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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杨少华一脸的歉疚,道:“若仙妹子,都是我不好,对不起。”柳若仙道:“少华哥,这不怪你。”看到二人卿卿我我的样子,纪巧巧看在眼里,气在心上。
程金凤朝杨少华道:“杨公子,令尊可好?本宫想与令尊一叙,可否为我们带路?”杨少华赶紧与柳若仙分开,上前一礼道:“晚辈在这里先谢谢程宫主对若仙妹子的救命之恩,待晚辈到柳伯父墓前祭奠一番,自当为宫主带路。”程金凤点头道:“没想到你这么有心,那么你们二人进去吧,我们在这里等等你们。”
看着二人相携而入,纪巧巧不知怎的,心里有一种怪怪的、酸溜溜的感觉。看着纪巧巧在那里发呆,程金凤笑道:“巧巧,在想什么哪!”纪巧巧反应极快,定了定神,忙回答道:“师父,没什么,我在想,这个杨少华真是会做作。”程金凤挖苦他道:“我们的巧巧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种事了,人家小两口的事,还是由他们自己解决好了。”
不一会,杨少华与柳若仙祭奠完毕,走出大门。在杨少华的带路下,众人来到城东南数里外的栖凤山,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片占地极广的宅院。
来到堡门前,两旁侍立的四名堡丁看到杨少华,立刻迎上前,恭身道:“少堡主,您回来了。”杨少华点点头,道:“快去禀告我爹,就说有贵客来访。”一名堡丁看了看程金凤等人,从相貌就看出几人不是一般的人物,连忙禀告去了。
杨少华将程金凤等人让进堡门,随后引着众人直奔大厅。大厅外面滴水檐下早已站着一名精神矍铄的老者,年纪在五十开外,身披锦衣,浓眉虎目,相貌堂堂。杨少华快步上前,喜道:“爹爹,您看是谁来了?”原来他就是黑鹰堡堡主,六阳手杨风。柳若仙紧跟着上前,俏生生地喊了声:“杨伯伯。”
杨风一见柳若仙,脸上立刻布满了笑容,呵呵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若仙啊,今天怎么有空来啊。”柳若仙不知该怎么回答,杨少华已跟杨风附耳说道:“爹爹,贵客另有其人啊。”杨风往他们身后一瞧,程金凤、西门玉雪等人姗姗而至。纪巧巧绷着张脸,跟在最后面。
杨风一见程金凤,脸上的惊讶程度就象是发现了公鸡下蛋似的,怔在那里发愣。杨风这样失态可把一旁的杨少华和柳若仙给弄糊涂了。程金凤早已到了跟前,冲杨风一抱拳,笑道:“杨堡主,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硬朗啊。”“六阳手”这才缓过神来,立刻还礼道:“程宫主,你怎么会到寒舍来?杨某真是蓬荜生辉啊。”说着赶忙把一干人让进屋内。
大家分主宾落了座,杨风首先感慨道:“程宫主,自从十年前黄山论剑后,我们就再也未见过面,这些年来,你过的可好?”程金凤笑道:“托您的福,我的日子过得还可以。”程金凤把这些年来自己身边发生的几件重要事情简单向杨风述说了一番,接着又问起他近况怎样。
杨风告诉她这些年来自己甚少涉足江湖,主要把精力放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希望他能早点继承家业。
程金凤把西门玉雪、西门玉霜姐妹和纪巧巧三位弟子介绍给杨风,又介绍了桃花仙子、兰花仙子、杏花仙子、蔷薇仙子等四名得力手下。杨风听完后哈哈笑道:“程宫主几位高徒年纪轻轻,在江湖上却闯下不小的名声,真是不简单啊。”接着却叹气道:“可惜我这儿子不争气,如果能有令徒的一半成就就好了。”杨少华听了不禁面现羞赧之色。程金凤笑道:“令郎江湖上人称‘玉面小孟尝’,这可不是糊弄来的呀,我说杨堡主你真是太谦虚了。”
饮过茶后,杨风问起程金凤这次来的原因。程金凤就把赵府惊现“六阳掌”、莲花堡一日之内让人灭门的事情说了一遍。柳若仙听到程金凤说起父亲,心中一阵难过,眼泪扑簌而下。杨风一向和“神行太保”柳无非交往甚密,而且又有杨少华和柳若仙这层关系,听说此事后,他如同身受重击,刷地一下站了起来,然后身体晃动了几下,复跌倒在椅子上。
杨少华见状,立刻来到父亲的身后,为他扶稳椅子。程金凤望去,杨风眼眶中泪光闪闪,知道他心中悲痛不已。杨风极力忍住内心的悲痛,问柳若仙道:“侄女,那你可知道是谁干的?”柳若仙摇头道:“不清楚,不过我们怀疑一个人。”“哦?”杨风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道:“是谁?”
