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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美道:“趁我昏迷的时候?”
亚马道:“不错。”
慕容美道:“你除了放那件东西之外,还有没有干甚么?”
亚马忙道:“没有,没有,既没有摸,也没有吃,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规矩的不得了。”
慕容美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道:“鬼才相信你。”
亚马又是哈哈一笑。
慕容美眼睛眨也不眨地瞪着他,道:“你真的对我这么放心?”
亚马道:“事实证明,何须多问?”
慕容美道:“为甚么?”
亚马道:“朋友嘛。”
慕容美道:“你不怕我跑掉?”
亚马道:“我这辈子甚么苦头都吃过,就是还没被朋友拐过,偶而尝试一次倒也不错。”
慕容美苦笑道:“你倒洒脱得很。”
亚马耸肩道:“人生如梦,何必太认真。”
慕容美叹了口气,忽然愁眉苦脸道:“师伯,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我在这儿住得好不安心,我有预感,早晚非出毛病不可。”
亚马忙道:“不会的,你不要胡思乱想,再好好休养两天,等你伤势痊愈之后,咱们马上就走,你看怎么样?”
慕容美只好勉强的点了点头。
亚马又安慰她几句,这才翻身下来。
慕容美却意犹未尽道:“你别走嘛,我还有话跟你说嘛!”
亚马道:“只怕来不及了。”
慕容美道:“为甚么?”
亚马指了指房门。
过了一会儿,果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亚马道:“甚么人?”
门缝中传来小丫头清脆悦耳的声音,道:“亚马大侠在吗?”
亚马道:“亚马大侠不是正在跟你说话吗?”
小丫头“噗嗤”笑道:“亚马大侠如果方便的话,请到书房小坐,我们公孙先生正在那儿等候您的大驾。”
他能说他不方便么?而且公孙先生的邀请,他能回绝么?
公孙策亲手将一杯香茗放在亚马面前,满脸堆笑道:“这两天住得还习惯吗?”
亚马摇头。
公孙策微微怔了一下!道:“不习惯?”
亚马叹道:“在江湖上浪荡惯了,这种舒坦的日子反而觉得特别难过,一天比两天还长,尤其是夜里竟作恶梦,而且每次的梦境都一样。”
公孙策道:“哦?作甚么梦?”
亚马道:“每次都梦见掉进陷阱里。”
公孙策哈哈大笑道:“亚马老弟真会开玩笑,如果真是陷阱,你今天还能轻轻松松的去逛街么?”
亚马道:“我却觉得一点也不轻松,甩掉后面那几批人,可真不容易。”
公孙策道:“你果然误会了,我是耽心你老弟的处境,特别派人随后保护,怎么可以看成跟踪呢?”
亚马道:“这么说,我还非得谢谢公孙兄不可了?”
公孙策忙道:“那倒不必。”
亚马道:“我想公孙兄邀我前来,必定有所指教,总不会为了闲话家常吧?”
公孙策道:“指教可不敢,我只是想找个机会跟亚马老弟随便聊聊。”
亚马道:“聊些甚么呢?”
公孙策想了想,道:“咱们就从那个女人开始聊起吧!”
亚马道:“哪个女人?”
公孙策道:“就是方才你险些窜进她被窝的那个女人。”
亚马刚刚入口的茶差点喷出来,急咳一阵,道:“我有没有窜进她的被窝,你是怎么知道的?”
公孙策急忙解释道:“这是关心,不是监视,你可千万不能再误会。”
亚马道:“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很相尚你讨教。”
公孙策道:“请说。”
亚马道:“我与你素无深交,你为甚么对我的事如此关心?”
公孙策道:“关心有甚么不好?我一直想有个朋友关心我,可惜想还想不到呢!”
亚马一怔!道:“难道你就没有朋友?”
公孙策道:“江湖上提起我公孙策,人人畏若蛇蝎,无不敬鬼神而远之,谁肯跟我这种人做朋友?就以亚马老弟来说吧,你肯么?”
亚马沉默,而且连目光都已避开。
公孙策叹了口气:道:“亚马老弟,听说你是个很讲义气的人,也交了不少过命的朋友,我倒想请教你,想交一个朋友,就真的那么困难么?”
亚马不得不把目光又落在他脸上,淡淡道:“也不难,只要你肯付出,就一定会有收获。”
公孙策道:“哦……那么咱们就聊聊别的。”
说着,端起了茶杯,凝视着亚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亚马不安的挪动了一下,苦笑道:“看样子,好像要入正题了。”
公孙策笑道:“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你究竟把那件东西藏在甚么地方?”
