多少钱?”南宫鹰问。
“哥想用银子?”
“除了钱,还有什么比女人更有诱惑力?”南宫鹰叹笑:“至少钱可以让那些女子倒戈,或许可以挽回颓势。”
“可是若用光金库,将来如何养兵?”南宫剑甚急:“除非立刻攻破红灯教,否则时间拖长。不可设想。”
南宫鹰神秘一笑:“或许吧……此事由我来操心,你只要告诉我,金库还有多少钱?”
“黄金大约十余万两,白银三十万两左右。”南宫剑道:“铜城十八村那头的并未算进去,但方总管负责支援三鹰城,可能所剩也无多。”
南宫鹰哺哺盘算:“若以千名女子计算,每人大概可分得百两黄金,三百两银子,不知够不够搔痒她们心肝?”
盘算中,已进城门。里头聚集四五百名战士,诚如南宫剑所言.军心已浮动,再无往常那股喧天气势,顶多只是应付般地欢呼,让人瞧来泄气,女人的较力实在可怕。
南宫鹰瞄向广场士兵,淡声笑道:“怎么,为了找不到老婆而心浮气躁?”
士兵们没有回答,却窘红着脸,毕竟少堡主威严仍在,而且对自己十分照顾(否则早就背叛),然而有现成老婆可寻,这似乎太吸引人了!他们内心兀自挣扎万分,不知该如何是好。
南宫鹰巡视众人,还是淡笑着,问道:“你们是不是很想娶老婆?”
没人敢回话。
“不要客气,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干嘛如此吞吞吐吐?男人娶老婆,天经地义,有何不能说?”南宫鹰道:“不想娶老婆的举手!”
全场一阵目目相觑,勉强有几名士兵举手。
南宫鹰冷目瞪过去广你们是不是有毛病?不想娶老婆?”突然喝斥:“还不把手放下!”
这一喝,吓得众人莫名不解,那几人又把手缩回,不知这少堡主真正心态为何?
南宫鹰突又喝吼:“男人娶老婆,是不是天经地义?回答我!”
那股强势压力下,士兵们终于忍不住喊“是”,虽不整齐,却也喊出心中话。
“你们是不是很想娶老婆?”
“是!”声音高昂,士兵们似已豁出去。
“是不是?”’南宫鹰又逼言。
士兵们更高昂喊是。
“是不是?”语调更强。
“是……”声音掀天,已达血脉贲张地步。
“对嘛!飞鹰堡男人,岂是畏首畏尾者?”南宫鹰满是信心发笑,突又吼道:“既然想娶老婆就,回去准备,三天后出兵,哪里有老婆就攻哪里,娶不到,用抢的!”
此话一出,简直若晴天霹雳,不但轰得南宫剑、杜九奇等干部惊心动魄,更打得士兵们愣头愣脑,面面相觑,哪敢相信这是事实?
“还怀疑什么?”南宫鹰气势凌人:“有老婆不娶,那才叫呆子!”
忽有士兵头头呐声道:“少堡主……那是别人女人……”
“老婆就是老婆,看中意就抢!”南宫鹰喝道:“难道叫我手下光棍一辈子?”
他突又喝吼:“不要怀疑,就算敌方女人,照样抢过来.谁叫奖,前来领百两黄金,算是我赏的贺礼!还不快去准备,三天后出兵!”
说完,他甩头即走,直奔内堡,落身下马,奔往最高尖角之飞天阁,准备偷瞧部队反应。
士兵们面面相觑之中,仍瞧着南宫剑、杜九奇等干部,然而少堡主都吼出口,他们只有支持一途,当下照样喝吼:“有老婆不娶,简直呆子!”
此话一出,土兵们终于解脱般渐渐骚动,少堡主一回来就搔到他们心灵痒处。此时不但可以去找老婆,甚至还可得到赏金!他妈的,简直比做梦还美还顺利!
