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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龙喜扬笑问,然后又道:“你总不能不吃不喝,要是黑先生他们追来了,你哪有力气逃跑?”
林晚笑想了想,喝了些水,终于因为太渴了,而多喝了几口,然后才问:“为什么?”
“很好,”龙喜扬这才放了心地道:“因为你。”
“为我?”
“你知道我铺上这一地的衣衫又是为了什么?”
“……”
“也是因为你。”
林晚笑匆匆抬眸,看了他一眼。她那少女独特的敏感,已感觉到对方的意图。这感觉令她悚然,比寒还冻。
“因为我昨天在驿站见到你,今晨上路的时候,就怎么也忘不了你,于是才一路跟过来。”龙喜扬凑近林晚笑身前,隔着火堆,双手在她有任何行动之前,已搭住了她的双肩,用力的抚揉着,一面发出赞叹,“老天爷!你这么美,我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了我心中发誓,说什么也得沾一沾,那怕天打雷劈!”
林晚笑挣扎。
她很快知道挣扎是徒然无功的。
她只有喘息着,由于她挣动的时候,有一种柔弱和英烈合并的美,使她双颊呈现一片绯红,这使得龙喜扬更加动心。
“你一早便在那儿,”林晚笑喘着气说:“你眼见张丁二老身亡,你——”
“对,我只要救你——”龙喜扬邪笑道:“我只要活生生的你。”
在这顷刻间,林晚笑一进分不清楚,她而今是落在大盗黑先生的手上,还是大侠龙喜扬的手中。
“求求你,放过我吧。”
这是林晚笑被推倒在地上最后一次哀呼。
地上铺的衣服已散乱、掀翻。
她的裸背贴在雪地上。
——寒冷的冰雪。
她感觉到双腿间的炙痛。
她不再哀求。
她想求死,但头脑开始唆烘烘的,心跳得狂烈,身体上强烈的需要温暖。
龙喜扬用腰带绑住她的双手。
柔弱的双手。
白晰的身体,犹如白梅的花瓣,比雪还傲,也比雪无依。
“没有用的,这儿不会有人来的,就算你想死也不成,”龙喜扬道:“你已喝了‘湘妃酥’,就算只是几口,也没有力气抗拒我了,是不是?”
林晚笑皓齿紧咬红唇。
他压在她的身上,扒下她的衣裳,白晰匀柔的肌肤,使他觉得一阵昏眩,他大力扯断了她的玉颈上的一条系着匙型饰物的项链,埋脸在她坚挺的酥胸上。因为过分深明的冷和热,也使她乳上的两点红梅痉挛起来。
——那大概是小姐人家的长命牌、宝贵佩之类的饰物罢?
林晚笑发出一声低微的呻吟。
痛苦而又妨辱的。
“你这么美,唉,这么的美,”龙喜扬看着她的容颜,涌出了赞羡,要不是他已欲念高涨,这起伏的美态足令他不忍蹂躏:“还是让我得到了,第一个。”
她别过脸去。
泪,自两颊侧流在雪上。
火堆就在不远处。
一根柴枝被拨乱,火头炙在冰雪上,发出滋滋地响声,很快火焰便熄灭了雪地也消融了一小个窟洞。
雪冰清。
雪寂寞。
雪冻。
雪天舞剑·雪地火光
——泪呢?
——火呢?
——世上的一切光明呢?
也许自太阳落山以后,一切能有光亮的等待都消失后,只有星光,自那天的尽头,寂寞的闪亮。
也许除了星光,就只剩下雪光。
林晚笑知道:在一切像火焰燃尽了之后,狂烈的龙喜扬,就要杀掉自己,因为他不能让她留下活口。
龙喜扬也正是想这样。
——这女子像雪一般难以拥有,不过就算他再珍惜,他也不能携着她踏上人间的行程,因为他刚才所做的事,不能有第三者知道。
他宁可让她在他掌心中消融。
他觉得很无奈,甚至很悲哀。
他想拥有这个哀怜、呻吟、忽冷忽热的胴体一辈子,可是他却得要马上杀她。
她背向着龙喜扬,双肩微颤动,许是在饮泣罢?龙喜扬的手搭在插在雪地里的刀柄上,看见她衣襟遮掩不住的柔肩,那么匀如山坡,可以尽情一次美丽的失足。她还是没有穿上衣服罢?龙喜扬看着只披上毛裘的背景,回想起刚才这胴体给他的欢悦与激情,一时竟下不了手。
——或许,等她穿上衣服再下手罢?
——她那么完美,只有他碰过伊的身子,他总不能让别人也沾污这洁白无瑕的身躯。
——因为她是他的。
他已无暇为她挖穴埋葬。
就在这时,她悠悠的转过身来,幽幽地道:“我是你的人了。”
龙喜扬觉得心头一热!
