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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王瞄眼,不知该说什么?不自觉,竟也幻想起将来可能的话,要如何照顾她,这虽不能说是心生爱苗,却也是同情之心吧!
南宫鹰吃了几颗酸梅以止笑意,冷静道:“别再多想,待会儿出去,扮白痴便是!”
范王会意,暂时抛开丁如意影子,专心对付极乐帮。
南宫鹰看他恢复正常,始敢带他潜向上头,探向洞口,阳光绿树下,百花盛开,更有山羊、野兔闲散乱跳,直若幻想中之天堂模样。
南宫鹰已听及隆隆滚水声,此出口该是在飞瀑附近,但觉没有监视,两人始溜出来,果然见及飞瀑在左侧百丈处奔腾宣泄,气势十分壮观。
两人装出白痴模样四下游走。踩过曲桥、幽径、红亭、银杏林区,勉强瞧及三三两两自以为得道成仙之男男女女闲逛,根本没人会注意两个白痴出现这世界。
南宫鹰觉得意外,这极乐世界似乎比想象中少人,到川为止,他还没发现另一个白痴。
想及自己憨傻模样,不禁暗自抽笑,酸梅再丢两颗入口,那范王更显过分,竟然渗出口水挂于嘴角。
南宫鹰瞪着他,笑意实在难忍,拉他进人山茶花丛小,一巴掌掴他脑袋:“卫生点儿行不行?白痴有等级,你偏偏选最差那一级!”
范王一脸冤枉:“都是公子害的,没事吃酸梅,我扮歪嘴,想起酸梅当然就流口水!”
“你不会改变造型吗?”
“是,遵命……·”范王这才变换造型,拉直嘴巴,改吊眼睛.可是,他仍有疑问:
“这么快变来变去,会不会被人发现?”
“谁要理你这白痴?”南宫鹰笑道:“走吧!真的如此,你再歪嘴便是。”
两人怕躲得太久引人起疑,遂追逐蝴蝶退出山茶花林,憨着笑意再往四处探寻。
虽然极乐世界乃天然地形,但靠左山处仍有梯田般林树、花园,最上头可能设有总坛,否则不会随时有守卫晃来见去。
南宫鹰在逛遍大部分地区后,目标对准梯田般花园,一步步爬向“之”字形白石道,渐渐往上移,及至百丈高处,_卜边似有练功广场,且不断有人喝出声音,似在打斗。
南宫鹰本就想探秘,遂移步上去,果然见着偌大一片白石广场,正有二十余名男男女女正在练功。
他们练功十分奇特,除了两对在拆招之外,其余人员全部手持利剑面对一尊草人。
只要有人喝令,他们立即做猛劲攻击,或刺心窝、砍手、砍头,全然是一招决胜负的拚命手法。
相隔三四十丈,南宫鹰并未瞧清谁在喝命令,遂有意欺近再瞧瞧。
范王尤其难过,扮什么白吊眼,赏花赏草还可以,要一次瞧清二十余人就得甩头甩脑,更像白痴。
南宫鹰见状,不禁呵呵笑了两声,赶忙又塞酸梅人口。
然而就在他发笑之际,那练功群中传来声音:“你们在那里于什么?”
一名身穿玄衣,肌肉健壮,脸面四方,一头短发之中年汉子走了出来。
南宫鹰心知喝的是自己,赶忙装出憨样傻笑:“你……你在叫我?”还带口吃。
范王更痴:“是爸爸吗?”叫着爸爸就想迎步过去。
玄衣中年人斥道:“谁是你爸爸?”忽见两人相貌,简直俊成白痴模样,不禁笑起:
“极乐世界怎会有这种人?”
其他几名教练亦笑得捉滤。
南宫鹰闻言稍愣,莫非自己扮得过火了?偷偷瞄向那群杀手,竟然只是目光呆滞,动作僵硬,清一色不说话而已,哪像自己和范王,简直白痴过了头。
他暗自忍笑,却忍不住,只能痴痴憨笑出来,形态更形痴呆。
范王看在眼里,骂在心里,好好一个人装什么白吊眼?如此下去,简直成了白痴中的白痴。
然而都已现形,哪能再改,只有继续装下去了。
他喊着“爸爸”就要寻向那方脸汉子,还笑得亲切无比。
武师们一阵起哄,捉笑。
有人说道:“白冬年,你哪时多了一位白痴儿子?这跟你生‘白’有关吧!”
哄笑声更起。
白冬年斥笑道:“你们才有白痴儿子,我连老婆都没有,哪来儿子?一定是杨九风你的!对不对?”
