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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叶飞鸿冷冷的问
“走了,估计已经快进沙漠了”猪老大小心的回答
“其他的人呢?”
“都在这里了”猪老大指着一笼笼堆在墙角的热气腾腾的雪白大包子
“天气快热起来了,这么多包子,放久会变质的”
“不会,不会,我们的下一拨客人很快就到了”
第二十章 梅花印痕
傲雪山庄的大厅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铁索横江褚怀良一脸冷然的跨进来,铁抓飞鹰何九领着张武,陈俊紧随其后
三大神捕来了两个,一贯独断独行的三大神捕联合破案
近十年来还是第一次
坐在掌门宝座的朱天放,显然有些紧张,右手悄然握紧了腰间的剑柄,脸色却依然镇静如常
“褚神捕数月不见,此次突然造访,想必家师的命案已经有了结果”
“江湖仇杀并非我们的职责,我们是为寒玉公子的事”
“绑架寒玉公子乃家师一时利欲熏心,犯下不赦之罪,但他老人家已经以命相抵了,师弟叶飞鸿
常年游历江湖,这件事朱某担保确实与他无关”
“我们要找的是绑架案的幕后的策划者,并非叶飞鸿”
“神捕的意思是家师也是替人办事?”朱天放满脸疑惑的问
“不错,真正的幕后黑手就是深夜杀死叶东楼的人”
“莫非你已找出了凶手?”朱天放关切的询问
“还没有完全的证据,不过三天前我们收到了举报,事发当晚,朱掌门与本地捕快赵成在一起”
“赵捕头在鄙庄帮忙处理家师遗体,自然与我在一起”
“当时叶东楼还没有死,你们又是如何处理遗体的?”
“此事由赵捕头一手操办,我正忙于处理庄内混乱的局面”
“可何文节大人却说,当晚稳定局面的是他和随后赶到的布衣神候,直到三更后你才出现,那时的叶
东楼据尸检推断已是一个死人了”
“何文节?事发当日确实在鄙庄,而且一直跟我在一起,褚神捕可以找他过来与我当面对质”
“当面对质?死人是永远不会与人当面对质”
“何大人死了?”朱天放一脸惊讶
“我想应该是,他昨日突然在巡边时失踪,所以我们才来找你”
“神捕以为,何大人前日答应做证,昨日却突然失踪,此事与我有关,所以才来找我”
“只是怀疑,我无法证明此时与朱掌门有关,却也要证明此事确实与你无关”
“看来我是有口难辨了”
“因为你没法辨,昨天一天你恰好不在傲雪山庄,朱掌门只须告诉在下去了哪里?
我便就此告辞”
“我去见了一个人,送些东西给他”
“见什么人?”
“这个。。。却不便相告”朱天放尴尬的说
“只要见的人不是何文节,送去的不是飞雪一剑就好”褚怀良冷冷的说
“褚捕头,你说我杀死师傅夺位,杀死何文节灭口,又有何证据”朱天放面色也冷了下来
“除了失踪的何文节,确实没有其他证据”
“既然如此,送客!”
“慢!还有一个人被你一剑穿心,却是留下了证据”
“谁?”
“赵成,赵捕头”
“当时褚神捕,李神候,叶师弟都与在下一起,我若出手,如何逃得过你们的眼睛”
“在开馆的那一刹,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叶东楼的尸体,做贼心虚的赵成想趁机溜向大门,
早有准备的你顺手出剑,他跨出数步倒在门口,那一刹,对一个绝世高手来说,可以做好多
事,何况只是杀一个捕快”
“有何证据?”朱天放紧张的站立起来,握剑的手青筋突起
“手,赵成的手,在死去的那一刻,他手中的梅花神针已出手”
“梅花神针,梅花门的绝技,梅花门十年前已被布衣神候灭了门”老管家叶忠接口道
“不错,但有一梅家弟子逃了出来”
“赵成?”
