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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见愁表现得更糟,先后被两名走狗逼得手忙脚乱,单刀吃力地左封右架,兵刃碰撞的声浪一阵紧似一阵,每次都是利用接近绝剑的机会,让绝剑解厄把走狗摆平的,他真可算投机取巧假虎威的狐狸。
几经冲错搏杀,终于三人逐渐被压得挤在一处,失去自由活动的空间。
花花太岁是高手中的高手,但与钦差府的高手走狗相较,份量仍嫌不足,缺乏独当一面的勇气,只敢跟在绝剑徐飞扬的身后打烂仗,也暗中负责指引绝剑的任务,混战中,总算还胜任浑水摸鱼的工作。
铮一声狂震。
他接了一名中年人狂野的一剑,猛烈的震力,将他震得手臂发麻,身形不由自主斜冲出丈外,马步大乱。
晶芒似电,一枚三棱透风镖到了他的左胸前,是另一名走狗从侧方射来的致命一镖,他毫无躲闪的机会,只等钢镖入胸。
白光一闪,叮一声脆响,三棱镖距体仅两三寸,被一把单刀化不可能为可能拍中,镖失速掉落。
镖芒和刀光,都吓了他一大跳。
他看到刀的主人,是鬼见愁。
鬼见愁向他挤眉弄眼,向侧踉跄斜窜,速度有限,似乎有点真力不继,身法欠灵活。但这一窜恰好到了左前方绝剑的左后侧,不假思索地乘势扭身一横刀。
瞎猫碰上死老鼠,刀拍中一名走狗的右胯。
一声怪叫,走狗飞摔出丈外。
走狗的练子枪,缠在绝剑的腰干上。
绝剑身形倒退,几乎被拖倒。走狗被刀拍飞,练子枪失去力源,攻败垂成,没能把绝剑拖倒。
“站稳了,大剑客。”鬼见愁及时扶住了绝剑,大声沉喝。
“去你的!”绝剑被沉声所惊,浑身一震,神智倏清,拨开鬼见愁相扶的手:“走开……”
突然光芒急变的怪眼,重又恢复狂乱的光芒,不再理会鬼见愁,追电剑光芒迸发,扑向一名走狗,剑幻化出满天雷电。
短暂的清醒作用有限,杭教主所施的禁制,不是鬼见愁的振声起劲沉喝所能破解的。
有四十余白衣男女投入,情势急转直下,浑天教反败为胜,两股人马一合,输赢成了定局。
四十余名男女的武功极为出色,每个人的修为皆可名列高手中的高手,实力比浑天教的人强几分,而且知道使用巧妙配合的阵势拼搏,在大规模的混战中,表现更为突出,气势磅礴锐不可挡。
乌合之众大白天混战,不会牵到个人名利之争,把陌生的对手杀死,也得不到丝毫实质上的好处,既没有监督,也不需攻夺或守护某一目标,与昨晚夜袭必须防守不同。
因此,大多数人采取游斗应付,肯拼命的人少之又少,伤亡因之减至最低程度。
真正敢奋勇拼命的人,是十一个身心不由自主的俘虏。绝剑是其中之一,简直就成了可怕的杀神。
鬼见愁不得不放弃追随绝剑的举动,绝剑用不着他在旁协助啦!同时,恶斗的人逐渐分散,奔东逐北各自为战,他也被两个爪牙逼得四处乱窜。
他的刀当作棍用,用刀背招架,以刀身拍击,一直就没有用刀锋砍人的机会,他也不想砍人,避免暴露所学。
浑天教的人都知道他武功差劲,被人追逐理所当然。
窜入荒野,终无把追逐他的人摆脱了。追逐他的爪牙是高手,不屑紧迫追逐一个落荒逃窜的小辈。
听到前面一丛灌木后,传来一声狂笑,他心中一动,不假思索窜入灌木丛悄然接近。
狂笑声被几声震耳的金鸡打断,兵刃交击声急似连珠花炮爆炸,一听便知有几个人交手,恶斗十分激烈。
前面草地上恶斗如火如荼,双方全力卯上了。
右方是两个青衫中年人,两支剑势如狂风暴雨,夹攻一位脸蛋极为娇媚白衣女郎。
白衣女郎闪动像是舞蹈,裙袂飘扬有如凌波玉女,手中斗剑飘忽如灵蛇,吞吐间记记直攻要害,两个中年人根本抓不住同时出招的机会
但女郎如想掌握情势也非易事,武功相当,一比二胜算不大。
近灌木丛处恶斗中的一对,剑势似要猛烈些。
一位黑脸膛身材像金刚的中年大汉,一剑连一剑以泰山压卵似的声势,把一位身材窈窕的少女,逼得一步步后退,每一剑接触,少女皆不得不后退一步。
