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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天客蒙大钊纵声狂笑,身形在斗然间连换了十六次不同的方位,毒胆掌再度掀起漫天劲气,翻滚而到,在重新密布的紫黑色雾气中,隐伏着千百掌影,交织纵横,几乎已将江青全身要害重穴罩入其中。
江青神色之间,肃穆安祥之极,眼廉毫不稍动,在人们的意念尚未体会出是怎么回事之前,他的左掌已与右臂相互交环,在同一时间内,不分先后的连续推出七七四十九掌!这怪异无伦的招式,溶汇在向四面八方飞舞劈掠的四十九掌中,自四十九个迥然不同的方向攻袭敌入,周遭全是一片莹白如玉的掌心,像煞雪花飞落,瓢瓢无间,令人产生一种难以自制的错觉,便彷佛天地混沌,完全已被这片茫茫无际的掌心所掩盖,而掌风之锐利汹涌,更如狂涛旋荡,翻滚不息……
啸天客蒙大钊在这片足以移山拔鼎的威浩狂飙中,几似大海里的一条浮木,被兜飞空中寻丈之高,连连翻幌撞击,抛起甩落,他满头蓬乱的长发披散飘舞,全身衣衫更已在刹那间破碎不堪!
地连剑梦真悲愤至极的大喝一声,面孔上有着一股冷煞狠毒的神情,这股神情,与他原来的和气模样,竟是一个决不相同的对照!
于是──
就在地连剑正待动身出手的一瞬间,啸天客蒙大钊已猛然自空中摔落,但是,他却在一个出人意料之外的折转下,倏而反过身来,黯红的光芒猝而电掣射出,那柄三角形的犀利锥状“糜骨”,已在一闪之下来到江青身前!
但是,这柄沈重而锋利的兵器,却在来到江青身前五尺之处时,似被一堵无形的气墙所阻一般蓦的停顿了一下,就在这微微一顿的细小间际里,江青双掌齐探,“掌不刃血”重又展出,射至的糜骨发出一声“铮”然脆响,滴溜溜的飞出五丈之外,消失于夜色苍茫中。
啸天客蒙大钊裂肥披肝般惨嗥两声,又跄踉冲上,但是,却在跃出两步之后,一跤摔倒在地。
地连剑梦真霹雳般暴叱一声,往左一个偏身,反手之间,一道狭窄但却晶呈的寒光猝然扫向江青双足。
江青哼了一下,倏而鬼魅般掠出三尺,右掌食中二指并拢微勾,飞快点出,空气中“嗤”的一响,跟着一股凝聚成形的白气,彷佛一条狂怒噬人的毒蛇般猝而射出,尚带着一阵“丝丝”的剌耳之声!
这是邪神嫡传的“并天指”。
适才江青亦曾以此指功对付过蒙大钊,但是却只用了一半真力,此刻全劲施出,威力之大,自是倍加惊大!
地连剑梦真嘿了一声,手腕疾抖,那狭长的剑刃连连跳动,震起一圈圈的弧扁,以这圈圈弧扁,罩向敌人那股袭来的气体。
当一连申“波波”的轻响传来,地连剑梦真已极不情愿的退出一步,反手之间,又是疾风暴雨般的二十一剑,左掌乘隙劈出,直砍对方胁下。
在原地没有丝毫移动,江青的身躯却奇幻得令人难以置信的做着几乎不能察觉的闪挪,于是,每一剑都在他这微妙的闪挪间落空,劈到的手掌也稍差一毫的自江青胁傍擦过。
在地连剑的攻势全然落空的瞬息之间,江青已砚准时机,出手便是一招“掌不刃血”!
当那只有如利刃般竖立的手掌沿着地连剑头皮刮过的刹那,江青第二招“阴冥阳关”已毫不留情的跟上。
地连剑怒火倍增,咬牙切齿地移出三尺,左手的利剑舞成一团浑圆而晶莹的光圈,光圈周遭劲气洋溢,回荡飞出,剑式在光圈中倏出倏收,上下纵横,宛如有千百柄利剑探舞劈戳,端的神鬼莫测!
江青大笑不停,在敌人左右闪挪游动,捷如流虹长泻,又似行云飘忽,动作之间,不仅洒脱美妙,更有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与奇特。
长离一枭与天连剑迟若云较斗了将近二百招,江青这边的经过,他早已看在眼中,这时,他笑哈哈的叫道:“少兄弟,夜来了,可愿早些回去烫壶老酒喝么?”
江青又连出九掌十七腿,换掌中大笑道:“前辈,这也要先搁下眼前的三位才行呀!”
于是,在二人一问一答间,战况又转趋剧烈,三连剑已安下心要与眼前的劲敌们一见真章了。
如来八法……第88章 三虹落尘
第88章 三虹落尘
大风谷内早已是一片黝黯,寒风呼啸得如此凌厉,枯草摇曳,满地的皑皑白雪,反映出淡淡的,却着凉异常的微弱光芒,老松在幌动,在寒风中抖索,天空中浓黑一片,没有一点星光,这是个令人恐惧的冬夜啊!
