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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狂傲地说出要用慑神掌捉我们时,我已知道他是谁了,同时他亦已死掉一半了。”花非花吁出一口长气:“不过,当时我的确害怕,真害怕的神情逃不过他的神目;因此,他毫无顾忌地放心大胆施展慑神掌。快,我们将尸体藏好。”
“一定还有远出搜山的人,咱们不能再大意了。”
牛郎星余悸犹在,与侍女各拖起一具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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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山的人大举出动,托庇在堡的宾客,纷纷自告奋勇效力,妖仙与妖僧就是堡中的托庇的贵宾中的两个,亦是五批搜山者中的第一批人手。
近午时分,长风堡到了一批贵宾,是由二堡主断魂刀韩志坚,带了十名随从远出迎接的。他是堡主的妻舅。
贵宾共有五十余位男女,主客是玉树秀士。
随行的贵宾,有凌云燕主婢三人。
入暮时分,徐堡主带了卅余位随从自太原返堡。
听说有人数夜入侵,徐堡主的盛怒是可想而知的。
全堡进入紧急状态,警戒再度加强。
戌牌时分,信使带来讯息,少堡主徐文新将于明午返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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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中心是中枢,地下宝库的所在。四面各有一座大四合院,拱卫着中枢,房舍连檐叠栋,一入其中便不见天日难辨方向。这是徐家子侄的住处,除了奴婢和亲信之外,不许外人走动,算是堡中的禁区。
外围也建了不少四合院,安顿亲朋和有地位的爪牙。
再外围的一连串小四合院,是一般爪牙奴仆的住处,规模庞大管制森严。
徐堡主从不把宾客请入内部禁区,所建的宾馆位于东区,设备完善,久住的贵宾乐不思蜀。
宾馆几乎可比拟一座市集,要什么有什么,小自一针一线,大至美女陪宿,应有尽有,供应无缺。
当然,一切都得由贵宾付款的,天下决无不要钱的午餐,要想得到什么都必须付出代价。
玉树秀士一群人,安顿在免费的贵宾室,一切招待皆由主人负责,无需付费。
亥牌时分,徐堡主带了十二名亲信,在宾馆的密室中会晤玉树秀士几位重要的贵宾。
贵宾有四个人:玉树秀士、太平箫、和一位在江湖中享有盛名的高手——勾魂手丘斌,另一位是凌云燕柳飞燕,江湖七女杰中的名女人。
双方早就有所接触了,事先已有所谅解,也有了初步协议;这次正式会晤并不需浪费唇舌,客套毕便谈上了正题。
“这两个女人,明晚才能交给你,因为白天不便办事。”徐堡主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勉强神色:“但你必须秘密将人带走,走漏了丝毫风声,贵会要负责,我不想用长风堡的声誉做赌注。”
“本会的人办事,守密是第一要件,堡主但请放心,唯我是问。”玉树秀士拍胸脯保证:“今后,贵堡的人莅临江湖,敝会的弟兄不论明暗皆全力支持,我可以绝对保证。”
“老弟是贵会的副会主,我相信你的保证。”徐堡主转向凌云燕:“柳姑娘的事,冲着春秋会与高老弟的面子,本堡当尽力帮忙,命山西境内眼线密切注意那三个强盗的行踪,相信三五日内必有消息回报。”
“多谢堡主。”凌云燕感激万分。
“柳姑娘是高老弟的挚友,本堡自当略尽棉力。”徐堡主淡淡一笑,岔开话题:“今晚可能有警,外面有任何动静,请勿离开宾馆范围,以免引起误会。”
“堡主请放心,在下知道禁忌。”玉树秀士笑笑:“侵入宾馆的人,在下会替堡主分忧。”
“老弟,会不会是天南双剑与三凤凰那些人所为?”
“不可能,他们尚在召集友好,远落在下等人后面呢!而贵堡有人闹事,却是三四天以前发生的。”玉树秀士分析得合情合理:“林家沟发生事故在场的人,行踪一清二楚。天南双剑和三凤凰仍在后面招兵买马,三四天之内绝对到不了此地。煞神、银花女煞与那个叫符九等人,系向南逃逸。少堡主事后发现花非花身边的男女仆从有问题,可能就是银汉双星化装的,追蹑至中条山始失去她们的影踪。”
“会不会是贵会主另派的人?”徐堡主不像是信口发问,脸上有阴森的笑意:“贵会有明暗双重组织,贵会主另派出人手,也许不会让你知道,有可能吗?”
