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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略微沉吟了片刻,又望了白梦熊和仍旧坐在乌云骡背上的叶玉玲姑娘一眼,点点头说道:“敝寺虽然向例不准留宿生客,但二位既是远道来的游学之士,或可例外,予以方便,不过这件事贫僧并不能做主,必须先禀明知客大师允许方可!”
白梦熊闻言,又是拱手一揖道:“多谢禅师帮忙了。”那中年僧人双手合十还礼,微微一笑道:“施主不必客气,请随贫僧来吧!”
说罢,便即转身朝山上走去,两个年轻僧人紧随其后。少林寺僧走后,叶玉玲姑娘忍不住朝白梦熊轻声一笑道:“熊弟!你真会说谎!”
白梦熊藏在面具下的丑脸,不禁微微一红,赧然地朝她微微一笑,跃上马背,一抖马缰,蹄声得得,跟着三僧身后追去。
俄顷,抵达寺门,那中年僧人脚步稍停,回头朝白梦熊说道:“施主请下马少待,贫僧入内禀明知客大师后即来。”白梦熊微一拱手道:“有劳禅师费神了。“
说着,便与叶玉玲姑娘下了乌云骡背,伫立等候。那中年僧人又向两个年轻僧人吩咐了两句,这才疾步向前走去。
不一会工夫,那中年僧人带着另两个年轻僧人走了出来,朝白梦熊双手台十施礼说道:“幸不辱命,已禀明知客大师允准,贫僧职司巡山,不能奉陪二位施主,请随他们两位入内吧!”
说罢,便带着原来的两个年轻僧人自去巡山去了。中年僧人带着两个年轻僧人去后,另两个僧人立即走到白梦熊与叶玉玲姑娘面前,朝二人合十施礼说道:“奉知客大师法谕,接待两位施主入寺用斋休息,二位施主请随小僧等入内。”说罢,便即转身在前引路,向寺内走去。
白梦熊忽然喊道:“两位小禅师。”
两年青僧人止步回头望着白梦熊问道:“施主何事?”白梦熊微笑地问道:“我这匹马可以带进寺内去吗?”其中年纪较长的一个,稍微犹疑了一下说道:“施主把它带进来好了。”
白梦熊与叶玉玲姑娘二人,跟在两个年青僧人后面,转弯抹角地走了一会,在一排客房前停了下来。
这一排客房共有十数间之多,除了最右边的一间房中透露灯光外,其余都是黑黑的没有一丝灯光,显然是没有人住的空屋。
两个年青僧人走到那间亮着灯光的房前,伸手推开屋门,望着二人说道:“这是敝寺专供各方施主留宿的客房,二位施主今夜就在这间房里歇宿,请进!”
说罢,垂手躬身肃容。
白梦熊将乌云骡拴在门前柱子上,与叶玉玲姑娘走进屋内。
二僧又朝二人合十一礼说道:“二位施主请坐。”白梦熊与叶玉玲姑娘刚刚坐下,忽闻屋外脚步轻响,走进一个年约四十开外的中年僧人来。
一进门,便即朝二人合十施礼道:“贫僧乃本寺知客慧广,二位施主驾莅,未能亲自接待,尚请二位施主勿要见怪!”白梦熊闻言,连忙起立拱手还礼道:“小生二人夜晚冒昧登山打扰大师们清修,已是不当至极,大师要再如此说法,岂不令小生二人惭愧么!”知客慧广双手合十,微微一笑道:“施主太言重了。”正说之间,忽闻一声鬼嚎般地凄厉长笑划空传来,知客慧广闻声,面色不禁微微一变,旋即镇静地朝二人说道:“二位施主请稍坐,贫僧出去一会儿就来!”
话落,也不待白梦熊二人答话,便已转身疾走向屋外走去。
知客慧广刚走出屋门,忽见职司巡山的师弟慧明疾奔而来,一见知客慧广,便即霍然停身止步,急说道:“师兄!白发红面老妖与长白四煞,不知何故忽然同来本山,要见掌门恩师,现在山门外面等候!”