柳若仙道:“我爹眉心中了一枚无影神针,程前辈说,江湖上除了雪山四魔,就只有扬州李聚会用了。”杨风一拍桌子,激动地说道:“不错,十年前程宫主于黄山大会上提到过此事,后来查证属实,看来的确李聚嫌疑最大。”程金凤道:“可是我担心,事情未必会如我们所料,因为,还有很多不确定因素,我们不能过于武断。”杨风点头道:“不错,我们要慎重行事,而且,李聚这几年来和柳家过往频频,交情不浅,未必就是他做的。”
程金凤呀道:“这件事柳姑娘倒未向我提起啊。”柳若仙满脸通红,忙解释道:“前辈真对不起,当时我只顾着伤心,把这一层给忘了。”程金凤呵呵笑道:“柳姑娘不用道歉,我又没怪你,这样反而更好,我们怀疑的对象又少了一个。”
纪巧巧在一旁不屑地说道:“人心隔肚皮啊,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杨风惊讶地看了纪巧巧一眼,哈哈笑道:“纪少侠说的好。”程金凤嗔道:“巧巧,不得无礼,”又对杨风道:“杨堡主,他这么满嘴胡说,你还称赞他呀。”杨风却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李聚虽身在名门,却品行不端,我们有什么理由来相信他呢。”程金凤觉得在理。
杨风接着说道:“其实柳兄这次遭难,应该跟当今圣上向江南运送赈灾钱粮有关。”“哦,”程金凤道:“杨堡主可否详谈一二?”杨风叹气道:“这件事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原来,今年江南大旱,皇上于是派人向江南运送五十万两银子、一百万担粮食用做赈灾,谁知有人却在打它的主意。柳兄一向古道热肠,知道后立刻赶往江东,粉碎了这一阴谋。我想定是他查到了什么,所以才遭人灭口。”
程金凤闻言肃然起敬,道:“柳堡主不愧是我辈自称侠义人士的楷模啊。”杨风想起柳无非和自己过命的交情,二人的一对儿女又堪称金童玉女,眼见着好日子就要到了,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一想及此,杨风眼眶里的泪珠终于滑下脸庞。待杨风稍微平静下来,程金凤十分坦白的问道:“‘六阳掌’现身赵一鹏府上,金凤想知道赵府灭门一事可否与杨堡主有关?”“我?”杨风惊讶的说道:“程宫主,您怎么能怀疑到我的头上呢?”
“就是因为我想不通,所以才来问你呀。”听着程金凤这么直白的言语,杨风不禁哑然失笑。程金凤坦诚地说道:“杨兄,我们虽然接触不多,但是,你的为人,金凤是了然于胸的。”听到程金凤叫了一声杨兄,杨风感慨道:“多谢程宫主看的起我。这件事把我也弄糊涂了,当今武林,除了我那死了十年的师弟,会六阳掌的恐怕只有我杨某人,可是的确又不是我干的,何况赵一鹏‘武林第一刀’的名号并非浪得虚名,老夫要想胜他并非易事。”
杨风说起自己的师弟,程金凤不由地心中一动。杨风的师弟姓陆,名振英,乃是当时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天资聪颖,深得杨风父亲的青睐,把杨家的不传之秘——整套六阳掌传授给他。而陆振英不负众望,年纪轻轻就成为江湖上数得着的好手。
陆振英三十多岁时,与程金凤相识,二人一见倾心,一起度过一段旖旎的时光。却不知,这陆振英一向豪爽,结交不少朋友,有不少竟是流连烟花之地的富贵公子哥。时间一长,陆振英也染上不少恶习,开始贪恋美色,最后竟然上瘾,当上了采花大盗。
与程金凤相处一段时间后,陆振英故态复萌,背着程金凤出去作案。后来被正派人士追杀,而程金凤知道他的恶行后,毅然与他断绝了关系。由于陆振英武功高超,人又机警,数次被他逃脱。江湖几大门派不得已只好力邀程金凤为民除害。
数月之后,程金凤率人将陆振英给拦下,经过一场惊天动地的撕杀,程金凤一不小心将陆振英打落悬崖。那悬崖下是百丈深的峡谷,人人都认为陆振英必死无疑,于是在江南,家家张灯结彩来庆祝。程金凤心有芥蒂,从此之后行事忽正忽邪,其中大半原因是为了陆振英。武林正派人士上年纪的大都经历过此事,知道对程金凤有些不公平,所以程金凤有时候干些出格的事情,武林正派人士大都睁只眼闭只眼。