大汉剑上的内力极为猛烈,少女封架的真力要弱三两分,勉强能将大汉的剑架偏些少,保不住中宫,不得不退。
他认识这位美丽出色的少女,但不知身份姓名,有一次曾经远远地,看到少女和杭教主争论,杭教主似乎没摆出教主的权威,少女也不像地位低的弟子。
相距甚远,无法听到争论的内容。
凭常识猜测,少女在浑天教中的地位不低。
中年大汉不但剑术狂野,御剑的内力同样惊人,肯定是成名的超级高手,主宰了全局,外发的凌厉剑气,丈内仍有激骨的威力,向一位少女全力狂攻,未免有失身份。
他悄然接近灌木丛外缘,从枝叶空隙中,留心察看变化,对少女的评价,提升了几级,也大感佩服,小小年纪,竟然挡得住中年大汉的雷霆万钧狂攻。
他在想;如果绝剑徐飞扬没有受禁制,以正常的武功和这位少女拼剑,结果难以逆料,胜负的机会是一半对一半,得看谁在紧要关头发生反应上的错误。
他仅在今天早上,远远地看到少女的倩影,了无印象。现在,少女的形影,突然在他的感觉中,鲜活的呈现在他眼前,产生强烈的亲近念头。如果解释为亲近的欲望,也不算错,字面上的游戏,玩法各有不同。
亲近异性的意念,目的其实并不复杂,那是众多原始欲望中最强烈的一种欲望,最终目的非常简单明了。
少女支撑不了多久,这是他第一个念头。
念动身动,他排草窜出。
铮一声狂震,少女的剑向外震得似要脱手飞起,中宫大开,危机光临。
“哈哈哈……丢剑就缚……”中年大汉狂笑,剑排空长驱直入,锋尖指向少女的左肩井,要毁穴擒人。
少女仰面暴退,已无法控制身形。
他刚窜出,少女的背部凶猛地撞入他怀中。
反应的快慢决定了生死,生死须臾不能用神意指挥身躯的活动。
左手本能地抵住了少女的腰肢,扭身右倒砰然着地。大汉的剑尖,划破了少女的肩衣,生死间不容发,少女从死神的指缝中逃出来了。
“该死!”中年大汉怒叫,踏进两步剑出青虹入地,要把两人钉死在地上。
他身形着地便奋身卷着少女滚动,右手的刀用腕力在同一瞬间扔出,刀光一闪一旋,飞旋的速度目力难及,只看到圆形的光芒流泻。
“哎……”中年大汉跳起,下刺的剑也随之上升。
“快走。”他将少女推起,跃起扑向中年大汉。
中年大汉身形下挫,扭身摔倒,左大腿外侧,被刀斜割出一条半尺长裂缝,鲜血怒涌湿透裤管,失去支撑身躯的力道,倒地随即剑伸出自卫,受了重伤依然强悍。
他斜掠而至,挫低马步斜扑面出,一腿扫中在大汉握剑的右手小臂,剑终于脱手飞抛。
大汉大喝一声,躺在地上虚空一掌上吐。
他本想扑出擒住大汉,脸色一变反而急退,感到澈骨寒的凌厉掌风及体,像是被掌风拍退的。
“好歹毒的九阴碎心掌,你得死!”他愤怒地喝骂,身形已像幻形般回到大汉身旁,一脚挑在大汉的小腹上,跳出丈外。
他在丈外受到澈骨掌劲压体,看到大汉发掌的手式,知道掌功的来历,大感震惊,也大感愤怒,这一掌几乎要了他的命。
大汉受伤倒地,精力损耗甚巨,九阴碎心掌力,依然可外发出八尺外伤人甚至杀人。
他如果退慢一刹那,胸腹将血脉激爆,影响心房的脉搏,心肌可能出现破裂现象,所以称为碎心掌。
名称当然有夸大成份,却也歹毒绝伦。如被近身击实,心房爆裂大有可能。
大汉的剑,恰好也跌落在刀旁。
他心中有数,那一脚他知道结果,大小肠将破裂成一团,九转金丹也救不了肚腹糜烂的人。
剑气及时涌到,两名走狗与白衣女郎,正急剧闪动向他接近。飞腾的剑影,正从两面向白衣女郎汇聚,两走狗抓住同时左右夹攻的机会了。
“法宝来了。”他舌绽春雷大吼。
剑光一刹那飞旋而出,刀接着凌空飞腾而起。
不折不扣的泼赖打法,抓住任何物件们信手掷击,他流露的泼野形象,也的确有几分泼皮相。
白衣女郎身陷绝境,刚铮一声架住右侧的剑,左面的剑已到了她的左肋下,已无力撤剑左封,也无力再接右面走狗的后继剑招了。
掷出的剑是垂直向前飞旋的,恰好把走狗的右小臂切断。锋尖仅贯入白衣女郎的左肋半寸,便失去力源掉落,白衣女郎从鬼门关逃出来了。
掷出的刀是水平飞出的,像一个扁平的光环,掠过另一名走狗的顶门,走狗的头巾与发结随刀飞起前飘。
