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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咤风云英雄气概已不复见,而是一个情欲高涨为色所醉的人。唯一与常人不同的是,他不象一般人那么急吼吼不要命似的激动,即使欲火已经炽盛,仍能自我控制维持他的尊严。
银凤感到脑门轰然作响,血往上涌,想蹦起却又手脚不听指挥,急得要吐血,尖叫道:“畜生!你杀了我罢!”
白琬君也恰在这时醒来,用凄厉的嗓音大叫:“秋雷,体把你哥哥怎样了?”
秋雷狞恶怪笑,问:“怎么?你不先问问我要把你怎样,却要问我哥哥有何用意?有说乎?”
“我白琬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生死事小,江湖人谁也不会将生死放在心上。难道说,你就不为你的名节罗、羞耻罗、比死还可怕的污辱等等加以付度?”
“姓秋的,别忘了,人要求生易,死却不难,只消脑袋向桌角一撞,岂有不死之理?你制住本姑娘的穴道,同样防止不了本姑娘寻死。说,你这比禽兽更低贱的畜生,你把你哥哥怎样了?”
秋雷呵呵笑,接着省悟地说:“哦!,我知道了,原来你的心已经交与我哥哥了,难怪,你还是丢掉旧时事,寄想眼前人好些,他已经死了,目下放在藏尸间,这两天我要派人将他送到大隗山祖荧安葬,略表手足之情,我总算对得起他了……”
银凤咬牙切齿,厉声道:“畜生!你恶贯满盈,天下群雄将……”
“哈哈哈哈!妞儿,请放一千万个心,天下群雄又能怎样?能吃掉我飞龙秋雷?不会的,有你和令尊在我手中,他们除了乖乖滚蛋之外,便是束手送命。”
说完,他凶狠地将两人拖放在身前,抓住她们的衣领,狞恶地说:“夜已深,太爷不再和你们废话,告诉你们,秋某已决定纳你两人为妾,假使你们想自戕以保名节,你们的尸体将被剥光,将被挂在庄前的枫林示众江湖。你们死了不要紧,谁也知道你们决不会死得清白,许中州与玉狡猊一代高人,他们将无颜在人世间丢人现眼,他们也无奈我秋雷何,秋某手中剑不敢夸说天下无敌,但对付他两人绰有余裕。你们瞧!”
他向内橱的两只小玉瓶一指,冷笑道:“察言观色,太爷知道你们都是黄花闺女,秋某答应好好亲你们,不然,那些如意丹将令你们事后痛苦难当,休怪太爷不知怜香惜玉。言尽于此,你们要死请便。我这儿有的是千娇百媚的女人,不在乎,你们死了太爷另寻快乐,反正将耻辱留给你们的长辈,于我无损。”
说完,双手一带,两女的上衣应手而裂,玉体横呈,令人心动神摇的上身暴露在灯光下。他自顾自解带宽衣,不理会两女的反应。
“天地鬼神,难道你们都瞎了眼?”琬君狂号。
秋雷冷笑一声,一把抓住她的裙带,狞笑道:“天地鬼神自己的事多着哩!懒得管人世间的闲事啦:你,可恶!你不求我,为何舍近求远去求那些不可知的鬼神?告诉你,世间如果有鬼神,太爷也可以使他们烟消火灭……”
话末完,他清晰地听到房门轻微的滑动声,本能地扭头一看,只感到毛骨悚然,脸色大变,急忙想伸手去抓床柱上挂着的长剑。
房门口,一个幽灵无声无息地冉冉入室。是秋岚到了,脸色白中泛青,咬牙切齿,颊肉不住抽搐,双手箕张,灯光下,脸色可饰,神情凄厉,象煞了从地府突然升上阳世的鬼魂。
秋雷不信世间有鬼神,但哥哥突然在密室中悄然出现,各处机关毫无警示,楼下高手如云也毫无用处,不由他不怀疑。这瞬间,他的不信鬼神的信念动摇了。至于他之所以抢剑,不是想用剑杀鬼魂,而是经过千锤百炼所养成的自卫本能反应,也是想借兵刃壮胆而已。
手还未触及剑鞘,蓦地一股阴柔而潜力如山的暗劲斜涌而至,他感到有肩如受万斤重锤所撞击,身不由己,“嗯”了一声斜冲八尺外,“嘭”一声按倒了床前的锦墩,几乎被击倒在地。
秋岚确象个幽灵,无许无息地不知是如何移动的,反正他还末看清,人却象座山般屹立在他身前。
他心胆俱裂,恐怖地后退,退到墙壁便无路可退了,背抵在墙上,脸色泛灰,惊恐地叫:“你……你是人是……是鬼?你……你不是放在藏尸冰窟里的么?你……”
他这时神智大乱,口说不怕鬼神,却问对方是人是鬼。也难怪他惊恐,他身上已快脱光了,剑不在手边,屠蛟匕放在床后,九龙筒放在枕畔,赤手空拳英雄无用武之地。就算秋岚是人而不是鬼,徒手相搏他根本不行,在鹤颈隘口他已吃足了苦头,怎不令他惊恐?
