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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TT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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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半日月 第二章 爱恨情仇
一、
月是一个归宿,也是世上唯一纯洁的东西。
世上有一种花,名为宁香,世人相传它只漫开于黄泉路上,与冷月共同组成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
若有人爱上这种十分美丽的花儿,在黄泉路上来回走动,那么他会死在黄泉路上。因为宁香有剧毒,那是一种缓慢的毒,会让人一点一点慢慢地痛苦而死。花香而诡异,叶为白色,花为绿色,有时夜中发光,这是一种十分奇怪的花。
那一夜月圆圆的,从漆黑的夜中浮出来,随着夜空中若隐若现的黑云逝过,那月又沉了下去。
那时是宋朝,人也会想像,日是元宵,把谜语写出来挂在灯上,猜中便有赏,现在夜已深,人们都沉静下来,都在祭祀着太乙天神,一直到天明。深夜中,月之下,有一人却不是这样,身穿夜行服从一个房顶飞到另一个房顶,是一种十分深奥的轻功。
杭州城内已是万家灯火通明,朝廷在城中祭祀着太乙天神,这夜破例不戒严,以让百姓们围观这一切,而这儿也是城中最亮的地方,原本严肃的场合已被百姓们喧哗得一无所有。火与月争辉,万分辉煌。
那人似乎用一种少见的轻功,那样的灵巧,身上那棕灰色的刀鞘在上下浮动,与风同行向闹市。
深邃黑幽的夜中,一阵风行来,挡不住风的纸和灯晃来晃去,光就消失。
一切安静了,稀少的光从月上反射下来,照在这安静的皇城内,得到安静。人们开始点火,似乎点不着,风呼啸着,以为神,敬之。
一声呼啸,一个黑幽的影子落了下来,站在太乙天神的面前,因为明后的暗,人们看了半天才看清楚这个人的影子,才知道来了人。夜行服又让他似隐若现,分不清虚实,只好十分安静的等待着光的来临。
有风,云上下沉动着,隐蔽了月,天又暗了下来,十分安静,突然的风又停了埋葬了月。
“谁是万怿衡?”那人大叫一声,叫得十分的大,必是内力深厚的高手。
一吼不要紧,吓得人们竟会退了几步,也许人们终于醒了过来,几个小卒拿着长矛冲向了那个人,那人飞起来,闪下几道银光,视野中,不清红色的血飞了出来,几人连哀叫全然没有响起,死在这儿,咽部是一跳深红色的血印,而一阵阵血腥味散了出来,好似铁锈味,开始流血了。
两个火把被点燃,两秒钟之内落在了地上,红光照着五个卒子的尸体。光折腾两下,在暗中似去。
人群开始逃,消散,又一声长吼,安静了。
“逃者死。”那声音中有老人的沙哑。
天依然暗淡。
“万怿衡,你跟我出来。”那人开始咆哮,声音可怕。
百姓们面面相觑,也不知什么万怿衡还是什么。
一条长长的剑影落下,那夜穿夜行服的人看到了,那就是一把剑。
“原来你要出来了。”那人说,沉着声。
一人飞了上去,一看就是十分绝的轻功,那人说:“找我有何事,在下就是万怿衡。”那声音十分平静,荡着开来,说话的人好似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你…一个小孩子,性格还是与你父亲一样。”
万怿衡惊了一下,不知为何说不出什么。
“你必须死。”那人又吼了起来。
“那必是你先死。”万怿衡平静的说着,手轻动了一下,一个微微发光的东西急速飞了出去。
“叮”一声金属与金属冲击声,悦耳,好听,寓意相反,一个人在这种黑夜之中可以感知海星镖的飞行方向,再用软刀刃击中,刀刃还是直的,这可不是一个一般的人。
海星镖落在地上,悦耳,好听。
“杀!”声音徐飞,破晓似的。
万怿衡一跳,飞在瓦片上,瓦片松动,几片落在地上便破了,变成了十多片。
那个人向房顶飞了起来,站在那儿。
