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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心小卧龙”——诸葛袭人的到来,仿佛使整个蜀山都笼罩在一种“紧张”之中,只有一个人似乎看不到一丝的“紧张”神情。
夏侯十二弟一脸神若有思的样子,嘴里一边念念有词,一边痴痴的想着什么。——好像,他又想到了什么?站起来,迟疑了迟疑,伤感地迈步走出屋子,远去……消失。
九方断水调回视线,轻声说:“诸葛袭人的目的,你看得出吗?”
“只看出了一点。”
“哪一点?”九方断水问。头发乱乱的楚我儿回答:“花弄月。”
九方断水试探性问:“假如,你会杀他吗?”
“我儿自己都说不清,与花弄月之间究竟还剩多少感情。”思索,楚我儿还说:“与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讲感情,感觉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黄袍病剑客”——九方断水当然知道,知道尹星邪三年前很轻松的欺骗了一次无邪天真的楚我儿,并在楚我儿的心中留下了人性的“痕迹”。相信,三年后的楚我儿又在一直被自己视为“知己”的花弄月身上看到了尹星邪身上同样的东西。可是,花弄月毕竟不同于尹星邪——于是,楚我儿心里有一种矛盾。
“赤子剑灭魂”——楚我儿心里的确存在一种“矛盾”,一种自己很难取决的“矛盾”!杀,花弄月吗?杀,是一种最简单可行的办法,又是一种自己都无法执行的。头发乱乱的楚我儿,已经有自己的原则。杀,花弄月无疑是违背自己原则的事情。对于一个守信的楚我儿而言,自己的“剑”是该保护花弄月的。——花弄月若是“鬼”,还保护吗。若!不保护,岂不是对花弄月言而无信?
“花弄月不会做‘鬼’的。”楚我儿解释自己的见解,他说:“紫竹莲到葛岭,并没有请到一个人。最后,紫竹莲死了。”
“紫竹莲的死……?”楚我儿回答:“花弄月至少不会忘记。”
九方断水明白了,她说:“你是说,花弄月会把紫竹莲的死,算在诸葛袭人身上?”
“一般可能,会。”
“另一半可能……?”九方断水问。头发乱乱的楚我儿回答:“做诸葛袭人的‘鬼’,一起设计‘楚门一脉’和‘七杀旗’。”
“……假若,花弄月选择的是第二种。”九方断水想知道楚我儿怎么办?“赤子剑灭魂”——楚我儿告诉师姐九方断水,他说:“毙鬼。”
九方断水知道师弟楚我儿是一个言而有信的剑客,也相信在紧要关头会一剑杀死花弄月的。
“师姐相信我儿。”
楚我儿心里在说:楚我儿可能不会相信花弄月,只会时刻提防!
楚我儿自问自己:这样做对吗?
武林之中的剑客,也是有“人性”的。头发乱乱的楚我儿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侠,很自然会对花弄月有成见。比如,花弄月。某种情况或某种目的下,演戏给楚我儿看,以求获得一时的信任。头发乱乱的楚我儿不喜欢看“假脸”,不喜欢做花弄月的看众。很无奈,楚我儿还是做了花弄月看众,有一个原因:楚我儿知道花弄月很乞望自己能够看他的“戏”!也有一个原因:花弄月不想死在“七杀旗”杀手的剑下!头发乱乱的楚我儿做了花弄月的看众,花弄月一直活到现在——现在诸葛袭人出现了,不知花弄月会不会让诸葛袭人也成为他的看众?
夏侯十二弟走了进来,自己说:“七杀旗没有来,一定是害怕了。怕了、怕了……”
——
花弄月。
花弄月还没有说一个字。诸葛袭人不假思索的讲出了,一大推话,还在说:“到时候,老夫会禀告贾太师,对花落地狱门论功行赏。”
花弄月紧锁眉头,一言不发。诸葛袭人问:“弄月公子认为老夫的话如何?”
“大人的话,绝对有一些道理。”花弄月又沉吟……
“弄月公子莫非依旧心存顾虑?”
花弄月点头,严肃的神情,说:“头发乱乱的楚我儿。”
“他要杀你?”
“只是没有下手。”花弄月神色低落。“可是,猜不出他什么时候下手杀我。”
“要杀你,不应该让你有机会猜得出他打算何时下手的。”
花弄月神色好像是默认。
“他对公子的‘帮助’,却整日令公子,满腹狐疑、心胆俱裂是不是?”
