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麻四一点头道:“我知道,总是要打听出来的。”
铁大道:“要照那位夏姑娘的说法,就是打听出来也没用,那些个番僧的能耐比夏保桢那老兔崽子还来得高,咱们之中谁能跟他们斗?”
商二皱了眉,半晌才道:“不管怎么说,在五月端午之前,咱们一定得把那半张血令拿到手中,是不?”
麻四两眼一睁道:“让我试试,等打听出来它究竟藏在哪儿之后再说,我不信咱们就没办法了,更不信他们能这么保住那半张血令。”
“对!”铁大又在大腿上拍了一巴掌,道:“路是走出来的。”
傅少华突然说道:“麻四,我不希望你到处打听,到处问去。”
麻四道:“怎么,少爷?”
傅少华道:“我倒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夏姑娘既然放我出来,他就不会骗我,以我看咱们的确是无法跟那些喇嘛们的‘天竺’异术抗衡……” 商二道:“少爷,咱们总是要拿到那半张血令的啊。”
“诚然。”傅少华点头说道:“不过咱们如果不惜一切硬拚硬闯的话,那恐怕是白白的牺牲。”
麻四道:“要是东方姑娘在这儿,也许……”
商二忙递眼色道:“东方姑娘或许有办法。”
阴瞎子道:“东方姑娘连夏保桢所布的阵势都破不了,对付那些喇嘛们恐怕不行。”
傅少华淡然说道:“无论什么事,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蓦地一阵衣袂飘风声传了进来,哈德山扑了进来道:“爷,狗鼻子灵,闻着味儿跟着来了。”
麻四霍地站了起来,道:“几条?”
哈德山道:“四条。”
麻四转望傅少华道:“少爷,您别露面,我去跟他们碰头去。”带着哈德山转身走出去。
出庙看,果然四个穿一色天蓝长袍的中年汉子,两前两后地走了过来,董武正躲在离庙十丈的一株大树后瞧着他们。
麻四打个手势示意董武别动,带着哈德山就迎了上去。
离庙两三丈处双方碰了头,那四个八只眼盯着麻四,只不说话。
麻四轻咳一声道:“四位是……”
前两个中年汉子中,站在右边的一个开了口,笑吟吟地:“‘侍卫营’的,林头儿不认识么?”
麻四“哦”一声道:“原来是御前带刀的四位侍卫爷,四位到这儿来是……”
那中年汉子道:“我们大领班接获密报,有几个江湖莠民躲在这座破庙里,先派我四个来查查看,我们大领班随后就到。”
麻四心里一跳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也听说了,可是我刚带着弟兄查过,别说人了,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八成儿是密报弄错了,要不就是别有用意的谎报”
“是么?”那汉子嘿嘿笑道:“别是林头儿想捡这个功吧?”
麻四道:“这是什么话,大伙儿都是吃官粮的,拿官俸,当官差的,谁会捡谁的功?四位要是不信,尽可再进去查查。”
那汉子笑道:“开玩笑的,林头儿怎么认起真来,既然没有那就算了,林头儿请便吧,我四个要在这儿等我们的大领班到了之后回个话。”看来这人是够狡猾的。
麻四作了难,可是他也不含糊,脑中一转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失陪。”
话落,他带着哈德山迈步就走。
这一来倒弄得那四个一怔,就这四个一怔神,麻四突然双手并发,十指一折,刹那躺下两个。
另两个大惊退身,喝道:“林头儿这是……”
麻四淡淡一笑道:“大伙儿都是走过道见过世面的,何必来这一套,德山,拿下了。”
哈德山答应,挑一个个子矮的扑了过去,把那个大的留给了麻四。 哈德山够快,可是麻四更快,一旋身便扑向了哈德山留给他的那个大个子。
只听铮然一声,那两个腰中软剑出了鞘。
麻四忙道:“德山,留神家伙。”
可是迟了,哈德山左胳膊已挨了一下,皮开肉绽一条大口子,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哈德山闷哼一声,脚下只顿了顿,立刻双掌一错又扑了过去,他竟然凭一双肉掌硬拚软剑。
董武一见动上手,自那棵大树后一阵风般扑倒,会合哈德山双扑那矮个子。
他两个这里以二对一,刚接上手。
麻四凭他当日威震江湖的身手已一掌拍飞了大个子掌中软剑,跟着揉身欺近,一指正点在大个子的喉结上。
大个子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气一闭一仰便躺下了地。
那矮个子一见情势不好,奋力一剑逼得哈得山跟董武退了一退,翻身便跑。
麻四道:“别让他走。”
哈德山、董武双双扑了过去,转眼间已到了矮个子身后。
矮个子急了。回身抖手就是一剑,直卷面门。
董武上半身往后一仰,下头出腿,一勾一拨,矮个子立刻趴了下去。
哈德山跨步上前,一掌劈在矮个子后脑勺上,矮个子没再爬起来,连动都没有动一动。
麻四道:“德山,把你的伤先包一下,然后把他们弄进庙里去。”
哈德山道:“不碍事,进庙里再说吧。”
俯身抄起了那个大个子,麻四一手提一个。
三个人正往庙里走,庙里扑出了铁大,一咧嘴,大巴掌落在麻四肩头:“又见着你那干净俐落的两下子了,宝刀不老,依然当年威风嘛,给我。”劈手抢过那两个侍卫,进了庙,把那四个往尘土厚积的地上一掷,麻四扯一块衣裳札上了哈德山的伤口。
这就是带人,他这么对人,人怎么会不服他?
