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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起的身子,突然俯倒下去,天心双掌击空,掌势一转,向下拍去!
岳起恨天心碎施暗算,忽听天心喝道:“有种接我两掌试试!”岳起一听,觉得对方空手,自己用平棱双锏胜之不武,居然在这迅雷不及掩耳的电光石火问把双铜往腰中一插,空着双手硬接两掌!
两掌刚要触及,岳起只见幽光中天心吊着怪眼狠狞地笑,又觉左右掌心同时一疼,猛想起楚山死后手掌洞穿,待收掌已然不及,当下硬着头皮,双掌合力击出!
“啪、啪”二响,四掌交击,天心的“掌中刺”,刺尖顿时刺人岳起掌上,未及三分,因被岳起掌力巨蕴反挫,倒插天心掌中,穿掌背而出!
天心万料不到对方有此掌功,掌心穿破,痛人心脾,仓皇而退。
岳起正要怒斥对方施加暗算无耻卑鄙,但背后又陡起急风!
岳起猛拔双锏,后发先至,交加背后)格住一刀。不料天刀的象鼻刀刀尖一曲,“味”地嵌入岳起左琵琶骨上。
岳起痛得闷哼一声,。双铜最末一节,粹然喷射而出,“噗噗”打入天刀双乳胸肋之内。
四、巨钟内的变化
天刀怔住,捂脸,艳丽的脸变成凄厉。
岳起忍痛道:“你有弯曲象鼻刀,我有飞星九节平棱钢。”他的双钢长逾三尺,共九个小节,铜梢未节射出击中天刀,双铜只剩下八节。
天刀强烈地喘息,哑声唤了句:“师兄……”蓬然倒下。
摹然,神台上的浓烟卷罩向岳起。
岳起警觉,只见那幽异的古神鸠飞掠而起,铁翼直盖了下来,耳际听得高晚息大呼道:“小心!”
岳起平棱双锏一交,勉力架住一击,不料左掌被刺伤,臂骨也给刀伤,把握不住,左锏登时被击飞。
岳起喝一声,右铜突然在掌中碎裂。
把个锏节,呼啸回旋,射向古神鸠。
古神鸠铁翼翻飞,将钢节尽皆扫落,岳起已跃出战团,掠向古钟。高晚息半空斜掠,一面叫道:“莫怕,我来助你………”“砰”地一掌,结结实实,击在岳起背上。
岳起大叫一声,扑倒于地,吐了一口鲜血,待挣扎而起,又吐口血,艰辛痛苦地道:“你……不是人……”只说了五个字,又在咯血。
古神鸠慢漫朋去铁制脸罩,露出光头,正是余音寺主持天忍。天忍坚忍地笑道:“他是人,他是县大爷岳大人的义子高晚息。”
高晚息叹息道:“所有的土豪劣绅,恶霸淫僧,都要有官老爷撑腰,我便是义父派来跟你们结交,弄清楚‘大胆将军’派谁来调查良家妇女失踪的事。”
天忍有点笑不出他说:“高二少爷莫不是把老衲骂成了淫僧。”
高晚息笑笑:“开庙宇来掳劫女子,藏污纳垢,弄脏了佛门圣地,不是淫僧是什么?”
天忍忍不住道:“抓到的美女,是县太爷和敝寺平分春色的呀,高二少这话,可说得太重些了,何况,高二少只通知我们有人来搞局,一直不出手,害得二师弟死,三师弟伤,也真……”
高晚息冷笑道:“要不是我,你能擒得下这姓岳的?没有九成把握,我决不出手。”
忽听梁上辗轴喀喇喇一阵连响,巨钟吊提上半尺,一道深厉的剑光电射而出,在天忍来不及有任何动作之前,已刺人他的脸膛!接着,一条纤细的身影,滚地而出。
高晚息怒叱,凌空飞起,一掌接一掌,击了十六掌,每一击落,林醉都能及时闪躲,高晚息把硬石地击了十七个裂洞,到了第十八掌,林醉贴墙而起,双掌一收,左手短剑,疾地自梁上飞回袖中,右手短剑,霍地自天忍脸内飞人袖里。
高晚息见林醉双剑收回,不能追击,反退了几步,屏息以待,咬牙切齿地问:“原来你真的是‘大胆将军’麾下的‘女神捕’!”