一声声金属的声音,回振晃荡着,哗哗地响着,想必打了起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中,亦能打起来。但连三个回合,万怿衡打不出很大的杀伤力,劈来劈去。
金属在长吟,如流水一般乱响。万怿衡一剑又一剑几乎都是空,约在云中,似乎这一片土地不属于光。
一点点到了最无助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丝火光散开来,万怿衡看见了对手,冲上去一剑,那人只能用刀挡,一声巨响之后车轮化成两半。
武器已经灭亡,那人向万怿衡扔下一个飞镖逃开。万怿衡急速闪来飞镖,那人已经远行,不知到了何处。
缓过神来,才发现那飞镖是向着火光飞去的。那火光已经落在地上,举着火把的人已经倒下,定神一看,那人竟是万怿衡刚刚过门的妻子,大呼地飞去。
一阵大风,云散出,月出来,默默地看着残局,不知不觉好似过得好快,火光又满布了这个城市。而月,则在沉思这一切。
那重镖击中了她的大腿,常理说是没有什么事,但镖上有毒,是一种,慢性毒,万怿衡到处找医生,只有一个老中医知道这毒,这是宁香花的毒,是一种来的不是很快的毒,而这种毒是没有药可解的,中了此毒的人只能走上黄泉之路。
最终,还是一句话:“无药可救。”
她被葬在很远很远的山上,那山很高,非常高。
那已是半年后的事了……
二、
有一种草,它只长于墓地或死过人的地方,这种草有齿状的叶子,紫的茎,通常有半米,多年草本植物。
将这草的叶子经晒干,打磨制粉。。。。。。最后泡在水里共九九八十一天的时间,可制成可解万种疾病的药,血红色而无味的药。
这种草叫灵芝意,相对应的就是宁香花。
杭州边有西湖与灵隐寺,飞来峰,而万怿衡生在杭州,从小习武,少时在华山习武,而他在华山学剑时好似是个怪人,从不按师傅的剑法学习,但次次都是师傅的首席弟子,师傅说他已悟得这剑法的精要之处,可以比他强了。他的养父说过,他父亲跟他个性不一样,但最终被朝廷杀死。
万怿衡从小就没有父母,听说都是被朝廷杀死的,只有他唯一个活了下来,似乎是天意,万怿衡每次都这样说,自然习惯了,养父说他还有个哥哥,一生十分悲惨,好像刚出生没多久就被他的父母抛弃了。
华山上有几个人说,他父亲是个了不起的侠客。
万怿衡12岁那年,养父去了外地,至今没有回来,好似是被山贼杀了,因为养父不会武功。于是12岁之后,只有他一个人单行于世。
飞来峰是小时候他最爱去的地方,山上的古树,儿时的伙伴,丛林中的藤蔓,一切都从他的脑子拂过散尽。
林子很深,就在飞来峰上,古老的数目,花开花落,何时都可以找到说不出名字的树。花开,红着在枯萎,四季无常。但是山上总是自由的,不被世界照着,没于尘间,不知万事,只知流水风铃。
山上永远是自由的,那偌大的林子会成为他通向世界的过道,那长长的过道,没有尽头的过道。
儿时有两个玩伴还停留在杭州,一个是习武的张鸣,一个是今日二十一岁考上文状元的浩然。
考上之后的那天,他和张鸣被请去赴宴会,会上有浩然的很多朋友,但不过只是淡交于酒肉之间,也许只有他们两个身份最低下的人才是他的知心。宴上万怿衡看见了浩然,一身红衣显示着他状元的身份,举杯淡笑的动作表情之间潇洒着他的成就,儿时的单纯全然不再,翛然涩涩的笑容换为宫场上标志性的含齿点头,放浪的诗成了应付科举的八股死文。他还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他实现了自己的当初理想,却迷失了本真。
世界或许就是这样,得到就必须失去,失去就必是得到,不管是所需要的还是所不需要的,万年亿年也打不破天帝的这条真理铸成永恒。
张鸣身上永远都带着那长长的棒子,和万怿衡身上的那把硬剑一样,从来不会拿下来,除非在一些十分欢喜的场合。
张鸣的棍法完全来自于他的心法,十分混乱,没章无法,不跟常理一样,他自己心中有招,从来都是有变化的,对战之人从不知怎样防下来。
夜深时,宴会已经结束,烛光还是闪闪发光,暗黑的夜空中浮出一轮下弦月,银色的光露出来,没有一丝睡意。万怿衡拍了拍张鸣,眼视之间,双方各方对方心中所想,万怿衡问他去何方,他说他要去灵隐寺。
