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廷命官为何这般无知?难不成国家养了你们是用来残害百姓的吗?”何子深沉声道:“你不怕死是吗?本座现在就把你踏作肉泥!”
吴浩灵抽剑在手,一抹忧悒之色随之升起,道:“你以为区区骑队能挡得了我吗?天下没有人挡得住我们的脚步!”
天下的确没有人能挡住他们的脚步,因为他们的脚步牵挂着举国上下无数善良百姓的命运,这一股强大的动力在推动他们朝临安迈进!
吴浩灵面对奋然扬起的铁蹄,从容挥出一剑,一名骑兵应声坠地,身躯瞬间被铁蹄吞没,血肉与尘土糅合!
血在惊虹起没处飞溅,马在悲嘶,混乱中听不到凄叫,只见一具具尚未冷却的尸体喷洒着热血无声地坠地。
黄尘浊天,挡不住精芒,那精芒像乌云密布的苍穹中一条怒吼的神龙,毫无顾忌地张牙舞爪。'手 机 电 子 书 w w w 。 5 1 7 z 。 c o m'
张素玲起先还与吴浩灵并肩作战,后来竟成了旁观者。她站在一边,欣赏着吴大哥绝代的风采。
乌云散尽惊沙落,何子深如丧家之犬没命地逃窜而去。
张素玲笑道:“吴大哥的‘大拙剑法’端的神奇!我以前只听擎二哥说过,‘大拙剑法’乃天下最为神奇的剑法,今日始得窥全貌,端的三生有幸!”吴浩灵道:“贾似道即已得知消息,前面那一段漫长的路上恐是凶险重重,如这样的阵仗也不会少的,其实我正在担心这‘大拙剑法’能否过关斩将,顺利到达临安。”张素玲道:“我们肩上扛着百姓,心里装着他们,人一旦有了信念,再难也能闯过去。”吴浩灵闻言,笑道:“你年纪轻轻能有这等毅力,着实令吴大哥汗颜。我真为设秋高兴,能结识你这等红颜知已。”张素玲娇靥一红,道:“擎二哥他好吗?”吴浩道:“好,他也时常念及你呢。待我们将密函送到京师,请得援师,解了襄阳之危后,你们就可见面了。”说话间,忽然想起了木珠娴,不禁叹道:“这一场战争令多少人想思不能想见呀!”回头道:“我们走吧。”当下继又往前走。
约至下午申时,来到鄂州城外,吴浩灵远远地着城门,只见进出的百姓络绎不绝,城门外只两名官兵把守,并无异状。张素玲道:“那何子深铩羽而归,这鄂州城怎么如此平静?何子深即是贾似道所派,应可在各地调动兵力的权力才是。”吴浩灵双眉紧蹙,道:“怕只怕这鄂州城已成龙潭虎穴了。素玲,待会儿大打起来须跟在我左右,不可散开。”张素玲道:“是。我们走吧,不管前面有什么凶险,总得闯过去的。”吴浩灵道声“走!”大步朝城门走去!
刚近城门,陡闻一阵大笑,大批官兵纷涌而出,将吴、张二人团团围住,足有四五千之众!两人早料到有此情景,倒也不惊,抽出长剑,杀向官兵丛中!
一时间,喊杀声震彻了天地,鄂州城变作了一块血腥屠场!吴、张两人肩并着肩,两把剑像昏暗的空中划过天际的闪电,要劈开那遮天的乌云。血在前面不停地洒,惨嚎不绝。心已麻木,只有一个信念在心中盘旋,往前走!
