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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南宫鹰-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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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鬼要不要一起解决?”恶女孩道。

范王闻言,紧张万分,若对方真的来这么一手,自己岂非赔了小命?而且他又未像南宫鹰暗中多盖一条棉被,此时若被射中,铁定穿皮穿肉,挡都挡不了。

衰祭师道:“记着,我们只杀订货者,杀了这小子没什么好处,这种事留给别人做。”

“我懂,多谢师父……”

原来他俩乃师徒关系,难怪合作如此密切无间。

两人盘算药性发作后,始吹熄桌上烛火,里头顿时暗黑下来,两人这才掩门而人,同时抽出匕首,小心翼翼潜往床前,注视一脸青黑不再呼吸的南宫鹰。

“他死了?”恶女孩低声道。

衰祭师要她闭嘴,纵使对方断气,也要在他脖子上抹一刀始算数。

他猛将匕首往下切。

就在这刹那,南宫鹰几乎族尽全身劲道反扑,那棉被碎然掀起,直若天罗地网,更像海啸宣天、巨浪反罩,快得让人措手不及,眼生幻影。

衰祭师尖叫一声“不好”,连匕首都来不及刺出,即让棉被罩住,他想挣扎,南宫鹰冷喝,一掌打得棉被如球射撞墙头,轰出凹洞,棉球反弹回来,南宫鹰再劈一掌,棉球再撞墙头,嵌在凹洞,不动了。

范王却也拖来第二件棉被拖罩恶女孩,可惜他武功不济,就算罩住,也制住不了恶女孩而形成拖拉局面。

那恶女孩脑袋被罩,看不清师父已被制伏,紧张时刻,自是尖叫师父,焦切切地想脱逃。

“你师公来也没用!”

范工干脆欺身她脑袋,准备以全身重量制住她,那恶女孩受此重力,尖声更叫,眼看就要伏倒,右手一翻,毒针就要射范王。

南宫鹰见状,赶忙切来一掌,打中恶女孩脖颈,逼她当场晕倒。

范王这才欢呼,猛脱棉被套当绳索,绑得恶女孩动弹不得。

南宫鹰也将另一棉球拖回,连点十数指以封住衰祭师要穴,范王还是觉得不保险,脱下另一张棉被套,照样将他绑得死紧,始将烛火点亮。

烛光照处,始瞧清两人长相,那恶女孩其实长得还算清秀,瞧其年龄,该不会超过十岁,瓜子脸,单眼皮,鼻子稍塌却不损其姣好面貌,嘴唇稍薄,隐隐露出虎牙,该是她最大特色。

那男人则猥琐得很,用那樟头鼠目来形容最为贴切不过,陷瘦无肉的双颊之间复吐出老鼠般尖牙,实在像极老鼠脸,如此男女,又怎会成为师徒?

南宫鹰猜不透,尤其那恶女孩,怎会残酷到杀人不皱眉地步?

范王将两人分别置于桌边两旁,然后一脚踩上椅子,始伸手掴向两人嘴巴:“喂!醒醒啦!当刺客还这么贪睡!”

手中耍着三把淬毒吹箭,必要时可以反制其人之身,他觉得叫不醒两人,干脆抓起桌上茶壶,淋向两人脑袋,终于将人唤醒。

两人张目,但见南宫鹰、范王笑立两旁,吓得他俩全身抽搐想逃,却发现身形受制,一张脸顿时僵白如纸,毫不见血色。

恶女孩惊骇无比直叫救命,目光瞧向师父,快急出泪水。

范王讪笑道:“瞧你这贼师父有何用?能救你的只有我!”

“呸!”恶女孩猛吐口水。

范王唉呀一声,避开脑面,却避不了左肩,被吐个正着,怒火不由升起,一巴掌猛掴下来。

“连本大爷你也敢得罪?”

“你敢打我……”

“怎么?做贼还比主人凶?我就是喜欢打,打死你又如何?”

范王干脆双手开攻,打得恶女孩尖声痛叫,眼泪都滚出来,她还想反抗。

“我一镖射死你!”范王怒火攻心,干脆抓起吹箭就要射人。

南宫鹰急忙拍他肩膀,暗示别太过火了,范王顿时醒神,吹箭一射,定在恶女孩眼前桌缘,吓得她两眼睁大,不敢再吭声。

“原来你也怕啊?这可是你自己的玩意啊!”

范王讪笑不已,突然煞住笑声,冷森斥来:“说!是哪条道上,竟敢找我状元帮麻烦?”

恶女孩和衰祭师同声冷哼,根本不甩范王逼供,范王冷笑起来:“你们不回话,我实在觉得没什么面子。”突然一巴掌掴向衰祭师,冷斥:“老的先来!你可有名有姓?”

“哼!”衰祭师还是不说。

范工抓起匕首,一刀猛刺他大腿,真痛得他脸面绞抽,汗水直冒。

“说不说?”范工仍逼。

南宫鹰冷道:“传闻江湖有位九命鼠邱三牙大概就是阁下了吧?”

