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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奇长眉微扬,一笑地说道:“三弟总是喜欢替这些该杀的东西们求情,好吧,我跟大哥一样,由来听你的。可是,三弟,这是你要我对付他们,倘若他们凶残暴戾,横施煞手,执迷不悟呢?”
南宫选淡淡一笑,旋即正色说道:“二哥,以最大忍恕,但有一定限度。”
司徒奇毅然点头:“三弟,我说过,由来听你的。”
谁能使“铁面无曹神鬼愁”司徒奇口服心服,言听计从?
只怕放眼字内只有他这位奇才第一的三弟。
适时,商和插口笑说道:“三弟也真是的,只消将我跟你二哥这两份差事互换一下不就成了么?”
南宫逸微笑不语。
司徒奇却代为解释,笑道:“大哥错了,三弟如此调兵、这般遣将乃是具有深意的。”
商和微愕,道:“我这要饭的胸无韬略,不懂用兵这一道”那是大哥糊涂一时。
“司徒奇笑着接口道:“大哥你,太和气,不如我这张无情铁面能收震慑群邪之效;而我,煞气太重,性情暴躁,对付诸大门派,一个不好又会弄僵。还有,三弟让小灵他们跟着我,那是要他们惹不了事,生不了非……“话语至此,修地住口不言,目光飞快移注南宫逸。
南宫逸微微一笑,站了起来,说道:“来了!峰顶可监视全境,大哥、二哥不妨暂留此处,为防‘幽冥教’趁火打劫,我得回‘古家堡’去;堡外的,能拦则拦之,否则让他们进去,交给我。”
举手微拱,一闪而逝。
就在这时,百丈外人影闪动,迅捷如电,沿着通往“古家堡”那随山势盘旋而下的山道疾掠而来。
皎洁月光下,数十人影,僧、道、俗俱全,由那高绝身法上,一望可知俱皆武林一流高手。
藉着月色,可以看得很清楚。
这支阵容强大的队伍中,当头的是二僧一道。
僧是两个清瘦老和尚。
道是一个童颜鹤发老全真。
一般地气度不凡、威仪凛然。
这二僧一道身后,紧跟着二十余名身躯高大,颇见威猛的大和尚,四十余位肩飘淡黄剑穗的中年全真,九位装束不同的皓首老者。
当然,为首的二僧一道,便是那少林“藏经”、“罗汉”西堂二主持,武当“上清下院”主持。
紧跟在后的僧、道、老者,则是那少林“四大金刚”。“十八罗汉”。
武当“七子”、“三十六天罡”。
“峨嵋三老”。
“昆仑四翁”。
“华山二望”。
看来,这支队伍,不像是意图来劫夺秘发的。
所谓劫夺,应该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行动是越秘密、越掩蔽越好。
而现在,这支队伍乃是浩浩荡荡直逼堡前。
不是夺宝,这等深夜来此做甚?
可能,派大门高,行任何事均光明磊落。
但,劫夺人家所有据为己有,这种行径,并称不得光明磊落,且十足地有损那名门风度,大派清誉。
那么也许是要来个兵临城下,以此强大阵容逼迫“古家堡”交出那本人人觊觎、梦寐以求的武林秘发。
无如,这对威震武林的“古家堡”来说,可能奏效么?
且看,且听。
在这些武林一流高手脚下,百丈距离何消转瞬!
转瞬间,这支队伍已驰至那群山环围中的幽深谷地边缘。
再过十丈,便是那“古家堡”前大广场了。
按说,这么一支人数近百的队伍,浩浩荡荡而来,怎么说“古家堡”也早该有所警觉了。
可是怪得很,雄踞茫茫夜色中,那巨大、深邃、阴森的巨堡,就像个死堡一般,静悄悄地,听不到一丝声息,看不到一个人影,没透出一点灯光。
尽管今夜的月色,照得“古家堡”全貌清晰,纤细可见,但这静,出奇的静,却益发增加了它莫测高深的慑人气氛。
这种静,似乎不是好现象,不是好兆头。
越是静,越可怕,越不见人影,越慑人。
在这种情形下,任何人都难免不安,难免懔然。
然而,这支队伍却表现得大大出人意料。
恍若不觉,视若无睹,停都不停,直逼堡前。
也许仗待着诸大门派精英联手,不在乎。
眼看就要踏上“古家堡”前广场。
慕地,一个苍劲话声由那峰顶之上划空传下:“诸位,请候我老要饭的一步。”
百丈高空陨星泻落,一条人影疾射而下,直落为首二僧一道面前两文外,笑容可掬,拱手为礼。
这等高绝身法立刻镇摄僧、道、俗近百名高手。
停身,投注,为首二僧一道不由神情微震。
雪白皓首重枣面,这是武林中独一无二的活招牌。
哪个不知,谁个不晓?