留着一把银白长髯,气韵飘然的天连剑迟若云,正有如高山流水般洒脱而自然的攻守招架,进退有致,他那名震武林的“天连剑”法,舞得有如浮云片片,轻风丝丝,又似雷轰电掣,长虹贯天,美妙至极的与他那强有力的对手相互攻拒,而在此时,只要是一个武学高手,便可看出此位剑中之霸尚未倾出全付潜力。
自然,长离一枭也不是傻子,在对方的紫电寒芒中,他完全以本身一口至精至纯的真气环流全身,藉着这口充沛的先天之气,他可以随意闪挪流转,而在身形的移动中,以他少遇敌手的“七旋斩”绝技从容应敌,我们都会知道,这位城府深沈,武功盖世的东海雄才,亦正以游门的方式拖延战局,以待有利之机。
那边──
绝斧客陆海却与地连剑邵竹溪拼得火热,二人的一身所学,原在伯仲之间,若要严格评论,地连剑邵竹溪的剑式精奇,身法灵巧夫捷,而绝斧客陆海却以功厚力深,内劲悠长见胜,二人都已倾出全力互相拼斗,各不稍让,但是,在一时半刻之间,却也难分轩轾。
江青将“掌不刃血”及“阴冥阳钢”两大散手,融合在“如意三幻”的超绝之技中循环使用,间或加杂着“并天指”及“七旋斩”中的绝招,甚至连怒江派内的精妙招式也不时使出一二,加上“银月寒星双环式”的威力,与地连剑梦真缠斗在一起,星飞丸落,变幻莫测,环转之间,也是难分难解。
这六个人激战,虽然都未展出全力,但是,已足够称得上惊天动地,为一场武林中罕睹的龙争虎斗,假如现在有任何一个武林高手能看到这场拼斗的话,必会震撼得目瞪口呆,叹为观止的。
在长离一枭躲过天连剑的连环十七剑之后,立而还以颜色的反攻了九拳十一腿,翻身之间,又是两记含凝了“混元真气”的劈空掌,边呵呵笑道:“小兄弟,你那震惊江湖的天佛掌怎的不再施展了?那位啸天客现在只怕连喘气却不容易了……”
江青猛的一记“并天指”攻向地连剑,疾出五步中,反手十一掌,宛如流星泄坠般劈封敌人后路,清朗的笑道:“前辈,三连剑创名也不是简易之事。”
长离一枭游斗中,再笑道:“孺子可教矣,有仁人之心。”
天连剑迟若云冷冷一哼,剑式倏而转为凌厉,有若千万柄利剑自天而降,交织纵横穿插兜戳,银光蛇芒汇成片片、点点、丝丝、缕缕,冷气森森,带动四周空气,形成一个个小小旋涡。
长离一枭蓦而飞舞飘掠,衣抉拂动,在剑芒挥闪之中,有若御风而行,仙意盈然。
但是,天连剑的剑式却似是绵亘不断,永无终止?剑光越来越密,剑风越响越锐,像煞一面满布利剑的天幕下压,又似一阵阵狂猛剑雨生生不息,几乎已将天地连在一起,混沌不分。
于是──
长离一枭双臂猝而如大鸟般箕张,在三度难以形容的闪幌中,险极地冲至那片辽阔的剑幕之外,清劲而又冷漠之极的高声道:“天连剑之名果然不虚,迟老儿,你当真有两手。”
说话中,他猛然疾旋五次。狂风烈飙突起中,十股凛然雄浑的劲力,已呼啸着冲向对方布超的剑幕,同一时间,长离一枭更移转了九个迥异的方向,在移动间,身形有若陀螺般急转不息,无尽无绝的罡猛劲力,彷佛大海中的怒涛澎游,又似并立的巨岳同时倾覆,劲道之强、之沈、之厉,无不足以令人魂惊魄散。
于是──
剑幕又加强了,剑剑连衡,式式循琐,像是雨,又是雪,像是雷,又是风,耀目的寒光冷电缠缠纷纷,交相织舞,连天接地,无孔不入,无隙不钻,真是狠辣极了,神妙极了。
长离一枭豪迈的大笑,狂放地道:“好,这才是天连之剑的本色。”
紧接不辍的,“波来波去”“立波成柱”“旋浪成波”“云舞波旋”四大旋招,在同一时间猛然展出,掌腿漫天穿插中,长离一枭两臂疾颤如波,呼噜噜的阵阵狂风罡劲,有如海倾浪排,绵绵不息的汹涌而出,是的,这是“玄浪气”。
天连剑迟若云长髯飘散,凤眼中寒光暴射,银弘蓦而涨起,长剑宛似怒龙入海,搅起浪花千点,星星溅溅,弥弥滚滚。
江青在一傍看得十分赞叹,攻守闪挪中,心忖道:“三连剑所以能扬威江湖,独霸一方,确非泛泛之辈,尤其是这位仙风道骨的天连剑迟若云,剑艺之高,几已达到超凡入圣之境,自己曾遇不少武林异才高手,其中使剑者为数更颖,但或有较天连剑艺业强者,可是剑术之精,却少有能出此人之右呢……”
在一连串的倏退忽进间,地连剑梦真已有些不耐,他那弥陀佛似的胖脸已失去了先时的和善,由那些紧绷的线条看去,映衬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而又令人有些惊惧的狰狞意味。
时间缓缓的过去,也是迅速的过去,在不知不觉中,在剑光挥霍下,在厉风狂吼里,也在强劲而有力的掌腿隙缝边。
每个人的瞳孔内都映印着对方的影子,都映印着飞舞的剑光,足能致人死命的拳掌阴影,有些恐布,是的,但却蕴藏在恐怖的人心中。
江青在力出三腿十七掌中,又连连飘逸的穿过敌人紧密而狠辣的三道剑墙,冷淡而平静的道:“前辈,风也凄凄,夜也茫茫,你兴致尚浓么?”