南宫鹰发现他暴出三颗鼠牙,联想此人可能即是传言中的邱三牙。

衰祭师冷哼:“是又如何?”

“是的话,就叫你变成邱无牙!”范工一时气不过这种被捕还自以为了不起之人,利刀猛敲,竟然打落他门前三颗牙齿,却一点儿不见血痕,范王稍惊:“假的?”呵呵笑起:

“原来你早就是邱无牙,还装什么有名有姓?简直丢人!”

邱三牙满脸怒火,恨不得啃死范王。

南宫鹰冷道:“是谁派你前来杀我?老实说或许我可以网开一面!”

“你奸了我老婆,所以我想杀你!”邱三牙说完哈哈谑笑,根本有意保护幕后主使者。

南宫鹰冷道:“你分明说过主人,他到底是谁?”

“要你命的人!”邱三牙总是答非所问。

范王滤笑:“有种!”

匕首一挥,一刀又挑起邱三牙左脚一片三指宽肉片,痛得他失声大叫,全身抽搐不止。

“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呢?没什么痛神经了。”范王再挥匕首:“说是不说?再不说,切下你二根手指头!”

邱三牙终于忍不住匕首威胁,抖着声音:“要说可以,还我三颗牙齿。”

“命都快没了,还要牙齿?”

“还我牙齿,否则不说!”邱三牙态度甚是坚决。

“这牙齿到底有什么秘密?”范王不禁起疑,抓向三颗黄牙,想要研究。

“还我——小畜牲——”邱三牙不禁大怒,甚且破口大骂。

“你越叫,我就越不想还你!”。范王干脆将牙齿置于脚下猛踩又踩,总希望踩出什么。然而牙齿似乎颇硬,被踩得脏兮兮,却仍完好如初。

“没什么货嘛。”范王暗道,忽而斜眼反瞄邱三牙,邪邪笑起:“你还要牙齿?”

“还我!”邱三牙怒喝。

范王邪笑:“被我踩得沾上狗屎,你还要?”

邱三牙更怒:“还我!听到没有……”

范王遂拾起一颗,邪滤直笑:“来啊!张开嘴巴,我还你便是!”装出恶心状,还撕起被单包起,以免脏了手。

邱三牙竟然张开嘴巴,当真想啃回那被踩过臭牙。

范王还是不信,直往他嘴中丢去,他当真未再吐出,卷着舌头想嵌咬回原处,范王瞧得直皱眉,心想这人莫非真有脏病不成?连踩过牙齿都要?

他尚未想通,邱三牙终又把烂牙吐出,怒喝:“不是这颗……”忽而觉得说溜什么,赶忙改口,“你把另外两颗一起送来!”

“真是贪得无厌!”范王无奈,想再溴他一回,遂又拾起两牙齿。

“等等!”南宫鹰一手打落牙齿于桌中。

邱三牙脸顿变:“你想干什么?”

“在找你想要的那颗!”南宫鹰本是不理此事,但闻及邱三牙溜嘴说出“不是这颗”,他分明另有所求,直觉假牙中必有名堂,遂出手打落牙齿,且凝真力就要打去。

邱三牙猝又惊叫:“你敢——打烂它,你什么都得不到!”

“那可由不得你!”

南宫鹰猛抖动道,叭然一响,两牙齿突裂成四片,桌子却完好如初,露了一手精纯隔山打物功夫。

但见那假牙裂开,其中一颗散出红色粉末,现于黄亮桌上,特别显眼。

范王乍见红粉,惊愕不已:“你想自杀?”

可是这牙齿连脚都踩不烂,邱三牙如何咬得破?到时想死都引不出毒药,他真的意图自杀?

“不错,他的确想自杀!”南宫鹰冷道。

“可是毒牙甚硬。”范王仍不解。

“那是你不懂窍门之结果.”南宫鹰道:“一方面你功力不足,另一方面却因你不懂得开启方法,如果从中直切下去,它很快会裂开。如果放倒横踩,它像铁豆,若切力不够,根本别想弄开它,这也是防止他自己不小心咬破,因而发生在不想死时,却中毒死去之惨事。”

范王懂了,怒目瞪向邱三牙,嗔斥道:“这么没志气,才捅你两刀,你就想死?还算什么男子汉!”

邱三牙得不到毒药以自杀,脸色不禁煞白,厉吼:“快快让我死去,否则我咒你祖宗三代!”

“骂啊!”范王斥谑道:“你以为想死就可以死?我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滋味!”