“绝对不会。”玉树秀士郑重表示:“敝会的人不论明暗,权责划分却非常讲求独立性。会主赋予在下全权负责,决不会另派人扯我后腿。堡主如果信得过在下,我的人可以交由堡主全权指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也许会请诸位鼎力相助,本堡搜山的人手不足。”徐堡主眉心紧皱:“妖仙与魔僧自告奋勇随其他人员出外搜山,一早出去,迄今还没回来,很可能出了意外。诸位能鼎力相助,深感盛情。”
山深林密,范围广大,派一两百人搜山寻踪,谈何容易?长风堡自卫有余,大举搜山的确无此能力,多五十余名高手协助,何乐不为?
几句话就套牢了玉树秀士。
再谈了些俗务事,徐堡主才带人走了。
他并没直接回中枢,却绕道来到东北区一间小型四合院,留下十二名随从在外,独自踏入院门。
已是三更正,小花厅内灯光仍明亮。
两位年约三十出头的艳媚妇人,正在品茗,并低声交谈。
徐堡主踏入花厅,两美妇视若未见,仍迳自品茗。
徐堡主不以为意,迳自拉开椅子坐下,笑吟吟地凝视着她们。
“两位对我所提的前议,迄今仍无回应,莫非怀疑徐某人的诚意不够?”徐堡主笑问。
“并非我姐妹怀疑堡主的诚意,而是堡主不信我们所说的事实。”嘴角长有一颗美人痣的美妇冷冷地道:“去年在江宁我姐妹与云裳女史所得共四十余万两,其中十万两分给替我接应搬连的十二星宿作为酬劳,其余银子均由云裳女史负责密藏,连我姐妹都不知藏银之处,你逼死我们也没有用。”
“你们真的不知云裳女史的行踪?”
“案发之后,轰动大江南北,不但官府派出大批人手追缉我们,甚至连许多江湖同道亦在寻找我们,企图分一杯羹。于是我姐妹西行前来贵堡托庇,而云裳女史则北上隐身,自此就失去联络。”
“你们三人情同姐妹,谅必无话不说,想想看在大江以北有那些地方可供她藏身?如经查证属实,老夫一定会遵约解你们身上的禁制,绝不食言。”
“我姐妹与她乃是以利害为基础的搭档,谈不上什么感情;虽然她曾表示北上,谁知道是否真的北上?何况天下大得很呢!她又精于易容,何处不可藏身?”
“哦!如此说来,老夫的希望是落空了。”徐堡主喃喃自语,突然又问:“你俩与春秋会有何瓜葛?”
“没任何瓜葛。”美人痣少妇断然否认:“虽然我们活动的范围大多在江南,但与该会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也没有发生过任何利害冲突。堡主为何问起此事?”
“没什么,我只是信口问问。”徐堡主推椅而起:“明天有整个白天的时间,可以让你们作最后的考虑,希望被此能皆大欢喜,夜已深了,明天见!”
两女满目疑色地看着徐堡主的背影消失于门外。
“姐,我从徐老狗的话中听出了某些凶兆,咱们得赶紧离开,否则连怎么死都不知道。”另一位鹅蛋脸的美妇道。
“好,凌晨就隐身在采购车队中溜出堡。”美人痣少妇下了决心:“老李那边该没问题吧?”
“连续给他上了十几次洋劲,别说叫他掩护咱们出堡溜出去游玩,就是要他去死,他也会心甘情愿。”
“芳妹,人心难测,我们还是辛苦些,在他不知情的状况下,隐身在马车底盘较为妥当,我们只有一次机会,绝不能失败。”美人痣少妇道。
“好,就这么办,我们这就准备换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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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语说:事不过三。接二连三肯定会出纰漏的。
花非花四个人,就犯了事不过三的错误,先后三次进出长风堡,逼口供杀掉了十一名警卫,依然无法接近中枢。
她要作最后一次努力,如不成功就撤至回程,找徐堡主算账。
她没料到徐堡主回来得那么快,犯了严重的错误。
一更末,堡门突然打开,先后出来三批黑影,约有四十之数,转眼间就消失在树林中。
接着全堡的屋宇都亮起了灯光,并不时见到执手火把的搜索队,在堡内各角落搜索。
潜伏在四里外树林中的花非花等人,看得满脸疑色。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莫非另有人入侵堡内?”织女星道。
“不像是有人入侵,倒像是堡内出了什么变故,否则怎会有这么多人入林搜索?”花非花摇头道。
“我看今晚咱们还是别进去,此刻堡内既发生某种事故,必定加强警戒,咱们入堡岂非是……”
“笨蛋,你懂什么?”花非花打断牛郎星的话:“混水才可以摸鱼呀!他们在乱,正是咱们进去的好机会,你少替我们泄气!”
