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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我俩身上打坏主意,诸位。你们如敢妄动,凶多吉少,我正失望得满肚子愤火,正想找人出气消火。走吧,乖。”
“你小子……”
“我,鬼见愁赵。”
三人不约而同,奔至檐口往下跳。
“那是什么人?”英华笑问:“不会真找他们出气消火吧?”
“可能是要命阎罗的人。该走了,先找地方歇息,再找人打听杭教主的下落,这恶贼像老鼠般躲起来了,真不易找出他的踪迹,我不甘心,非宰了他不可。”
“真的很不妙,恐怕他已逃出百里外了,那妖道会神行术、遁术……”英华知道杭教主厉害,大感失望。
“敢打赌吗?”
“赌什么?”
“他不会走,要找到丢失的贡船财主才甘心;像我一样,宰了他才甘心。他承受得了失败,我也是。”
“嘻嘻!要找到他才算数,我不信你真有未卜先知的神通。”
“不信且走着瞧。”
◇◇◇
◇◇◇
◇◇◇
三叉河镇安静如恒,刀光剑影与普通的镇民无关。
牛鬼蛇神们在天亮之前,便已远离这是非之地。
抢得银砖的人见好即收,怀着银砖见机远走高飞;没抢到的人也失望地离去,不可能再有财可夺了。
贡船的财宝已被抢光,陆续赶来的人也乖乖向后转。
真正知道地洞金银来历的人甚少,绝大多数的江湖龙蛇。皆认为是贡船上的财宝。
湖广钦差府的走狗不能走,贡船还没有着落呢!
他们看到地内的银砖。便知道不是他们贡船上所载的金银,知道又上了杭教主一次当,认为必须搜寻杭教主追回皇贡。希望仍在杭教主身上。
要命阎罗是地主,必须留在扬州。
他并不知道皇贡金银的铸造型色,但也知道地洞内的金银太少,即使是皇贡,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仍有追查的必要,在公在私他都得全力以赴。
绝剑的人也不走,以免引起注意。
赵辛和英华在镇南街尾的小径旁,找到一家民宅歇息。
东面不远处几家民宅中的一家,就是混世威龙父女治伤的地方。
他不再理会月华门的事,也不迁怒浑天教的门人弟子,因此不知道浊世成龙是死是活,只知道兰小霞仍在杭教主身边。
宅主人替他俩准备了丰盛的早膳,人是铁饭是钢,丰盛的食物入腹,一夜的疲劳全都消了。
“怎么跑到这里歇息?”
英华记得浊世威龙落脚的地方,因此颇感困惑:“这附近一定会有眼线走动,绝剑也知道浊世威龙父女在这里藏匿。”
“如果不与人接触,怎么打听消息呀?”赵辛成竹在胸,略加解释:“由于浊世威龙父女最后现身处在这里,所以是追查杭教主下落的起点,我们来,其他的人也会来,绝剑也可能来。浊世威龙受了伤,另有别的门人弟子,有死有伤,追查踪迹去向并不难。”
“麻烦也多。”
“不会有大批高手潮水般涌来,咱们应付得了,好好歇息半天养精蓄锐,下午再着手查线索,放心啦!鬼见愁在此,百鬼回避。”
“但愿如此。”英华其实不放心:“如果需要长期追踪,得先返回扬州取寄放的行囊,或者,去找要命阎罗的人套口风,走狗的眼线多,消息比我们灵通。”
“消息十之八九是假的,有人在暗中兴风作浪,广传谣言散播各式各样的伪线索,把走狗们播弄得疲于奔命,损失惨重,你也想跟着上当?”赵辛不想和走狗打交道。
“有消息总比没有的好,即使是假消息,我们自己去探听,也不见得会弄到正确的消息呀!”
“我敢武断地说,故意散播消息的人,就是转手夺走贡船的得主,我会把他们揪出来的。”
屋外传来隐隐人声,英华正想反驳赵辛的话,却被人声引开了注意力,倏然长身而起。
“真有人找来了,你不要露面,我出去看看。”赵辛也长身而起,挟起用布卷妥的短枪。
“有你就有我。”英华不依,将剑插在腰带上:“如果他们胆敢以我们为目标,哼!有得瞧!”
