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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威点头道:“是的,小弟认为此中有些问题。”
麦亮宇道:“什么问题?”
唐天威沉思了刹那,说道:“第一,她既是那老贼派在长安独挡一面的分坛坛主,其身份自属不低,纵不是老贼的心腹党羽,也必是身受老贼胁持迫害之人;第二,如是前者,大家纵然对她用强,她也决不会答说一句实话,如是后者,虽然并非决不可能说实话,但是她身受胁持迫害,为了她本身的利害关系,她不可能不有所顾虑,除非她已经横了心,已经萌了死志!”
他朗朗说来,这番话可说是合情合理。
芮诗纯听得不由微一点头道:“威弟这话说的不错,是理,那玉妃姑娘的话确实是有点儿未便尽实可信!”
麦亮宇没有立刻接话,却微微一笑,探手怀内拿出了那颗用纸包着的解药递给唐天威说道:“威弟,你把它打开来看看。”
唐天威接过纸包问道:“是什么东西?”
麦亮宇道:“先别问,打开来看了以后再说。”
唐天威没有开口,将纸包打开来凝目看了看,又用鼻子闻了闻。
麦亮宇问道:“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吗?”
唐天威点头道:“是某种毒药的解药。”
麦亮宇道:“知道是什么毒药的解药吗?”
唐天威剑眉微蹙地摇了摇头,问道:“麦大哥,这颗解药您是由哪里得来的?”
麦亮宇道:“向玉妃姑娘借的。”
唐天威星目一眨道:
“您向玉妃姑娘借这颗解药的意思是?……”
麦亮宇道:“让你看看是什么毒药的解药,能不能解这种毒?”
唐天威诧异的道:“玉妃姑娘持有这种解药,难道她也不知是什么毒药的解药?”
麦亮宇摇摇头道:“这解药就是那老贼控制玉妃姑娘的武器,玉妃姑娘也就全靠这解药延缓她体内毒性的发作。”
唐天威心里明白了地眨眨星目道:“您的意思是希望小弟能由这颗解药上看出她中的是什么毒?能替她彻底解毒,使她脱离老贼的控制?”
“不错。”麦亮宇点头道:“要不我就不会向她借这颗解药回来了。”
唐天威默然想了想,问道:“这药她每隔多久时日服用一次,一次服用几颗,您问过她没有?”
“问过。”麦亮宇道:“每月望日服用一颗。”
唐天威又问道:“她有没有告诉您,如不服用情形会怎样?”
麦亮宇道:“据她自己说,如不按时服用,将会浑身红肿溃烂而死!”
语声一顿,凝目问道:“威弟,你能想得出来是什么毒药?”
唐天威星目眨动地想了想,道:“毒发时的情形如果真是浑身红肿溃烂,它可能是产于苗疆深山中的一种‘红花瘴’毒。”
麦亮宇目中异采一闪地问道:“你能解么?”唐天威点头道:“能是能,不过是不是‘红花瘴毒’,必须作一次诊视才能确定。”
麦亮宇点头道:“如此我明天就带你去给她作一次诊视好了。”
芮诗纯突然接口问道:“宇弟,玉妃姑娘姓名叫什么,是个什么出身来历?你问过她没有?”
麦亮宇道:“问了,她本姓上官,名素心,她父亲名上官承昌,武林人称‘逍遥书生’。”
芮诗纯双目倏然一睁,道:“她是上官大侠的爱女?”
麦亮宇神情有点怪异地望着芮诗纯点头一笑,道:“她曾告诉我她父亲和‘穷神’夏侯老人家是好友,另外还谈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芮诗纯心中不禁暗暗一跳,道:“她也知道我?”
麦亮宇淡淡地道:“并不知道你,不过,她父亲十多年前远游大漠归来后,曾对她谈说起‘穷神’在大漠生活得颇不寂寞,因为膝下收养了一位聪明美丽,活泼伶俐惹人喜爱的螟伶……”
下面接下去应该是“义女”两个字,可是麦亮宇语声一顿,目视芮诗纯笑了笑,没说出来。
芮诗纯一听这话,心中已经雪亮,知道瞒不住了,脸儿不由顿时飞红,语声一变轻柔地道:“宇弟,你不会怪我瞒着你吧?”
麦亮宇含笑摇头道:“小弟怎会,小弟真好福气,好幸运,如今已经有了三位美丽的姊姊了。”
芮诗纯心念忽然一动,凝目问道:“哪三位?”
