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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若尘伸头望向店内,一把揪住年轻伙计,叱道:“你说什么?”
指着屋内,年轻伙计期期艾艾的道:
“你……要打人?”
就在这时候,客栈掌柜匆匆走出来,他见段芳姑被捆绑着,面色大变,忙走近展若尘,道:“客官,你这是干什么?”
展若尘怒道:
“屋子里坐的什么人?”
掌柜的忙应道:
“全是吃饭的客人!”
展若尘又问:
“你们是开的什么店?”
掌柜的见伙计面色煞白,立刻又回道:
“我开的当然是客栈!”
展若尘沉声指着伙计,叱道:
“他怎么说店中没有吃喝的?想找死?”
掌柜的搓着双手望向段芳姑——
突听得马上坐的段芳姑,道:
“是客人便是我的衣食父母,怎可慢待?”
掌柜似是一阵轻松的道:
“是、是,姑娘说的对,三位快请进!”
徐小霞看出情况不对,便立刻对展若尘道:“若尘哥,别进去了,叫他们包些吃的,再把水袋灌满,我们还是赶路吧!”
展若尘想起敌人拖延自己行程的事,便立刻推着伙计往屋子里去,边叱道:“带我进去,包吃的装凉水,多少银子少不了你的!”
年轻伙计望着段芳姑,无奈的走向店里面,他边走边对展若尘道:“客爷,我知道你很大方,上回你赏我两次银子,我还心存感激……”展若尘怒道:“你是这样子感激我?”
年轻伙计前后看了一眼,低声道:
“客爷,你知道那姑娘是谁?”他一顿又道:“她们是骷髅帮姑娘,惹不起呀!”
展若尘冷笑一声,道:
“是又怎样?”
年轻伙计苦兮兮的道:
“你们绑了骷髅帮的姑娘,我们无力施救,反倒让你们在此吃喝,等你们一走,我们可惨了!”
展若尘已接过一包吃的,更提了一袋清水,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摸出一两银子塞给伙计,笑道:“你知道她是谁?”
连掌柜也是一惊,直直的望向段芳姑——展若尘又接道:“她就是骷髅帮主段尔生的亲生女儿!”
紧接着便是—声大笑……
立刻,老掌柜与年轻伙计二人面无人色——展若尘一声哈哈笑,提着一应吃喝跃上马背,年轻伙计已惊慌的道:”天都黑了,你们……”展若尘冷冷看了年轻伙计—眼,拨马便往龙泉镇外面疾驰而去!
徐小霞紧跟在后而,高声道:
“若尘哥,如果一路无事,不出两天便会赶到金家偻了,我们连夜疾驰,那便又可快上大半天!”
展若尘回头应道:
“我说过,多则十五日就要赶回去的,时间上绝不能再耽搁了!”
徐小霞隔着段芳姑猛抖缰绳,道:
“自从知道姓段的也潜入辽北,真担心他会对你们金家楼有所不利!”
展若尘忧虑的道:
“这便是我最忧心的事——”
展若尘—马跃上一处土坡,这儿已有不少矮树,他缓缓把马驰到几棵树边,招呼徐小霞下马道:“我们且在这里休歇—阵子,先把肚子填饱再上路,这一次要尽速的赶了!”
徐小霞又把段芳姑拖下马,冷笑道:
“过了龙泉镇,你们还有什么毒招?”
段芳姑忿怒的一甩长发,道:
“臭丫头,别得意得太早了,我仍然相信你们走不出大漠!”
展若尘把吃的递向徐小霞,道:
“你招呼她,你们先吃,我把坐骑喂些东西!”
他取出一袋生黄豆,拌了些清水把马喂好,这才对徐小霞道:“吃饱了我们只能歇上一个时辰就要奔驰一夜,你快闭起眼养养精神!”
徐小霞立刻笑道:
“不,我还不累,倒是你必须睡一觉,一旦遭遇敌人中途拦截,仍要你出手抵挡,我却只能坐在马上守住她。”
展若尘看徐小霞的神情,便点点头,笑道:“可别像上次,我尚未曾合眼,你却先睡着了!”
赧然的一笑,徐小霞道:
“这次有了段芳姑,责任如此重大,我是不会再像上次一样了,若尘哥,快睡吧!”
展若尘不再多说,靠在矮树边便闭起双目——四周静静的,除了两匹马嚼着黄豆,远处偶尔传来一声野狼尖嗥,便什么也听不到。
月光从树枝间穿过来,柔柔的照射在徐小霞的面上,不错,她真的瞪着一双大眼睛未再睡,脸上出现的是一片迷惘。
是的,再过一天他便要返回金家楼,也就是要与自己分手之时,自己便又要回到清水小河的小船上了,他会不会再来看我?而我要不要同他—起回金家楼?