“好好,姑奶奶,我不说了,咱们这就动身吗?”牛郎星苦笑道。
“不,再等一个更次,等他们搜得精疲力尽身心交瘁之时,他们的警觉必会松懈,那时咱们再进堡。”花非花低声道:“现在咱们利用这段时间调息一下,以保持最佳的体能状况。”
四人就地在树林中坐息。
二更末,堡内灯火全部熄灭,除了警哨舛,没有人在活动了,全堡一片死寂。
堡建在山坡上,掘壕引水,水不可能向上流,因此堡后有一段无水地带,两端筑闸以汇积雨水。
今春雨少,这段壕沟滴水全无,遍长杂草,失去屏障功能。
但因此一来,堡墙高出将近两丈,要爬四丈半的高墙,可不是容易的事。
但她们非爬不可,这是唯一的进堡途径。
四人都穿了青灰色的夜行衣,与堡墙同一颜色。双手有特制的双爪爬墙钩,以护臂作支撑,不但可用手爬墙,更可以作为致命的兵刃。
墙顶的规格一如城墙,内外都有防跌女墙,不时有警哨伸出头来向外望,也经常有两人为一组的巡,在上面往来监督警哨是否打瞌睡,警卫极为森严。
花非花的武功在四人中最高最出色。
她领先缓慢地逐砖往上爬,恰好在两处警哨的中间攀援,不接近至近距离察看,根本无法看出有人攀援的形态。
登上墙头,确知附近无人,这才放下百铁索,把下面的人拉上来。
不久,四人的身形消失在房舍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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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可为等人,乃是上午辰牌时分到达堡西侧的一座树中。在入山之前,他已会晤了普超尘派遣潜伏调查的专家高手,对长风堡中的状况有了初步了解,再经过一整天的仔细侦查,他决定今晚采取行动。
他本想出其不意地于二更初潜入,但发现堡内突然灯火通明,并派人出堡搜索山林,知道堡内可能出了某种意外状况,于是只好等待。
二更末,堡中恢复平静,他开始行动。
他们不走后堡,大胆从前堡攀越。
四个人均换了绸布防水水靠,小心地从堡桥下方潜泳。无所畏惧地攀爬堡门楼的柱角,像四条灵活的壁虎。
他们的水靠,也与堡墙同色。
门楼上有两个警哨,注意力全放在护堡河对面的桥头,桥中段的桥板已撤,入侵的人难逃眼下,却忽略了有人从桥下游水而渡。人接近堡门,警哨除非伸头下望,决难发现下面有人。
目的尚未达到,制警哨是犯忌的事。
这两名警哨相当幸运,没发现有人飞渡天险,也保住了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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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宾馆的密室中,灯光明亮。
徐堡主仍然带着十二名心腹随从,神色难看地踏入密室。
十二名随从留在室外担任警戒。
玉树秀士与太平箫两人已在相候。
这次会晤拘魂手和凌云燕未在场。
“高老弟,贵会这么做未免太不上道了。”徐堡主一踏入密室,就气冲冲地道。
“堡主在说些什么?在下听不懂。”玉树秀士满面疑色地道:“堡主不是答应今晚交人的吗?人呢?”
“我正要问你呢!”徐堡主的态度极不友善。
“在下怎知人在那里?堡主这是什么意思?”
玉树秀士本是心高气傲之人,他受不了徐堡主的态度,愤然推椅而起。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中有数。你不是想省下一笔礼金,而将人握走偷偷运出堡外?老弟,你这么做是犯忌的,知不知道?”
“慢来慢来。”玉树秀士总算听清楚了:“堡主是说那两个女人被我们掳走,偷偷运走了?”
“不是吗?”
“我坚决否认堡主的莫须有指控。正如你刚才所说,本会再怎么不上道,也决不会做出如此犯忌的事。”玉树秀士断然否认。
“真的不是你们干的?”
“在下以个人的人格及敝会的声誉保证,绝不是敞会的人所为。”玉树秀士正色地道:“这两个女人的武功修为已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