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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东西。纪巧巧随手拈起被子的一角抖了一抖,突然从被子里掉出一副画卷。
画卷应该是没有什么用处,不然的话,一定会被人拿走或销毁。纪巧巧打开画卷,上面画的是一女子,双十年华,长得绝美。再仔细瞧去,画面上女子眉如新黛,琼口瑶鼻,眸如幽泉,象极了眼前的柳若仙。程金凤上前看了,啧啧惊叹之余,不禁有些嫉妒。其实,程金凤的美貌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她多了一分男人的刚强,少了一分女子的温柔,所以倒显得不如画面上这位娇弱的女子了。
柳若仙上前看了一眼画像,幽幽地说道:“这就是家母。”画像上面柳若仙的母亲端坐湖边一凉亭,半举纤手,正在梳理自己的云鬓。湖畔,柳枝丝丝垂下,与柳若仙母亲的一头青丝相映成趣。手的旁边题了一首诗:“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有缘佳人千里会,此情绵绵无绝期。”纪巧巧朝画像下面的落款瞧去,画作于庚辰年五月,盖的是扬州宝韵斋的印记。
纪巧巧心中一动,暗道:“这倒是一条极其重要的线索。”这时,程金凤道:“大家分头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柳堡主和柳夫人。”纪巧巧和柳若仙二人一组,从后院的一道侧门进了后花园。
二人提着灯笼前行了不久,面前又有打斗的痕迹,在一座假山旁边,有数支折断的剑。柳若仙的父亲“神行太保”柳无非,除了轻功了得,还有一套家传武学“修罗掌”,平时并无用剑的习惯。看来,这些断剑应该是那些神秘杀手的。而且从现场的痕迹看,当时一定打斗得相当激烈。纪巧巧摸了摸假山上刀剑留下的划痕,暗道:“柳伯父应该就是在这附近。”
他沿着假山仔细的搜索着,希望能找到柳无非。柳若仙此刻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真不是个滋味。她既希望能快点找到父亲,又怕见到父亲时父亲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纪巧巧正向前走着,没察觉柳若仙已落在后面。突然,纪巧巧发现假山一角有一团黑忽忽的东西,他拿着灯笼走上前,发现那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正仰卧在石头上,还睁大眼睛在瞪着他。纪巧巧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还以为见了鬼呢,不由地“啊”了一声,本能地后退数尺。
“啊”声惊动了后面姗姗来迟的柳若仙,也惊动了在其他地方搜索的程金凤等人。大家的第一反应就是后花园里发生了事情,在第一时间往后花园里赶。
柳若仙听到纪巧巧的叫声,三步并作两步赶了上来,看到眼前的老者,她已然认出,正是自己的父亲柳无非。再看他,嘴角沁血,胸口插着一把剑,人已经死了。“爹!”柳若仙悲恸一声,扑了上去放声大哭。
纪巧巧这才知道老者正是柳若仙的父亲、莲花堡堡主柳无非,看到她如此悲痛,忙上前劝慰,奈何柳若仙丧亲之痛,又怎能劝的住呢?
程金凤、西门玉雪、西门玉霜和四位花仙率二十余名七巧宫女弟子很快赶了过来。待见到柳若仙伏尸痛哭,也不禁恻然。程金凤看到一代宗师柳无非就这样离去,不禁扼腕叹道:“柳堡主,十年前黄山一战,你的风采我记忆犹新,谁知今日却阴阳相隔。”说着,程金凤眼角也湿润了。
西门玉雪上前搀起柳若仙道:“柳姑娘,柳伯伯去世我们大家都很难过,但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便。”柳若仙慢慢地停止抽泣,道:“爹爹他老人家在江湖上一直人缘很好,从未听说过他有什么仇家,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心,对我爹爹下如此重的手。”
大家一阵默然。程金凤安慰道:“柳姑娘,来日方长,我们一定会帮助你查出幕后的主使,替你爹爹报仇。”说到这里,柳若仙猛然想起什么,忙说道:“对了,怎么不见我娘的尸体,我娘呢?”说罢就要去找。纪巧巧忙拦住她,道:“柳姐姐,我们四下都找过了,没有柳伯母的踪影,如果不出我所料,她应该被这群神秘杀手给带走了。”柳若仙悲呼一声:“娘,您到底在哪里?”
