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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怕你的消遥散。”银花女煞语气更阴森:“所以我们要以暗器送你下地狱,一定要杀掉你,你坑害的人实在太多了。你要选那种暗器?夺命银花抑或无影神针?”
“小女人,暗器唬不倒老夫。”他硬着头皮大喝。
他心中明白,夺命银花和无影神针的可怕。一种暗器已令人胆落了,何况面对两种暗器?想躲过比电击一样快的无影神针,以及恶毒可怖的夺命银花,他实在没有把握。
“不是唬你,而是杀你。”花非花阴森地接口:“说一不二。”
“老夫的消遥散已经洒出了。”他仍图侥幸:“瞧,你们正站在下风。”
“对,下风。”
“你们快要倒了。”
“是吗?连九天飞龙都不怕你的消遥散,我们会怕吗?你真是猪。”
“咦!你是说……”
“我们有解药。”
“胡说八道!天下间,绝对没有任何解药,只有我的独门解药有效……”
“本来就是你的解药呀!”
“什么?”
“记得吗?武昌府、清风园,那位柯公子。”
“哎呀!”
“他就是符九,而我就是他的那位书僮。”
“鬼话!我不信,不信……”
不由他不信,没有人再怕他的消遥散了。
“你这种人,就是听不得老实话。”
他心胆俱寒,再不走,符九就会来找他了;这次,符九决不会饶他啦!
一跃三丈,他折向狂奔。
两女互看一眼,似已获得默契,花非花左手一扬。
“嗯……”他感到右背肋一震,有异物入体。
身形仍向前冲,背肋又震了一下。
“留给我!”他听到有人娇喝,是金文文。
背肋第三次微震,突然感到痛楚了。
“呃……”他叫出最后一声,手脚因背肋的陡然剧痛而虚脱,重重地向前栽倒。
倒地的前一刹那,眼前出现一个人影,挡在去路上,果然是金文文。
“我完了!”他最后发出绝望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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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渔村,没有半个人影,令人油然生出空茫死寂的感觉。
这种感觉极易引起心理上的恐惧,没有人愿意留在这种地方。
廿一具尸体,全抛落在村落旁的芦苇中,村中血腥昧浓得令人作呕。
连九天飞龙和大河神蛟都失了踪,益增一番神秘的诡异的恐怖。
找不到主人打交道,众人只好登船离开渔村,谁也猜不透主人为何避不见面。
五天后,镇江春秋会的山门终于正式关闭了,树倒猢狲散,没有人知道他们会主的下落。
号称江南第一帮会的春秋会,正式从江湖除名。
会众四散,但暗潮胸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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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可为等人,在郊区一家农舍借宿。
晚膳后,众人在厅堂品茗。
“那混蛋真是走了狗屎运。”煞神举杯就唇啜了一口道:“先后两次大屠杀,他都逃过了大劫,今后要找他就更难了。”
“这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他不会就此躲起来永不外面的。他会找到一些朋友、江湖同道,甚至是师门作为奥援,以便东山再起。”银花女煞撇撇嘴。
“那个家伙简直就像个瘟神,所到之处灾祸随之,他自己倒楣,也连累了别人,谁还敢帮助他?”煞神不以为然地说。
“不然,这世间不甘寂寞的人很多,名利谁不热衷?”花非花接口。
“符大哥,你的看法如何?”金文文见符可为沉吟不语,笑问道。
“我在想,玉树秀士会不会与徐堡主走在一起,甚至又结为同盟?”符可为猜测说。
“唔!有可能。”霹雳虎说:“春秋会会众虽然星散,但玉树秀士仍可召集一部份会众。而徐堡主财力仍雄厚,一个出钱一个出力,两方凑在一起不无可能。”
“只要他们凑在一起,普超尘那些手下就不难找到他们的行踪。小贞该快回来了,希望能带来好消息。”符可为沉静地说。
二更初,欧玉贞回来了,带回所要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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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是南北陆上交通枢纽,官道上车马不绎于途。
徐州的地方权势人士,对保护自已的权势不遗余力,不但化重金聘请高手保镖护院,更训练家族子弟勤练武功。一有风吹草动,这些权势人士就一致对外,所以外人如果在徐州闲事,结果是相当悲惨的。就连官府也管不了,也懒得管。
申牌使分,符可为带了煞神、银花女煞和欧玉贞,住进了府城最豪华的六福客栈。
江湖消息的传播,是十分快速的。
春秋会江宁镇几乎全军覆没的消息,早已传遍江湖。
问题是,江湖人士并不知道符九这个人。
因此,江宁事故,主事人除了金蛇洞的人外,已有名气的花非花反而成了众所瞩目的人;符九反而居于次要的地位,甚至已从消息中淡化。
符可为为了引人注目,所以仅带了煞神等三人落店,其他诸人则在府城外落脚。
可是,仍瞒不过有心人的监视。翌日,早膳之后,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姓符的小辈,出来说话!!”
