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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激斗中。手弹口吹发射飞针,结果如何?
“我叫卓香君。”案尾那位身材丰盈,佩了一把形如女性饰剑的女郎朗声说:“我可以代表吕大叔,答应你的要求,有消息我会派人专程送给你。”
“香君是本城飞天虎卓弘毅卓老哥的爱女。”土地神加以解释:“在下与飞天虎卓老哥交情深厚,我们的行动是一致的。”
“城内城外收保护费的飞天虎卓大爷,这个人很有出息。”绝剑语带不屑:“在三教九流人物中称雄道霸,名列本城四霸天之一。似乎他今晚没来,派女儿代表……”
卓香君哼一声,突然用上乘轻功中的旱地拔葱,笔直地上升,接着双手一抖,升过案面的身躯向前飞越案桌,轻灵地飘落。
“阁下不必语中带刺。”卓香君柳眉一轩,手按上了剑靶“你很狂很自负,必定自命不凡,目无余子。我向你单挑,剑上见真章。”
能笔直地拔起四尺高,得下二十年苦功。如果体质不佳练两百年也是枉然。能拔起两尺高的人,已经非常不错了。
“你那用来舞蹈的剑,要和我这杀人的剑比拼?”绝剑轻蔑的拍拍自己的追电剑冷笑:“勇气可嘉。好吧!我陪你玩玩,外面院子足以施展。卓姑娘想必家学渊源,轻功可能青出于蓝,用轻灵的剑更增威力。打倒我这种成名人物,你就可以加入江湖刚选出的武林七仙女之林了。我在外面院子等你。”
“你是成名人物吗?”卓香君傲然问:“首先声明,我无意向成名人物挑战以抬高身价。”
“成名没几天,也只能勉强称为成名人物而已。”
“亮名号。”
“绝剑徐飞扬。”
卓香君颇感意外,大概听过这位剑客的名号,当今江湖十新秀中,有些人把绝剑也列入其中。
但不论是武林七仙女或者江湖十新秀,似乎每个江湖人都各有看法,对列名的人也莫衷一是,无人统一认定。
绝剑的声誉相当差,把他看成江湖十新秀的并不多。而绝剑的绝学,确也让许多江湖人士胆寒。
土地神与飞天虎,都是地区性的人物。
高邮四霸天,只能在高邮地区称雄道霸,塘里无鱼虾子贵,与那些天下级的豪霸相比,可就差得太远了。
绝剑徐飞扬,就是天下级的剑客。在高邮,他足以称过江的强龙。
天下级的高手名宿,有不少是从地区性豪霸升级的。
任何一个稍有野心的人,皆不甘心安分守己做地区性的豪霸。不放过任何可以挤身天下级豪霸的机会,设法争取与天下级豪霸见面论短长,一旦有了声望,自然升级让江湖朋友刮目相看。
这就是卓香君感到意外的原因,没料到居然与天下级的高手见面了,正是扬名立万,争取天下级身份地位的大好时机。
“久仰久仰。”她不再骄傲,俏然地伸手外引:“外面院子里见,领教阁下威震江湖的绝剑奇学,请。”
土地神不是一个安份做地方豪霸的人,的确有心看看高手名家的所学,不但不加制止卓香君鲁莽挑战,反而煽风拨火加以鼓励。
“贤侄女必须小心,徐大剑客的剑重,拼内力劲道你胜算有限,自保第一。”土地神等于是面授机宜,提醒她用游斗术制造胜机。
双方都有心试探对方的实力,动起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为名利而全力以赴,结果将令人不寒而栗。
双方一旦用真力真剑交手。那就表示生死由命了,刀出剑发,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肯定是赢家。
高手名宿固然较有信心,但绝不可能铁定是胜家,任何临场有大小变故,皆可能影响心理与生理的潜能发挥,生死决于瞬间,变化极为奇诡莫测,弱者反败为胜不足为奇。
绝剑徐飞扬信心十足,剑一伸便以神御剑,追电剑光华灼灼,在灯笼的光芒映照下,幻出眩目的红芒,剑吟有如云天深处传下的隐隐风雷,慑人心魄。