武师又起哄,纷纷叫对。
那留有八字短胡之杨九风斥笑:“他可没看上我,不信叫上挑挑看广’立即招手:“过来过来!到底哪个才是你的爸爸?”
范王痴痴傻笑,一晃晃地走来,先往杨九风抓去,吓得他赶忙逃开,直道:“不是我,你爸爸在那里!”指向白冬年。
范王自是傻头愣脑,立即转瞧白冬年,憨笑而叫出“爸爸’两字,就要扑来。
杨九风登时鼓掌:“听到没有,他才是白冬年的儿子!”
武师们一阵哗笑,几乎这么认定。
白冬年斥道:“不算不算!是杨九风要了手脚,他不逃开,爸爸一定是他!”
杨九风讪笑:“我哪是逃?是让啊!免得挡去你做爸爸的威严!”
白年年斥笑:“好吧!我选了小的,那大的就留给你!”唤向南宫鹰:“快叫他爸爸!”
南宫鹰憨傻直笑:“我……是他……爸爸……”口吃声说的头头是道。
此话更引得武师们笑岔气。
“听到没有?”白冬年讪笑不止:“原来咱九哥是人家儿子啊?真是难得难得!”笑声更滤。
杨九风恼羞成怒,喝向南宫鹰:“你敢乱说话?”一掌就要劈来。
白冬年赶忙拦下他,急道:“开开玩笑,何必当真?”杨九风这才未出掌,喝向南宫鹰:“你是什么来路?敢这般对我说话?”
南宫鹰憨声一笑,还是说那句:“你是……·’我……儿子!”
“还说!”杨九风又想劈掌,但突然间笑出声音:“我干嘛!跟白痴生气?干嘛啊?”
南宫鹰仍是憨笑:“开……开开玩……玩笑……”呵呵……”
白冬年霎时如见奇葩:“哇,白痴也会开玩笑,实是天生奇才啊!九哥,你老爹真有一套啊!”
武师们跟着起哄叫好。
杨九风斥笑道:“别再胡闹,练功练功!兔得长老怪罪误人子弟!”
白冬年这才想起了:“这两个白痴怎么来的?会是丁元春手术弄来的?”
杨九风喝向南宫鹰:“你从哪里混来的?”
南宫鹰一脸傻笑,似乎听不懂“混”字,只好学话说道:“你是从哪里混来的?”
武师们但觉有趣,笑声又起。
杨九风斥笑,骂了一句真是白痴,仍道:“你住在哪里?”
“山……山洞……”南宫鹰回答。
“山洞?”杨九风道:“你也是杀手?”手切成剑状。
南宫鹰点头憨笑:“是杀……手!”左手照样比刀切状,憨笑更甜。
“这种材料也能当杀手?”杨九风斥笑起来,根本不大相信。
白冬年道:“人不可貌相,说不定他真的有两下子,给他表演机会如何?”
杨九风斥笑:“你儿子不会先表演?”
“呢!好!就从我儿子开始!”白冬年满心滤笑,喝向范王:“过来过来,爸爸要让你出人头地!拿这把剑把那草人人头给砍下来!”
他将手中长剑文予范王,并不断黠笑,鼓励。
范王抓着长剑,有若抓铁棍,东敲西打,还痴愣愣砍向白冬年,不断叫着“杀杀杀”,想杀死“爸爸”。
白冬年直指草人,斥笑道:“要杀的是那个人,不是我.记得十用冲的,要施展轻功!”
他先做示范,抓过旁边武师手中长剑,相准人头,掠如飞燕投林,冲至十丈开外草人,一剑挥去,砍下草人脑袋,落地连滚四五圈方定住,他连翻三筋斗落于地面,转向范王,笑道:“会了没有?耍一次我看看!”
“武功……”范王憨笑不断。
“对,就是功力,你把它施展出来广’白冬年很快把草人头接回原处,手刀一切:“砍下人头!”
“砍!我砍……”
范王欣声笑起,提剑快跑步冲杀过去,及近四五丈方自掠起,劲道尽展地砍向草人。
可惜却因白吊眼,抓不着准头,竟然冲过头,撞得草人跟他一起落地打滚,他暗自叫糟,勉强抓起草人头颅,痴笑起来。
白冬年却苦笑不停:“这是什么杀手?连目标都砍不?”
杨九风讪笑:“别嫌啦!有压着已是不错,有子如此。该万事足啦!”
“别殠了!”白冬年道:“我怀疑他是否是当杀手的料子?”
“怎不是?”杨九风道:“武功不行,教他便是。”
“问题在于他的白吊眼!”白冬年道:“他根本看不准目标!”
