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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树秀士非倒不可,仓促间拚命举剑,以指天誓日斜封射来的激光,这是唯一的一线生机,非出此招封架便无法自救。
铮一声狂震,玉树秀士斜摔出文外,向左侧倒地急滚两匝,全身沾满了尘土,跃起时脸色灰败,出了一身冷汗,算是死过一次了。
符可为的刀,指向情急冲上的凌云燕,冷冷一笑,虎目中冷电更炽。
凌云燕及时刹住脚步,心中一宽,看到玉树秀士跃起,知道情人无恙。
她心中雪亮,符可为如果存心要玉树秀士的命,她即使速度加快三倍,也无法抢救。
“我等你发射飞刀。”符可为冷笑:“你一点机会都没有,我见过比你那回风柳叶刀更歹毒的暗器。”
“哼!你………”
“你知道女王蜂吗?”
“江湖上只闻其名,谁也未见过其人。”
“她的蜂尾针可称得上是暗器中的暗器,歹毒万分。”
“不错,传言是如此。”
“她乘我不备之际,在伸手可及的距离内,向我发射了三枚蜂尾针。”
“结果如何?”
“我不是活得好好的,这就是结果。”
“你少吹牛!在如此近的距离,你能躲过她的暗杀?”
“信不信由你。你的回风柳叶刀,比起蜂尾针差了十万八千里。这种比蜂尾针大了一千倍的暗器,在我眼中并不比一条牛小,而且我……”
“而且什么?”
“算了,我不想透露太多。喂!你不准备发射唬人的飞刀吗?”
“飞燕,我们走!”玉树秀士扭头便走。
“姓符的,你在吹牛,我一个字也不相信。”凌云燕咬牙道:“我警告你,今后离我们远一些,不然我一定用飞刀夺你的魂,我一定可以杀掉你。”
说完,跟着玉树秀士匆匆走了。
煞神用刀柱地,不住摇头苦笑。
“主人,你不忍心杀她,在这里不杀她,你以后同样不会杀她,你麻烦大了。她已恨你入骨,今后你那有好日子过?”
符可为摇头苦笑。
口口
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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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花紧挨着符可为坐下,坐的姿态独具女性典雅的优美风华,假使地上铺了锦褥,一定可以将她衬托成有教养的名门淑女。
这时的她,才真正散发出美丽动人的成熟女性气质,与操剑扬威的霸王花判若两人。
“你放过他们,日后一定会后悔。”她的神情有点不安:“那凌云燕名列武林七女杰,是众所周知的骄横女强人,玉树秀士的春秋会更是横行霸道,实力庞大的强梁组合,日后你在江湖行走,我……我真替你耽心。”
“我敢招惹他们,就不在乎他们的势力如何庞大;这种半明半暗的强梁组合,其实是容易对付的。”符可为的语气变得温和而诚恳:“不要为我耽心,我会小心应付的。我大方的放过他们,是有理由的。”
“理由是……”
“制造春秋会与长风堡的裂痕,埋下他们反脸冲突的火种。我敢打赌,徐堡主不会放他们走,他们却急于离开是非场,结果几乎可以预见的。”
“如果他们反而结合……”
“可能吗?两个以利害结合的强梁,必将因利害冲突而分裂,那是必然的结果。”
“春秋会既是半明半暗的组合,在暗处的人,无所不用其极,暗杀行刺在背后用刀子桶人,阴谋暗算无所不为的。”
“那是一定的。”符可为笑道:“但他们找不到我的,此处事了,符九这个人可能就会在世间消失,天下那么大,要找我不啻大海捞针,我只是个江湖混混,随时都可以改名换姓,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符兄,愿意接受我易容术的技巧、心理、道具等等方法吗?”花非花柔声细语:“一个敢于自承是江湖混混的人,日后或许用得着的。”
“我本来就是没有名望的江湖混混………”
“那你是答应了?”花非花兴奋的抢着娇叫:“符兄,我好高兴!”
“咦!我答应什么?”
“你答应了的,可不能反悔哦!”
口口
口口
口口
二堡主断魂刀韩志坚,出现在桥头,手中握着一把连鞘长刀。
“我要见符九。”断魂刀沉声说。
堵住桥头的人换了花非花,左手握着连鞘长剑,美目狠盯着断魂刀。
“为何?”
