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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声一顿又起,问道:“最近有‘血娘子’的消息么?”
“没有。”胖蒙面人摇头道:“自两个月前,‘血娘子’大闹华山,杀了华山门八名高手,又赶上峨嵋大闹了一场,杀了峨嵋三个慧字辈的和尚以后,就像突然消失了般地,再未听说过她的消息。”
梅仙默然沉思了刹那,话题忽地一改,问道:“如今你三位打算怎么办?还要继续追截唐天威姊弟么?”
胖蒙面人想了想,转向两个瘦高的蒙面人问道:“二位的意思认为应该如何?”
两名瘦高的蒙面人微一沉吟,右边的一个开口说道:“唐家两小姊弟既然和麦少侠一起,兄弟认为事情到此为止,可以结束了。”
胖蒙面人点头道:“是该可以结束了,唐天威姊弟和麦少侠在一起,谁敢强截!”
语声微微一顿,望着梅仙说道:“少岛主如果已无其他的垂询指教,老朽想请准告辞。”
梅仙想了想,点头道:“你们请便吧。”
胖蒙面人未再说话,抱拳拱手躬身一揖,和两个瘦高的蒙面人一齐长身电射掠空而去。
望着三个蒙面人去远之后,芮诗纯忽然轻咳了一声,问道:“梅大哥,你为何就这样任由他们三人离去?”
梅仙星目一眨,反问道:“如以芮兄弟的意思应该如何?”
芮诗纯道:“兄弟认为应该留下他们。”
梅仙道:“留下他们做什么?”
芮诗纯道:“将他们带往少林,要他们向少林掌教等人述说事实一切,替麦三弟作证!”
梅仙微微一笑道:“芮兄弟认为少林掌教等人会相信?”
芮诗纯星目一凝道:“梅大哥认为少林掌教等人会不信?”
梅仙点点头道:“少林掌教也许会。但是青城道士和昆仑、无极两派就很难说了。”语声一顿又起,接道:“事情既无把握使青城道士等人相信,将他们三个带往少林作证,于我们无益,于他们却有害!”
芮诗纯道:“于他们有什么害?”
梅仙笑笑道:“他们都是身受迫害之人,从他们那‘顾忌、隐衷’两者皆有的口气听来,显然他们不但身中奇毒,可能还有亲人被挟持着,受着双重的控制,如将他们带往少林作证,首先遭殃的将是他们的亲人。”
这么一解说,芮诗纯完全明白了,内心不由极是佩服地说道:“大哥真够细心想得周到,小弟竟然没有想到这些,实在真笨。”
梅仙笑了笑,转变话题地说道:“三弟和二妹他们大概已下去快近百里了,我们快追上去吧。”
少林寺,位于少室山北麓。
麦亮宇和欧阳映雪带着唐天威姊弟四人四骑,一路连夜急赶,终于在约期的那天午后西末时分,赶到了少林寺外。
四人甫一下马,立有一名中年灰衣僧人快步迎了出来,双掌合十为礼的望着麦亮宇问道:“施主上姓?”
麦亮宇道:“在下姓麦名亮宇。”
中年灰衣僧人道:“贫僧本寺知客,奉命迎候施主。”
麦亮宇问道:“青城昆仑无极三派掌门都来了没有?”
知客僧点头答道:“都已经来了。”
麦亮宇道:“他们现在何处?”
知客僧道:“现在寺内客殿中恭候侠驾。”
麦亮宇道:“请大和尚入内传报一声,就说麦某赴约来了。”
知客僧双手合十道:“本寺掌教已有令谕,施主来时无须传报,命贫僧直接请施主前往客殿会谈,请施主随贫僧入内。”
话落立即转身迈步在前带路,向寺内走了进去。
客殿内,少林掌教和一心监院分坐在正中的主位上,身后垂手并肩肃立着少林四护法金刚,穷家帮主“落拓书生”席俊纶、青城、昆仑、无极三派掌门和“独臂神叟”龙正方,则分坐在左右两边的客位上。
在右边,距离席俊纶五丈多远,靠近殿门旁地方,一排安放着三张椅子,显然,那是为“寰宇三英”设置的座位。
穷家帮“蓝衣双叟”和“八杰”与三派门下高手等人,则全都神情肃穆的站立在客殿门外两旁。
在知客僧的引导下,麦亮宇神色从容地进入了客殿,身后紧跟着欧阳映雪和唐天威姊弟。
他虽然从未见过少林天愚掌教,但他星目一掠之下,已知端坐在一心监院上首主位上的古稀老僧即是天愚掌教,因此他一进入殿内立即不失礼数的朝天愚掌教抱拳一拱,朗声说道:“在下麦亮宇见过掌教大师。”
天愚掌教双手合十微一欠身道:“不敢当,麦施主请少礼,请坐。”
说着抬手朝靠近殿门旁安放着的三张椅子指了指。
麦亮宇淡然一声摇头道:“不必了,在下是赴约的。”
天愚掌教道:“施主虽是来赴约的,但来此是客,请先坐下,坐下也好谈话。”
麦亮宇星目一瞥青城、昆仑、无极三派掌门,微一沉思道:“掌教既如此说,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落,跨步在三张椅子当中的一张椅子,洒脱地坐了下去。
唐秀容在欧阳映雪的示意下,跟着坐在麦亮宇的右边,欧阳映雪自己坐在麦亮宇的左边。
椅子只有三张,唐天威只好站立在姊姊的旁边。
天愚掌教目光一扫欧阳映雪和唐秀容姊弟,问道:“麦施主,他们三位尊姓大名?可都是施主的朋友?”
