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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儿愕然看向他,他却挑衅地看着对面的白秋伤,但话是对着亭内的另外一个丫头说的:“菊儿,你去给白公子倒酒!”
菊儿不敢违抗,应了声“是”,就拿起酒壶要给白秋伤的杯子注酒。白秋伤一挥手让她下去,仍然目注怜儿:“怜儿,我喜欢你替我斟的酒,嗯?”
其它几人不由面面相觑,这等场面是谁也预料不到的,万无忧刚要说话却被万世豪用眼神阻止。
怜儿左右为难地看着白秋伤,又看看云天梦,嘟囔着:“不是我不过去,是云哥哥不让吗!”
白秋伤的语气虽很温柔,却又有着几分悲哀:“怜儿,如果你想过来就能过来,是由你自己决定的。”
云天梦撇撇唇,神色深沉:“当然,由怜儿自己决定。”
此时,两个人的话中都明显地带着较劲之意,旁人俱已听出,唯有怜儿听不出那“弦外之音”,还以为云哥哥随便自己怎样呢!就欣喜地站起身,拿着酒壶向白秋伤走去。毕竟五年的朝夕相处,亲密无间不是轻易抹煞掉的,在怜儿心中白大哥的地位也是无可取代的。当然这种情感绝非男女之爱,白秋伤不知真相,怜儿却不会分辨。
看着怜儿斟酒的动作,白秋伤眼里盛满柔情。叶剑杰,南宫婉儿松了口气,万无忧却气炸了肺,只有万世豪满是隐忧地看向云天梦。
推杯而起,云天梦的神情中不见一丝波澜,纵使他心里早已大起大伏,目注怜儿,他的语气中有决绝之意:“怜儿,原来这才是你的选择,很好!以后你不必再跟着我了。”
第 32 章
袍袖一甩,转身就要离开还梦亭。怜儿刚倒完酒,却被云天梦话中冷漠和欲离去的背影所惊,心中一震,手儿一松,酒壶掉在桌子上,霎时,流了满桌,并且顺桌角而下,沾湿了坐在一旁万无忧的衣裙。万无忧早就心中愤然,因为她看不惯的白秋伤和云天梦竟为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争风吃醋,若非万世豪在旁阻止,她早就不依了。这时,竟然被酒弄脏了她新换的罗裙,不由得火冒三丈,再也隐忍不住,猛地起身,“啪”一声,她甩了在旁失神而立的怜儿一巴掌。
白秋伤连忙起身,心疼地抚着怜儿的脸颊,向万无忧怒目而视:“你怎么可以随便打人?”
万无忧毫无愧疚之心,见白秋伤对怜儿如此关爱,更是生气:“我打了她又怎么样?”
白秋伤脸色沉肃:“想不到万姑娘竟如此蛮不讲理!”
其它几人连忙好言相劝,但怜儿却好象忘了疼,她的注意力只在云天梦身上,见他缓缓转过头,她眼睛一亮,才不在乎脸颊的灼痛,竟欣然笑了,却正好对上云天梦的目光,两人眼神相交,怜儿是讨好,云天梦是无奈。
重新走回亭中,云天梦直接向万无忧而来,他的神情无喜无怒,也不知在想什么,缓缓的,他问万无忧:“你好象打了怜儿,是也不是?”
“是又怎样?”万无忧毫无所惧。
“不怎么样!”云天梦笑得轻松,然后,他便抬起手来给了万无忧一个重重的耳光。其它人都楞住了,他却平静地对着已气得说不出话的万无忧道:“你记住了,这是我第一次打女人!”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还梦亭。
醒过神的万无忧气得正要追过去,却被万世豪拦了下来,他的语气中有着明显的惊惶和气怒:“你够了吗?还要惹什么事,你赶快给我回房老实呆着!”
万无忧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哥哥,悲愤地说:“他打了我,你竟然指责我?”
万世豪肃然说:“全部的经过我都看见了,现在你给我回房去!”
摇着头,万无忧气得泪水满面,转身向客房跑去。
万世豪向其它几人抱拳致歉:“舍妹刁蛮,给大家填了麻烦,还望几位大人大量,不予计较!”
叶剑杰搔搔头,看看南宫婉儿:“没什么!”
无奈一笑,万世豪说:“我还要向云兄道歉,他一定气得不轻。”不等别人反应,他便匆匆出亭而去。
剩下的人都升起一种感觉,这万世豪也太明理了,固然万无忧无理在先,但做哥哥的如此冷静的处理妹妹被打一事却也透着不寻常。
白秋伤注视着神不守舍的怜儿有些明知而故问道:“在想什么?”