不知不晓,那太以孤陋寡闻。
二僧中,居左一僧忙自合十躬身,肃然还礼:“阿弥陀佛,原来是商老擅越,多年未见,老檀越神采风范依;日,丝毫不减当年,可喜,可贺!”
犀利目光深注,神色微带惑然,又道:“商老檀越息隐多年,快踪突现此处,莫非也为‘古家堡’而来?”
这老和尚真厉害,反客为主,他倒先动问起来。
商和心中了然,微笑点头:“不错,老要饭的正是为了‘古家堡’而来。”
“那么……”居左老和尚又问:“商老檀越拦住贫僧等,不知有何教言?”
“岂敢!”商和道:“老要饭的没有他意,只想请教各位来意。”
居左老和尚道:“既是都为‘古家堡’而来,贫僧等的来意,当与商老擅越相同,商者擅越怎又做此下问?”
的确厉害。
商和老眼深注,谈笑说道:“大和尚可知我来意如何?”
居左老和尚不假思索,道:“商老擅越高人,当不至是为了那本‘归元真经’而来,应该也是为的‘古家堡’近年来那令人忍无可忍的一些作为。”
这老和尚很会捧人,也很会捧自己。
“这么说,诸位不是为那‘归元真经’而来的了?”
“阿弥陀佛!”居左老和尚低诵佛号,道:“强抢劫夺,诸门派不屑为之,也不敢有此贪婪之心。”
商和微微一笑,道:“只要诸位兴师只为问罪,那就好办得多了,实告诸位,商和此来虽非为那‘归元真经’,却也与诸位目的不尽相同。”
居左者和尚微微一愕,道:“贫僧斗胆,敢请商老擅越明教。”
商和未答,笑问:“大和尚当知商和三弟昔年与‘古家堡’有旧。”
居左老和尚神情微变,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商老檀越莫非要……”
商和仍未正面作答,飞快接口笑问:“大和尚也应知商兄弟也看不惯‘古家堡’日益高涨的气焰,目中无人、蛮横霸道的作风。”
居主老和尚不禁又是一愣,瞪目说道:“贫僧愚昧,不懂商老檀越……”
商和脸色一整,庄容接口道:“商和无意也不敢阻拦诸大门派问罪之师,只不过想请诸位将此问罪之事,交由商和兄弟处理。”
此言一出,诸大门派近百高手齐告动容。
居左老和尚神情再变,面有难色,说道:“既有商老檀越代为出面,贫僧等本应就此回转,无如……”
商和道:“大和尚可是信不过商和兄弟?”
“商老越秘言重。”居左者和尚道:“贫僧岂敢……”
商和立即接口:“那么清大和尚赏者要饭的一个面子。”
居左老和尚犹豫未语,那居右老和尚却突然佛号高宣,炯炯目光一注“九指神丐”商和,肃然说道:“贫僧等各奉掌教令谕,不敢擅自做主,尚望老檀越体谅苦衷,请多原宥!”
话虽婉转,却等于一口拒绝。
商和涵养真是好,毫未在意,展颜微笑,道:“商和既有此请求,焉能不让诸位回去有个交代……”
左掌微翻,一只“紫玉扳指”平托掌心,接道:“请位对此物应该不太陌生,以此回复贵掌教。如何?”
“紫玉扳指”呈现,二僧一道神情剧震,尚未说话。
近百名高手中,突然有一苍老话声说道:“南宫大侠信物既现,老朽等不敢不遵,华山退出行列,就此返回复命。”
话落,两名竹杖芒鞋、灰农束带老者越众而出,那是“华山二支”,向着“紫玉扳指”
恭谨一躬身,竹杖顿处,如飞而逝。
商和目注二臾背影,含笑扬声相送:“多谢保全薄面,二位好走,恕商和不能远送,他日事了,商和定当偕弟同往拜谒致谢!”