“再给他一次机会吧?”杨九风道。
“行吗?”白冬年似有意将范王给废除。南宫鹰见状,得想办法解危。
他也想借武功吸引对方,遂憨声笑起:“弟弟……武功强……哥哥更强……”摆出架势。准备以手代刀想砍其他草人脑袋。
杨九风瞄眼:“你也想试?好吧!别两人都一无用处,否则你这对白痴兄弟准会被淘汰!”
他交过手中长剑惜人一用。
南宫鹰却挥手:“不必……”
“你不用剑?要用掌刀?”杨九风颇为好奇,这家伙真有此能耐?
须知掌风人人会打,但掌刀就不同了,那得聚气凝力成刀,始能凌空断人脑袋,若无相当深厚内力,根本办不到。
南宫鹰要抬右手,已回答杨九风问题,众人随之屏气凝神,准备看这白痴能要出什么名堂?当然,他们也等着想看人出丑。
南宫鹰为了引人注意,喝喝耍着招式,虽然带劲,却是笨拙得很,根本派不上用场。
但在众人快失望之际,他猛挥掌切去,似有一道劲风切过一尊草人,那草人人头登时落地,露了一手纯熟功夫。
杨九风不禁拍手叫好:“不错不错!劈空掌劲十足,比我还够味道!”
就算他亲自切出,也只能在六七丈范围,这家伙却能在十丈开外,的确赢他一成以上,实是不可多得。
白冬年却讪笑不断:“别高兴太早,那人头早断去,只要扇个风,立即可落地,这可跟劈空掌完全两码子事情。”
他伸手打向更左侧草人,掌劲过去,那人头果然落地,该能证明此事并不困难。
然而众人却征愣当场,目光全盯向南宫鹰所切那尊草人,它竟然被掌风打得斜断四片,且全部位于肩、腰之际,每片皆山左肩切自右胁,平滑得有若利剑划过似的。
那根本不是先前杀手所砍切之结果,因为,断成斜切四片之草人,他们根本不可能再用。
然而如此一刀切下五片东西之功力,又岂是一般人所能练及?
白冬年、杨九风和一群武师全往南宫鹰瞧来,信与不信之间老是挣扎不休。
“再试一尊看看!”白冬年建议。
他的意见立即被采纳,武师们很快从十余尊人像中找来个只有刺痕,身躯却毫无接缝之草人,摆在南宫鹰身前十一丈左右。想再看一次真结果。
杨九风比划手刀猛切状,含笑道:“跟方才一样,再切一掌才有资格当我老爹!”
南宫鹰当然知道怎么做,随又耍起笨拙大动作,喝地一响掌刀化劲直冲草人,那头颅果然滚落地面。
他左手再发掌劲,终将草人胸腰之间,切成四块斜豆腐状给震弹开来。
武师们眼睛刹又发直发亮,这手真材实料,劈空掌劲表演,已显出南宫鹰武功的确高人一等,他应该说是不可多得的杀手!
白冬年眉头直跳:“他武功似乎不在你我之下。”
杨九风道:“或许可成为真正一流杀手……”
白冬年道:“可是他们看起来傻呼呼的……莫要派出去杀错人就糟了……”
杨九风道:“到时派人指使他便是。”摸摸骚胡于,瞄向南宫鹰,道:“或而可以叫了元春换换他脑子……”
白冬年讪笑:“不要越弄越笨才好,如果要换,我赞成先拿小的开刀,万一出差错,还有一个可用。”
范王听在耳中,骂在心里,这家伙竟然重大轻小,枉费自己还叫他爸爸有机会非修理他不可。
杨九风道:“不知他俩喝过极乐之药没有?”
白冬年注意到此点,遂招向范王,含笑道:“过来过来……”
范王暗自叫苦,尽管心头一百个不愿,仍得含笑装傻晃了过来:“爸爸……武功好……”企图叫“爸爸”挽回点什么。
白冬年轻笑道:“你的武功不错,可以把剑还我了,因为你的撞功更是了得,根本不需要利剑!’帅手要东西。
“什么?’范王极不愿意交出长剑,只好装作听不懂,想把剑丢于远方。
正待挥动之际,白冬年已抢过来欣笑道:“你不需要剑,我可需要,别怕,只是试试你需不需要进补而已。”
他很快挥剑划向范王左手臂,剑影过处,红痕立现,范王唉呀一声往伤口瞧去,还好只有轻轻划伤,这家伙还算有良心。
“叫那么大声?”杨九风道:“看来他未服下灵药,得进补才行。”
白冬年亲自检查伤口,果然还在渗血,为求证实,照样举剑划向南宫鹰手臂,结果当然一样,他进点头轻笑:“带给段长老瞧瞧,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