林醉嫣然一笑道:“大胆将军派了岳起来,他不放心这‘笑脸冷血’气做大意,便叫我来看着点。”
高晚息叹了一口气道:“我以为没有人能举得起这口大钟。”
林醉甩甩头发,笑道:“我也举不起,不过我在钟落下来前用飞剑射人吊钟轮辆的轴子里,吊钟升降,我在里面可以操控。”
她清晰慧黠的眼神望定高晚息:“楚山来这庙的时候,古钟是罩着人吧?他大概无意间发现了这秘密,给你们杀人灭口了是不是?”
高晚息的脸像一张滑稽的小丑哭怕了在惨笑:“你除了我一双手掌外,什么也不必问了。”他双掌突如双蝶,翩翩上下起伏,舞了起来。
林醉的眼神像剑尖一样清澈。
无论双手怎样飞舞,她的眼神愈骄傲,愈清莹,愈明利。
高晚息大喝一声,他决定放手一搏。
他大喝一声正要掠起扑击之时,紧接着,背后也大喝了一声,他猛烈一一震,疾回身,见是岳起发出这声大叫,再回身时。突然看见肋下多了两样东西。
剑柄。
剑柄仍连着细细的银链。
银链的另一头,仍握在林醉纤细的手里。
剑柄既然在自己胸前,那么剑锋……想到这里,他忽然被一阵{奇书qisuu手机电子书}夺神丧志的剧痛,巨般涌来,终于仰天而倒。
剩下双掌淌血的天心,还有两个小沙弥,脚也软了,不住发抖,外头依然梵唱不绝,里头浓烟渐淡,岳起呻吟道:“原来你是。。。”
林醉又一笑。
她这一笑,美得使伤痛中的岳起,生起一种迷醉的感觉。
……
稿于一九八二年九月三十日,《翡翠周刊)约稿
校于九二年十月,八六年起十一返马行。
杀亲
他要杀死他的父亲。
他的计划已决意进行。
他的计划命名为“锄暴”。
“锄”是他的行动,“暴”就是他的父亲…
关于前者,会里几个结义兄弟都知道有这一回事,而且会配合行动,至于后一项“目标”,除了他一位心腹了弟白晚之外。天下间就再无人知晓。
只有两个人知道。
他必须要这样做。
“老头子”又把他叫了进去,毫不例外的又把他训了一顿。
一一一老头子是越来越唠叨。
究竟是一个人年纪大了,经验多了,冲劲少了,对事情也婆婆妈妈起来,总是喋喋不休的一一一还是老头子对他己生疑惧?!
虞永昼自己也忽生疑虑。
随即他又放了心…
——老头子至多是有些个放心他,总不会怀疑他有二心的。
一一一虎毒不伤儿。
他正是老头子的亲子。
一一一老头子只有他一个儿子…
想到这一点,他的心立即大定,而且,尽管老头子是老狐狸,也万未料到,对他最虎视眈眈的正是他的亲儿,就算万一…
万一,老头子发现他的密谋一一一
那也不怕。他想,他现在已是“多老会”里掌握最大实权的人。“多老会”是“‘七帮八会九联盟”中极为重要的一股势力。而他这几年苦心密谋,影响力早已逾越老头子,大部份会里的兄弟,都以他马首是瞻。
就算老头子知道了又怎样?他可不怕。他只不想予人垢病。也不欲激怒会里的几个长老,而且,任何想继续在江湖上混的人,都不敢沾上这拭父的恶名。
因而他要沉得住气。
一一一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所谋者大。
所以他更要能隐忍。
隐忍的结果:会里会外。江湖道上的人,在提到他的时候都会竖起拇指叫一声:孝子!
他的表面功夫做得实在好。
有外人在的时候,他对老头子必恭必敬,唯命是从,斟茶倒酒,磨墨备砚,总之老头子不坐他只敢站着,老头子坐下了没吩咐他坐他也只有站着。
然面,他却己是名动江湖的人物。
并且,在“多老会”里,他是总堂主的司职。
他的年纪己不小了,有妻有室有儿有女,对老头子还是“恭敬”如故。
所以,江湖上人人都羡慕虞老头子。
——虞老爷庞大的势力和事业固然可羡,但更难能可贵的是他有这样得力而又孝顺的好儿子。
一一一人称“金枪不倒”的虞永昼。
不过,在没有旁人的时候,到底虞永昼待他父亲如何,一个人年纪大了,只损害体力,并不损害判断力,老头子一向精明强干,倒是心里有数。
心里有数的是:虞永昼毕竟是他儿子,知子莫若父,老头子一手把他栽植起来,虞永昼有几分做作几分伪饰几分真心,老头子看不出来也猜得出五六分!