万怿衡吃惊的看着张鸣,不知因为什么。
这一天夜里,万怿衡上了飞来峰,与这漆黑看不见的岩石下面,草依旧有那深深的墨绿,山渐渐醒来,注视着这长久没来的客人,又欢有喜。
行百步,那叮咚的流水声依旧,苍柏依旧有力,洞穴已经在旧,花儿暗淡下来在这深深的夜中,但还是有着芬芳。
洞穴的洞口滑动着小水珠,滚动的落在青草上,青草被打湿,闪着幽幽月光,洞穴很大,其中深不可见,万分深邃,不容半点光芒。万怿衡跳到洞穴上方,眼望一片,远处却又一片深幽的竹林,竹林中尽是月光,柔和而又诡异。
为何?小时候从来没有见过这一大片竹林。
竹叶为墨绿,被风吹得上下沉浮,颤动着,稀稀密密,静而不寂,很是在“沙沙——”长声回响,其势过深,他想,当年在华山那自由行走的曲径小道,在竹林中用飘逸的剑法,将竹化为笛或箫,清扬一生。
拔出一把剑,那是他的硬剑“为林”。“哗哗”几声,两段竹子飞了下来,然后削来削去,一把笛一把箫就做好了。
林中箫声与笛声相互响起,伴着竹林沙沙,从竹林中飞荡着出去,音色虽不好,但依旧自由飞扬,一重一重飞散出去,伴合着月光。
竹林中一个人,飞逸的耍着一对蝴蝶短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剑法,力量,速度都是那么高超。
“刷刷”几声,让他感到真好,如似歌舞,下弦月的光芒照着。万怿衡十分高兴,自己也许可以交得一个知己。只是一切都为可惜,我们都是命运安排的。
他走近,突然大吃一惊,那竟是一个女孩,约摸十九岁左右,第一个让他吃惊的是,这么小的岁数会这么高超的剑法,现在又是快刀三更,这么晚,还在这儿练剑。
一个女子居然习武,这还真是万怿衡第一次遇见,好似飞逸的短剑双手剑法。力与速把握得如此平衡,对于一个二十左右的女子,难得啊,他从内心叹道。
箫声忽然停止,深幽的月光射在稀稀密密的竹林中,剑声也随着停止下来,唯一没有停止的是沙沙的竹林之声。
这一串动作没做完,竟然气息未乱,真实高手。
他看这女孩穿着不一般,头发没有上簪,长长的落在头后面。穿着淡蓝色的袍子,在蒙蒙的月光下,脸色似乎有些苍白。
那女孩抬起头望着万怿衡,从那凌乱的头发下一张俊朗的脸,一双明媚的眸子,如浴春风。
“你叫什么?”万怿衡请问。
“林焕杰。”她轻声回答。
“我叫。。。。。。”
“万怿衡,我知道。”她便笑了。
万怿衡在心里反问自己,为何?自己在江湖上又没有多少名声,又不知道她,没见过,她为何能知道自己的名字?
“是你的妻子跟我说的,我们从小就是朋友,一年半之前我们还见过面。”她轻轻地说。
这句话好像很痛万怿衡的心里,可能林焕杰还不知万怿衡的妻子已经死去,不小心说出这句话的。
月色朦胧,月很小,月很弯,月光好似那一天,时隐时现,随着稀稀稠稠的竹叶照下来,非得要万怿衡回忆起那天的回忆,那一些本早该忘却的事情。
“请不要再提起她,谢了。”万怿衡说着,不知从何处感到哀伤。
林焕杰不是十分吃惊,只是十分平静的说:“已经知道了。”
“你妻儿跟我说过,你是一个侠客,一个冷颜的侠客,你为什么不考武状元?”她那深幽棕色的眸子好像也在问他。
“那儿真的非常黑暗,我也想过考武状元,但我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能自己掌握生活的生活。”万怿衡说,“那儿有一种东西很可怕,它叫忠。”
“你说岳飞?”林焕杰说,“那个人命不好,群众喜欢他,又不是朝廷喜欢他,是朝廷爱不起他,不喜欢他。有时候连银子都不给他。
“现在社会还是很黑暗,功名大半是假的,皇上有什么好的,但我养父说过,讨好皇上前途无量,我是真的不相信,为何我们都要围皇上转?”
“追破白云风吹散,沉浮弥世奈天黑。”
两个人苦笑起来。
“好像你的剑法很不错,来比一比。”
“可以。”
一夜无眠,竹子在林中被月光照得十分明亮,不时有竹子倒下,但金属声是在欢乐的呻吟着。
月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