手杀得发酸了,官兵还是一批一批冲上来,吴浩灵见情势不妙,大喝一声,拉了张素玲的手,朝前跃去。刀光剑影在脚底下闪过,将近城墙时,又是一声喝,纵身掠上城墙去。城上的弓箭手见状,一阵猛射,如雨般的飞矢挟着劲风朝两人齐攒而来。吴、张两人长剑一舞,化作一道光圈,只听一阵“叮叮叮”的连珠脆响,箭矢纷纷飞迭。但这样一来,两人真气一泄,又自落下地去,被官兵围祝正值上时,陡听得城上传来一阵打斗声,吴浩灵游目望去,只见城楼上飘下个黑衣蒙面女子,如丝般的长发迎风间,一对柳叶刀化作两道精芒,把弓箭手杀得四散逃窜。吴浩灵精神一振,再次拉住张素的手,掠上城去,道:“多谢姑娘援手!”那蒙面女子道:“此非说话之地,快走!”娇躯一晃,跃入城内。吴浩灵、张素玲哪敢怠慢!随后跟去。何子深带人追了一阵,却哪里及得他们快?不一会儿便已不见了对的踪影。
却说那蒙面女子带吴、张跑了一阵,在一处树林内停下。张素玲道:“多谢姐姐救了我俩性命,不知姐姐可否摘下面巾,让我等一睹真容,日后也好让我等报答大恩。”那蒙面女子道:“我即救了你们,就没想过要你们报恩,同是大宋子民,些许事何足挂齿?这面巾不摘也罢。”吴浩灵道:“姑娘侠义为怀,自不屑报答,在下恳请赐告芳名,免得日后有人问起,却连恩人的名字也不知道,惹人笑话。”那蒙面女子道:“这名字也不过是外在的一个符号罢了,随你们怎么称呼都无不可。我们日后自会有相见的机会,先行告退。”娇躯一纵,飞掠而去。
张素玲道:“此人即把我们从虎口中救出来,应该是友非敌,却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吴浩灵道:“江湖上有许多禁忌,既然人家不愿透露身份,也不必追究。她说日后有机会相见,迟早会知道她的身份的。”张素玲称是,遂又往前走。
如此走了数日,一路无事。这日,已近长江畔,吴浩灵的眼前忽然浮现出一个人来,那是他一个青梅竹马的姑娘。她叫聂思。因他一直不曾向她表白心迹,以致让刀剑盟的少盟主夺走了她的芳心,成为了他一生之中一个最大的遗憾。
刀剑盟设在长江畔,她就在不远处,但吴浩灵还是选择了避开。虽此事已过去一年有余,早已死了这条心,但当走近这个地方时,心中如倒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
正自遐思间,忽见前面走来一人,只见他二十七八年纪,穿一袭蓝袍,手提一柄长剑,剑眉星目,英气勃勃,却不是刀剑盟少盟主谢仲均还是谁?吴浩灵怔了一怔,心想一想曹操,曹操就到,怎的如此凑巧?
这时,谢仲均也看见了他,快步走将过来,“哈哈”笑道:“吴兄,幸会幸会!偶尔出来走走,没想到就碰见了吴兄,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快到我家去坐坐,咱们好好地喝他几杯!”吴浩灵道:“偶遇谢兄,何幸如之?只是有琐事待办,分身不得,他日再去叨唠便是。”谢仲均道:“吴兄此言差矣!人说‘相请不如偶遇’,既在此碰上了,何须待他日?你既有事,我也不多留你,只吃了这餐午饭便放你走。聂思她也时常惦记着你,你不给我面子,总也不能不她面子吧?”吴浩灵听得聂思二字,心中一动,不觉有种强烈的想见见她的欲望,亲口问问她这一年来过得好不好。见谢仲均殷勤,也就答应了下来。路上吴浩灵替张素玲介绍了一番,谢仲均也如对待好朋友一般。
正说说笑笑行走间,蓦觉眼前人影一闪,落下个黑衣蒙面的女子来!张素玲见正是在鄂州城救他们的人,大喜道:“姐姐,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吴浩灵也甚是高兴,道:“姑娘,在下与素玲这几日来时常惦记着你,别来无恙?”那蒙面女子道:“多谢记挂,我此来只想告诉两位一件事。”吴浩灵道:“姑娘但说无妨。”
那蒙面女子看了谢仲均一眼,道:“刀剑盟去不得。”谢仲均闻言,冷笑道:“我刀剑盟受武林同道不弃,被列在武林八大门派之中,好歹也算得是名门正派,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那蒙面女子冷哼道:“名门正派也未必都是善辈,这世上多的是披着人皮的狼!”谢仲均闻言,修养再好,也不免动怒,道:“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今日若不说清楚,就休怪在下不给情面了。”
那蒙面女子道:“我今天来不是与你打架的。”转首朝吴浩灵、张素玲道:“御林军总指使何子深打你们不过,请了武林高手来抢这道密函。他请的就是刀剑盟,信不信由你。”“你”字刚落,纵身就走。谢仲均想要追,却已不及,气得脸色铁青,道:“这人是谁?”吴浩灵道:“此人在鄂州救了在下与素玲两人,是友非敌,依在下看来,此事有所误会,谢兄切莫往心里去。”因刀剑盟乃武林八大门派之一,侠名显著,且谢仲均为人吴浩灵是了解的,自不会相信刀剑盟会做这等事。
张素玲与刀剑盟毫无交情,反觉得那蒙面女子的话更可信,心道:那姐姐是不会无缘无故冤枉人的,她特地赶来告诉我们这些话,绝非空穴来风。吴大哥与刀剑盟交情颇笃,自不会怀疑,我须留心些儿,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话岂会有错的?”