卓香君的气势正好相反,两尺六寸的轻灵狭锋轻剑,似乎御剑的内功不足,显得软弱无力。立下的门户也欠缺完善,暴露出空隙,自卫能力不足。
面对高手名家,这位大姑娘虽则自命不凡,有挑战的勇气及信心,但真要生死见真章,难免在心理上感到压力相当沉重。
一声娇叱,她人剑俱进,来一记试探性的飞星逐月,攻上盘剑虹骤吐。她的身份地位低,必须主攻,
绝剑不为所动,剑反而回收,诱对方深入接近。从中宫锲人攻上盘的招式,易于封架威胁不大,除非对方的速度奇快,很难切入造成伤害。
卓香君不上当,避免近身,剑光连闪,快速地易位,招变乱洒星罗攻侧翼,急剧吞吐的剑影近身了,像是洒出一丛流星。
绝剑冷哼一声,信手挥洒硬封硬接,挑拨挡拦托来者不拒,将急剧攻来的剑虹一一封出偏门,响起一串金鸣,风雷骤发剑气飞腾,守得风雨不透。
最后一声金鸣震耳,卓香君向左侧方飞震而起,一剑封实,狂猛的震力她难以承受。
“着!”绝剑沉叱,如影附形追袭,追电剑幻化为电光,光临卓香君的右胁。
她如果扭身封架,左胸必定会转过来,封住射来的一剑自然有惊无险,封不住就遭秧了,有如正面相对,绝剑便有机会贯入她的心坎要害。
总算知道危险光临,本能地知道封不住这致命的一剑,机警地借力急退、斜掠……刹那间远出两丈外,仍感到剑气压体澈骨生寒。
“好!着。”绝剑喝采,大感佩服,危急中居然能快速反应,这位大姑娘的轻功闪避身法委实高明,喝采声中冲进,攻出致命的第二剑。
卓香君身形不稳、退势刚止,剑来不及挥出招架,按理绝对躲闪不了这致命的雷霆一击。
她突然像见水的泥人涣散萎缩,也像穿山甲般蜷缩成团体积小了一半,在剑尖前滚退三尺,猛地弹起八尺高。
手中剑及时像尾巴一样急摆,铮一声与追电剑接触。
绝剑追的第三剑,真像闪电般迅疾。
卓香君缩小的身躯,借双剑接触的震力,再次偏侧飞弹丈外,脱出险境,着地再向侧方流泻丈余,摆脱追电剑的追击,从死神的指缝中脱出,远离剑势的有效控制范围。一连串的惊险变化,旁观的人真无法看清。
绝剑来不及衔尾追击了,感到暗暗心惊。事先知道卓香君轻功了得,没想到好得超乎他想像之外。
“你居然能从在下的追魂三剑绝招下脱逃,江湖上应有你的地位。”
绝剑见好即收,收剑大方地用教训晚辈的口吻说:“你具有争取武林七仙女,江湖十新秀名位的实力,好好努力吧!名利必须争取才能到手的,但也需要付出代价,今晚你几乎把命送掉。”
卓香君远在两丈外,位于鬼见愁面前,相距几乎伸手可及。鬼见愁背手屹立,无意伸手对付她,目光捕捉她脸上的神色变化,光线幽暗,但仍可看得一清二楚,她流露在外的惊疑反应无所遁形。
“承教了。”卓香君语音不稳定:“每一剑皆以心坎为目标你这种剑术……非常邪门,似乎……你不会有机会击中我的,今后你最好不要欺咱们高邮无人。”
扭头瞪了鬼见愁一眼,掉头向厅门走。
“你似乎想说些什么?”绝剑闪身拦住去路:“说完了再走。”
“咦!你……”卓香君一惊,作势冲向左侧脱身。
“你论及在下的剑术?”
“你的剑术非常邪门,接近卖弄。”卓香君脸色微变:“日后再交手,我知道如何应付你了。不是我夸口,你这位名剑客,还真奈何不了我,所以你今后最好不要狂傲欺人。”
不理会绝剑挡路的威胁,向左一掠两丈凌飞而走。
绝剑伸爪抓出,慢了一刹那。
“时候不早了,咱们走。”鬼见愁大声说,有意阻止绝剑追赶卓香君:“吕大爷,记住你的承诺。”
“你想节外生枝?”站在鬼见愁身侧的兰小霞,伸手虚拦仍想追赶卓香君的绝剑,不悦地低喝:“见好即收,你想自作主张?”
以目前的情势论,鬼见愁摆出的气势是司令人,既然已经下令撤走,身为保镖的绝剑岂能抗命?
“徐老兄,你追不上这小女人。”鬼见愁压低声音,事实上卓香君的身影早就不见了:“她虽然可以左右大局,但并不比土地神重要,抓她做人质作用并不大,激起众怒反而乱了咱们的行动计划,走吧!”