秋岚迫在他的身前,始终保持伸手可及的距离,这时钢牙锉得格吱吱地怪响,厉声道:“你好心,还记得将我的尸体送回故乡埋葬?”
秋雷伸手猛拭额上潮湿的汗水,心中猛然省悟,鬼魂说话怎会与平时一样的?对方显然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鬼了。他伸手一抄,向壁间的龙形浮雕抓去。
不等他的手搭上龙角,秋岚已突起发难,右拳疾飞,“噗”一声击中他的左颊。
他脑袋一晃,有掌反击,金针掌绝学发似奔雷,“叭”一声拍中秋岚几乎同时攻到右颊的左拳。同时,左脚闪电似的踢中壁根下的消息机捩。
警铃声大鸣,整座飞龙楼人声鼎沸。
秋岚感到左掌一麻,但并无大碍,早知乃弟具有惊世绝学,拳上岂能无备?因此并未受伤,左拳再发,“噗”一声再击中秋雷的小腹。
沉重无比力道千钧的大拳头,把秋雷打得腹中五脏翻腾,浑身发虚,“嗯”了一声,左掌上抬封架,身形前俯,右手压住腹部,人向后退,“砰”一声背部撞在壁上,无路可退了,想向侧闪也力不从心,凶猛无比的打击连珠炮似的光临,他竟然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慌乱地封架。
秋岚象头被激怒了的狮子,下手不容情,双拳如狂风暴雨,紧迫着予对方沉重无比的打击。
他无意要乃弟的命,也下不了手,只拣不致命的地方狠击,但听铁拳着肉声连珠爆响,只见秋雷在墙壁的死角内绝望地前俯后仰和扭动闪避。
“砰!拍!拍!噗噗噗!”记记落实,拳拳着肉。
“打死你这人性已失的野兽!”秋岚一面咒骂。
在警铃声中,庄中各处警钟大鸣,灯球火把在各处照耀,整座飞龙庄被照耀如同白昼。
二楼是庄主的练功房兼起居室,住了几名管理的心腹高手,听警铃一响,便知三楼有警,立即断然召上楼下的高手,从四面八方涌上了三楼。
糟了!全庄的数百高手全部各就把守的方位,居中策应的人,由鬼谷先生率领,抢上了三楼加飞而至。他后面,四大金刚挺四般怪兵刃衔尾而至。
秋岚知道身陷网罗,但愤火中烧,他顾不了许多,乃弟居然挨了数十拳仍未倒下,反而激起了他的怒火,不管三七二十一,老实不客气向乃弟的要害进攻了。
“噗拍!”一记“钟鼓齐鸣”击中乃弟的头两侧。
秋雷仍末昏倒,左臂抬起护脸,右手“现龙掌”全力发出,仍然用的是足以令人致命的金针掌。
秋岚火起,左手一勾,封出对方的现龙掌,右掌发如电闪,“噗噗”两声,两劈掌击中乃弟的颈根,他用了八成功,几乎把对方的锁骨击碎。
秋雷再也支持不住了,双手一软,人摇摇晃晃向下挫,一面嘎声叫:“哥哥,你……你打死我好了……”
秋岚一拳飞出,“噗”一声击中他的下领,膝盖顶住他的小腹,右手扣住他的脖子,左手架住他的有臂,将他顶在墙上,切齿骂道!“畜生!你还有脸叫我哥哥?我根不得要你的命,可是我奇怪却下不了手……”
房门“砰”一声闭上了,矮方塑闪入房中。房中有两个几乎全裸的姑娘,他老人家不敢将脸向内,对着门急叫:“小老弟,别废话,千万不可动妇人之仁。制住他作为开路出庄的人质,不然咱们将被埋葬在这儿。”
一言惊醒梦中人,秋岚抽出左手,制了乃弟的双肩穴,再在气海穴上来上一击。
“快!解两位姑娘的穴道。”矮方朔又叫。
“这……这……”秋岚期期艾艾地叫。
“岚哥,你怎么了?快嘛!”琬君急叫。
“蠢材!事急从权你不知道?”矮方朗跳脚骂。
秋岚省悟,将乃弟倒仆着塞入床下,拉过薄衾掩住两位姑娘的下身,急问:“何穴被制?”