麦亮宇微一点头,随即替欧阳映雪和唐秀容姊弟三人介绍了一遍。
天愚掌教一听唐秀容姊弟是四川唐家子弟,不由目视唐秀容问道:“唐姑娘,听说老夫人于五年前自封门户,并禁令子弟外出,拒见任何访客,有这回事么?”唐秀容螓首微微一点道:“有这回事。”
天愚掌教道:“如今禁令已解除了?”
唐秀容道:“目前还没有。”
天愚掌教道:“既然没有,姑娘和令弟同出江湖,岂不是犯了老夫人的禁令?”
唐天威接口说道:“这与掌教何关?”
天愚掌教脸色微微一沉,道:“小施主对老僧说话,怎地这等放肆无礼!”唐天威朗声说道:“这本是掌教自己的不是,焉能怪得在下说话无礼放肆!”
天愚掌教轩眉凝目问道:“老僧如何不是了?”唐天威道:“在下请问,在下和家姊同出江湖,违犯家祖母的禁令与否,与掌教何关,掌教又问此怎地?”这话不错,是理。
天愚掌教眉锋不由微皱了皱,道:“如此说来,倒是老僧不该问了。”
唐天威道:“掌教本来就不该问。”
天愚掌教目光不由深望了唐天威一眼,随即话题一转,望着麦亮宇问道:“紫衫客怎地未来?”
麦亮宇道:“另外有点事情,要迟些时候才能到。”天愚掌教道:“要迟多少时候?”
麦亮宇道:“今晚至明晨之间。”
青城掌门清虚道长忽然轻咳了一声,问道:“今日之约,施主准备如何了断?”
麦亮宇神色平静地道:“在下想先听听道长的意思,希望如何了断?”
清虚道长目光一瞥“落拓书生”席俊纶和“独臂神叟”龙正方二人,说道:“贫道不想恃强欺人,只希望施主能给贫道等一个合理的交代。”
麦亮宇微一沉思道:“如此在下请问,道长相信在下之言不信?”
清虚道长道:“只要合情合理,有证有据,贫道等自然相信。”
麦亮宇再次微一沉思道:“道长既这么说,在下所言相信与否?那就只好听凭道长等自己决定了。”
语锋一顿又起,接道:“十多天前,在下曾去过‘大鹏庄’,在庄上遇见两个人。”
清虚道长道:“两个什么人?”
麦亮宇道:“一个脸上戴着人皮面具,穿着打扮与在下同样的人和一个蒙面黑衣老者。”
清虚道长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麦亮宇道:“杀害裘天雄父子的凶手。”
清虚道长道:“他们和裘天雄父子有仇?”
麦亮宇道:“据他们自己说没有。”
清虚道长道:“那他们杀害裘天雄父子的目的是什么?”
麦亮宇道:“嫁祸在下。”清虚道长道:“这么说,他们是你的仇家了。”
麦亮宇摇摇头道:“他们与在下无仇也从无过节。”清虚道长道:“那他们为何要杀人嫁祸与你?”麦亮宇道:“据他们说,他们只是奉命行事。”清虚道长道:“奉谁之命?”
麦亮宇道:“他们的主上。”
清虚道长道:“他们的主上是什么人?”
麦亮宇道:“不知道。”
清虚道长道:“你没有问他们?”
麦亮宇道:“据他们说,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清虚道长道:“他二人现在何处?”
麦亮宇道:“死了。”
清虚道长道:“你杀了他们?”