程金凤突然想起,那晚与自己交手的男子,虽然看不到他的真正面目,但是,那身形却酷似陆振英。难道,他真的没死?杨风看到程金凤呆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不由地感到奇怪,招呼她道:“程宫主。”程金凤停止了回忆,连忙应道:“杨堡主有什么事啊。”
杨风看到她双颊微红,立刻想起程金凤与师弟陆振英以前的关系,定是刚才无意间提到师弟让程金凤回忆起往事,暗道:“我怎么把这点给忘了。”于是他改口道:“没什么,我是想问一下,程宫主可有想起什么?”程金凤忙摇头道:“没,没什么。”
杨风当然知道程金凤为什么不承认,也不想点破,于是转移话题道:“那有什么消息我们以后再联系。”程金凤忙道:“小妹一定。”杨风微微笑道:“程宫主,左右无事,不如在这里住些日子,好让杨某略尽地主之宜。”
没等程金凤回答,纪巧巧早已按捺不住,叫道:“好呀,我已经好久没出来玩了。”程金凤生气道:“多大啦,就知道玩。”众人一阵哄笑。杨少华也挽留道:“程前辈,您就住几天吧,我和若仙妹子也正好向您请教请教。”程金凤微一沉吟,道:“好吧,只是我们这么多人,叨扰杨兄了。”
杨风大为高兴,立刻让杨少华下去为众人安排住处,又命人准备酒席,为程金凤等人接风洗尘。
用过饭后,杨风邀程金凤一起到后院走走。二人沿着卵石小径慢慢前行,边走边聊。堡内后院又分出东西两个跨院。院内有负责值更的堡丁,看到杨风和程金凤,忙上前打招呼。杨风唤过一人,让他打着灯笼为二人带路。
进了西跨院,程金凤觉得好象置身于另一个世界。院子里遍植鲜花,不下十余种,有不少仍在怒放。在这十余种花里,有一株花鹤立鸡群,程金凤看了更是心潮澎湃,这株花就是她最喜爱的五色山茶花。
山茶花原产于云贵一带,九江一带非常罕见,寻常也就是一般的粉红、肉红色,要想培育其他颜色的品种非常不易。但是这株山茶花每朵花却有五种颜色,从花瓣的顶端依次往下分布,色泽浓淡适宜,可谓是花中的珍品。程金凤忍不住蹲下身子,将鼻子凑到花朵上,去嗅那沁人心脾的清香。
杨风在一旁微微笑道:“程宫主,这花你可觉得眼熟?”程金凤爱不释手,一边欣赏一边答道:“是啊,这就是我最喜欢的五色山茶花,杨堡主,怎么你府中也会有这种花呀。”杨风轻叹道:“这是鄙师弟亲手栽植的。这个院子就是他生前住过的地方。”
程金凤放下手中的花,抬头往前瞧去,前面是一座小巧的房舍。杨风用手指道:“那就是陆师弟住的房子,程宫主,我们进去看看吧。”程金凤点点头,二人随着那名提灯笼的堡丁到了房舍的门前。堡丁打开门,进去点燃了房内的蜡烛,房间内立刻亮堂起来。程金凤借着烛光,看到房内打扫得一尘不染,知道杨风一定是花了不少心思。二人进了陆振英以前住过的卧室,杨风指了指床,和桌上的茶具,道:“这些都是陆师弟生前时用过的,十年来我没动过分毫,只是让下人经常打扫着。”
程金凤轻轻的触摸着桌上的茶杯,希望能从上面感触一下陆振英的气息。十年光阴,弹指一挥间,程金凤虽然亲手将陆振英打落悬崖,但她的内心,依然还想着他。纵然陆振英曾经做过那么多坏事,为江湖正派所不齿,但程金凤对他的心依然没有变,这就是爱情的魔力。
二人稍停了一回,又走进陆振英的书房。书房内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程金凤信手拈来一本,发觉竟然是一本医书《神农百草经》,与它摆放在一起的,还有《太平要术》、《梦溪笔谈》、《文心雕龙》等等比较有名的书。程金凤不禁呀道:“没想到他涉猎的知识这么广泛。”
杨风叹道:“是呀。陆师弟生平好学,人又聪明,家父生前对他抱有很大的期望,希望他能把‘六阳掌’这门绝学发扬光大,没想到事情竟然发展成这样。”
书案上的一副字联吸引住了程金凤。字写的蝤尽有力,气势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