麦亮宇道:“你,欧阳二姊和杜美兰姊姊。”
芮诗纯眨眨眼睛道:“以我看,你最少还会增加一位到二位姊姊。”
麦亮宇愕然一怔!道:“小弟还会增加二位姊姊?”
芮诗纯点头道:“眼前就要增加一位。”
麦亮宇问道:“是谁?”
芮诗纯道:“就是哪位上官素心姑娘。”
麦亮宇道:“姊姊开玩笑了,上官姑娘她怎能算是小弟的姊姊。”
芮诗纯道:“为什么不能?”
麦亮宇道:“小弟和她才过见过三面,既无渊源关系,又从无交往?……”
芮诗纯接口道:“宇弟,我问你,你为何要让威弟设法替她解毒,救她脱离老贼的控制?”
麦亮宇道:“那是因为她实答小弟所问,是小弟对她‘报之以礼’的答谢,也是不忍她一位清白的姑娘家受人胁迫控制,危害武林!”
芮诗纯道:“如此我再问你,你让威弟替她解了毒之后,将如何安置她?”
麦亮宇道:“当然是还她自由身,何去何从,皆悉由她自己。”
芮诗纯眨眨眼睛道:“但是你可曾想到,你虽然让威弟替她解了毒,不再受那老贼的胁迫控制,可是你让她一个姑娘家在江湖上怎么办?万一又落入老贼的掌握,你不但是白救她,而且还害了她!”
麦亮宇神情不禁一呆!剑眉微皱地道:“那么以姊妹的意思?……”
芮诗纯微微一笑道:“俗语说得好‘救人要救澈,送佛送到西天’,你既然救她,为了免得她再度落入老贼的掌握,应该让她跟我们一起。”语声一顿,倏然正容接说道:“另外,我义父他老人家和她父亲虽然是好友知交,但是若论渊源关系,你比我和她还要深厚!”
麦亮宇神情不禁又是一呆!凝目道:“你说什么?小弟和她有深厚的渊源关系?”
芮诗纯点头说道:“宇弟,你只要从你五位恩师的姓氏上想想,就明白了。”
不用想,麦亮宇已经明白了,心神不由暗暗一震!道:“上官姑娘她是小弟大恩师的……”
芮诗纯接口道:“侄女。”
“呵……”麦亮宇星目一睁,道:“这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芮诗纯微微一笑道:“现在告诉你也并不算迟呀。”
麦亮宇星目眨了眨,问道:“另外一位是谁?”
芮诗纯淡淡地道:“另外一位现在还不该是你知道的时候,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和芮诗纯相处虽只月余时间,麦亮宇已深深了解芮诗纯的性情为人,于是,他没再多问,霍然长身站起,朝唐天威说道:“威弟,我们走!”
芮诗纯抬手一拦,道:“宇弟,这时候你要威弟和你去哪里?”
麦亮宇道:“去万花香。”
芮诗纯摇头一笑道:“你不必去了。”
麦亮宇道:“为什么?”
芮诗纯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她一定已经睡了,你这时候去,岂不扰了她的好梦,而且……”语声一顿,倏然凝目问道:“宇弟,上官大侠现在何处,她告诉你没有?”
麦亮宇道:“现在老贼的关外总坛,已中了老贼的阴谋暗算,一身功力全失,成了个衰弱无用的老人。”
芮诗纯双眉一扬又垂,道:“怪不得我去‘逍遥小筑’找他老人家时,屋内蛛网尘封,久已无人居住,原来是……”话锋微微一顿,又道:“替她解毒的事,你只管放心,自有我和威弟去办,现在另外有件事情,你必须小心注意。”
麦亮宇道:“什么事情?”
芮诗纯压低声说道:“在你出去不久之后,对面上房里住进了一位脸蒙轻纱的青衣妇人,看那样子可能是个极不简单的人物!”
“哦!”麦亮宇星目一眨道:“她就只一个人?”
芮诗纯点头说道:“到目前为止,似乎就只她一个人。”
蓦地,麦亮宇星目寒芒一闪,扬声说道:“外面是那位高人,门未上闩,请进来谈谈吧。”
随着他的话落,外面立刻响起一个平静的话音说道:“承蒙相邀,老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落,门被推开了,一位脸蒙轻纱的青衣妇人举止从容的走了进来。
麦亮宇抬手肃容道:“芳驾请坐。”
青衣妇人没说什么,移步在一张椅上落了坐。
芮诗纯问道:“芳驾上姓高名?”
青衣妇人道:“老身姓汤,少侠就叫我汤夫人好了。”
语声一落又起,转向麦亮宇说道:“少侠好敏锐的听觉!”
