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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回事,可枫枝也只剩下一根木杆,叶枝尽去,马君剑微喘道:“果然厉害。”说完抢身攻去,他不能再给四人以联手之机会,四人也同样受大力一震,各自飞退几步,突又见马君剑抢攻上来,忙挥刀反扑,“当”,一棒击中刀身,雷劈金飞退七八尺,而马君剑凝神一剑直刺向朴刀,反腿踢中大环刀刀身,借力使刺更快,一下子穿过弯刀的击杀,一棒击在朴刀刀锋,“啪”木棒分成两片穿过刀身,变成两把利剑,刺入雷劈土体内。而朴刀因强力一阻失去八成攻击力,被马君剑轻易夺下,然后斜划一刀,“当”斩马刀和朴刀同时断成数节,马君剑斜身抽出两块木片,雷劈土惨叫一声坐倒地上,马君剑飞身疾去,刚好避开后面两刀的袭击,一个燕子穿波,迎上雷劈金,双木直刺过去。那剩下数寸长的斩马刀却如何能挡,雷劈金忙躺地一滚。可马君剑并不让他空闲,以蜻蜓点水式的脚步踏向雷劈金的身子,“啊”的一声又接“嗯”的闷响,原来雷劈金竟自动翻上那截只剩三寸的朴刀,那是马君剑故意掷于该地的武器,并一路将之追过去,雷劈金终于上当被点中檀中穴。
“好!”唐情拍掌叫了起来。
“啊!”这一声尖叫也是来自唐情,原来那几寸断刀竟在她没注意间割开了她的书生巾,露出了满头秀发。
马君剑一看竟呆了一呆,嘶!一刀划破了肩膀。他赶忙反刺一棒,击退雷劈水,一个侧身躲过雷劈木的一刀,一棒斜划击中雷劈木右臂,大环刀竟坠了下来,马君剑脚尖一挑大环刀竟飞向来劈的雷劈水,身子也跟随刀后,刀、棒同刺雷劈水双目,当雷劈水避开大环刀,木棒改刺檀中,圆月弯刀忙以弧式斜削马君剑,可终于慢了一步,被点中穴道。马君剑望着雷劈木问道:“还要打吗?”
雷劈木望了望三人终于摇了摇头,道:“你赢了,要怎么处置随你便吧。”原来四人虽好杀,但也不失为一条汉子,所以并没有死皮赖脸地拼命。
“马大哥,你真厉害。”唐情鼓掌道。
“是吗?唐小妹,你也很厉害,一个多月居然骗过了我的眼睛。”马君剑笑着道。
羞红了俏脸的唐情低着头摆弄着衣角幽幽地道:“若不是男装,马大哥肯让我跟随吗?”
这时,雷老二已将老大和老三的穴道解开,又扶起了老五,老五的剑伤比较重,但性命应无大碍。
雷劈金冷冷地道:“现在我们输了,你要怎样处置,我们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马君剑不疾不徐地道:“我要你们今后跟在我身边,再不要滥杀无辜。”
“好,既然有承诺,那就算为奴我们也无怨!”雷劈金洪声道。
“我并不要你们为奴,只要你们和我一起共闯江湖,管尽天下不平事!”马君剑诚恳地道。
“好哇,我也跟你一起共闯江湖,管尽天下不平事行吗?马大哥。”唐情又是激动又是忧虑地道。
“那不是不行,不过你得向我解释为什么一直骗了我一个多月。”马君剑有些生气地道。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过我以后再不会骗你,我保证!”唐情认真而又有些凄然地道。
“那可以试一段日子,不过也没有什么试的,你一个大姑娘家,若跟在我身后没有敌意,我也不可能拿剑赶你走是吗?所以还是那句话,谁跟谁行走江湖还说不准呢?”马君剑斜眼微笑着道。
第二章 为情而战
第二章 为情而战
莫愁湖畔,杨柳轻飞,水上鸳鸯互戏,碧水青天,云淡淡,风轻轻,骄阳如洒,是个好天气。
杨柳荫下,一淡装少女静坐于青石之上,偶尔信手一挥,一块石子击破湖面的平静,黛眉紧锁,粉面尽是愁容,那琼鼻轻颤,乌玉般的眼睛凝望着远处的青山,长长的睫毛似受不住这沉重的愁气而斜张,真似月宫因寂寞而发愁的嫦娥。
她不是别人,正是唐情,和马君剑一起行走江湖多月,六人一道都是开开心心,甚至她已经感觉到自己深爱上了马君剑,马君剑同样也深爱上了她,那为何还这样发愁呢?