如果高度降低一寸,一定可以把走狗的天灵盖削掉一层头骨。
走狗顶门上走了真魂,惊叫一声如飞而遁。
断了右小臂的走狗,也一跃两丈亡命飞逃。
白衣女郎也惊得花容失色,左手掩住猩红的右肋,阻止鲜血流动,右手以剑支地喘息,用怪异的目光盯着他,眼神中有诧异的表情。
他的衣裤,一看便知不是浑天教的人。
“喝!”他突然喝采:“有看头。”
白衣女郎浑身已被大汗湿透,上衣紧贴着健美丰盈的胴体,该高的高,该细的细,白衣一湿便成了半透明状,里面的绣花胸围子一览无遗。
胸围子的功能,比束胸小得多,主要功能并非全为裹住胸部,而是有意诱发男人情欲的饰物,绣工精美,图案也具有煽情作用,将肩带拉滑至肩下,便可暴露小半春光,令男人心动神摇。
当然,普通妇女的粗糙制品,功能肯定会大打折扣。
“你胡说些什么?”身后传来少女怪怪的嗓音,而且伸手拉他的手肘表示抗议。
他转身回头,少女似喜似嗔的美丽面庞呈现眼前。
“你还不走?”他感到心中一跳,脸一热,避开目光转脸他顾:“这附近仍有高手走狗出没,你精力将竭,再不走可就吉凶难卜了。”
“教主说你的武功派不上用场。”少女不理会他的话。
“我承认我没练过内功拳剑,但练过弓马刀枪。在家乡我是列名的民壮,必须练弓马枪刀。硬拼我有自知之明,无法和你们这些内外功精纯,拳剑超尘拔俗的高手名家论短长。但我会运用智慧与见识,利用机会或制造机会,与比我强的人周旋,争取我最佳的利益。”他谦虚的语气中,隐约流露出自豪的神色:“强中更有强中手,自以为艺比天高的人,是活不了多久的。”
“你的意思,是我不如你了。”少女的口气带责难成份,美丽的面庞也有不悦的神情。
他剑眉一轩,转脸平视这张美丽的面庞,先前所产生的好感,平空消失了一半。
少女不但不感谢他,反而语含责难,一定是自以为地位甚高,没把他这个外人放在眼下。
“你说什么?”他冷冷地问。
“咦!你……”少女在他的逼视下,心中一虚。
“我告诉你,小女孩。”
他冷冷一笑:“我从没想到与任何人比强弱,只盘算如何获取我所希求的利益。就算你说你的武功比我强一万倍,我也不会向你抗议的。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是谁,怎么可能认为你不如我?我怕你好不好?”
声落人动,一窜丈外,像一部四匹马拉的大车,冲入远处的灌木丛,枝叶摇摇渐渐去远。
白衣女郎到了,晶亮的凤目中有疑云。
“兰小霞,那是你的人?”白衣女郎手指枝叶仍在响动的灌木丛:“他掷刀剑的技巧高明极了,他救了我的命,他是谁?”
“还不算是本教的人。”少女兰小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怒意可见:“走狗们可能已经承认失败撤走了,幸好你们及时赶来替我们解围。奇怪,你们该到严家洲……”
“昨天傍晚时分,在严家洲下游的江面上,我们发现血魔隆四海率领巡江船,知道情势不妙,不再前往严家洲,改赴这里鲁村第二聚会处候变,几乎一头撞入极乐散人布下的埋伏区。兰小妹,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一言难尽,咱们一面走一面说。”
“好,我先发讯号召集我的人,先善后再说,可能我的损失不轻。可以想见的是,咱们的劫宝大计走漏了消息,合作的计划不得不取消了,必须查出毛病出在哪里,八成是贵教的弟子中,有钦差府走狗的奸细卧底呢!”
“也许是你的月华门,有走狗卧底呢!”
谁也不肯承认自己的组织不健全,所以首先便倭过给对方。
农舍的厅堂格局小,容纳不了多少人,因此只有一些首脑级人物聚会,气氛颇为凝重。
凌晨一场激斗,钦差府走狗狼狈地撤走,浑天教与月华门虽然是胜利的一方,但这只是表面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