突有人开始吼着少堡主、少堡主!一声出,声声随,刹那然间早就震声掀天,昔日那股霸气重现,让人闻之则血脉奔腾。
“回去准备为老婆而战吧!”南宫剑苦在心头,却也着重宣布。士兵们连感半刻钟之久,始分队散去
一夜间,整座城堡都在谈论如何娶老婆之事,着实怪异无比。
南宫鹰亦是苦笑在心,将干部全集合飞天阁,以研讨对策。
他道:“没想到我们会沦落成为女人而战,传出去,笑话可大了!”
众人也只能窘心苦笑.这根本毫无办法防备。
杜九奇因笑:“若能抓回当老婆,说不定可传为佳话,现在属下担心的是,对手女人不够,抓不到几个,准会大乱。”
“这倒是问题……”南宫鹰沉吟着。
南宫剑道:“若真如此,恐怕会跟以前弟兄发生抢夺,演出自相残杀局面。”
左无忌道:“那些背叛者,还能以自家人看待?”
南宫鹰叹声,道:“不管如何,为老婆而出走,总是情有可原。”
左无忌道:“可是着红灯教安排他们对阵,如此两军交战之下,心存犹豫,很可能大吃败仗!”
“我知道……让我多考虑一段日子如何?”南宫鹰满脑头疼又无奈且想笑,怎会沦落此局面?他道:“我看,还是得先行探探消息再作定夺,否则只有直捣红灯教总坛一途了!”
南宫剑道:“可是此时军心及兵力……似乎并不容易……”
南宫鹰苦笑:“那是最下策,现在唯一可行,还是先探出那堆女人来、何方,躲在何处?她们又如何勾引军?等有个底之后,再行研拟作战计划。”
杜九奇道:“那堆女人似经过训练,化装成任何可能利用之身分,以接触我军,最头痛的是,她们肯以身相许,也不叫我军投靠红灯教,而是劝他们脱离军队,或退隐山林,或躲到他处,实是花样千百种,防不胜防。”
“没抓几个回来逼问?”南宫鹰道。
杜九奇道:“有,可是她们哭哭啼啼,只道有人叫她们这么做,其他的一问三不知。不过一想即知红灯教指使的。”
“会武功吗?”南宫鹰问。
“不会。”杜九奇道:“不过,许多是中原女子,该是被红灯教捉来或骗来大漠的。”
南宫鹰沉吟片刻,道:“一切还是照计划,三天后出发.先碰碰对手状况再定夺,你们下去休息吧,夜已深了。”
南宫剑、杜九奇、左无忌、石刀、石木等人始拜退离去,莫可奈何中,总希望南宫鹰能理出一个可行方案。
望着楼阁那九口铜钟,南宫鹰心事重重,这本是父亲修练武功地区,再棘手,都有办法将他赶到怒马堂去修养,岂知今晚所碰之事,却让人大有束手无策之感。
他招来范通及范王。
两人已盥穿整洗,不再像赶回大漠时之风尘仆仆模样。
自从去了一趟中原,三人距离已相当接近,谈话之间有若好友。
南宫鹰道:“事情都听到了吧?”
范通点头:“少堡主要属下打探状况?”
“嗯!”南宫鹰道:“最好探出那堆女人来路,以及隐藏地点,我三天后带兵出发,一路上等你消息。”
“属下自会尽力去办。”
“我呢?”范王道:“我总不能待在这里没事干吧?”
南宫鹰道:“你就跟你爹一起出征,记得,别误事!”范王于笑:“不会啦!我一向很认真小心!”
随即凝眼瞧向父亲,范通瞄几眼,冷道:“跟来可以,不准你见钱眼开!”
范王干笑:“重任在身,我哪敢?”
“最好是不敢!”
范通斥了几句,始拜礼,带着儿子潜出堡,往北方掠去,端的是忠心耿耿,马不停蹄。
南宫鹰轻叹,看来得找个时间将范通老婆接过来,免得他牵肠挂肚,束手束脚。
遥望天际冷月,依旧清新动人。
他不禁想起漂亮的银月姑娘……
似乎女人的媚力,永远无法以常理来衡量它……
次日一早。
他策马直奔天音河上游(找向那桃花源的隐秘田庄。
尚未到地头,已闻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