抓起茶壶就要灌向邱三牙嘴巴,准备逼供。

邱三牙惊骇之下,猛地力嚼咬舌头,准备咬断自杀身亡。

范王见状急叫不好,想欺身抢拦,却已不及。

南宫鹰却因找到毒药而精神稍稍松懈,没想到这家伙说咬就咬,动作之快,吓得他急忙发生指劲想点其牙关穴道,却仍慢了一步。

眼看邱三牙猛啃舌头,闷哼响起,嘴角涌出大量血迹,那舌头竟然没掉下来,连他自己都恐慌不已。

范工惊愕中始发现原是这家伙掉了三颗大门牙,猛嚼舌头之下,却只能咬断舌边,居中根本毫无损伤,他欣滤笑起:“想自杀?老天不准,任你多想死,也没辄可耍!”

然而瞧及邱三牙冒着绝大勇气嚼舌,且咬得满口是血,范王仍是头皮发凉,这人不是神经病,即是个心狠手辣人物——连杀自己都那么干脆?

邱三牙因嚼流血而痛昏过去,血液涌出,吓得恶女孩尖叫师父,心下一横,也想如法炮制,猛张牙关就想咬。

她没伸出舌头,该是咬向牙中毒药。

范王、南宫鹰见状直叫不好,一人欺扑过来,一人准备发掌制止,范王却抢在先头,茶壶猛灌恶女孩嘴巴,灌得她呜呜闷叫,咬得茶壶嘴咋咋作响。

范工急道:“毒牙在哪里?”左手改提茶壶,右手猛扣恶女孩大门牙,一根一根抽摇:

“到底在哪里?”忽而摸及一颗动牙,猛地扣指狠揪,痛得恶女孩哇哇痛叫,眼泪都快掉出来,全身为之发颤。

范王仍不肯放手,手指揪动不易,猛往外扳,他虽功力不济,但用来拔牙却绰绰有余,这一扳扯,竟然把牙齿拔起。

恶女孩尖声厉叫,泪水直流,差点痛晕过去。

范王却发现那是一颗蛀空臼齿,居中根本空空如也,他干笑:“找错了?”

连那南宫鹰都觉得想笑:“不要把她牙齿全拔光才好。”

“不会啦!只是一时失手!”范王笑的甚窘。

恶女孩却毗目吼声,呜呜啃着茶壶,大概想说:你敢拔我牙齿,我跟你拚了。

范王干窘笑道:“是蛀牙嘛!你看!迟早都要拔掉的!”

他将那臼齿晃向恶女孩面前,还仔细指出蛀牙部分,那恶女孩简直在瞧被恶魔抽出来胸中肋骨,更是没命尖叫,若放开她,准会啃下范王身上特大块血肉。

范工干笑:“我下次小心些便是,请忍忍!”

他的“下次”很快到来,将日齿置于桌上,手指又往恶女孩嘴中扳去,寻宝似的一颗颗试去:“到底是哪一颗啊?”

那副聚精会神模样,直叫人以为他在雕刻牙齿。

恶女孩简直吓得泪水汗水直流,每扳一牙,她即尖叫一声,那无尽恐惧威胁之下,她终于伸舌点向左上排第一颗日齿。

“早说嘛!”

范王伸手扳去,但觉动摇,稍运劲摘了下来,恶女孩未再尖叫,反而嘘喘大气,直若逃过十八劫难般面有余悸地瞧着这位恐怖分子。

范王干声直笑,瞧着这颗晶白亮丽牙齿,好奇说道广这会就是毒牙吗?”不自觉地想置于嘴中咬咬看。

南宫鹰讪笑道:“你不怕突然咬破,莫名中毒,死得无法瞑目吗?”

“呢!好险!”范王惊急地将白齿置丢桌上,干声道:“还是你来,我不想知道怎么咬开它……”

南宫鹰呵呵笑两声,伸手发出暗劲打向白牙,它果然裂开,散出红色毒药。

范王惊心道:“好毒的玩意啊!我差点丧命!”庆幸方才没咬开,否则岂还有命在?

他手抓壶,仍不知该不该抽出,说不定恶女孩仍会咬舌自杀,于是决定不抽出,冷斥:

“快说!是谁派你们前来暗杀我家公子?”

恶女孩怒目瞪来,仍呜呜骂个不停。

“呜什么呜?”范王斥道:“再不说就拔光你牙齿叫你呜个够!”

恶女孩更是呜呜厉叫,两眼睁得快裂出眼眶。

“你还不说!”范王就要有所行动。

南宫鹰道:“你那壶嘴顶着她嘴巴,她怎么说?”

“呃……·”范王突然发现错误,窘声笑起:“怎会发生这么大误会?但抽出来,又怕她咬舌自尽,怎么办?”

“总得让她有开口的机会吧!”南宫鹰道。

范王犹豫一下,还是慢慢抽出茶壶,威胁道:“你敢咬舌头,我就叫你咬一辈子茶壶!”

壶口终于离开嘴巴,恶女孩却发出野兽般尖厉欲撕碎人之吼声:“你敢拔我牙齿……”

范工看她嘴巴厉张那么大,赶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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