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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话,不要受他的摆布,他去的地方没有一处是干净的,你能跟他去吗?”
“男人的事,女人少管。”宫继宗干了一杯酒,意气飞扬:“我还是老话重提,柯兄弟!你与这些丫头们在一起,玩不出什么名堂的。只要跟着我,保证你在武昌过得愉快欢乐,甚至会乐不思蜀呢!”
这时他就过得愉快欢乐。
美人在座,左拥右抱,手眼温存应接不暇,连喝酒吃菜也用不着他动手。如果不是宫继宗在座,这三个女人恐怕真要用口度酒了。
“哥,不要谈这种扫兴的事,这些事本来不该在你妹妹面前说的,不像话。”宫美云断然阻止乃兄再说高论:“玄伟是我的嘉宾,你不要再打那些歪主意好吗?玄伟,你量大,我敬你……”
一阵笑闹,杯既交错。
其实,三女根本不明白宫继宗缠着符可为的真正用意。
四个人开始集中向符可为进攻,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
符可为心中暗笑,来者不拒。
不久,宫继宗第一个醉得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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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厢的花非花,愈听愈冒火,几次要冲出闲事,皆被煞神和欧玉贞及时相阻。
“他怎会与这些狗男女厮混的?”花非花听到邻厢三女劝酒的荡笑艳语,快要爆炸了:“老天爷!他能胜任风流子弟的角色吗?十九会栽在这三个荡女身上,哼!”
“全府城的人都可以作证告诉你,他是京都来的风流佳子弟,你不承认也不行。”煞神一点也不介意,人老成精,对世情看得透彻:“他完全掩去本来面目,不是吗?你走着瞧好了。”
“可是……”
“我一点也不担心那三个荡女。”煞神喝了一口酒,用世故的口吻说:“不错,天下的男人,除了少数大圣大贤之外,多半难抗拒女人的魅力,尤其是年轻美丽,却又芳心暗许自动投怀送抱的女人。”
“废话!”
“是吗?”煞神淡淡一笑:
“不错,这三个荡女的确美丽,妖媚艳冶令人难以抗拒。”
“本来就如此,我知道女人的魔力。”花非花没好气道。
“但你想过没有?”
“想过什么?”
“在山西,他所接触过的几位出色佳丽,比方说,你、小贞、小玲以及司徒玉瑶,这三个荡女能和你们比?结果怎样?他潇洒地跨上马,挥挥手扬长而去,只道一声珍重,连行踪讯息也没留下。小妃,不要耽心他会栽在三个荡女手中,他的用意,也许我能强透一些玄机。”
“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花非花俸悻地说:
“依你的猜测……”
“绝对和玉树秀士有关。”
“鬼话!我与贞妹跟院玉树秀士好些日子了,从镇江跟到南京,再跟到武昌县城。如果不是金蛇洞那两个女郎出现,玉树秀士绝不会躲到武昌府来。”花非花反驳煞神的看法:“而他,却是早几天从南京到达的。
你以为他是神仙,会未。先知,知道过去未来,预先在这里等候那个胆小的二流鼠辈?”
“敢打赌吗?”
“我从不和任何人打赌,尤其不和你这种人精赌,那怕是一文钱赌注也不干。”
“算你聪明有自知之明。”煞神神气地说:
“这三个荡女一个姓杜,玉树秀士就躲在杜家的某一处秘洞里。不管他是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仙,或者是巧合,反正定有因果。
如果我说宫家或杜家以及玉树秀士,皆与他这次以京都贵公子面目,来勾引三个荡女的某种事有关。甚至我怀疑金蛇洞两位女郎,是他的同伴呢!你感到奇怪吗?”
“我真被你说迷糊了。”花非花迷惑道。
“屠叔,我想爷如此做,很可能与徐家父子有关。”欧玉贞沉静地道。
“哦!你有何所据?”
“在山西分手时,爷将玲姐留在身边,其目的就是请她指认那些曾与徐长风秘密交往的江湖人士。假如爷身边的那位书僮是玲姐所扮的话,那爷的目标可能就是徐家父子。”
“嗯!有道理。”煞神认为欧玉贞的分析近乎事实:“我们为何不从调查宫、杜两家根底着手?至少可以在必要时帮他的忙呀!”