怜儿垂下头:“没什么!”
叶剑杰嚷嚷说:“还没什么?云师弟竟然打了万无忧,她可是盟主千金,从小就被宠坏了,云师弟得罪了她,恐怕日后江湖上麻烦少不了了!”
怜儿的头低得不能再低,伤心地说:“都是我不好,总做错事!”
南宫婉儿摇摇头:“错不在怜儿,倒是云相公的反应太也激烈,让人出乎意料。”又深深地看向怜儿,“想不到他能为了你甘愿得罪黄山世家,也许我们起初都想错了!”话虽说得平和,但她心里却是百味杂陈,浓浓的失望和失落相互纠缠。
“我也没有想到!”白秋伤的语气中有迷惑,也有伤感,“我一直以为他是在利用怜儿,但从今天的情形来看,他真的是很在意怜儿,否则他绝不会……”
终于鼓起勇气,怜儿抬起头怯怯地说:“我想去看看云哥哥,行吗?”
轻吁一口气,白秋伤黯黯地说:“你一直都在想,是么?既然如此,我也没有理由留你,随你的意思吧!”
顿时喜出望外,怜儿感激地叫了一声:“白大哥,谢谢你!”就跑出了亭子。
看着她的背影,南宫婉儿对着若有所失的白秋伤:“你就这样让她走了么?”
没有转头,白秋伤的目光落在天边的云彩上:“我能怎么样?刚才替怜儿出头的不是我。”
叶剑杰惊讶地叫:“白大哥,你是不是后悔没抢着先打万无忧一巴掌?”
“不,我不会的,即便重新来过,我也不能那样做。正因为我知道这点,所以我实在没有理由拦下怜儿。”
叶剑杰思考了下:“我不明白。”
南宫婉儿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回到房中,云天梦拿起一壶酒,注满酒杯,然后一饮而尽。他的神色冷沉,如罩寒霜,眼光电闪,也不知在想什么?
突然,门外闪进一个人影,他匆匆走到云天梦身后,是万世豪。
没有回头,云天梦冷冷一哼:“你来做什么?想为你妹妹出气吗?”
谁想那万世豪竟然单膝跪地,翻身拜倒:“属下叩见会主金安。”
停下倒酒动作,云天梦讶然回头,看了他一眼,立刻明白了:“职位?”
“安南密使。”万世豪恭敬地答道。
云天梦闻言一怔:“原来你是安南方面的密使,万世豪是你本来身份吗?”
“会主,属下确是万松年之子,曾在天龙武库中受训三年,后派为安南方面的密使。属下与其它六十三位密使的完整资料都在总坛密室中,想来会主日理万机不曾翻阅过。”
云天梦想了想:“不错,六十四密使的选拔与分派我确曾吩咐过,并交给文天全权负责,后来他把资料呈上,我只是随便翻看一下,不曾细读,想必那其中就有你了。不过,你怎么会认识我?”
“会主曾经在察巡天龙武库时到达‘刀库’,那时属下正在那里练功,在好奇之余,偷偷看了您一眼,所以……”
云天梦一挥手:“你起来吧。此地不宜多礼!”等万世豪起身恭立一旁后,又问:“文天一向行事谨慎且足智多谋,但能让你这位少盟主甘心入会,恐怕也费了不少功夫吧?”
万世豪苦笑了一下,才说:“会主有所不知,万松年并非在下的亲生父亲,当初他收养我只是完善他的侠义之名,其实对我根本不理不睬。因为他无子嗣,无奈何只得立我为万家继承人。那时我年龄虽小却将恩怨是非看得极透,武林中沽名钓誉者多矣,倒是天龙会行事干脆,赏罚分明,且能尽情发挥所能。自我入会以来,非但功力骤增,机关应变之能也得以训练,如今的黄山世家泰半受我控制。我相信,天龙会必将统一武林,称霸江湖!”
云天梦微微一笑:“你说的不错,天下虽大,但敢与我相争者无几人!你现在的父亲万松年也包括在内!”冷哼一声,“只有那个白秋伤
处处与我作对!”
万世豪说:“属下以为这也许是元元大师的授意,否则的话,白秋伤他凭什么敢支手撑天!”