徐小霞心中波涛似的思忖着未来,这时候她是难以合眼,甚至有些焦躁的站起身来回蹀踱!
不料突听得展若尘道:
“小霞妹,你有心事?”
一惊,徐小霞不管身边尚有个段芳姑,立刻扑向展若尘,备极关切的道:“若尘哥,你怎么没睡?”
伸于抚摸着徐小霞的秀发,展若尘十分惆怅的道:“我睡了一阵,但却被满腹心事挤压得难以继续再睡,小霞,你不也是心事重重吗?”
徐小霞强压往心头激动,淡淡一笑,道:“若尘哥,我的心事只是在想着如何助你平安到达金家楼,我就很高兴了!”
展若尘激动的道:
“怎么不为你自己想一想,难道你就这样子把自己封固在象牙塔里一辈子?”
徐小霞突然凄凉的一笑,道:
“生活上是单调凄凉了些,但精神上却有着无限的安慰,因为只要想起你,想起我们那次绸缪愉悦,我便觉得自己是这个充满血腥的世界上最快乐的人了!”
展若尘情不自禁的一把搂抱住徐小霞,他把自己那张饱受风霜的瘦脸贴上徐小霞的面颊,沉重的道:“小霞,你……你这是……何若……”突然,段芳姑怒叱道:“好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当着本公主的面你们就这么的搂抱亲热,真是不要脸!”
挣脱展若尘的搂抱,徐小霞跃身而起,一把揪住段芳姑,劈手便是两个大嘴巴,叱道:“你敢亵渎我们的爱情,污蔑我们圣洁的婚姻,我就饶不了你?”
段芳姑怒声如虎的道:
“徐小霞,你是个疯子,不知耻的疯子!”
徐小霞又扬起右掌,却被展若尘一把拉住,道:“别同她生闲气,我们走!”
徐小霞仍然踢出一脚,骂道:
“口不择言,但是自讨若吃,段芳姑,你若皮肉贱,便尽管的说,我就坐在你身后,哼!”
此刻——
二更已过,三更未到!
两匹健马上坐了三个人,两匹马奔驰在黄土大道上,三个人谁也不说一句话!
蹄声似滚雷,夜晚听来更是特别的惊心动魄!
这处,月影斜照下,展若尘又望见一排梧桐树后的高大八角亭子,想起自己独入大漠第一批道上的紫英队当家的商弘,景物依旧,人事全非,十三天后只有自己再由此经过,虽然掳来段尔生的女儿,但义母仍不知身陷何地?此去……突然,八角亭那面人影闪动,七八条人影,飞一般的扑到了大道上——展若尘从这些人的腾跃中,立刻惊觉到来人的身手不俗,忙对徐小霞示意,道:“跟着我,小心看牢她!”
徐小霞也已看到路中央站的人,冷冷的道:“只不过七八人而已,还不是来送死的?”
两匹马缓缓的驰过去,月光下,展若尘先是一怔,已听得对面鸭子叫似的一阵狂笑……展若尘心中暗惊,自忖——怎么这时候会碰上她?
狂笑声突然而止,迎面一水桶粗的高大女人厉叫道:“展若尘,老娘在此候你多时了!”
展若尘在马上欠欠身,道:
“尤前辈别来无恙?”
高大的女人敢情正是横行西陲—带的“扫天星”尤奴奴。
展若尘冷眼也看向其余七人,其中有三个他不陌生,那是断下左臂的“双绝剑”唐丹,“铁(奇*书*网^。^整*理*提*供)浆横三江”聂双浪,另外—个手持拐杖的俏女子,敢情正是在金家楼附近“黑风门”一战失去一足的“孔雀屏”白倩。
至于另外四人也绝非大漠骷髅帮的人,从穿着上看,四个人也是来自四陲!
“扫天星”尤奴奴一声怪叫,道:
“虽然无恙,展若尘,老娘过的日子叮也辛酸!”她指着左边蒙上的眼罩,道:“你害我瞎了—目,想想看,老娘会舒坦?”
淡淡的,展若尘道:
“彼此搏杀,死伤总是难免,展某并不为伤了前辈一目而有所愧疚,当然,我也并不幸灾乐祸!”
厚厚的嘴巴一翘,母牛似的仰起一张黑团团的大脸,尤奴奴厉吼道:“展若尘,今晚你便要以十倍代价,偿还你夺我一目的债了!”