庭院中,一个浑身黑衣佩剑的中年人向房门轻喝,那死板板的苍白面孔,不时涌现令人心悸的阴笑!
房门轻启,符可为缓步出房走入庭院,左右邻房亦出来煞神、银花女煞和欧玉贞。
“你这老狗狂吠什么?”符可为一反往昔以嘻皮笑脸应付挑衅者的态度,虎目怒睁:“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这不知死活的小杂种,敢侮辱老夫。”黑衫人气得脸更灰了,一双怪手,十指不住抓阖,神情十分吓人。
“你拘魂鬼剑虽然名列黑道九豪之一,但算不了真的凶神恶煞,少在我面前卖狂。”符可为指出对方的身份,轻视的表情显而易见:“我不管你是闲得无聊想出风头,或是受谁指使出面吓唬我,我都不在乎,不要妄想吓唬我这种游戏风尘的人中之龙。”
走廊口,出现一个青衫中年人。
“气傲天苍,你这种人死得最快。”青衫中年人阴森森的嗓音同样刺耳,背手缓步而来。
“你十绝剑也曾气傲苍天,你怎么能活到现在?你应该早死了?”符可为毫不留情挖苦对方。
“吴兄,别插手,他是我的!”拘魂鬼剑冷叱。
“你也是我的。”符可为冷笑:“是你找上我的,这是你平生所犯的错误中,最大的错误,你将为这次错误付出最大的代价。”
一声剑吟,拘魂鬼剑拔剑出鞘,剑上传出虎啸龙吟似的震鸣,在拔剑时劲道已经形之于外了。
符可为接过银花女煞献上的连鞘长剑,徐徐拔剑,脸上没流外出任何波动的神色,冷静从容没有丝毫波动。
“小心他!王兄。”十绝剑似乎看出什么不对,好心提醒他。
白担心了,拘魂鬼剑托大地冲上,走中宫强攻,剑上的凌厉剑气陡然迸发,毫无名家长辈风度,要用浑雄的内劲一招抢制机先。
不知己不知彼,自陷危局。
一声铿锵传出,符可为迸发的电光毫不迟疑向射来的剑光发出,但见光华一旋,风雷乍起。
拘魂鬼剑连人带剑飞撞出两丈外,轰然大震中,撞断了一根廊柱,再撞在房间的墙壁上,反弹倒地。
十绝剑大吃一惊,脸色大变,原本已握上剑把的右手,情不自禁地颓然放下。
“谁指使你来的?”符可为的剑尖抵在拘魂鬼剑的喉结下:“我不能在这里杀死你,以免打人命官司,但我可以毁了你的气血二门,让你的对头找你。”
附近围了几个不敢上前劝解的店伙和旅客,一个个张口结舌脸无人色。
“放……放我一马……”
“不行。”
“是……是城南的萧二爷……”
“萧什么?”
“萧独……”
“哦!是宇内三箫中的毒箫萧独,他的家在这里?很好很好。”
“阁下,你已是个风云人物,走到那里都会有事,咱们不希望外地人在敝地闲事,因此……”十绝剑接口道。
“因此毒箫要赶我走?”符可为冷冷地道:“假如我不走呢?”
“这……敝地有一些人不服气,要斗一斗你这位风云人物。”十绝剑神色怪异地说:“他们如果服输,绝不干预你在本府的行动。”
“如果我不接受呢?”
“你将与全府的人为敌,明枪暗箭公私齐来。”
“这是激将法?抑或是威胁?”
“可能都是。”
“你们知道我要在此办什么事?”
“不知道。”十绝剑奸笑道:“你是否答应?”
“好,我接受。”符可为语气十分肯定。
“你必须单剑赴会,不然沿途必定有人断绝交通,任何陌生人均不许通过你所走过的路,必然将发生难以预料的变故,你如果害怕,有权拒绝。”
“好,单剑赴会,何时?何地?”