“元元?”云天梦冷冽一笑,“就算是他在背后支持也休想扳得倒我。这茫茫天下,寥寥乾坤,我是要定了!”他面容沉静,眼神森然,确实让人感觉到那种掌控天地的大气势似在凌驾万物。
“以会主英明,临尊天下乃是指日可待之事。”顿了顿,万世豪又说:“只不过江湖中懂得顺应潮流的并非全部,家父万松年虽在明里对天龙会不闻不问,但暗中却派我与妹妹游走江湖,默察各派动向,分明是有与会主分庭之心。只不过他行事之间太过小心,反倒让我有可趁之机,一旦时机成熟,顷刻之间,黄山世家便可易主。”万世豪神情上不无得意,毕竟以他年纪能够凡事顾虑周详,进而操纵全局并非易事,况且会主当面,若能被他欣赏那么万世豪真就可以少年得志了。
云天梦点点头,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才道:“的确,万松年有野心,但胆气不够,成不了大事。九年前的英雄大会若非云淳相让,他也坐不上江湖盟主的宝座。如今吗,就更甭提了!”
万世豪微笑称是,然后他略一犹豫便小心地探问:“会主,刚才舍妹无礼之事……”
云天梦不由又皱了皱眉:“你日后好好管教她,最好让她离我远一点儿,当然,对白秋伤却可缠得紧一些!”
连连应“是”,万世豪又忍不住好奇问:“会主,我看……那位南宫姑娘和怜儿似对会主……”当然,他绝不敢问会主自己的心意,便转弯抹角起来。
“哼”了一声,云天梦有些心烦地说:“我的事还不劳你管,退下吧!”
万世豪不敢多言,连忙恭身一礼,准备退下。
“对了!”云天梦突然想起什么,“日后你再见到我,装得若无其事一些,你的神情让谁都能看出其中有着玄虚!”
苦笑一声,万世豪道:“见到会主属下已震惊万分,更别说您竟成了万剑山庄的弟子。况且会主当面,属下心中敬畏,所以言行上才……”
挥挥手,云天梦道:“以后记得就是了,不要启人疑窦,下去吧!”
第 33 章
万世豪走出房间,正好遇到怜儿迎面而来。
一见万世豪,怜儿立即充满戒心,她小心地看了他几眼,然后才大胆地问:“你有没有欺负云哥哥?”其实她挺怕他的,但因为担心也就顾不得那许多了。
奇异地打量着怜儿,万世豪不敢太怠慢,毕竟以他的聪明不难看出云天梦对她有些不同:“如果姑娘口中的‘云哥哥’是屋内的那位,那么请放心,我不会‘欺负’他,除非我活得不耐烦了。”
仔细想了一下,怜儿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如果你想替那个坏女人打回一巴掌,就找我好了,可不许欺负云哥哥,听见没?”
“坏女人?”万世豪不赞同地摇摇头:“舍妹虽然鲁莽了些,但坏女人的称谓似乎太‘高抬’了她,还是去掉的好。”
冲他一伸舌头,怜儿从他身边跑了过去,才丢下一个字:“不!”
站在门边,怜儿偷偷地把头探了进去,找到了坐在太师椅上正在自饮自酌的云天梦,露出可爱的笑容,试探地叫了一声:“云哥哥!”
见没有反应,怜儿又叫了一声:“云哥哥,我是怜儿,听到没有?”
云天梦好象真的什么也没听到,他表情淡然,又喝下一杯酒。
实在忍不住了,怜儿将身子也送进屋里,跑到云天梦跟前,用手在他的眼睛前方摇了摇:“云哥哥,你现在该看见我了吧?”
像挥苍蝇一样拍掉那支小手儿,云天梦拿起酒壶,还要倒酒,却被怜儿一把将酒壶抢了去,抱在胸前,得意地看着他,那表情好象是在说:“你还能看不见我?”
仍然毫无反应,云天梦拿着空杯叹了一声,就缓缓起身,走到了窗前,看着刚刚升起的一弯新月,漫声吟道:“我欲乘风而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急得丢下酒壶,怜儿又跑到云天梦身后,大声嚷道:“喂!你干吗都不理我?再不理我……我便走了!”说罢,转身假装要离开的样子,但看他竟毫无着急或阻拦之意,只好泄气地又停下身来。没办法,怜儿只得抱住他的胳膊摇着:“云哥哥,你跟怜儿说话好不好?你不要不理我!”
终于开了口,但云天梦的话却与眼前毫无关系:“去把我给你画的春睡图拿来!”
怜儿兴奋地点点头:“你终于跟我说话了,好,我这就去!”
当她拿着那幅“春睡图”来到云天梦身前时,云天梦却淡淡地说:“我曾撕了白秋伤送你的画,现在你也把它撕了,就算我们两不相欠吧!”
怜儿一怔,醒过神来却立即紧紧地把画抱在胸前:“不行,我才不要撕了它呢!我可最喜欢它了!”
“你喜欢它,但它不喜欢你,又有什么用?”
天真的怜儿现在聪明起来:“云哥哥是说,你不再喜欢怜儿了,是吗?”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