麦亮宇淡然一笑道:“谢谢夫人的夸奖,其实这并不是我听觉敏锐,而是夫人走路时大意了些,踩上了一段小枯枝之故。”
汤夫人目光透过面纱,深深地一眼,道:“少侠好谦虚,好客气。”
麦亮宇笑了笑,星目倏地一凝,问道:“夫人由哪儿来?”
汤夫人道:“兰州。”麦亮宇道:“来此何事?”
汤夫人道:“找人。”
麦亮宇道:“找什么人?”
汤夫人道:“外子。”
麦亮宇道:“尊夫他在这长安城内?”
汤夫人微一摇头道:“现在还不知道,老身来长安也只是找找看,希望能找到他。”
麦亮宇道:“夫人和尊夫分开已经很久了么?”汤夫人忽然幽幽地轻叹了口气,道:“有三十多年了。”麦亮宇剑眉微皱了皱,道:“请问尊夫的大名?”汤夫人道:“汤玉郎。”
麦亮宇道:“他是什么身份的?”
汤夫人道:“武林中人。”
麦亮宇眨眨星目道:“尊夫和夫人间的感情不很融洽么?”“不。”汤夫人摇头道:“我夫妇的感情一向很融洽。”
麦亮宇微一沉思道:“那他怎会和夫人分开这么多年的?”汤夫人道:“因为我和他吵了一次嘴。”
麦亮宇道:“为何吵嘴?”
汤夫人略微迟疑一下,说道:“他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情。”
麦亮宇道:“那是一件怎样的事情?”
汤夫人摇摇头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老身已经不愿再提说它了,请少侠原谅。”
麦亮宇星目微转了转,道:“这么说夫人必是已经原谅了尊夫了。”
汤夫人点头道:“早就原谅他了,要不这些年来,老身也就不会一直在找他了。”
芮诗纯问道:“尊夫知道夫人在找他么?”
汤夫人微一沉思道:“可能知道,不过,他可能在尽量的躲着老身,不让老身找着他。”
麦亮宇道:“为什么?”
汤夫人道:“因为他心中有愧,怕见老身。”
“哦!”麦亮宇口中一声轻“哦”之后,话锋忽地一转,问道:“适才夫人潜踪室外,意欲何图?”
汤夫人语调平静地道:“老身因见四位人品气宇均颇不俗,想听听四位的谈话,希望能获知四位的师承来历!”
麦亮宇道:“没有别的用意?”
汤夫人摇头道:“老身绝未说谎!”
麦亮宇道:“如今夫人知道我们的来历了么?”
汤夫人道:“老身刚一接近屋外,少侠就已经知道了,老身根本没听到什么?”
麦亮宇道:“一句也没有听到?”
汤夫人道:“老身不愿说谎,只听到了最后的两句。”
麦亮宇眉目一眨,道:“我请问夫人的出身师门?”
汤夫人微一犹豫,道:“老身出身大漠。”
芮诗纯忽然凝目问道:“夫人本名可是叫纪秀眉?”
汤夫人身躯不由微微一震!讶然道:“公子您是?……”
芮诗纯又道:“如此说来,尊夫的本名不该叫汤玉郎,而是西门耀南了。”
汤夫人纪秀眉心神震骇地道:“公子是齐家的子弟?”
芮诗纯摇头道:“不是,只与齐家很有渊源而已。”
纪秀眉道:“那么您是?……”
芮诗纯道:“我义父他老人家和齐王爷是莫逆知交!”
纪秀眉道:“是夏侯老人家?”
芮诗纯点头道:“不错,正是他老人家。”
纪秀眉道:“我请问老人家的康安?”
芮诗纯道:“老人家安好如昔。”语声一顿,倏然凝目问道:“西门耀南当年和你离开大漠以后,不久就分开了么?”
纪秀眉道:“是的,大约半年多点儿就分开了。”
芮诗纯双眉微微一扬,道:“他真忘恩负义,当年要不是因为你,我义父他老人家怎会出面替他说话,以齐玉父的性情为人,焉有他的活命!“话声一落又起,说道:”告诉我,他究竟做了件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你才和他吵嘴的?“
纪秀眉默然了片刻,吁声轻叹了口气说道:“我原以为他死里逃生那次教训以后,定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哪知他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半年后在他功力已大部恢复之时,竟乘我外出期间,奸杀了一名婢女!”
芮诗纯听得不由双眉高挑,目射寒煞地道:“为此你和他一吵嘴,他就和你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