“莫愁湖啊莫愁湖,你知道何为愁吗?你只是静静地顺应着自然的变化,你可会愁?唉,莫愁莫愁,真正愁时何能莫愁啊?”唐情幽幽地道。
“扑”一块石子击入水中,唐情回手轻拂飘散的秀发,又凝望着那天上的流云叨念道:“浮云啊浮云,若能如你该有多好,无牵无挂,自由自在,就像马哥哥一样,豪放不羁,随心所欲,唉。”
“情妹,原来你在这儿,我找你好久都找不到你。”马君剑那轻缓而又有节奏的声音传了过来。
唐情没有动,只是“嗯”了一声,便将手中的石子掷入湖中。
“怎么了?情妹。”马君剑轻扶唐情消瘦的双肩道。
唐情低下头依然没有回首,只是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为什么流泪?”马君剑转到前面抬起唐情的下巴说道。
泪水流得更快,轻轻地饮泣,唐情依然没有开口。
“有什么心事,还是谁欺负你呢?告诉我,让我也为你分担一些,好吗?”马君剑温柔地道,并掏出手绢为唐情擦去泪水。
“马大哥。”唐情一下扑到马君剑的怀里抽咽着。
马君剑轻抚唐情的秀发,一手紧拥唐情颤抖的身体,再没有说半句话。
唐情抽咽了一阵子后,软弱地哭道:“马大哥,我对不起你,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为什么独自行走江湖的事,其实,我是唐门中人,是唐竹棋的女儿,因家人让我嫁给冯玉山的那个胖儿子冯不肥,所以我逃了出来。我知道你是位英雄,所以便想跟你一起躲一段时间,可没想到家里还是找到这里来了,我哥要我立刻回去,只给三天期限,否则便杀了你。所以我不知该怎么办,真的,马大哥,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马君剑静静地听完后,扶着唐情的双肩道:“情妹,你爱不爱我?”
唐情微红着脸轻轻地点点头。
“那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辈子。”马君剑有些激动地道。
“我愿意,可是你敌不过我哥的。”唐情怯怯地道。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怕!”马君剑平静地道。
“我……”唐情想说什么,却被马君剑吻住了她的唇。
这温柔的一吻,吻干了唐情脸上的泪花,吻得唐情喘不过气来,吻得唐情都化成了春水,如梦一般的吻,如诗一般的吻,两个人全心地投入到这一吻,天地之间再无他物,就这一“吻”吻出时空的永恒,这是马君剑这一生印象最深的烙印,这是唐情这一世的温柔,这一吻深深地植入唐情的心底,是她今后惟一的温暖。
终于分开,空无虚幻的宇宙又回到了现实,两个人,四道如秋水的目光还在吻,在空中吻,这也是两人的心灵在吻,都没有说话,都不愿先移动一下,就这样一直坐到深夜。
第二天,马君剑就带唐情亲上唐门,可是,在外堂却被唐门的三大年青高手之一唐箭挡住了去路,理由是外姓人不能进入唐门,唐情可以进去,马君剑和雷氏兄弟不能进,否则不客气。于是他们动手了,唐箭出了一箭,这一箭体粗近寸,到中途时化成七七四十九只箭,每支都是从不同的角度射向马君剑,唐门的暗器摸不得,不仅绝而且涂有剧毒。
马君剑没有动,唐情暗地里告诉过他这一箭的厉害。他没有慌,只是在所有的箭近体三尺前,便见一道电光照亮了四周两丈。这是一道很神奇的电光,是一个圆球状的电光,而且这不是从天上闪下来的,是从地上,具体地说是从马君剑的腰际射出来的。
电光一亮即灭,那些毒箭却都吸附在剑上。电光又亮,这次是一条电龙射向唐箭,同时四十九支毒箭又如毒蛇般反噬回去,连唐情都为唐箭捏了一把冷汗。
唐箭毕竟是唐门三大青年高手之一,这时,他的身形转成陀螺,似有一道龙卷风在四周游动,而全身竟飞出三百八十一枚毒针,如乌云般罩向马君剑。这次全是竹针,因为他知道对方的宝剑有磁力。可就在这时电光再变,似成一块方形的光幕,以无可比拟的威力推了过去,这便是马君剑杀手三招之一“光幕无边”。三百八十一枚小针全部被震成粉碎,而龙卷风一接触光幕,便“轰”地一声全部消散。唐箭本想借竹针阻他一阻,收回“唐箭”之后再杀人,却没想到马君剑根本就不畏惧小针,竟来得那么快,一步走错,便只好去死,这是唐门对人的警告,没想到,自己也一样,而且死在自己的唐箭之下。