“和他谈解决之道。”
“好,你说吧!我可以作主。符爷需要歇息,他不会见你的。”
“在下一定要和他谈。”断魂刀坚决的说。
“你的份量不够,你只配和我谈。”
“在下要……”
“你要先通过我这一关;或许符爷会见你。”花非花的语气更坚决:“你不谈,何不向后转?”
“好,就和你谈。敝堡不希望血肉相见,天下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希望化干戈为玉帛,请符老兄开出价码来。”
“符爷已经交代一清二楚。”花非花一字一吐:“他只要求贵堡主父子,在桥头公平决斗,简单明了,其他一切免谈。”
“这不算是价码……”
“这是最低的价码了,阁下。”花非花抢着说:“贵堡主父子决斗,有五成活的希望。而林家沟死的廿三个男女,永远没有复活的希望了。这种不公平的价码,换了你,你决不会提出的,你走吧!没有谈的必要了。”
“假如我不走呢?”
“我就赶你走!”
“凭你也配?你花非花确是后起之秀,要说赶我走,你的份量还不够。”
“你想试试?”
“正有此意。”
“铮!”一声,断魂刀拔刀迈步上前。
一声剑峰,花非花亦拔剑上前,剑升起向前一伸,无形的杀气像潮水般向断魂刀涌去。
断魂刀神色转为庄严,手中刀亦斜之前伸,刀身晶亮如一泓秋水,冷气森森,好刀。
森森的剑气刀是扑面生塞,刀剑遥遥相对各有凝气聚力,不移位争取空门,一开始就摆出强攻硬抢雷霆一击的功架,似乎都有意一击分胜负判生死,强存弱亡。
“铮铮铮!”金铁交呜陡然爆发。
很难看清到底是谁先出手的,反正两人突然接近了,突然出现电射的激光,突然爆发震耳的金鸣,如此而已,出手之快无与伦比。
两个人同时向后暴退八尺,兵刃上的劲道半斤八两。
同一时间,两人又再次扑上冲刺,再冲刺……
“铮铮铮……”
第二次分开……第三次分开。
棋逢敌手,谁也不敢大意。
“这样缠下去,到天黑也休想分出胜负来。”断魂刀退了一步说:“咱们全力一搏,如何?”
“本姑娘深有同感。”花非花沉静地道:“阁下修为之深厚,出乎我意料之外,我要用绝学反击了。”
断魂刀冷冷一笑,神态变得狞猛,鹰目杀气外露,手中刀徐徐斜伸,刀啸声像龙吟虎啸,以神御刀,修为已达宗师级境界。
花非花艳媚的面庞渐渐变为银白色,美目中射出冷清的幽光,嘴角噙着一丝残酷的冷笑线条。
她的剑亦向前一伸,就在这瞬间,剑身的光芒似乎陡增三倍,剑吟徐起,像是深海里傅来的海水沸腾声。
沉叱声中,断魂刀人化流光扑上,身刀合一,猛然发起攻击,速度十分惊人,刀是迸发,传出隐隐风雷,锐不可当。
花非花一声娇啸,人与剑似乎突然幻合为一,只看到如网般的耀目光华和淡淡如虚似幻的朦胧人影,以惊人的眩目奇速,一闪即逝,无畏地相迎而上。
雷霆般的刀光与天罗般的剑影相触,却未发出金属的撞击声,眨眼间人影相错而过。
风雷声倏止,人影重现。
花非花出现在断魂刀的身后丈余,神色冷肃,美目中的幽光仍然四射。
她的剑尖沾了血,但血不多。
堡楼上观战的人鸦雀无声,死一般的静。
所有的目光,皆聚集在花非花身上,人人眼中有惊恐、困惑、茫然,与难以置信等复杂神情流露。
断魂刀的刀仍向前斜指,脸色如厉鬼,艰难地向前迈步。
一步、两步、三步……
似乎他的腿重有千斤,移动得那么艰难。
他的左胁下,鲜血染红了被剑划的衣衫,血迹在扩大,迅速向下端的衣裤蔓延。
第四步,他身形一晃,吃力地转身。
“当!”刀失手坠地。
“你……你……”他喘息着叫。
花非花不理睬他,徐徐举步回到原处,用靴底抹掉了剑尖的血迹,归剑入鞘。
“啊!”他惨叫,突然向前一栽。
堡楼上的人哗然,也为之悚然色变。
他们的二堡主竟然亦禁不起花非花一击,登时吓坏了不少自以为武功高强的爪牙。
彻底关闭谈判之门,徐堡主父子怎敢出来公平决斗?豪霸人物有充足的人手可用,怎肯亲自涉险?