花弄月的神色又好像是默认。诸葛袭人神情怜悯,说:“猜想公子一定活的很无奈。”
花弄月无奈,叹息:“花弄月在楚我儿眼里就像一个乞丐一样,……”
“一样乞讨性命?”诸葛袭人接着说:“公子的生活很苦。”
“一笑公子”——花弄月默认。
“弄月公子一定很恨楚我儿,比如致他于死地?”语气试探。
花弄月沉默。
“弄月公子无奈,因何无奈?”诸葛袭人看花弄月如何回答自己。花弄月自己说:“头发乱乱的可恨楚我儿。”
“楚我儿若死了,公子可还有无奈。”
花弄月不语。
“弄月公子应该做出新的选择。”
花弄月像是在考虑。
“七杀旗不容对付,不过可以借刀杀人。”——敌已明,友未定,引友杀敌,不自出力,以《损》推演。花弄月开口:“如何‘借刀’?怎样杀人?”
“借‘楚门’的‘刀’,杀‘七杀旗’的人。”又说:“借‘七杀旗’的‘刀’,杀楚门的人。”花弄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楚门绝不会甘心受死,势必会垂死挣扎。
“不论谁为‘刀’,谁被杀,死的总不会是你我。”
“我要做什么?”花弄月断然问出。
“‘鬼’!一只不能被楚门毙掉的‘鬼’。”
花弄月想了一想,说:“楚我儿并不是很信任我。”
“疑心生暗鬼。你要做的就是暗鬼。”诸葛袭人继续说:“楚我儿之所以怀疑你,你才有机会表现。”
——沉吟不决。
——坐在花弄月面前的是武林公认的智囊人物,推断的每一个细节,几乎毫无破绽。花弄月没有忘记自己是“花弄月”,也没有忘记头发乱乱的楚我儿是“头发乱乱的楚我儿”。
——
叶吟风第二次敲开彭横刀夫妇的房门,是在第二天夜里的亥时末。门一打开,商傲花神色没有吃惊,只是说:“叶公子何事?”
叶吟风冷冷苦笑,分明是在告诉商傲花不要明知故问。商傲花看到叶吟风冷苦的表情,猜出来意:“吟风公子,请。”叶吟风只好走进屋里,只好乖乖坐下,只好先开口:“现在是不是已经有一点晚了?”
彭横刀摇头,表示不晚,他说:“做‘鬼’是一件随时都会死掉的事情,对于公子这样的年轻人,是很有必要认真考虑一下的。”
“晚辈考虑好了!”叶吟风马上说,还说:“不知……城主是否一起同生共死?”
彭横刀当然不会把叶吟风的“同生共死”当成同生共死,不过他还是不能拒绝的。“吟风公子有胆识走进这间屋子,表明已经想得很明白。”商傲花停了一下,继续讲:“不过!楚门的剑是很锋利的。”
叶吟风的笑有点不以为然,他说:“不管如何锋利的剑,都有一个它出剑的理由,理由楚我儿是很难有的。下一步如何行动?”叶吟风想知道。彭横刀说:“有一点你必须明白——”
商傲花说:“只能做你‘该’做的事情,不然——”“会死的很惨!”彭横刀又想了想,说:“七杀旗的‘剑’,与楚门的剑同样锋利。”
叶吟风怎么会不知道“七杀旗”杀手的双剑是夏侯玩、夏侯惇兄弟的,堆笑:“晚辈当然知道,七杀旗与蜀山楚门一派的血海大仇,也知道眼下情况的至关重要性,又怎么会不知死活,去做不该做的事情。”
商傲花一脸自若,表情里没有笑,她说:“坐山彭城的刀也很锋利,可能公子并未有耳闻。”
“刀与剑的锋利晚辈不在乎,晚辈在乎的是不值一钱的贱命。”怕死的人做起事来,就会谨小慎微。彭横刀自然知道,谨小慎微的人一定不敢做自己不该做的事,笑着:“吟风公子的话,好得很。——下一步‘七杀旗’。”
“晚辈不明白。”
商傲花说:“七杀旗杀手还没有出现,目前很多事还不能确定。”
“可总该让我们知道,下一步如何行动。”
彭横刀告诉:“你我下一步要做的只有一个字‘等’。”等什么?叶吟风可是一个不会等死的人。彭横刀迟疑了下,对叶吟风说:“公子可以暂且回去。”
“告辞。”叶吟风只好起身恭恭敬敬走出,消失在夜里,商傲花关上门,走近坐下,说:“杜妙手在玩什么?”一影一闪,身法很像“鼠步神行”。“他来了?”一物飞来,商傲花一探手,抓在手心,展开是一纸团,再展开纸团,上面有字:小心黑寡妇!