“不错,他潜伏在布衣铁卫多年,就是为了对付李布衣”
“师叔又是如何知道赵成是梅花神针的传人?”张武好奇的问
“因为我看了叶东楼胸口的缝合针痕,世上只有梅花神针才会又如此完美的手法
如果我没有猜错,朱掌门的胸口已被绣了一朵梅花,如果不是你的剑先出手,而且是背后袭击
恐怕早被梅花穿心了;不仅仅是皮肉留几个针疤”
朱天放脸色微红,一脸尴尬却没有应声
“既然神捕如此厉害,为何当时却不揭穿”叶忠有些怀疑的问
“我看到赵成出手的姿势后,第一个怀疑的对象是李布衣,所以一直在查他,直到三天前,我终于查到
他的胸口没有梅花伤痕”
“能看到李布衣的裸露的前胸确实不容易,神捕果然是神捕”朱天放嘲讽的说
“李布衣也是人,有时也会脱衣服,比如在飘香院”
“可惜朱某从不去飘香院,想看我的胸口恐怕没那么容易”朱天放冷然而立
“师兄,脱件衣服又有何难”叶飞鸿冷冷的出现在大厅里
“师弟,你。。”
“我来帮你脱衣”叶飞鸿的剑已出手
不过不是脱衣,而是要命
一剑封喉,朱天放怒目而视,似乎想说点什么,却只有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栽倒在地
胸口的衣服剥落,胸前赫然一朵粉红的梅花
“叶兄弟,你应该先脱衣后夺命,你并不能确定他胸口一定有梅花”何九冷冷的说
“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确实是凶手,褚神捕果然有神鬼莫测之本事
多谢二位为傲雪山庄铲除内奸,查出了杀死家父的真凶”
“不必客气,褚兄,我们该走了”何九淡淡的说,缓步而出
两位神捕并肩而行,一路默默无语,气氛很是尴尬
机灵的张武见事不对,打破了尴尬
“褚师叔,布衣神候为何要灭梅花门”
“因为忌讳,李布衣练的是布衣神功,梅花门的梅花神针正好是它的克星”
“以针穿布,确实如此,可是梅花门的人却被布衣神功杀死”
“李布衣天纵奇才,修为高深,梅花门众人却是一堆庸才,空有其名,却无一人领悟梅花神针的
精髓,任何神功都是因人而已”
“恩!所以同样是一剑飞雪,叶飞鸿的却远远超过了朱天放,一剑致命”张武故意将话题绕到了叶飞鸿
“也许朱天放并未想到叶飞鸿会要他的命”何九幽幽的说
“何师兄,这件案子似乎太容易了些,总觉得似乎有些不妥”褚怀良顾虑重重的说
“张武,陈俊,你们两个有何看法?”何九满怀期待的问,褚怀良惊异的看着何九
“杀死叶东楼的也许是朱天放,但策划绑架绝对不会是他”
“噢,你这么肯定”何九赞许的点点头
“因为他没有控制整个局面的能力,能控制整个绑架过程的只有叶东楼”
“但他却事败而死”褚怀良也来了兴趣
“因为朱天放利用这个机会,给了他致命一击,在绑架时故意放走了凌冰玉,骆元横,这样严密的行动
怎会有两个功夫平平的人轻易漏网?”张武继续推测
“所以事败假自杀的叶东楼当晚质问朱天放,朱天放借机出手杀了叶东楼”何九故意这样说
“也不对,朱天放可以故意放走了凌冰玉,骆元横,不可能事先知道褚师叔正好在何大人县衙里,如果
没有褚师叔在场,没有人会抓到傲雪山庄的蛛丝马迹”陈俊也有些疑惑
“所以朱天放在叶东楼策划绑架的时候,已经开始策划如何借机置叶东楼于死地”张武补充道
褚怀良也赞许的看着两个年轻人,继续问:
“那么何文节又是如何知道这些”
“何文节参与了绑架,却并不知道朱天放的计划,否则他决不会让这绑架节外生枝,他三天前的举报只是
转移我们的调查目标,他的话未必是真”张武继续推断
“现在朱天放死了,何文节失踪了,绑架案似乎也有了个合理的解释,我们还是回去交差吧,
吴铁山大人也该等不及了”何九淡淡的说
“师傅,难道我们就此结束了?”陈俊有些不解
“难道我们这次一定要将布衣神候也挖出来?他已经抛出了得力助手何文节,也算给了我们个交代了”
何九无奈的解释完,接着说
“不过案子虽然结束,但调查并未结束,有两个人我们需要查一下”
“那两个?”