口口
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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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牌正,众人就在堡前那座树林中食用干粮。
天涯怪乞拉着煞神来到树林前,一面食用干冷的肉脯,一面监视长风堡的动静。
符可为吞下了最后一块肉脯,拭净了手,向欧玉贞低声交代几句后,即缓步来到花非花身边挨着她坐下。
“今晚是否仍按计划入堡踩探?”花非花笑问。
“不,今晚直接杀入堡中。”
“为何要改变计划?”花非花不解地道。
“因你的关系。”
“我?”
“不错,午间你宰了二堡主断魂刀韩志坚,已将他们吓坏了。我敢打赌,徐堡主已作弃堡潜逃打算,所以今晚必须杀入堡中。
万一让他父子施展金蝉脱壳之计跑了,不但咱们索债复仇的目的落空,而我欲追查一件事的线索亦将因而中断。”
“你追查线索的事,很重要吗?”
“是的,甚至比向长风堡索债更重要。”符可为点点头,却转变了话题:“在下不揣冒昧地想请教一个问题,姑娘如果认为不便回答,就当作我是没有问好了。”
“哦!什么问题呀?看你说的好像很严重似的。”花非花惑然道。
“有关你所习武功方面的问题。”
“我的师承来历又不是什么秘密,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花非花娇笑道:“你问吧!对你,我一定事无不言,言无不尽。”
“多谢姑娘信任。”符可为郑重地道:“姑娘除了拜在梅花观主门下外,可另有师承?”
“绝对没有。”花非花断然道。
“姑娘午间与断魂刀最后那一击,所施展的那一招剑式,假如在下没看走眼,必非令师所传授的,不知在下说得对不对?”
“符儿真是好眼力,你怎知不是家师所传授的?”花非花惊诧万分。
“你暂先别问,待会我会说明。”符可为神色十分凝重地道:“请问这招剑式是何人所授?”
“并非别人传授,而是我照着家父留下的手稿自行摸索练成的……”
“这招剑式可有名称?”符可为打断她的话:“你施展时可曾有无法控制之感?”
“没错,的确有此感觉。这招剑式威力甚大,但由于有此缺点,所以我很少用它;至于它叫何名称,因手稿上没有记载,所以不知道。”
“令尊他……”
“家父在我四岁时离家,与友人云游西昆仑,两年后,家闹瘟疫,家母携我离乡投奔亲友,算算家父离家已有十九年,迄今毫无音讯,我浪迹江湖,主要的目的就是在探寻他老人家的下落………”
“令堂目前是否仍居住在令亲之处?”
“先母在我九岁时去世了。”花非花神色有些戚然。
符可为沉吟了一下,虎目凝着花非花。
“令尊的名讳可是上若下天,绰号天罗飞魔?”符可为一字一吐地问。
“咦!你怎会知道?”花非花大吃一惊,几疑自己听错了。
“那姑娘应该是姓凌,不是姓花。”符可为神色平静,但虎目中却有热切的光芒。
“你……你怎会知道?”
“因为令尊正是我的恩师!”
“啊!真的?家父现在何处?”花非花惊喜万分。
“恩师已道成坐化飞升了。”符可为神色黯然道:“他老人家的陵寝在我的家乡,改日我陪你去祭扫。”
“想不到我在江湖千寻万找,最后心愿依然落空……”花非花流下两行清泪。
“师妹,你别伤心了。恩师是得道坐化飞升的,这是玄门修道之士梦寐以求之事。”符可为柔声安慰:“假如恩师在天之灵知道我遇到了师妹,一定高兴万分,他老人家原以为家人均已死于瘟疫的。”
“今后我在这世上只有师兄一个亲人了。”花非花用丝巾抹去了清泪:“一失一得,莫非天定………”
“我亦是,但却多了师妹一个亲人。”符可为怜惜地看着花非花。
“我不要你做我的师兄,我要称你为大哥,好不好?”花非花以冀求的语气道。
符可为一怔,但瞬即恢复常态。
“好,那我就叫你小妹。”他微微一笑。
“我小?我已够老了,不可以叫我小妹,你要称我玉妃,或是妃妹,叫我小妃亦可以。”花非花娇声道。
符可为想不到这位江湖上的女强人霸王花,竟然还有娇憨的一面。
“好好,我遵命。”他忙不迭地答应,同时转首:“小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