程金凤沉声道:“巧巧,你可发现有什么线索?”纪巧巧禀道:“师傅,弟子刚才四处看了看,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看来,对方行事老辣得很。”程金凤道:“柳堡主身上的伤口可由什么疑点?”纪巧巧摇头道:“师父,柳伯父身上中了十数剑,剑剑都在要害,不过看上去是死后又用剑刺的,弟子无能,实在分不出柳伯父的致命伤是哪一处。”
程金凤面色凝重,她来到柳无非的身旁,借着数盏灯笼发出的灯光,目光在柳无非身上仔细地搜索,希望找得到一点蛛丝马迹。可是,就如纪巧巧所述,柳无非身上的伤明显是有人事后刺的,用以迷惑别人。程金凤一阵气馁,正要放弃,眼角偶然一瞥柳无非的眉毛,发觉在他的眉心处有一点异样。程金凤让人把灯笼拿近一些,仔细瞧去,发现在柳无非的眉心处有一亮点,似是中了银针一类的暗器。不过太过微小,一般人是看不出来。
程金凤心中一阵激动,她知道这应该就是谜底了。她伸处右手,轻轻抚在柳无非的眉心,然后默运功力,试图将这暗器吸出。大家屏住呼吸,看着程金凤掌下一条极细的银丝慢慢的被抽了出来。这条银丝不过头发粗细,长却有数寸,这样的暗器别说见过,就是听也未从听过。
纪巧巧忙问程金凤,道:“师父,难道这就是杀死柳伯伯的真正凶器?”程金凤面色凝重,道:“江湖上除了少数几个人外,没有人见过这暗器,也没有人知道这暗器的来历,不过为师就是这少数人中的一个。”柳若仙激动地说道:“程前辈,到底杀死家父的人是谁?”
程金凤摇头道:“具体是谁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这暗器的来历,下一步我们就有了追查的目标。”纪巧巧一向对这种事情很感兴趣,忙道:“师父,这种暗器有什么名堂?您就把知道的一二说给我们听听吧。”
程金凤将暗器拿到眼前,似乎想起了很多事情,好长时间方开口说道:“这暗器有个名称,叫‘无影神针’。”“无影神针?”大伙皆愣了,因为在场的人除了程金凤,没有人听说过。“对,是‘无影神针’。”程金凤接着说道:“数十年前,在江湖上有两股势力最让人头疼,一股是武林正派一直以来的死敌魔教,另一股就是江湖上凶名远播的四个魔头‘雪山四魔’。雪山四魔不同于魔教,他们没有什么门派,也不象魔教专门干些伤天害理的事,但是他们四人为人心狠手辣,仗着武功高强,稍不如意便要杀人放火,如果有人得罪了他们就决没有好下场。江湖上的人只要听到他们的名号就退避三舍。这‘无影神针’就是大魔黄一乾的独门暗器。这暗器细小难辨,邪门的很,纵使再厉害的高手也没有把握能接的住。”
柳若仙急切地说道:“前辈,您的意思是杀死我爹爹的就是雪山四魔?”程金凤摇头道:“柳姑娘,先别急,事情没你想得这么简单,听我把前因后果说完了吧。”柳若仙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纪巧巧说道:“师父,既然这‘无影神针’乃是大魔黄一乾专用,就应该是他杀的人,您还怀疑什么呢?”
程金凤苦笑道:“你这孩子聪明一世,怎么现在又糊涂了呢?”纪巧巧稍一沉思,猛然间明白了什么,呼道:“师父,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发现了有别的人也会使这‘无影神针’。”程金凤点头道:“不错,就在十年前黄山论剑之时,武林三家之一扬州李家当家的李聚,为了争夺天下第一的名头,同为师较量时用无影神针暗算于我。‘无影神针’乃暗器之首,破空之声极微,可是为师听声辨器之能,比起六扇门大名鼎鼎的‘白衣神耳’朱伯秀毫不逊色,在当今江湖上更是无人能及,只要我心神集中,江湖上数得着的暗器恐怕没一件能伤得了我。”纪巧巧一向把师父奉若神明,听程金凤这么一讲,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程金凤继续说道:“你们可能要问了,这李聚怎么会用‘无影神针’呢,当时我就这么质问他,更怀疑他是不是为了夺得武林第一的名号而自甘堕落,投身雪山四魔门下。让我始料不及的是,他竟然反咬我一口,说是我卑鄙,向他下毒手。一怒之下我按捺不住,刺了他一剑。后来,其他掌门、堡主、当家的上前为他说好话,我才稍稍解气。不过这李聚中我一剑受伤不轻,最后只得排在十大高手的最末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说到自己的往事,程金凤不禁面有得色。
西门玉雪插言问道:“师父,那后来呢?”程金凤冷笑道:“果真不出我所料,事后我暗中进行调查,发现李聚真的偷偷拜在雪山四魔的门下,学他们那些邪门武功。”