马君剑收剑而立,望了望。唐情说了一个字“走”,他们不是逃而是深入唐门。
唐门是天下最有威名的家族,唐门的宅第之多,绝不输于帝王之家,唐门的田地可以和王侯相比,唐门在江湖中的产业,无处不在,唐门中各种人才都应有尽有,当地地方官还得要看唐门脸色行事,无论是朝中、朝外,唐门的势力绝不能轻视。
唐门的大门和家园很深广,专用势力地更广。从外堂起,那里由唐门年轻高手唐箭守护,任何想进唐门的外姓无交情的人都得经过那一关。然后再走五十里便到了唐门,真正的唐门,那扇门至少有五丈高,都是用大石柱做成的门沿,那石柱有五人合围那样粗,门上边是巨石横架而成,刻有两个大字“唐门”,两旁是一幅对联:
上联为“存千古,名门风采惊朝野”。
下联为“留万载,旺族绝技震江湖”。
以古篆体刻于石柱之上,经过了不知多少载的风雨侵蚀,字迹原来鲜红的颜色变得淡多了。
大门的宽度足可容纳八辆马车并驰而过,气势之宏伟不言而喻,但也有古宅旺族之风韵。
“请留步,可有唐三少爷的手谕。”一位精悍的中年人从石门内跨出来有礼地道。
“我是唐情,这是我的朋友,送我回来成亲。”唐情摸出一块玉佩说道。
“哦,原来是七小姐,既然是你的朋友,那请进。”精悍的中年人那黝黑的脸上露出恭敬的神色。
过了唐门又走过四五里山路,这一段路边全是奇花异草,种类多达一千多种,其中有些是从别的地方移植过来,本不适应这里的环境,可经唐门之名匠以毒药改变其部分成分,也因此能开出同样的花来。唐情告诉马君剑这一千多种花当中,至少有九百九十九种可以毒死人,这九百九十九种中又有五百九十九种是见血封喉的花草,有一百九十九种是可以让人死的过程达七天七夜,有九十九种可以让人在十年后才毒发死去,还有一百种可使人骨化形销,还有两种碰上就能致命的花,这也是唐门毒药让江湖人谈之变色的原因。
走过山路便是是一片平地,这里的房子就像秦始皇的阿房宫一般豪华、广阔,东南西北各有四道大门,每一道门皆由唐家第二代高手主管,平地中间的房子是唐家的老祖宗唐宗的行宫,这是当时江湖中最有权力的老人也是江湖中最神秘的老人。
马君剑选择了南门,因为这道门便由唐情之父唐竹棋坐镇。一行六人有唐情带路毫无阻碍,唐箭之死犹未传过来,因为,那只飞鸽早被唐情射了下来,那张纸条也便成了谜。
唐情来到南门口便喊道:“爹,我回来了。”门口的唐门弟子迅速内报,马君剑便顺利地进了南门,走过一片广场,是一个十丈见方的大厅,这时从厅里走出十几个衣装十分华贵的人,有年青的,也有中年人,还有一个老者。其中为首中年人高大魁梧,气势非凡,敢情就是唐竹棋,他旁边立着一位中年妇人。
只见那中年妇人悲呼:“情儿。”张开双臂就奔了过来,而唐情也奔过去一把钻进妇人的怀里泣道:“娘亲……”这妇人便是唐情之生母“追命索魂”唐素。
“情儿,回来就好,这几位朋友是……”那为首之人,也就是唐情的父亲唐竹棋道。
“晚辈马君剑,这几位,是雷氏四兄弟,今次送唐姑娘回唐门,主要还是有事相求。”马君剑抱拳恭敬地道。
“哦,你便是有‘君子之剑’称号的马君剑?”唐竹棋欣赏地道。
“正是晚辈,‘君子之剑’只是江湖朋友抬爱而已,晚辈实不敢当。”马君剑谦逊地道。
“那你有何相求呢?”唐竹棋有些好奇地道。
“晚辈实说,请前辈不要生气。”马君剑有些紧张地道。
“说吧,我不会生气。”唐竹棋更加好奇地道。
“在此,我正式向情妹求婚,晚辈想求前辈答应我和情妹的婚事。”马君剑满脸严肃地道。
“什么?荒唐!你可知道情儿已经定下了亲事?”唐竹棋还是有些禁不住动怒地道。
“晚辈是真心的,情妹也对我说过亲事的事,可她喜欢的是我,不是冯玉山的儿子。”马君剑解释道。
“不行!本来我应感谢你送回我的女儿,可你却是为了这样的目的而来,我警告你,若再提此事,我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