长离一枭飞转了一个方向,沈缓的道:“小兄弟,你如有意,便请作主吧!”
于是,江青猛然拔空六丈之高,如一头大鸟般在空中折转了三个美妙的圆弧,大声叫道:“三连剑,假如你们此刻愿意罢手,那么,我们定随尊意。”
天连剑呵呵大笑,唰唰唰一连三剑剌出,抖手疾振之下,剑尖颤成点点星花,直取对手,边生硬的道“江青,你未免将人看扁了,当众侮辱老夫师侄,更将其击成重伤,那么多条人命姑且不讲,阁下明知老夫等人师侄犹仍如此,嘿嘿,我三连剑伤徒不谈,这口气却咽它不下。”
长离一枭疾进十掌九肘三指,幌身闪开,大笑道:“迟老儿,这乃是给你一个教徒不严的小小教训。”
天连剑迟若云冷冷晒道:“海外尊长离,阁下令夕在老夫剑底,只怕再也不能称尊了。鼎鼎大名的火云邪者,邪神厉老鬼的义子也不过如此而已。”
蓦然,极为突兀的──
江青已自空中落下,俊逸的面孔严峻得有如罩了一层寒霜,他双目似欲喷火般瞪视着天连剑迟若云,是的,他只能瞪视一刹那──地连剑梦真己若卷地狂风一般追袭而至,不由分说的就是左三剑,右三剑,双腿更在剑光的挥舞中倏而飞出,绞剪扫蹴,威猛绝伦。长离一枭在出手中沈稳的道:“小兄弟,你可是动了真怒?”
江青沈默了片刻,忽然道:“前辈,在下敢请谓换一下对手?”
长离一枭蓦地跃开,天连剑迟若云七剑连街,剑剑不辍的紧追不舍,寒光霍霍中,长离一枭几乎沾着剑尖作了一个大盘旋,就在这刹那的空隙里,江青已递补而上,而长离一枭却接上了地连剑劈来的上下九剑。
天连剑大斜身,踏出五步,反手六指十三剑,大笑道:“江大侠,阁下能奈老夫何?”
江青左闪右挪,有如空中飞鸟,水里游鱼,冷沈得出奇的道:“迟若云,你适才辱及了在下义父,是么?”
天连剑大马金刀的戳劈刺扎,前翻后腾,不屑地道:“正是,一丘之貉,辱之如何?”
愤怒的火□几乎似有形般自江青双目中喷出,他咬咬嘴唇,在脑中做了一度迅速的思考,蓦而冷冷的道:“迟若云,你承认了?”
一阵含有极度讽剌意味的长笑,出自那位天连剑的嘴中,他毫不停息的进手递招,无比轻蔑的道:“黄毛小子,你在江湖上的历练,人情世故的经验还差得远哩,呵呵,老夫岂会受你的恐吓?”
江青狂怒的大叫道:“迟若云,你准备受罚吧!”
“吧”字出口,他那有如一溜火云也似的身躯已在夜色中闪起一抹淡淡的红光,冲天飞高七丈有奇,远远望去,彷佛是地狱中窜出的一股火苗,又似九天的神火疾降再升,奇妙至极。
天连剑迟若云龙吟的长啸一声,左臂挽起一个半弧,猛然抖掌劈出,右臂拉开一个大架式,宛如欲囊括天地一般,剑锋自外而内,映起一片深厚晶莹的光带,霍然圈环,锐风破空,丝丝有声。
在光圈回的时候,江青的身形已急骤下降,于是,那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