人已经走了。
“跑的这样快,巨母大娘的毒物一定要不到他。”
商傲花惊疑,说:“巨母大娘会来杀我们。”
彭横刀可以肯定。“那人的确是杜妙手。”
“杜妙手又怎么知道的?”
彭横刀回答不出。
毙鬼·第八段
夜贴在他的身上。左思右想……自己应该去见见诸葛袭人。杜妙手企图利用自己,达到他自己的目的。杜妙手一定知道自己是在替诸葛袭人做事,一定是想用自己,对付诸葛袭人!诸葛袭人的黄金,叶吟风还没有赚够,所以诸葛袭人不能死!诸葛袭人与七杀旗之间,叶吟风选择了诸葛袭人。很快,叶吟风叩响了门。
诸葛袭人没有惊疑,好像知道叶吟风会来。
叶吟风惊疑?
“大人神色自若,是否知道我会来?”
赫连飞鹰质问:“谁派你来的?”叶吟风不准备说一个荒字,他说:“算是杜妙手吧。”
诸葛药玉说:“为何不直接说是?”
叶吟风对自己的话,解释:“杜妙手企图利用我对付大人您。”
诸葛袭人没有说话。赫连飞鹰说:“我的‘斩月刀’是很锋利的,你若害怕,还不晚。”
诸葛袭人说话:“杜妙手要利用你,来杀我?”
叶吟风一脸坦然,说:“杜妙手应该是这个目的的。”
诸葛药玉质问:“你怎么知道,杜妙手要杀诸葛大人?”
赫连飞鹰也质问:“不错。你又是如何知道,杜妙手要对诸葛大人不利?”
叶吟风说:“七杀旗要杀掉大人。杜妙手、彭横刀、商傲花,甚至是谷十恶,极有可能是七杀旗的人。”
诸葛袭人听了,说:“吟风公子有更好的办法?”
“杀掉彭横刀和商傲花。”
“理由——”
“他们是大人的障碍。”
诸葛袭人决不会轻易以身试险,他说:“老夫的障碍何止他们夫妇二人,一下子杀得了?”
叶吟风接着说:“所以,大人要一个一个除去。”
“你怎知,彭横刀、商傲花一定是老夫的障碍?”
“猜测。”
诸葛袭人笑了笑,轻松说:“杀人不是儿戏,尤其是杀彭横刀、商傲花夫妇。”
“大人应该看得出,我不是在说儿戏。”
诸葛药玉冷笑一下,她说:“是不是儿戏,吟风公子心里最清楚。”
赫连飞鹰又说:“吟风公子‘引蛇出洞’的计谋,看来被识破了。”
叶吟风神色镇静,自己没有什么所谓的计谋,诸葛袭人在考验自己。
——“说说为何在这个时候杀,彭横刀夫妇?”诸葛袭人问。
“可以破坏七杀旗对付大人的计划。”
“是猜测?”诸葛袭人问。
“大人不像快一点扫除逆党,回到葛岭?”
“叶公子可否坐上半个时辰?等巨母大娘杀了彭横刀夫妇?”
“可以。”
——
夜如墨洗,悄悄靠近——
巨母大娘的毒物“黑寡妇”,缓慢爬动不会引起人的注意,何况在什么也看不到的夜里。巨母大娘准备放出“黑寡妇”,背后穴道一麻,穴道被人点住,何人?
——指节点触,穴道又解开了。
“黑寡妇”——巨母大娘惊疑……问:“阁下如此古怪,不知因何?”
杜妙手绕到巨母大娘面前,说:“昔日,裘躬笑的故交。”
“你是……?”裘躬笑的故交……好像只有一个“杜妙手”,曾听裘躬笑两次提起,已经是很久的事了。
“很久没有见到裘兄了。”
杜妙手也说很久了。巨母大娘没有说话,她又想到了“裘躬笑”,又想到了惨死的尸体。“大娘这次好像是杀不掉彭横刀夫妇的。”
“我看得出。”
“可大娘却看不出,诸葛袭人的用意。”
巨母大娘?
杜妙手说:“诸葛袭人的用意,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叶吟风。”又说:“看看是否可以利用。”
“诸葛袭人不想让彭横刀死?”巨母大娘问。“准确地说,不想让他们夫妇在这个时候死。”杜妙手还说了一下,理由,他说:“理由就是:彭横刀夫妇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