绝剑盯着卓香君消失的侧院门,眼神更为狞猛。
他根本不在乎鬼见愁,却不敢对兰小霞有反抗的表示。外表看鬼见愁是首脑,兰小霞却是实际上的司令人。
有些人已秘密进入李雄借居的大宅,左邻右舍皆无所知。
三更将尽,内堂仍有灯火。
李雄个再是主人,兰小霞才是他的顶头上司,虽则双方协调中,兰小霞并无直接指挥他的权力。
浑天教是主宰,他是浑天教收服的人,但不配入教,仅受到重视委任作军师而已,仍然是教外人。
兰小霞却是浑天教的重要人物,主从的关系简单明了,这是说,他这个军师是权力有限。这次布局行动中,先遣布局人员该由月华门的人充任,来的却是兰小霞一群人,表示他并无统一的指挥权力,必须由兰小霞左右他的行动计划。
计划犯了双头马车,事权不统一的大忌,他心中的不悦可想而知,但无从拒绝不能反抗。
绝剑是兰小霞带来的,也不在计划内。绝剑比他强悍,他当然不能强硬地指挥绝剑依命行事。
按计行事,初步行动圆满达成,虽然小有更改,幸而大局到底没出意外。
三更已过。
堂中灯火未熄,重要人员仍在商讨行动细节,一面品茗一面商量。
“你的打算不合乎挟制原则。”绝剑对他的计划不满,而不甘心受他指挥:“应该把高邮的牛鬼蛇神,全部置于有效的控制内,把为首的蛇鼠擒住由我摆布,其他城狐社鼠怎敢不接受差遣?我反对你用怀柔手段办事,必须用雷霆手段办事,必须用雷霆手段才能达到目的。”
“那就会吸引各方龙蛇的注意,激起众怒一事无成。”他冷冷地说:“我们的目的,是分散各方龙蛇的注意,以似假犹真的行动。掩护主力进行劫宝。徐老兄,你可不要胡搞……”
“你说什么?”绝剑拍案沉喝。
“兰姑娘,你最好打发他走,以免他坏事,打乱咱们劫宝的计划。”他避免与绝剑冲突,从兰小霞下工夫:“这位大剑客脾气太大,在城狐社鼠中周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有他在,失败有望,成功无期。”
“混蛋!你……”绝剑拍案而起。
“你给我听清了。”他也拍案而起,嗓门震耳:“我向杭教主负责,你们按计划行事的人,也该向我负责,绝不可以自作主张,以免导致失败。这次劫宝行动,我志在必得,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如果出了差错,影响大计进行,大局失去控制,因而导致失败,我将是你的死仇大敌,你记住了没有?”
“他娘的,你配在我面前说这种话?”绝剑气得要跳起来,暴怒地向他伸出右手:“你昏了头……”
“不许胡闹。”
兰小霞倏然站起,纤纤玉手搭住绝剑的掌背:“坐下!”
“哼!他……”绝剑的手急缩,像是被烙铁所触,显然兰小霞用了某种奇学,有效地勾销了他的爪功。
“他是劫宝计划的执行人,计划也是他策订的。”兰小霞语气温和,喜怒的变化由心:“徐飞扬,你不想背负失败的责任吧?我也觉得他的手段很恰当,恩威并施避免反对声浪过大是上策。要想把首脑人物先弄到手控制,的确会引起牛鬼蛇神的激烈反抗,而且费时费事。”
“好吧!我认错。”绝剑的态度改变得好快,怒意全消:“李兄,把你的计划说来听听,让大家有深入的了解,让大家有所遵从……”
“不可以。”
他断然拒绝:“计划详情,只有杭教主和陈门主知道,多一个人参与,便多一分泄露的危险。守秘,是劫宝成功的保证。按计行事,我保证必可成功。”
“要在高邮动手?得手便入湖远遁?”
“请勿追问。”他拒绝透露。
“那些湖匪……”
“有猪婆龙纠合九股水贼助势,定可事半功倍,有什么不对吗?”他无意中透露了玄机。
高邮湖长宽一百五十里,与附近各大湖河流贯通,形成方圆数百里的泽国水乡。湖中有洲岛,港汊密布,平时即使天下太平,也有水贼生息其间。
目下天下大乱,成了亡命之徒的逃遁处。假使抢劫运贡船成功,驶入湖汊深处,出动十万官兵,也难找到踪迹。
“那么,该在北面的樊良镇或界首集动手了,那是内河的出水口,出口便是白马湖。在这里,船到手后无法从水棚入湖。”绝剑追问。
“不要追问好不好?”他警惕地不再透露:“徐老兄,似乎你对劫贡的事十分热衷急切呢!你是江湖成名的名剑客,有根有底,劫贡时必须蒙上脸,而且不能使用你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