迈出大门,赵辛脸色一变。
不远处浊世威龙父女的民宅前,镇民纷纷走避,附近散落的几家民宅,惶乱地关门闭窗。
十二名各式各样打扮的男女,堵住了那家民宅的大门,在门前的小广场上列阵,气势汹汹。
有人在屋内搜索,总人数可能超过二十大关,如果是来捉浊世威龙那些受伤的人,来的人未免太多了。
远在四五十步外,中间隔了几家民宅,他一眼便看到败军之将丧门一绝,那根哭丧杖下粗上细一看便知。
没错,是湖广钦差府的走狗。
十二个人当中,竟然有两个光头和尚,所佩的戒刀比平常僧人的戒刀重一倍以上。
另两位少女是生面孔,十五六光景,穿花衫翠裙,发育刚好均匀,眉目如画极为出色,人生得美,漾溢着健康活泼的青春气息,与所佩的剑极不相衬。
少女玩剑,大男人最好提高警觉。
为首的人,像是那位身材最高,穿了天蓝色宽袍的中年人,佩的剑长有三尺二寸。
两名大汉拖出两个人,一男一女,像是该民宅的主人,拖出后便被按住跪下,驯伏如羊。
“人都往何处走的?说!”为首的人嗓门像打雷,震耳欲聋。
“小……小的不……不知道……”跪伏在地的中年人浑身发抖,不住磕头:“老爷们饶……饶命,老天爷保佑你……你们……”
在旁的大汉,一耳光所中年人话打断了。
“该死的东西!”为首的人大骂:“你雇人抬他们走的,有两个人是死尸,你胆敢说不知他们往何处走的,撒谎的人该死。”
“大老爷明……明鉴……”中年人居然说的话有文味:“那些人要……要……要小的代……代为雇人,并没说要抬……抬往何……何处……”
有人偶然转头四顾,看到站在远处遥望的赵辛和英华,看到英华的剑。
“人还在那边。”这人大叫。
丧门一绝也闻声扭头查看,这位凶枭与赵辛多次见面,屡战屡败,已到了望影心惊的地步,目下虽然人多势众,恐惧的心理依然不减。
“他……他……是赵八。”丧门一绝惊恐地叫:“也叫李雄或者赵雄,也叫鬼见愁赵……”
在旁人眼中,这位江湖恶名昭彰的凶枭,在钦差府地位不高也不低,说的话简直语无伦次,惊恐的神情,也令高手名宿卑视。
鬼见愁赵的名号叫出,有一半人闻名色变。
为首的人也脸上变色,但并非受惊,而是一脸不屑,也流露出阴森的冷笑。
不再理会民宅的主人,众人向赵辛、英华掠进,屋内出来的人也飞奔跟上,人数果然有二十整数,三面一围,气势汹汹。
“他娘的真壮观!”赵辛一脸邪笑,但与为首的人那种阴笑不同:“丧门一绝,你大概这期间下过苦功,偷练了几手丧门杖绝招,胆子壮起来了,闪在一旁想抽冷子敲我一记吗?”
他不与为首的人打交道,找上了丧门一绝,表示不屑与对方打交道,没把二十名高手名家放在眼下,所流露的不羁豪气,几乎把为首的人气炸。
“小辈,你就是近来年颇出风头,欺世盗名的鬼见愁赵?不怎么样嘛!你并没有三头六臂呢!”为首的人傲态毕露,摆出前辈嘴脸:“你认识老夫吗?”
“哈哈,抱歉!不知道你是哪座寺庙的大神佛。”赵辛也狂态毕露,流里流气:“太爷我不知道你是老几,不算犯天条吧?我,正是欺世盗名的鬼见愁赵。老家伙,你想咬我吗?”