“对呀!”花非花欣然道。
“就这么办。我知道你是调查专家,我和小贞也不弱,咱们这就分头进行,如非必要,咱们只在暗处策划,替他防范意外。你可不要沉不住气,气一来就撒野误事哪!多听听小贞的意见,她比较冷静。”
“好嘛!我听她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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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厢金蛇洞的两位女郎与两位中年男女,反应又是另一种光景。
白裳美女郎,似乎吃下了易燃品。
“他与那姓宫的妖女不是夫妻,却公然在清风园荷风阁做出可耻的事。”白裳美女郎念怒地说:
“以他这种超尘拔俗的高手来说,岂能扮无用的风流书生,不择手段勾引良家妇女?可恶!他竟然做出这种缺德的事。”
“唔!这件事十分可疑。”那位扮中年仕绅的人说:“盈盈,你说的这个虚有其表的所谓京都贵公子,真是你白天碰上的同一个人?”
“半点不假,就是他。”白裳美女郎盈盈语气十分肯定:“把他烧成了灰,我也认得出是他。”
“这就怪了。”
“姨爹,有何可怪?”
“三个妖女都是败柳残花,天生淫贱还不算人间绝色。”中年妇人替乃夫分析,有些话男性长辈不便启齿歹
“他从京都来,贵公子的眼光决不会低。盈盈,你与三个妖女比较,不论才貌武功,那根本就不能比,对不对?”
“这……”
“文文曾将事情经过告诉我。当时,你其实已是他的俎上肉任其宰割。结果,按你所说当时的情景,要称他为正人君子绝对受之无愧。
你幸运的撤出,他连多看你一眼也不屑为。那么,他为何要隐藏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身份,与这些纨绔子弟无耻妖女周旋?”
“他必定另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绿裳美女郎文文道:
“把他弄到手就知道了。如果不先处理他的事,让他坐镇杜家,必定会耽误我们追凶的事。”
“不可鲁莽,等将事情真相搞清楚再采取行动,或许他对我们是无害的。”中年仕绅阻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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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花女煞睡得很警觉,其实她并没真的睡了。
她的床在外间,桌上的菜油灯只留下一根灯蕊。
一灯如豆,洒出满室幽光。
她一点也不耽心符可为的安危。
扮一个尽职的书僮,不过问主人的来去,那不是她一个书僮该管的事,只耐心的等候变化。
她早知道有人在暗中侦伺。
房门悄然而开,房中多了两个人。
她是清醒的,和衣而睡,像一般的童仆,尽职的等候主人返回,必须随时听候使唤。
她感到诧异,今晚监视的人为何等不及了?必定是出了意外,监视的人不惜暴露意图,迫不及待采取行动,在她身上打主意了。
房中幽暗,但她眯着眼装睡,已经看清房中的动静,看清悄然入室的不速之客。
不是她所知道的监视眼线,是两个无限美好的女人身形。
她心中疑云大起?
室中灯火被挑亮。
她仍和衣躺在床上故意装睡。
“你一定知道有人来了。”白裳美女郎金盈盈拍拍床柱:
“你的主人身怀绝技,你当然也不弱,如果不起来招呼,我会打塌这张床,你最好相信我说到做到。”
她不能再装睡了,故作出吃惊地挺身掀衾而起。
她怔住了!
这一穿绿一穿白两位女郎,灯光下艳媚得令人目眩,并不下于她银花女煞,便知道符可为在清风园碰到的女郎芳驾光临了。
“你们未免欺人太甚了吧?”她不能再假装不会武功的书僮了:“我家公子与你们无仇无怨,彼此即使有小怨小恨,事情过了就算了是不是?些微小误会也放在心上没完没了,日子是很难过的。”
“咦!你是女人。”绿裳女郎金文文一怔。
“这……这有什么不对吗?”
“你多大了?”
“你问这有何用意?”
“回答我的问题!”金文文沉声冷叱。
“并不比你小,廿四岁了。”
银花女煞心中暗想,这女人发起威来,还真有慑人的气势。
“你扮作书僮。”
“贵公子游学,当然有书僮才符合身份。”
“你和他同房?”
“咦!你这人好奇怪,房有内外,我是书僮负责侍候主人,有什么不对吗?”
“你是个成年的女性了,说!你到底是他的什么人?奴婢?抑或是……”
“好吧!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银花女煞有点醒悟,知道对方想歪了:“我本来应该是公子爷的奴婢之一,但公子爷从没把我们当作婢仆,而把我们当作朋友或兄妹。”
“怎么说?”