夜空里,远远传来二叟轻微的话声:“华山蒙南宫大侠诸多照顾,隆恩未报,何敢当商大侠四字‘拜谒致谢’?如蒙莅临,寒山生辉,敝派当扫径恭迎,请代问南宫大侠与司徒大侠二位安好。”
细若游丝,渐去渐远,终归寂然。
商和情知那“诸多照顾”之语,乃是指南宫逸昔年筑庐华山之时,曾对华山派数旅援手事,恩怨分明,点滴必报,他不禁暗暗点头,收回目光,移注二增一道,静待答复。
接着,人影闪动,语出恭谨,“峨嵋三老”、“昆仑四翁”也同步“华山二里”
后尘,各言去意,联袂飞射而逝。
这一来,五大门派中转瞬间来而复去地退出了三派。
现在,就只剩下那人多势众,实力雄厚的少林、武当二派,想必,他们也会跟着退去。
片刻犹豫、作难之后,那武当“上清下院”主持的童颜鹤发老全真,突然双眉微挑,目射神光,首先发话:“无量寿佛,南宫大侠信物虽在,人却已故世多年,这‘紫玉扳指’信符理应随之失效,是故,贫道等掌教令谕在身,只有斗胆方命!”
商和目中逼人寒芒暴问,但倏又故去,刚要答话。
猛可里,一阵龙吟长笑穿云裂石,直薄夜空。
一青、一白、三灰,五条人影自“古家堡”内冲天拔起,回空怒射,闪电般飘落在“九指神丐”商和身侧。
那是四豪之首,“冷面玉龙”宫寒冰率三爷“慈面神龙”燕惕、“古家堡”三位堂主,突然出堡,适时现身。
“古家堡”武学果然威震宇内,单这高绝身法已看得少林。
武当二门派一众高手惊然动容,自叹不如,连忙凝劝戒备。
宫寒冰没投以一瞥,星目深注商和,拱手扬眉朗笑:“原来是商大侠侠驾在此,宫寒冰仰慕已久,只恨福薄缘浅,今宵得能拜识,毕生荣宠,何幸如之?迎近来迟,望祈海涵!”
商和一时猜不透他这时候突然现身出堡是何用意,猜不透归猜不透,礼不可失,深深地打量了这位名扬字内的盖代奇豪“冷面玉龙”两眼,含笑拱手还礼。
可是,宫寒冰不容他开口,一笑又道:“适才事,宫寒冰已略闻大概,‘古家堡’之事岂敢让商大侠费心劳神!隆情盛意,宫寒冰只有心领。”
话说得很婉转,但却暗中带刺。
他不领情,也不愿外人伸手管他“古家堡”的事。
这很窘,也很尴尬。
商和愣了一愣,脸色刚变。
宫寒冰却已微笑再度拱手:“侠驾难得莅临,宫寒冰岂敢失礼?商大侠今宵是古家堡贵宾,请入堡奉茶……”
回首挥手,接道:“三弟还不快快恭迎商大侠太堡?”
三爷燕惕面上浮现一丝难色,略一犹豫。
宫寒冰目闪寒芒,淡淡喝道:“三弟!”
燕惕闻声一震,连忙躬身:“小弟遵命。”
他尚未举手肃客,商和已然白眉微轩,目注宫寒冰淡淡说道:“多谢好意,老要饭的受之有愧,不敢打扰。”
这几句话已微带不悦,宫寒冰却毫不在意,笑道:“想必是商大侠责怪它寒冰礼貌不周,既如此,请容宫寒冰打发了这两大门派高人后,再亲自恭迎吧!”
不等商和有任何表示,立即转往二僧一道,沉下脸色,冷然发话,话,说得咄咄逼人:
“我懒得多说,你们是越来越大胆了,兴什么师!问什么罪!哼!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自命名门大派凭的什么,战端未启之前,我劝你们为百年基业好好三思!”
这场火本就难救,现在何异火上浇油?
少林、武当一众高手霍然色变,一致怒目相向,只等令下。
居主老和尚则白眉双剔,目间怒光,向着商和合十微躬身形,说道:“阿弥陀佛,非出家人妄动唤念,不能作小忍,对方气焰万丈,咄咄相逼,欺人太甚,若再穿此辈坐大嚣张,天下武林堪忧,数年之后恐将永为人下,再难抬头,商者擅抛英雄半世,侠骨仁心,为宇内,为苍生,必能谅之!”
这委实不能怪少林、武当不作小忍,的确是这位冷面玉龙太以狂傲,太以欺人,斯可忍,孰不可忍?
商和尽管惊怒交集,一时他却无话可说,只有默然。
老和尚话声一落,目中两道怒焰直逼宫寒冰。
“出家人本慈悲胸怀,悲天悯人,为了卫道倡义,任何牺牲在所不惜!贫僧等今宵既敢前来闯此龙潭虎穴,就未打算全身而退,如何打发,全凭施主。”
宫寒冰星目暴射摄人寒芒,剑眉微挑,冷冷地说道:“老和尚,数十年的青灯古佛,修来不易。”
“阿弥阳佛!”居左者和尚白眉连轩,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