“该死的混蛋……”为首的人怒叫如雷,猛然挫马步一掌拍出,阴柔的冷焰怒涌,气流呈现不寻常的波动。
远在丈外虚空发掌,有如名家亮门户而非攻击,但招式是现龙掌,可就是正面攻击的手法了。
赵辛就神功默运,对方人多势众,这一掌他非接不可,而且可赢不可输。
“五毒阴风掌。”他沉喝,右掌倏吐,用半实半虚的小鬼拍门硬接了下来,像是惊起一声轻雷。
阳罡对阴柔,柔虽能克刚,但刚同样也可以粉碎柔劲,看谁的修为精深。
掌一发,他后悔已来不及了。
他应该知道,走狗们是不重视个人声望的,重视声望的人,不会投身祸国殃民的钦差府做走狗。
迄今为止,很少看到有走狗作英雄式的单挑搏斗,几次疯狂的大搏杀,都是一拥而上所造成的。
表面上看,为首的人在狂傲暴怒时,偶发的出手攻击泄愤,是正常的反应,其他的人不可能知道,知道也来不及策应。
不是偶发的反应,而是全面攻击的信号。
三方的人不浪费时间拔兵刃,同时飞扑而上,居然速度相差有限,三十八条不同的手臂,形成一具大网,把他当成大鱼,或者像半圆形的肉墙,向他猛推猛压,用人墙压垮他,网住他这条大鱼。
掌出功发后一刹那,是最脆弱的生死关头,这些人,就掌握了这致命的一刹那好机会。
阴阳两气迸爆,猛烈的气旋激荡像狂飙,为首的人呃了一声,仰面摔出丈外。
赵辛身形保持半挫的马步,向后贴地急滑五六尺,快靴在地面留下了两条深三寸的轨痕。
后滑的刹那间,人墙压到,几个超级高手所发的掌力与抓劲,更是先一刹那及体,都是神功可以外发伤人的掌功爪功,威力惊人骤然向内汇聚。
一股他并不陌生的刚猛潜劲,掠过他身右,同时后腰带被抓住,后滑的身形突然后飞而起,退的速度加快一倍,前面及体的掌劲抓劲,反而加速他倒飞的劲道,及时脱出后及的压力,脱离压到的人墙大网。
人墙大网幸好也出现缺口,从他身侧掠过的潜劲,不但挡住一股压力惊人的劲道,而且从震开的劲道缺口的前冲,击倒了两个冲来的走狗。
先一刹那及体的压力,他的护体神功正在真力不济的重要关头,正是抗力最脆弱的致命时刻,因此打得他眼前发黑,头晕目眩,肌骨也受到表面伤害,幸好他禁受得起,也幸运地及时摆脱后续的打击。
不是他幸运,而是英华看出危机,及时以无量神罡御发掌劲,而且抓住他的腰带拖他脱离危境。
生死关头,英华全力卯上了。
一连串凶险的变化,只是刹那间所发生的事。
人墙不但缺了口,而且倒了三个人,其中为首的高身材走狗,被他的掌力震得倒飞摔出,再翻滚了两匝,爬不起来了。
“不能追!飞钱可怕……”有人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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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下来。”他叫:“肚子受不了啦!”
英华把他扛在肩上飞步疾走,肚子顶在肩上一阵一阵的确难受。
英华不理他,钻入郊野的杂树林,前面出现一座作为临时躲风雨的小茅屋,柴门是半掩的。
没有人追来,走狗们也不敢穷追。
茅屋中空无长物,一角铺着干草和草席,可嗅到干草香,倒还清洁,可能经常有附近的乡民照料,可以躲风雨歇息,甚至可作宿处。
附近有小村落,不远处可以看到田野。
把他往草席上一放,英华已香汗澈体。
“一而再扛着你奔逃,累都累死了。”英华一面替他卸除身上的零碎,一面发牢骚埋怨:“你比我重一半呢!伤势不要紧吧?我要检查……”
“不要紧啦!”他阻止英华解他的腰带:“气机出岔,用三周天真气自疗术,便可……”
“我要检查才放心,没断了几根肋骨吧?”
“怎么可能?”他挺身坐起:“就算我毫无防备,他们也奈何不了我,左胸和左肋,可能有瘀血现象,小事一件,让我行功引气归元。”
“也好。”英华向屋外走,拔剑在手掩上柴门:“我在外面替你护法,需要帮助招呼一声。”
她小心地绕屋巡视一周,留意附近的声息,如果有人追来,百十步外她便可发现。附近的树木都曾经整修,半枯的野草也不高,人在附近行走,视界可及百余步,安全无虞,不会有豺狼隐伏伤人。
没有人追来,她心中一宽。
赵辛的小伤算不了什么,行功自疗也不需太多的时间,她可以在紧要关头将追来的人阻挡片刻,争取重要的时间,目下算是脱离险境了,只要不再发生意外。
时光飞逝,但她感到漫长得令人心焦,心静不下来,意念全贯注在屋内,盼望着赵辛神采飞扬出现在门外,表示行功自疗大功告成。
远处树隙突然出现人影,她的人心重新骤然崩紧,像受惊的小鹿蹦起来,左手多了一把小匕首。
她有两种贴身隐藏的秘密武器,小匕首就是其中之一,贴身搏斗发则必中,用作飞刀亦可杀人于五丈外,另外一件是系在腰带内层的丝制缚龙巾,抽动缠拖皆可以造成严重的伤害。
上次在湖广,两件兵刃皆被杭教主没收了,目下使用的是另行打造的,非必要绝不使用,以避免暴露身分。
迄今为止,牛鬼蛇神们,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