展若尘轻淡的双肩一耸,道:
“展某绝不否认,更不逃避,倒是有件事情想在前辈台前领教!”
尤奴奴粗哑的吼道: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展若尘立刻往前驰了两丈,低头问道:
“就展某走入大漠这十三天来,发觉尽是上次围攻金家楼余孽,我奇怪,你们为何不联合一致,却任情的四分五裂,各干各的?”
尤奴奴突然大骂,道:
“展若尘,你提那几批王八蛋做什?当初联合骷髅帮是老娘的主意,也只有我才能与段尔生直接谈判,不论从哪方面说,我尤奴奴就应该领袖群雄,不料他们却不肯听从我的指挥,他妈的,却一批批的死在你手,这又怨得了谁?怪得了谁?”
展若尘冷冷道:
“尤前辈怎会赶到此地来了?”
尤奴奴怪吼,道:
“老娘等你两天了,你从此地进入大漠,难道你会改正他途?”
“尤前辈失策了!”
尤奴奴大怒,道:
“展若尘,你说什么?”
淡淡的,展若尘道:
“尤前辈为何不与段尔生—起围攻金家楼?反而滞留大漠,岂非失策?”
尤奴奴忽然粗哑的笑起来——
展若尘轻摇着头,缓缓下得马来——
尤奴奴已吼道:
“我便把实情告诉你小子吧!”她踏前—步,又道:“谋你们余家搂,那是半年前的事了,大漠骷髅帮暗中先派出人马潜往金家偻四周,他们选好落脚地方,一切准备就绪,开始行动之时,便先劫走金寡妇,金家楼一定会发觉是大漠骷髅帮所为,必定派人找来大漠,我老婆子与那几批人物便以逸待劳的给于你们迎头痛击,当然,我最关心的便是你,因为我要你知道毁我一目的后果是什么!”
展若尘冷笑道:
“尤前辈有两个不应该触犯的错误,只此两件事,便注定你们非失败不可!”
尤奴奴忿怒的叱道:
“倒要听听你这王八蛋的一番说词,你给说!”
展若尘缓缓有力的道:
“尤前辈暗中联络的人,如紫英队中长白十大高手中的铁彪、荆大山,段宏等人尽皆江湖中桀骜不驯之辈,与这些人物合作,只有商量,不能命令,你想驾驭他们,岂非自讨没趣?”
尤奴奴—声枭笑,道:
“他们不听我尤大奶奶指挥,便任由他们去死吧!”
展若尘冷然一晒,道:
“实际上他们正如尤前辈所言,相继暴尸在大漠了!”
尤奴奴并不惊异,她重重的道:
“是他们不自量力,活该!”
展若尘道:
“至少也削去你们进摸金家偻的实力吧!”
尤奴奴嘿嘿冷笑,道:
“金家楼先后失去金寡妇与你这小子,实力上已大为减弱,这些鸡零狗碎的人物,倒也少些分红的!”
展若尘双肩耸动的笑起来——
尤奴奴大怒,骂道:
“他娘的老皮,你还笑得出来?”
展若尘收起笑脸,沉声道:
“尤前辈,你大概还在做你的白日梦吧?你以为‘大漠骷髅帮’的段尔生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把大漠之地任由你们这些人物去乱闯,万—真有金家楼人扑过来,任由你们去应付,谁胜谁败,谁生谁死,对他都是一件好事,而他们暗中潜在长春山四周,只待时机成熟,便扑向金家楼,尤前辈呀,那时候也是你们的死期到了!”
尤奴奴破口大骂,道:
“你放屁,这是谁说的?”
展若尘坦然的道:
“足展某说的!”
尤奴奴逼近一步,喝道:
“你小子有什么根据?”
展若尘侧身戟指五丈远处马上坐的段芳姑,道:“是她,足她亲口说的!”
不错,段芳姑在“地狱城”下面的“大漠骷髅帮”总舵,是曾亲口对展若尘说出此话,然而,尤奴奴并不认识段芳姑,而段芳姑也未曾见过对面那个高大黑粗得像个壮男人般的尤奴奴——展若尘的声音,令段芳姑升起一片转机,她不等尤奴奴逼问,便立刻叫道:“我没有说这话,老前辈千万别相信!”
仰头望过去,尤奴奴“喔”了一声,道:“她是谁,那匹马上怎么坐了两个人?”
展若尘嘿嘿笑笑,道:
“她叫做段芳姑‘大漠骷髅帮’帮主的亲生女儿,尤前辈,话出自她口,你是信也不信?”
尤奴奴一声骂,道:
“娘的皮,你真神通广大,竟然趁虚掳走段尔生的女儿,倒是出平意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