“以谯楼的钟声午炮声为准,午正日正当中,南门外三里处的废校场,届时有人在南门迎接尊驾前往,时辰不多,尊驾可以决定去否,还不算迟。”
“在下准到。”符可为淡然说:“除非沿途发生意外。”
“本府的人,绝不会在沿途施诡计。”十绝剑笑道:“告辞,并祝顺利。”
“不送。”
抢出两名店伙,慌张地将拘魂鬼剑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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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神等三人,坚决反对符可为单人独剑赴约,坚持要易容化装伴同前往,但为符可为所坚拒。
“他们已放话在先,绝不允许陌生人接近,否则约会流产,那就无法避免这些地头蛇的杯葛,将会掀起可怕的血雨腥风,枉死更多的无辜。”符可为语气坚决地说:“所以我必须要去,你们放心,真有危险,我会见机退走的,我有把握摆脱轻功天下第一的绝顶高手,请相信我。”
三人对他的轻功有强烈信心,只要他不逞强愿意脱离,他们深信没有人能阻挡得了他的来去。
三人勉强点头,但表示要联络花非花等人在邻近的地方藏身,随时准备接应。
午正前一刻,符可为青衫飘飘出现在南门。
“符兄守信,咱们深感荣幸。”两名接应的大汉行礼恭敬地说:“在下兄弟领路,请移步。”
“有劳两位了,请!”他也客气,双方毫无敌意,修养到家。
南行三里,抵达废校场,野草一片青绿,地方平坦,正是理想的决斗场所。
四十余名男女,围成半圆迎客,四十余双眼睛全用怪怪的眼神迎接他。
其中有些人的眼中流外出愤怒,似乎认为他这种大胆的举动,狂妄得全没把徐州的英雄好汉放在眼下。
三里外府城谯楼,隐隐传来报午时的悠扬钟声,与三声午炮,正是午正时刻。
十绝剑带了五个人,离队上前迎接,保持地主风度,先礼后兵。
主人是狂剑余廷耀,他立即表明立场,他是萧家的朋友,代表毒箫萧独,邀集府城内外的英雄好汉,有志一同要以地头蛇的身份斗一斗符九这条强龙。
强龙来势汹汹,不曾按规矩拜会地方豪霸,他们忍不下这口气,所以才有今天的南校场之会。
表明身份后,狂剑替一同迎客的另四人引见。
绝剑苏天朝,武林九大剑客之一,排名第四,比长风堡徐堡主低两名。
落英剑路安,是位剑术名家,名气虽然没有武林九大剑客大,但剑术造诣并不比九大剑客逊色。
追魂镖骆太和,当代暗器名家之一。
神刀尚贵,江淮地区的刀术名家,修正相当扎实。
符可为感到好笑,这些人以徐州的地头蛇自居,自认是徐州的英雄好汉,却只有神刀尚贵,是真正的徐州人。其他都是当地豪霸请来做保镖的高手名宿,岂能代表徐州的地头蛇?
主人狂剑,也不是徐州人。
人太多,不便一一引见,其中绝大多数的人不知道符九是老几。
场面话交代毕,狂剑余廷耀话上了正题。
“咱们都是吃刀口饭的江湖好汉,尊重江湖道义和规矩。”狂剑话里藏刀,表面上却摆出英雄气概:“符兄初出江湖,谅必也心中明白,道义和规矩并非一成不变的,会随时地而有所差异……”
“呵呵!余兄,你的意思我懂,大家都懂,我不会介意的。”符可为大笑接口,相当不礼貌:“你说得好,我符九初出江湖,既然我来了,你们都是前辈,你们怎么说我怎么听,所以有何吩附尽避措教,满意了吧!”
“符兄谦中有傲,快人快语,我敬佩你。”狂剑一脸得意的奸笑像逮住了鸡的黄鼠狼:“余某五个人,每人公平和你较量一场,中间可以休息片刻,五打三胜;你胜了,拍拍腿走路,咱们徐州的好汉,今后绝不过问你的事。你输了,向咱们徐州的好汉磕头谢罪,带了你的人,日落之前出城远走高飞,走了就不要回来。”
“很好,很公平!”
狂剑举手一挥,出来了十个男女。
“这十位是见证,保证双方公平相搏。”狂剑愈来愈得意了:“他们代表了徐州群豪的尊严,绝对公平裁决,你有异议吗?”
“没有,很好!我信任他们的公正。”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