“原来她并不是在哭泣!”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也把朱金秀救走吗?”林晚笑春葱样般的手指,仍拎着那条被扯断的项链,项链的饰物是一根钝银打铸的小匙,柔柔地笑道:“你怎么可以不救她呢?”
(这女子真是一厢情愿!)
不过,龙喜扬心中不舍的感觉更浓烈了,随口的问:“为什么?”
“你当然知道,张丁二老护送我们赴京,只是个幌子,轿子里确有价值连城的事物,其中包括了‘启跸五霞瓶’和‘玉蝶蟠龙杯’。”龙喜扬一听,双眉一展,只听林晚笑说道:“你是知道的,朱伯父赴京在先,断不会忘了进贡宝物给当朝大佬,他就怕途中遇事,所以才不一道出发,黑先生他们猜得一点儿也不错。”
龙喜扬动容了,“真的!”
“可惜已经迟了。”
“为什么!?”
“朱小姐被那干贼人劫持,恐怕什么都泄露了,宝物落到黑先生那一伙人的手上,就不易夺回了。”林晚笑忽尔一笑,娇羞的道:“不过,却还有一点可以放心。”
龙喜扬眼里看得又怜又爱,心里又急又好奇,“哦?”
林晚笑抿嘴一笑,抿出一抹风情,也抿出一种断然的沉默,就不说了。
龙喜扬忍不住问:“落在那些强盗手上,还有什么可以放心的?”
“我不要告诉你。”林晚笑娇羞地道,她把玩着胸上的银匙。
龙喜扬往她无瑕而匀美的胸脯看去,心中怦地一跳。
“不过,我已是你的人了,”林晚笑低柔地道:“也只有告诉你了。”
“对了,”龙喜扬轻轻地搂住她,手指越过衣沿,逆拂着她颈后柔软的发脚,“有什么事,都应该告诉我。”
“那最贵重的宝物匣子,就在我坐的那顶轿子座垫下,没有我和金秀妹妹颈上各挂的金银小匙,便开启不了,而开启的方法,又只有我和秀妹才知晓。”林晚笑感觉到他那不规矩的手指,和刚才他狂乱的气息,“那是洛阳的巧手妙匠所铸的宝物箱匣,如用刀斧强撬,里面的宝物,也一定都毁碎,那干盗匪不会笨得只要一堆无用的碎片罢?”
龙喜扬喜道:“好,好极!”
林晚笑耽忧起来,在他臂弯间优美地转身,手指轻抚他自衣襟衽里敞开的结实的胸膛:“你,你不是真的要去罢……”
“难道要把大好宝物,都让那些强盗吞占不成?”龙喜扬笑道。
“可是……”林晚笑无衣的仰首,无依的明眸凝着他的俊脸,“他们的武功好厉害、好可怕……”
“怕?”龙喜扬用力拥紧她:“有我在,谁都不必怕!”
他没有注意到林晚笑已在她下唇留下了牙齿的痕印。
龙喜扬也并不是不怕,黑先生的“雪里红”,武林中没有谁能不怕的。
但他不甘放弃宝物。
所以他冒着风雪,带着林晚笑,偷偷潜入狼牙坳,探清楚黑先生一伙人的聚集之地。
——只要猝然杀人、攻其无备,干掉黑先生,余者便不足畏。
黑先生一伙人做梦都想不到龙喜扬会倒回来。
他们在帐篷里尽情吃喝,刚死了几名兄弟,包括雷碰碰,而淦世移仍是养伤,小眉已被催残而殁,朱金秀连抽泣的能力也失去了,只呆呆的望着火光,衣衫不整,不复人形。
龙喜扬准备在黑先生背后来一下致命的。
林晚笑忽然喊了出来:“在那边,宝物匣子就在那儿!”