“一个是昨天朱天放去见的人;他是谁?为何朱天放宁愿背着杀人灭口的罪名也不肯泄漏,他送的又是什么重要的
东西?我想这个人绝不会是何文节。
另一个就是整个绑架寒玉,血染傲雪山庄连环案的真正幕后操纵者,当然也是最大的受益者”
“叶飞鸿?”其余三人不约而同的惊呼
第二十一章 布衣神功
“老孟,肉味道不错,酒也够烈”
“包子的味道也应该不错,忘了打包几个尝尝”孟九公调侃道
“我们吃的牛肉不会也。。。”沈落石皱起了眉头
“绝对正宗的边塞牛肉,有些肉只适合剁碎了做馅,看不出来也吃不出来,
比如包子,饺子,混沌;馅饼。。。”老孟一副见惯不怪的样子
“那个何巡检似乎是冲着我们来的”沈落石赶紧转换了话题
“不错,看来布衣神候已经知道我们的行踪了”
“布衣神候?”
“不错,右相大人的布衣铁卫统领,他利用边境通关卡住了贩马通道咽喉”
“但负责扼住咽喉的何巡检已经永远消失了”
“何文节不过是他的一个棋子”
“那个叶飞鸿很厉害,何巡检绝对是个绝世高手,却被他一剑毙命,他似乎是我们的帮手”
“不错,傲雪山庄的新一代主人绝对是个出类拔萃的人”孟九公意味深长的感叹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
不觉已是红日西坠,冷月悬空
边塞的风陡然猛烈,清冷了许多
“找个避风的地方歇一晚吧”老孟牵着骆驼向一段残破的矮墙走过去
“为何不住在客栈,却露宿野外”沈落石疑惑的问
“因为客栈的早餐是包子,我不想吃包子,也不想看着别人吃包子,更不想自己成为包子”
“呵呵,原来是一只不吃肉包子的狼”
老孟不再说话
将骆驼赶到残墙边,拍拍骆驼让它靠墙根卧下,撤出一条毛毯
蜷缩在骆驼怀里,盖了毛毯,很快就呼声四起
沈落石也依学老孟的样子,躲在骆驼旁边
在淡淡的骚味,暖暖的温热中
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小子,该起身出发了”
沈落石睁开朦胧睡眼时,老孟已经整装待发了
一轮红日刚刚在地平线露出半边
东边的天空已是朝霞满天,渲染成通红一片
沈落石张着嘴巴,呆呆的望着东边的红日冉冉升起
见惯了边塞日出的老孟也不禁驻足观望着那一刻的壮丽
当一轮红日完全跳出地面时
两张满是陶醉,兴奋的脸突然凝固
一丝恐惧迅速划过
因为在圆圆的红日中,出现了一个人影
一个衣诀飘飘的人影,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彷佛是从初升的红日中走出来
“布衣神候,快跑!”孟九公惶恐的驱赶着骆驼奔向西边的沙漠边缘
沈落石顾不得收拾,紧随其后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李布衣的人影已经堵住了他们西去的路线
“哈哈,荒原独狼何时变成了只顾逃命的丧家犬”
李布衣的一袭布衣随风鼓胀着,荒凉的晨风里顿时弥满了杀气
令人窒息的杀气
沈落石背后的血饮刀剧烈的跳动着
不断发出凄厉的悲鸣
孟九公的手里也多了一拔刀,一把暗红的刀
一把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的刀
一把无数次驰骋在北地荒原,屠杀饿狼的刀--屠狼斩
“小子,拔刀,冲过去”
一道漆黑的刀光,一道暗红的刀光
同时划过那一片满天的杀气,划向那一件鼓胀的布衣
布衣飘飘,血雾弥漫
李布衣退出三步,一脸惊噩的站在荒原上
鼓鼓的衣诀依然飘逸在寒风中
沈落石,孟九公双双fei落在三仗外,嘴角挂着鲜红的血痕
刚一着地,二人便翻身而起,立在原地
一个手中依然紧紧握着漆黑的血饮刀,一个手中依然紧紧握着暗红的屠狼斩
一路顺风的沈落石终于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手,第一次感到了恐惧
一种面对虚空的恐惧
凌厉的血饮刀划过那一袭布衣时,彷佛砍在一片虚空
刀光变得虚空,身体变得虚空,思维也一片虚空
只有一处石实在的,胸前被实实在在的击中,那是一种实实在在的痛,一种翻江倒海的痛
李布衣低头瞟了一眼布衣上留下的一抹淡淡的刀痕
脸色顿时变得凝重阴暗,布衣鼓胀,衣诀狂舞,扑向沈孟二人
显然也运足了十成功力,是要命的一击
沈,孟二人交换一下眼神,挥刀迅速迎了过去
眼见又是一场生死相决的对决,沈,孟二人面对的只有死路一条
就在交手的一瞬间,沈落石,孟九公忽然转变的方向
一个朝南,一个朝北,迅速逃去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