“不是。”麦亮宇摇了摇头,把事情的经过摘精扼要的述说了一遍。
清虚道长微一沉思道:“如此说来,裘天雄父子不是你杀的了?”
麦亮宇道:“事实本来就不是在下所杀。”
天愚掌教接口问道:“那把淬毒柳叶刀现在何处?”麦亮宇道:“四川唐家唐老夫人那里。”
天愚掌教道:“你见过唐老夫人了?”
麦亮宇道:“那淬毒柳叶刀乃唐老夫人独门之物,那蒙面黑衣老者既死,在下当然只好前往四川去向唐老夫人查问了。”
天愚掌教道:“那蒙面黑衣老者是唐家子弟?”
麦亮宇摇头道:“不是,不过那把柳叶刀确是唐老夫人昔年所使用的独门之物不假。”
“哦。”天愚掌教目光微微一凝,道:“这话是唐老夫人亲口承认的么?”
麦亮宇点了点头道:“据唐老夫人告诉在下说,柳叶刀共十二把,但早于五年前就已遗失被窃了。”
天愚掌教道:“照此说来,唐老夫人也不知道那蒙面老者是谁和其中的主上是何许人了。”
麦亮宇道:“据唐老夫人相告,她确实不知。”
无极掌门“乾坤刀”袁尧接口问道:“你这些话全都实在?”
麦亮宇正容说道:“在下所言句句是实。”
袁尧忽然嘿嘿一笑道:“但是老夫却认为这些话,全是你自己捏造杜撰的谎话。”
麦亮宇两道剑眉微挑了挑,神色淡淡地道:“掌门人要这么认为,在下就莫可奈何了。”
袁尧道:“老夫请问,你说这些话的意思,可就是今天赴约的交代?”
麦亮宇道:“不错,目前在下只能作如此交代。”
袁尧道:“你认为如此交代就够了?”
麦亮宇道:“事情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在下当必全力继续追查那阴谋嫁祸的恶徒,弄个水落石出。”
袁尧道:“这么说,你的意思是要老夫等相信你,今天之约就到此为止,等待那事情真相大白的一天?”
麦亮宇点头道:“诸位都是望重当代武林的一派掌门,我希望诸位能以超人的胸襟气度来处理这嫁祸的阴谋,别中那阴谋者的诡计。”
袁尧微一沉思道:“你这话说得虽然似乎有点道理,不过,历古以来,凡是阴谋诡计所对付的对象,不是誉满当世,声望极高,也必是身份特殊的人物,而你麦少侠据老夫所知,你出道江湖才不过四个多月,年纪又未足弱冠,目下虽已天下武林知名,但那是因为你盗经杀害老夫等派下弟子之故。”
语锋一顿又起,道:“老夫请问,那阴谋者为何要嫁祸与你,你又凭着哪一点值得使用阴谋诡计之人的对付?”
这话不错,问得有道理。
麦亮宇被问得心头不由微微一窒,道:“掌门人这话问得虽然有理,不过,掌门人也应该明白,在下要是知道那阴谋者为何‘嫁祸’在下,今天此约,在下就不会浪费唇舌,向诸位详说‘大鹏庄’所遇,和向唐老夫人查问的经过了。”
袁尧突然冷声一笑道:“你认为你那些捏造杜撰的谎话,老夫等会相信?”
麦亮宇道:“话出于在下之口,入于掌门入之耳,相信与否?乃是掌门人的问题,就只好听凭掌门人自己决定了。”
袁尧微一沉思,目光倏然转向“落拓书生”席俊纶问道:“帮主认为如何?”
席俊纶淡然一笑道:“兄弟本不便参加意见,不过袁兄既然下问,兄弟认为麦少侠所言似乎可以相信。”
袁尧道:“帮主这‘似乎可以相信’,有理由么?”
席俊纶道:“兄弟认为麦少侠如真是那盗经杀人的凶手,既敢留名就没有个不敢承认的,今天也就不会很坦然前来赴约了。”
袁尧双目转动地道:“帮主所言虽然有理,可是帮主也应该想到,他坦然前来赴约之事,焉知不是使用的一着‘以进为退’之计。”
席俊纶道:“袁兄要是这样想,兄弟便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袁尧干咳了一声,目光忽然转望着“独臂神叟”龙正方问道:“龙大侠认为如何?”
龙正方道:“龙某首先请问,掌门人此问是诚心询问龙某的意思,还是只是礼貌上的客套?”
袁尧道:“袁某乃诚心请教。”
龙正方点头说道:“既是诚心请教,龙某就直说了。”
语锋一顿,正容说道:“龙某希望诸位掌门人最好是相信麦少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