柳若仙啊了一声道:“前辈,那您的意思是大魔黄一乾和李聚都有可能是杀害家父的凶手?”程金凤叹气道:“柳姑娘,非是我对令尊不敬,大魔黄一乾虽然有无影神针这么厉害的暗器,但是江湖上还没有一个人值得他出手。”柳若仙惊道:“前辈,您的意思是……”程金凤道:“我直说了吧,大魔黄一乾并未用‘无影神针’杀过一人,因为他根本用不着。只有一次,我的师父——也就是你们的师祖前去找雪山四魔比武,如果他们输了就要隐退江湖。没想到他们四个单打独斗根本不是对手,无奈之下大魔黄一乾使出无影神针,不过还是让你们的师祖躲过。后来你们师祖归来跟我说,以后遇见‘雪山四魔’一定要避开,避不了就一定要防着他的无影神针。这时我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当时也是侥幸,无影神针的确可怕。不过后来雪山四魔遵守诺言,退出江湖,可能是他们知道江湖上有你们师祖在,他们就不可能为所欲为吧。”
柳若仙沉吟道:“前辈,如果不是雪山四魔干的,那只有李聚嫌疑最大了。”程金凤道:“的确如此,不过万事得讲究证据,我们首先要做的是,调查一下李聚和令尊有什么过节,以至于他要杀了令尊?还有,我们要调查一下雪山四魔是否重出江湖,是否还收过其他弟子。”
柳若仙听了程金凤的建议,感激地说道:“前辈不愧是高人,事情考虑得如此周全。”柳若仙回头看看父亲的尸首,再一次泪流满面。程金凤道:“柳姑娘,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我们先把令尊给葬了吧。”柳若仙点点头。纪巧巧找来锄头等农具,在假山的一旁就地挖了一口坟,程金凤安排西门玉雪、西门玉霜姐妹连夜去买了一副棺材,柳若仙给柳无非整理了一下,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下葬。看着棺材放到土穴中,柳若仙想到与父亲阴阳相隔,忍不住又痛哭起来。
纪巧巧道:“柳姐姐,事急从权,柳伯伯的墓先凑合一下吧,等抓到那个杀人凶手,我们把他带到柳伯伯墓前千刀万剐,来祭奠柳伯伯的在天之灵。到那时,我们再为柳伯伯重修墓地,树上墓碑。”柳若仙点头道:“谢谢你巧弟弟,多亏了你们,不然的话,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墓修好了,天也已大亮。程金凤关切地问道:“柳姑娘,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柳若仙摇摇头道:“前辈,我也不知道!”程金凤道:“既如此,如姑娘不嫌弃,就随我回七巧宫吧,令尊令堂的事,我们慢慢查不迟。”柳若仙感激道:“多谢前辈好心收留。”
众人略微一收拾,准备上路。刚出了大门,门外站着一个人。他愣愣地呆在那里,仿佛已经没有了七魂六魄。纪巧巧一瞧,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玉面小孟尝”杨少华。纪巧巧气不打一处来,上前高声喝道:“你还有脸来这里啊。”杨少华擦了擦眼睛,朝柳若仙低声道:“若仙妹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柳若仙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为他昨日的绝情而生气,但是甫一接触杨少华那关切的眼神,什么恼怒、生气、怨恨,所有一切不快都抛诸脑后。柳若仙嘤咛一声,扑到杨少华的怀中,哭道:“少华哥,我爹爹他老人家被人害了,我娘也不知所踪,今后我该怎么办?”杨少华宽慰道:“若仙妹子,还有我哪,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让你受到半点委屈。”话音刚落,纪巧巧冷哼一声,轻蔑地说道:“说得好听,那昨天又是谁丢下柳姐姐一个人逃命?”
杨少华脸色发烫。良久他才开口道:“昨天是我不对,可是在那种情况下,我自顾不暇,怎么还有能力去救若仙妹子?我逃到岸上之后,立刻回到家中打点人手,赶到江边去救若仙妹子。可是等我赶到之后,才知道程宫主已经将人救下。当时我也没厚着脸皮来见若仙妹子,本想今天一早来向她道歉,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说着,杨少华一脸的歉疚,道:“若仙妹子,都是我不好,对不起。”柳若仙道:“少华哥,这不怪你。”看到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