亚马道:“你何不猜猜看?”
公孙策想了想,道:“你不可能摆在那个女人身上。”
亚马道:“何以见得?”
公孙策道:“因为到目前为止,你还没有相信她到那种程度,而且……”
他忽然暧昧的笑了笑,继续道:“昨天仆妇们替她更衣的时候,也曾经仔细的检查过,结果当然一如所料,没有。”
亚马淡淡道:“哦。”
公孙策又道:“你当然也不可能交给丁月亭或‘蛇鞭’魏苏。”
亚马道:“为甚么不可能?”
公孙策道:“在你的心目中,那件东西总是祸多于福,你不可能把烫手的山芋扔给你的朋友,因为你不是那种人。”
亚马哈哈一笑,道:“公孙兄太抬举我了,我偶而也会害害朋友的。”
公孙策也笑笑,紧盯着他的脸,道:“你当然更不可能摆在自己身上。”
亚马一点表情都没有,道:“那可难说得很。”
公孙策连连摇首道:“如果那件东西在你身上,你根本就不可能住进侯府,更不可能坐在此地跟我谈笑风生了,你说对不对?”
亚马不置可否,道:“那么依你看来,我究竟把它藏在哪里呢?”
公孙策道:“这正是我想问你的。”
亚马忽然苦笑着道:“看来你们侯府对那批东西好像是势在必得。”
公孙策立刻道:“你又误会了,不瞒你说,东西,我们可以不要,但那张图,我们却很想看一看。”
亚马颇感意外,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只想看一看?”
公孙策道::“不错。”
亚马道:“可有甚么特殊的理由?”
公孙策道:“有,因为我们要确定那张图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亚马道:“既然东西你们都可以不要,那张图是真是假,跟你们又有甚么关系?”
公孙策道:“关系大得很,足以影响我们侯府下一步的行动。”
亚马道:“可否请公孙兄说得再详细一点?也好让我长点学问。”
公孙策道:“可以,只希望在我说出之后,马老弟切莫叫我失望才好。”
亚马稍许考虑了一下,道:“好,你说。”
公孙策道:“其实事情很简单,如果那张图是真的,西厂的目标当然是那批黄金,只要你马老弟离开信阳,自会将他们引走,他们虽然不会因此而放过侯府,但至少也可以替我们争取几天时间,因为他们想捉住你,恐怕还要大费一番手脚。”
亚马笑笑道:“如果是假的呢?”
公孙策道:“那么整个事件就可能都是齐天寿的阴谋,侯府除了奋力一战,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亚马呆了呆,道:“你是说连那张藏金图,也是齐天寿玩的花样?”
公孙策道:“有此可能。”
亚马道:“可是你莫忘了,那批藏金之说,已在江湖上流传几十年了。”
公孙策道:“不错,他这次也许正是运用那个传说,否则一百万两黄金不是个小数目,他为甚么迟迟无动于衷,直到现在才动手?”
亚马迟疑着道:“会不会是因为我的缘故?”
公孙策道:“你认为你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会比天地盟的关大侠更重么?”
亚马沉吟不语。
公孙策继续道:“其实他心目中的第一号死敌,无疑是我家侯爷,侯爷一日不死,他一日寝食难安,尤其近几年侯府的日益壮大,更使他难以忍受,是以他才急得连丁月亭这种大名鼎鼎的人物都派了来。”
亚马一惊!道:“丁月亭果真是京里派来的?”
公孙策笑道:“你不是早就猜到了么?”
亚马干咳两声,道:“你们既已发觉他是来监视你们的,为甚么还容他留在信阳?”
公孙策道:“当时我本想将他挤回去,但我忽然对这件事起了疑心,试想丁月亭是保定丁家的杰出人才,又是贺天保的得意门生,而贺天保跟‘太行风雷刀’胡迁又是儿女亲家……”
亚马道:“‘太行风雷刀’胡迁,不就是他们的副统领么?”
公孙策点头道:“不错,就凭这种关系,他的行为再不检点,也不至于跌得如此之惨,所以我认为他的远来信阳,极可能是京里有人刻意向我们示警,否则齐天寿手下人才济济,也不会派个这么有名的点子来提醒我们小心防范。”
亚马不禁点头道:“嗯,有道理。”
公孙策紧接道:“而这段期间,他对我侯府上下十分友善,对我派在他身边的人也浑然不觉,无论公事私事都不加隐瞒,由此益发证实我当初的推断完全正确,只有这次的事,实在出人意料之外,直到现在,我还想不通,他的消息是怎么递出去的?”