“双肩井、双环跳。是截脉闭穴手法,很讨厌。”银凤以仇家的口吻答,闭上凤目,羞得满脸通红。
截脉闭穴术难不倒秋岚,讨厌是不假,必须先运内力用推拿术疏经,然后才能解穴。那就是说,决不是三下两下便可解决的事。他顾不得男女之嫌,立即功行双掌闭着眼睛替两人疏经。
床下,秋雷正在作生死挣扎,想运功自解穴道。自解穴道谈何容易?他必须先聚合先天真气方能运起三阳神功,但气海穴被制,先天真气无法凝聚,一切努力皆属徒劳。只须略一运气,他便知一切都完了。
真气自解穴道既己绝望,他只好另行设法,控制床捩近机关的机抿,就在床头的外脚上方、如果能够上,便万无一失了。
双肩井被制,上身僵死不听指挥,但下肢仍可移动,只不过虚软而无法运用自如而已。他一咬牙,强忍痛楚以双脚挪动身躯,渐渐接近了床头的脚拄。
房门受到巨物的撞击,声如雷震,“轰隆!嘭!砰!”外面的人在攻门了。室中的启门机蕾是门旁壁框上的狮头栓座,矮方朔将栓座反转,门已封死,外面的机捩已失效用。他一手按住已反转了狮头栓座,外面的人便只好破门而入了。
侍女小珊带着海天一叟一群人进入隔邻兰室,掀开山水立轴,扳动机捩,开启进入竹室的暗门。竹室内,秋岚行功疏解两位姑娘的经穴,已到了紧要关头,危机将至。
房门的厚实木板已出现了裂痕,撞门声更为急骤,眼看不消片刻,高手们便会破门而入。
床下,秋雷的脚已逐渐接近床头,仍在接近。脚伸出床外缘了;举起了,脚后路快伸至机捩了。只需再伸上寸余,只须用脚后跟一勾一顶,室中将有剧变。
危险至矣!生死关头已到。
且回头看看晁错墓旁的晁家大宅。
地窟中,九华羽士正与金神商量明日提前下手的事。壁根不远处,一个灰发黄须的古稀老人正和五个青衣大汉,将一捆捆长包点交给江南浪子一群好汉。这人是以玩火器械名震江湖的毒火石明,五个青衣大汉是他的弟子。
外面,月华如水,夜风萧萧,四野秋虫合唱。远远地,晁错墓遥遥传来三两声凄厉的枭啼,令人闻之悚然。
大宅的最左首。距晁错墓不足半里地,那是一座面积广阔的坟场,许州大户人家的坟地,大多坐落在这一带。秋草连天,白杨萧萧,晚间是夜枭和野狗豺狼出没的猎场,半夜三更从来没有人敢到那儿鬼混。一剑三奇是黑道之霸,他选择这儿建宅与鬼为邻,是有他的用意;在末至夷陵州安业之前,许多见不得人的事,全在这一带处理,十分方便。
白莲丹士率领着其他六煞,从西首小径穿越麦田,进入晁宅外围的荒野。这一带全是小有起伏的冈陵,周围七八里地全是荒林衰草,胆小的人决不敢夜行。
穿过一座树林,人踩在枯叶上沙啦啦作响,想完全隐秘地通过秋天的树林,事实上不可能。白莲丹士艺高胆大,他不在乎暴露形迹,领先疾走,距晁宅不足半里地了,小径不可走,他小心地想从宅右接近。
白虎煞对这一带地形十分熟悉,他急走两步与白莲丹士走了个并排,低声道:“老大,前面是草坪,月光明亮,草坪中不易隐起形迹,咱们是快速接近呢,抑或是秘密接近?”
说着,草坪已到。草坪对面,晁宅十数栋大宅院黑黝黝地耸立在月光下,灯光全无,鬼气冲天,宅外园,槐树和柳树疏落地散布在四周。想穿越这块宽约三四十丈的草坪,假使是快速接近轻而易举。但他们志在先暗探宅中的动静,必须秘密接近,也就是必须用蛇行留伏的身法通过,不但浪费时间,也浪费精力。
白莲丹士自命不凡,但也不得不考虑后果,可是他却不愿偷偷摸摸在地上爬近,站在树林的阴影中向前面眺望,久久断然地说:“没有什么可怕的,时辰不早,咱们岂可以蛇行蟹伏身法耽误时刻?如果宅中没有可凝人物隐伏,咱们岂不辛苦了?管他娘!走!且一把火把这些鸟屋烧了拉倒,里面的人不出来才怪。”
“如果有人,敌暗我明,咱们岂不上当?”老四丧门煞提出性命攸关的大问题。
白莲丹士哼了一声,不悦地说:“老四,你把咱们七煞看成酒囊饭袋不成?”
“兄弟并无此意,小心驶得万年船,防患末然,对咱们有百利而无一害。”
白虎熬赶忙打圆场,说:“老大,这样吧,咱们何不分批进入?也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