笑闹中的人全僵止了表情。
龙喜扬霍然回身。
龙喜扬已来不及喝止林晚笑,只能化成一道剑光,卷了进去。
黑先生的一颗头颅,飞出丈外,落在火堆里,发出难听的滋滋声,以及难闻的气味。
然而龙喜扬胸上也多了三点雪花。
雪花很快就变成了血花。
盗匪们纷纷拔出兵器,围攻龙喜扬。
龙喜扬闭住一口气,他虽受伤颇重,但在雪天里舞剑,威力依然,一连砍倒三人,其他的盗匪,顿作鸟兽散。
只剩下淦世移,挥舞铜鞭,卷住帐里支架,用力一扯,帐篷便塌下来。
龙喜扬只想冲过去拿一个锈金匣子,淦世移已明所以,更加力阻。
帐篷罩着龙喜扬,龙喜扬正挣扎要裂帛而出,忽见林晚笑抄起地上的刀,往龙喜扬挣动的布罩上就砍了下去。
血溅起,飞沾落雪地上。
帐篷沾上了火焰。
淦世移一呆,不知林晚笑是敌是友,停止挥鞭,林晚笑情急地指着篷边的匣子叫道:“快呀,那就是宝物箱子……”
淦世移一听,也不顿一切,掠身过去抄起匣子,突然,布篷裂开,龙喜扬整个血人似的跃起,一剑洞穿他的心窝。
龙喜扬一招得手,一手捞住金漆花匣,喘息不已,连剑也快握不住了,只手插在雪地上,向林晚笑道:“快、快、那黑子襟里有解药……”
“解药?”林晚笑过去在黑先生怀里摸索了一阵,这时布篷的火势更猛烈了,她搜了两个小包,走过去,递到龙喜扬面前,盈盈的问:“哪一包是……”
龙喜扬忍着痛,正想细看,忽觉匣子的木盖松脱,他连忙打了开来,只见里面都是些小女孩家的装饰脂粉之类的东西,他怔了一怔,疾声道:“这是——”
林晚笑的手一扬,药粉连同手上的雪末,全撒在他的脸上。
龙喜扬狂嚎一声,以手捂脸,又去拔剑,但剑已不在了,忽觉眼前一黑,随即又亮得可怕,炽热无边。
林晚笑已把整块燃烧着的布篷,罩向他的身上,在他还未来得及挣脱之前,已拔也了插在地上的剑,穿过布篷,刺入了他的胸腹里。
龙喜扬哀号半声,林晚笑拔剑,血喷溅而出,有的溅到林晚笑衣襟上,有的落在雪地上,迅速扩散。
龙喜扬整个人都随着布篷焚烧了起来。
林晚笑咬着唇,持着剑,走过去,扶起衣襟凌乱、披头散发的朱金秀,说:“秀妹,我带你去京城。”
就算是惊伏在不远处的两个小盗匪,也不敢对在雪地上、火光旁的两个弱女子,再动什么歪念头。
迷神引
风云会中州,
江湖无故人;
且饮一杯酒,
天涯洒泪行。
“老了,”那老者扬了扬衣袖,也不知道是喃喃自语,还是正在跟别人说话。他微微转移些许他的坐姿,右时支在石桌上,他颧上是数道折皱的纹,已没有剩下什么头发了,几根银白色的发丝微微飘扬着,与遍野的雪地映着皑白。皱纹在他光秃的额上更多更深了,如深海的波涛,一卷又一卷,把时间之流抛出,散开,又迅速地收卷,隐藏。有两道又深又长的纹,一直延长至那长而厚的耳垂。“这一着该怎么下呀?老了呵。”
“呵呵。”他对面的老者也不知是在颔首,或是摇首。老者的银发比前者多出许多,皱纹却比较少,他比前者稍稍年轻一些。他笑的时候,眼角折叠成壑岩般的纹,银白的长须白丝飘飞着,如凉冰的雪地,如皓白的松枝,如一支支银亮而细长的小剑,随时可蓬飞而起,射向敌手。“任公,若您也说老了,呵呵,那我。。。。。。”
任公世故而饱经风霜的眼神蓦然一凝,忽然神光暴射,稳定地伸手拾起一颗子,放在一个格子上,欣然地笑起来,忽然一阵呛咳,咳得好久说不出话来,以左手的掸杖撑着地上。现在,紧皱着眉的可是那第二名老者。那名老者凝神于棋盘上,扪着白胡子,白髯下,是一袭干净的白袍,围着一条绿色的丝带,丝带系着一把青铜鞘柄的长剑,三尺七寸,没有剑缠,乃古剑。
鹤划空长唉,惊起,掠过,震落松桠上的几朵雪花。
任公似是隐然一笑。把上手的禅杖交给右手,然后翻开左掌,目光深深地凝遂在错综的掌纹中好一会,猛抬头,只见怀剑老者陷入沉思,但宝相庄严.白花花的须髯与白皑皑的长衫如迷雾一般地在他身旁拂扬,任公清咳一声,朗声道:“钓诗扫雪,茶来!”又向怀剑老者展眉笑道:“先品赏此山泉佳茶,再继续下去,如何?”
怀剑老者抬目望向任公。随即一晒道:“任公说得正是,先品尝此山名泉,再领教任公的神步妙着。”任公暗哑地笑了起来,正想说些什么,二名清秀的童子徐徐行近,捧上两杯茶,茶烟茫茫,杯中浮沉着几片清绿的茶叶,任公苍茫的目光凝于迷檬的茶烟中,像整个人都溶了进去。怀剑老人却含笑望着那两个童于慧黠的眼神:“任公,此乃练武学文的好材料呀。”
任公眼睛一亮,山风籁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