亚马道:“甚么消息?”
公孙策道:“当然是有关你的身分以及藏金图的消息。”
亚马霍然变色道:“原来是这个王八蛋出卖了我!”
公孙策连忙笑道:“你也不必气恼,说不定这次他出卖的不是你,而是齐天寿。”
亚马道:“这话怎么说?”
公孙策道:“因为双方的实力他最了解,也许他认为这正是消灭齐天寿和他那批爪牙的大好机会。”
亚马道:“那么袁紫琼又是谁通知的?”
公孙策道:“当然也是他,也许他认为有袁紫琼的协助,咱们的胜算会更大。”
亚马拍桌而起,道:“这个王八蛋竟敢替我乱作主张,我非得好好修理他一顿不可。”
公孙策却仍然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含笑望着他,道:“听说马老弟要砸水蜜桃的赌场,不知是真是假?”
亚马冷冷笑道:“当然是真的,我不但要砸,而且我要把它砸得稀巴烂!”
公孙策急忙站起来,道:“亚马老弟手下留情,那间赌场是侯府的,你砸得再烂,对他也没有任何损失。”
亚马一愣!道:“难道水蜜桃也是侯府的人?”
公孙策道:“过去的确是。”
亚马道:“现在呢?”
公孙策道:“那就得问问丁月亭了。”
亚马笑了笑,道:“教我不砸赌场也可以,除非你帮我把司空玄找出来。”
公孙策道:“找司空玄的事,包在我身上,只要他没离开信阳,明天午时之前一定交人。”
说完,从一旁取出两封银子和几张银票,往亚马面前一推,道:“区区之数,不成敬意,请马老弟先收下。”
亚焉瞧瞧银子,又瞧瞧公孙策,莫名其妙道:“这算甚么?”
公孙策含笑道:“纹银一千两,就算是赌场孝敬你的消气钱吧!”
亚马脸孔一红,道:“这个钱我可不能收。”
公孙策道:“你也许还有钱用,但那女人身上却已一文不名,你不给她点银子,怎么赶她走路?”
亚马迟疑了一下,还是把银子揣进怀里。
公孙策道:“至于你答应我的事,可千万不能忘记!”
亚马道:“甚么事?”
公孙策道:“那张图。”
亚马忙道:“哦,好……你先把人给我找到了再说。”
公孙策神色一动,道:“你该不会把那张图藏在司空玄公子身上吧?”
亚马道:“谁说不会?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偶而也会害害朋友么?”
日当正中,房里反而显得特别阴暗。
亚马脸上也阴云密布,了无往常的神采。
桌上的茶已冷,炉上的水已沸,小丁当已叫了他许多声,他全都没有发觉,两眼痴痴的凝视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直到小丁当忍不住推了他一下,他才猛然醒觉,道:“哦,你来了?”
小丁当耽心道:“亚马大侠,你怎么了?”
亚马伸了个懒腰,笑脸道:“没甚么,我很好。”
小丁当道:“你真的很好?”
亚马道:“当然是真的。”
小丁当急忙道:“那你就赶快去救救司空玄大哥吧,他可不好了。”
亚马吃惊道:“他出了甚么事?”
小丁当回顾了房门一眼,急形于色道:“他被公孙先生的手下抓来了,还剥掉他的衣服,强迫他跳进热水锅里,好像是要把他煮熟似的。”
亚马瞟着她,道:“热水锅?”
小丁当点头道:“对。”
亚马道:“铁锅?”
小丁当想了想,道:“木头锅。”
亚马“噗嗤”一笑,道:“那是桶,不是锅,桶是洗澡用的,不是煮人的……你难道从来都没有洗过澡?”
小丁当脖子一红,道:“当然洗过,不过我可不敢用那么热的水。”
亚马笑笑道:“你不必耽心,煮不熟的,最多也只能把他煮干净,还会送给他一身新衣服,然后再把他带来这里,你相不相信?”
小丁当嘴巴一撇,道:“公孙先生真会有那么好的心肠么?”
亚马道:“一定会。”
小丁当道:“我不信,你打死我都不相信。”
亚马道:“不相信你就等,说不定他们马上就要过来了。”
过了不久,公孙策果然把司空玄带进来,司空玄果然被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