不过心里有数归心里有数是一回事。虞永昼毕竟是他的孩子,况且,他在人前待自己至孝,也总比连场面都不充上一充的好。
老头子心里总在想:急什么?反正,我的事业将来是你的,你要我交给你总得要我放心才行。
虞永昼可不是那么想。
老头子看来还很有精神,虽然常常呛咳得不能停止,腰肾也有点坏了,但一年前才纳了第十一位小妾,才不过在三个月前,“孤寒盟”的盟主“一毛不拔”蔡戈汉想并吞“多老会”,派了三名杀手去杀他,结果,一名被老头子生生踢死,一名被老头子一声狮子吼震成了白痴,另外一名,还给老头子硬生生撕成两半。
看来,老头子还龙精虎猛,三五年里,恐怕还死不去。
虞永昼可不能等。
他也不想再等下去。
一一一谁知道老头子什么时候才死!
因为老头子还在,所以他一切都不能尽情:他想立威,把“多老会”的”望、闻,问、切”四大长老消权撤职,老头子偏就是念旧不肯。他要立功,意图进攻“孤寒盟”,老头子又说为了“七帮八会九联盟”的大局,定不肯发动攻击,他曾力图立言,改会规,把“多老会”变成“七帮八会九联盟”里最有组织力的一个派系,但老头于说什么旧规不可废。新矩不可立,一概延宕不理。他欲立德,大力举荐“多老会”第三代高手,取代老一辈人物,老头子自然不赞成。连他想娶青楼名妓步小漩,老头子也大加反对,反而不许他对“生癣帮”帮主的女儿盛小牙始乱终弃,逼他迎娶了他只是一时贪欢结下孽缘,但毫无感情的盛小牙。
为这件事,虞永昼表面上不敢说什么,暗地里却把老头子恨之入骨。
——不是因为老头子,他才不会娶盛小牙!
——他才不会娶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女人!
只不过,当这个女人己为他生了孩子、建立了小家庭,而且把“生癣帮”的势力成为拥护他在“多老会”中的实力之后,虞永昼心里己感受得到,老头子的决定,是十分有远见的。
可是他仍一样的恨老头子。
“多老会”里的“望,闻。问。切”四大长老,尸位素餐,倚老卖老,老是对自己争权和革新有诸多阻挠,这四人要是一大不除,自己的地位,绝不会巩固,日后想要大展拳脚,只怕也不能如愿。
至于不先毁灭“孤寒盟”,“孤寒盟”,就必定会对“多老会”下手,是谓“先下手为强”,管他什么江湖道义!对于这一点,虞永昼认为老头子不但古板,简直迂腐!
“多老会”的帮规要是不改,很多规律就无法雷厉风行,“多老会”原本是“七帮八会九联盟”里“资格最老”的派系,声强势壮,但近日来却已被帮会盟友超越,“老规矩”己不合“新形势”,会规再要是不变,可不行了!
“多老会”的第三代高手,多跟他有密切关系,上一代的人要是不撤换,这一代的人就上不去,也就是说,接近权力中心,他的手下始终不够分量,只有白晚等几人勉强挤了上去,这也等于说明了:他在会中还不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至多不过是要雨得风。要风得雨而已。
——这在一般人来说,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梦寐以求,求之不得的事,但在虞永昼而言,他只差一步便可登了天,没有理由就此心满意足,不求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
迎娶盛小牙的事,他虽不情不愿,但娶了盛小牙,虞永昼间接得到“生癣帮”的支持,声势大增,不过,只有虞永昼心知肚明,他不欲娶盛小牙为妻的事,只有老头子知道。
他那时只想娶步小旋。
老头子大力反对。
老头子认为虞永昼如果那样做,“生癣帮”的人绝不会放过他,虞永昼树此强仇,可谓有百害而无一利。
虞永昼当时执意不允,老头子几乎是把他绑住了才能“押”他去拜堂的,当时老头子对他下了“决绝令”:“你要是不娶盛姑娘,我这儿的一切家当,都跟你无关!”
虞永昼可以说是为了这句话才忍辱负重的。
等到虞永昼娶了盛小牙,发现盛小牙果真是他事业上的强助之后,他又开始担心一件事:
当年他不想娶盛小牙的事,只有老头子和白晚一清二楚。
白晚是他的心腹,自不会说出去。
但老头子可不同了。
老头子有分量。
他说的话,别人一定会信。
就算盛小牙也不会置疑。
假使有一天,老头子忽然对他生疑,把当年他“避婚”的事说给盛小牙听了,他的局面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