“我们几个都是死过一次或数次的人,公子爷从死亡边缘救了我们,所以我们这些人心甘情愿地做他的仆从,而他却给了我们友情与自尊。
他曾说过,你们不是他的敌人,他对不是敌人的人,是不怎么介意的。但你们如果伤害我,就算你们躲到玉皇大帝的宝座下,他也会毫无畏惧地把你们揪出来。我想,我说得够明白了,你们走吧!”
“你们真是从京都来的?”
金文文态度温和,不再流露寻仇强者的神情。
“这并不重要,姑娘。”银花女煞保持一贯的礼貌笑意:“皇帝及一班弄臣,在京都专做些为祸天下苍生的狗屁事,所以从京师来的人,武昌府的百姓除害怕外,其他就是憎恨和唾骂了,江湖朋友通常不问来处的。”
“他很爱你?”
“他爱所有的朋友,更爱我们这些男女仆从。如果你们真与我家爷有不解的恩怨,最好直接找他打交道,不要在我身上转任何念头,这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甚至不可收拾。”
“他丢下你一个人不加照料,该知道寻仇的人是不择手段的。”
“他知道我有自卫能力。”
“哦?那你一定是江湖上某位身手超级的高手?可否请教名号?”
“已往的名号早已埋葬了,目前我只是爷的婢仆。”
银花女煞拒绝透露身份。
“好吧!你既然不愿说,我也不勉强。今晚你家公子被宫二小姐请走,并已喝得烂醉如泥,目下被安置在宫大小姐的兰园内,你不耽心?”
“他所做的事,不需要任何人耽心,他也不准我插手。顺便提一提,不要伤害那些派来监视的暗桩,他们听命行事,其实他们起不了任何作用。”
“你家公子可知道春秋会的玉树秀士其人?”金文文提高声音,似乎特意让外面那些时桩听得清楚。
“我听他说过这个人,这个人很坏。”
“你们不是朋友,已可确定。”
“朋友?我家爷没有这种朋友,他还不配替我家爷提鞋。”
“你知道我们的来历?”
“听爷提起过,你们是金蛇洞的人。”
“既然知道我们的来历,就应该知道我们的规矩,金蛇洞的人办事,是不容许别人插手的。”金文文态度和善地道:
“玉树秀士等五个人,是本洞的仇人,他们目前正躲藏在杜家的清风园,请转告你家公子勿往清风园跑,以免影响我们办事。”
“好,我会转告他。”银花女煞点头道:
“我亦有一事奉知姑娘,我家公子爷从不多管别人的闲事,但亦不喜欢别人干涉他的办事。
金蛇洞一向超然于江湖之外,从不介入江湖中事。因此,希望姑娘们亦勿干涉我家公子的行动,以免引发无谓的争端。”
“只要你家公子不影响咱们追缉凶手的行动,咱们是不会多管闲事的。”
“好,我这就放心了。”
“打扰你了,告辞。”
“好走。”银花女煞礼貌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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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继宗烂醉如泥,由两名健仆半架半抬刚到家片刻,刚灌下一碗醒酒汤,暗桩便急急赶到了。
密室中聚集了五个人,静听暗桩禀报消息。
宫继宗听完暗桩报告,酒醒了一半。
“春秋会的人,无缘无故跑来咱们武昌府藏匿,到底怀了什么鬼心眼?”那位相貌干瘦的中年人不安的说:
“该死!一定是冲咱们而来的。杜家悄悄接纳咱们的仇家,未免太不识相不讲道义交情,很可能明里和我们称兄道弟,暗中在打我们恶毒主意,该死!”
“詹管事,不……不要胡……胡乱猜测。”宫继宗酒醉心明,阻止手下胡猜:“杜家根本不可能知道春秋会与咱们有利害的冲突。杜晋元早年在江湖闯荡,与神力金刚的确有交情,收容玉树秀士,不是他的错。”
“我总觉得可疑。”詹管事坚持己见:
“客人来了没几天,仇敌就悄然光临了,我从不相信巧合两字,而且来的仇敌竟然是金蛇洞的人……”
“这样好啦!派人紧急禀报老太爷,看我爹怎么说。”
宫继宗似乎亦觉得事态不寻常,只好作了妥协。
“遵命。”下首一位中年人应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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