到得刀剑盟,只见高楼数进,红瓦绿墙,朱柱雕龙,画栋描凤,进入大门,沿一条鹅卵石径走,只见两边花木扶疏,修篁成林,假山流水点缀其间,红瓦在绿叶中时隐时现,浑如进入了一个设计巧妙的园林。张素玲见刀剑盟竟如此豪华,心想一个为民请命的名门正派何来这许多钱财挥霍?定是做了坏事无疑。当下越发的小心起来。
其实刀剑盟虽为穷苦百姓办事时分文不取,但他到底是个杀手组织,替人办事,收人钱财,也是无可厚非。这许多年来,随着刀剑盟名气的增大,来找他们办事的也愈来愈多,自然收入不菲,过这等生活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进入客厅,请客落座,谢仲均又吩咐下去备膳。不一会儿,只听门外一声笑,进来一位五旬开外的老者,发须如雪,面若童颜,奕奕有神。吴浩灵认得此人正是刀剑盟盟主谢勇,忙起身见礼。
谢勇“哈哈”笑道“:吴大侠光临寒舍,真令我刀剑盟蓬荜生辉!且慢论‘吴擎双侠’在江湖上声名远播,只说吴大侠与聂思的关系,直如她娘家的人一般,刀剑盟能迎到吴大侠,何幸如之?老夫一听说,便急急赶了来。”双方又寒暄一番,下人已备了一桌酒席,主人请客入座,殷情敬酒,吴浩灵高兴之下,自是杯到酒干。张素玲却推说不会饮酒,近日来身体又有些不适,滴酒未沾,也不动筷。谢勇父子劝说无效,也对她没法,只得由其。
吴浩灵见张素玲如此,知她是在怀疑刀剑盟,忽然心中一动,暗想:怎么不见聂思?纵然是女人不见外客,但我又何尝是外人?莫非谢仲均还未告诉她知道?但他既然告诉了谢勇,却为何不告诉聂思?”这一念头一起,也不觉情形有些反常,正要发问,忽觉脑中一阵眩昏,暗叫不妙,伸手拿出密函叫张素玲走。
张素玲见自已一直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心头大惊,拿着密函,一时竟不知是走的好,还是与吴浩灵共同进退的好。这时,谢勇父子已然发难,一剑一掌朝张素玲袭来。
张素玲的武功虽也不错,但刀剑盟位列八大门派,谢勇父子的功夫在江湖上自是数一数二的,此时纵然张素玲再怎么聪敏,也无法在谢勇父子手下逃脱,失手被擒。吴浩灵这时却早已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谢勇从张素玲处拿来密函,叫来一名手下道:“你速去禀报何子深,说密函业已得手,叫他马上派人来取,免得夜长梦多。”那手下应是,奔出外去。谢仲均道:“我们直接把密函送过去岂不省事?”谢勇道:“吴浩灵在江湖上人缘颇好,兹事体大,谁能担保万无一失?叫他自已来取,万一在路上被人抢了,也不关我们的事。”谢仲均闻言,猛想起在路上碰见的那蒙面女子,这才觉得谢勇所虑极是,道:“不知爹想怎样处置吴浩灵?”谢勇道:“吴浩灵与聂思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妹,若把他杀了,恐惹来你们夫妻不和,若不将其杀之,也是个后患,这事为父也委决难下,你有何打算。”谢仲均道:“以孩儿之见,杀是一定要杀他们的,只不要被聂思知道就是了。”
话音甫落,霍听得后面一声喝:“谢仲均,你如此做法不嫌太无情了吗?”谢仲均听得这声音,周身一震,转身望去,只见一个美貌少妇怒气冲冲而来,正是聂思。
谢仲均脸上阴晴不定,道:“你来作什么?”聂思大声道:“我若不来,浩灵就被你杀了!我与你一年夫妻,一直以为你是个侠义为怀的大侠,却不料如此的无情无义!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变得这般残暴,但你纵有千般理由也不该杀浩灵。”谢仲均见既已被妻子撞上,瞒是瞒不过去了,索性将事情和盘托出,道:“你以为我喜欢杀浩灵吗?你与他亲如兄妹我又不是不知。”聂思道:“那你为何杀他?”
谢仲均道:“襄阳被元军围困了四年有余,岌岌可危,当朝太师贾似道却封锁前线战况,不让皇上知道。襄阳在无奈之下,派了浩灵持一道密函上京,要面呈皇上,请求援兵。贾似道得知这消息后派御林军总指使何子深抢这道密函。没想那何子深脓包之极,斗不过浩灵,便找上本盟来,要本盟助他夺密函,并以贾似道的名义加以施压,督促本盟无论如何要夺到密函。若本盟不答应,那后果是不堪想像的。我是这里的主人,我有义务维护这个家。刀剑盟历经风风雨雨,到如今位列八大门派,倾注了一代又一代前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