商二看得暗暗点头。麻四转过身来道:“少爷,这四个是‘侍卫营’的,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您在这儿,咱们的仇人马上就到,我不得不先收拾了这四个。”
傅少华微一点头,道:“我听见了,血海大仇,曾经踏破铁鞋,如今自己送上门来,这种事不可多得,咱们好好布署一番。”
麻四道:“您吩咐吧。”
傅少华道:“铁大出庙往东,商二往西,阴老请南去包抄,准备断他们的后路,行动要快,而且隐蔽。”
话刚说完,阴瞎子已然白天井中拔起,一闪不见了。
好快的身法,两眼都瞎了还这个样,要是没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无可讳言的,阴瞎子加盟‘铁骑会’追随傅少华,对傅少华来说,那是一大臂力。
阴瞎子一走,铁大、商二跟着行动,都疾若鹰隼般飞掠而去。
麻四道:“少爷,我三个呢?”
傅少华道:“我这么布署是不打算让他们走脱一个,可是我不能不防着哪一个漏网,所以我暂时不打算让你三个露面,不过到了必要的时候我会招呼你的。”
麻四道:“您还打算让我继续披这张狼皮么?”
傅少华道:“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不然我不打算让你暴露身份,因为有你混在他们之中,对我多少有点帮助的。”
麻四微一点头,刚要说话。傅少华忽然一凝神,道:“来了……”麻四神情为之一紧。
傅少华道:“不忙,还远,麻四,你对阴无常这个人了解如何?”
麻四道:“您是指他的一身所学?”
傅少华点点头说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不让他有一点侥幸脱身的机会,两位老人家跟众兄弟长眠地下不少年了……”
麻四道:“阴无常此人内外双修,惯用左手,是个左撇子,有一身诡异而歹毒的所学,尤其掌上功夫更有独到之处,听说在掌上练有什么歹毒功夫,中人无救,所以他从不用兵刃,当然他的兵刃也许更歹毒,更霸道,只是没人见他用过……”
傅少华道:“他的耐斗力怎样?有的人是不耐久战的。”
麻四道:“少爷,他练的是‘童子功’,今年五十多了,还没破过身。”
傅少华一点头道:“那么他的耐斗力一定不错,你三个留在庙里别出去,留神这几个醒过来。”
双手往后一背,从容而潇洒地走了出去。
出庙看,五个人一前四后,已近“药王庙”十丈之内。
后四个的装束打扮跟庙里那四个一样,目闪精光,满脸桀傲不驯的中年汉子。前面那位,是个瘦高华服客,此人面目冷峻,鸡眼鹰鼻,一股子阴惊之气逼人,顾盼之间两眼寒芒外射,极其吓人。
唇上那两撇小胡子,很眼熟,正是杀虎口见过的那位。他那一袭华服两袖特大,一双手深藏在袖子里,让人连看都看不见,脚下是一双薄底快靴。走起来轻捷稳健,一看就知道麻四没说错,果然是位内外双修的一流好手。
其实那应该是当然的,身为“侍卫营”的大领班,怎么会不是好手,差一点的都进不了“侍卫营”,“侍卫营”的成员个个百中选一,要求极严,又何况是这位大领班。
傅少华出庙几步便停了步,站在那儿不言不动。
那瘦高华服客,一见庙里出来了人,也立即抬手拦住身后四人停了步,一双锐利的阴惊目光紧紧盯着傅少华,直打量。
双方就这么隔着七八丈对峙着。
半晌过后,头一个沉不住气的是那瘦高华服客,他扭头往后低低说了两句,一名中年汉子,从他身后走了出来,直往“药王庙”行来。
傅少华仍站着没动。那中年汉子也是老经验了,没走得太近,隔一丈便停了步,目光一凝,望着傅少华道:“你是干什么的?”这位好和气。
傅少华道:“江湖路上的。”
那汉子道:“有善民牌么?”
傅少华微一摇头道:“没有。”
那汉子沉声说道:“几天前官家贴出告示,要来京的江湖人物一律按时往白塔寺前领取‘善民牌’,你为什么不去?”
傅少华道:“我跑了去没赶上。”
那汉子叱道:“胡说,分明是骄狂胆大,蔑视官家,你可知道没有‘善民牌’的人一经查获要格杀勿论么?”
傅少华道:“我听说了,所以我才躲到这儿来,没想到还是让你们找到了。”
那汉子道:“那还不赶快低头认罪,束手就缚啊?”
傅少华迈步走了过去。
只听那汉子喝道:“站住,你要干什么?”
傅少华道:“这话问的好,你不是叫我赶快认罪,束手就缚啊?”
那汉子冷冷一笑道:“少跟我来这一套,你们这些江湖亡命徒,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傅少华道:“阁下,你可也是江湖上走过腿的?”
那汉子脸色一变,叱道:“大胆……”
傅少华道:“我说的不是实情实话么?”
只听那瘦高华服客道:“让他过来。”
那汉子恭应一声,立即往一旁退出好几步去。
远远的望着傅少华道:“你过去吧。”傅少华当即迈步走了过去。
那汉子望着傅少华打身前丈余处走过,双臂暗暗凝足了功力,防的是傅少华突袭,岂料傅少华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七八丈距离,转眼工夫,傅少华已行进了两丈。
只听那瘦高华服客冷喝说道;“站住。”
傅少华听他的,立即收势停了步。
瘦高华服老者上下一打量傅少华道:“你姓什么,叫什么,哪儿来的?”
傅少华道:“容我先请教一下,可是阴大领班当面?”瘦高华服客微微一愕,狐疑地看了傅少华一眼,点点头道:“不错,我正是姓阴。”傅少华吸了一口气,压了压心中的激动,缓缓说道:“阴大领班,我姓傅,中州人氏。”
阴无常道:“你到京里来也是为夺那半张血……”
话锋忽顿,凝目望着傅少华道:“你姓傅,中州人氏?”
傅少华道:“是的,阴大班认识中州姓傅的么?”
阴无常道:“中州地面上姓傅的不少……”
傅少华道:“是有一家阴大领班认识,‘铁骑会’傅家。”
阴无常脸色突然一变,旋即倏然而笑:“事隔多年,我都忘了,没想到今天在这儿碰见个后生提醒我这一句,不错,我跟‘铁骑会’傅家很熟很熟,简直熟得不能再熟了,年轻人,你跟‘铁骑会’傅家有什么渊源?”
傅少华道:“我是‘铁骑会’的第二代会主,当年‘铁骑会’的会主,是先父。”
阴无常“哦”地一声道:“原来是当年‘铁骑会’的漏网余孽啊,当年是怎么侥幸不死的?”
傅少华道:“这是上苍的意思,我要是死了,傅家这些血债让谁索讨。”
阴无常阴笑点头:“说的是,现在咱们已经摊牌了,牌底摊了出来,就不必再多说什么,只是,你怎么知道当年剿灭‘铁骑会’的是我?”
傅少华道:“天意,上苍是无所不知的,再说,作恶的人是无法隐藏自己的。”
“好话。”阴无常道:“我头先派来的那四个呢,落在你们手里了是不?”
傅少华道:“当然,我要没有擒住他四个,怎么会知道阴大领班随后就到。”
阴无常笑道:“说的是,说的是,他们人呢?”
傅少华道:“都在我身后庙里。”
阴无常道:“还有三个呢?”
傅少华道:“你‘侍卫营’的人,我只见着四个。”
阴无常道:“我说的这三个是‘五城巡捕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