“哦!”
慧广惊“哦”了一声,问道:“师弟!除五个老魔之外,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慧明摇摇头答。
慧广沉吟了片刻,说道:“这五个老魔头,足迹未入江湖已数十多年,近闻均被邀请入盟四海帮,今夜忽然前来本山要见掌门恩师,分明不比寻常,乃有所为而来!”说到这里,稍微顿了顿又道:“师弟!这五个老魔头非比寻常等闲人物,不管为何而来,决非你我所能做主的,我们得赶快去禀报掌门恩师,请示示谕!”
慧明点点头道:“师兄明见!”
慧广慧明二僧走后,叶玉玲便与白梦熊相互会心地微微一笑。
“当!当!当!”
大雄宝殿的钟声陡然响了三下,划破了深山静夜的深寂!庄严肃穆的少林寺的大门开了。
住持元慈禅师率领着元和、元修、元度、元普、元凡五位师弟,与及门下弟子七八人,神情严肃地缓步而出。空地上,静静地伫立着五人。
这时,二更将近,月色浑濛,似暗还明。
十只眼睛,在这似暗还明,浑濛的月光下,闪灼着冷电寒芒似灼灼精光,瞬也不瞬地凝视着缓步而出的少林僧众。元慈禅师飘飘然地走到五人对面八尺停步伫立,双手合十为礼的朝五人说道:“荒山野寺,想不到五位忽然一齐驾莅,非仅敝寺辉生满壁,即本山树木寸土亦为之有荣矣!”白发红面老妖忽地哈哈一笑道:“掌门大师何必这样客气,老夫等深夜登山造访,甚是冒昧,还要请掌门大师原谅呢!”
元慈禅师微微一笑道:“老前辈太客气了,请入寺待茶。”说着,身形微侧,举手肃容。
白发红面老妖一声干笑道:“待茶,这倒暂可不必,老夫等乃奉命办事而来,只要事情不为掌门大师所拒,老夫不但要入内待茶,并且还要好好地叨扰一番呢?”
元慈禅师闻言,慈目微张地望着老妖说道:“什么事情?老前辈请即明言,只要老僧力所能及,当必不辞!”老妖又是一声干笑道:“很简单,只要掌门大师一声承诺即可!”
元慈禅师问道:“承诺什么?”
长白四煞中的老大,赤煞掌严绝忽地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柬,朝元慈禅师嘿嘿一笑道:“承诺什么?掌门大师看过这封信柬,就明白了。”
说着,潜运内家真力,以摘叶飞花的暗器手法,将信柬向元慈禅师迎面射来。
元慈禅师乃当代少林掌门之尊,一身内家功力修为,以臻超凡绝境,见赤煞掌严绝将信柬用摘叶飞花手法投来,知他有心卖弄,当下不由微微一笑,右手伸处,食中二指已将信柬夹住。
元慈禅师虽将信柬夹住,但却觉得劲道绝强,震得二指有点火辣辣的,心中不禁暗暗惊愕!忖道:“这赤煞掌严绝功力确然高深……”
严绝嘿嘿一笑道:“少林大力金刚指,果然不同凡响,严某佩服!”
元慈禅师微微一笑道:“严施主谬赞了,大力金刚指虽为当今武林绝艺,但因老僧修为日浅,与施主名震江湖的追魂赤煞掌力还要逊色得多了。”
严绝闻听,骄狂地磔磔一声怪笑道:“掌门大师也不要客气了,还是请先看信吧!”
拆开封口,抽出信柬,元慈禅师脸色不禁陡然一变!
原来这信柬上写的乃是:“谕达少林掌门元慈禅师座右:顺我者生,逆我者死!”
下面的署名是“四海帮主谨启”六字。
元慈禅师的确不愧为一代掌门宗师,涵养功夫确然高深!脸色陡然一变之后,旋即镇静如常,依旧心平气和,不带丝毫火气地望着赤煞掌严绝问道:“这信柬上写的,意何所指?请恕老僧愚拙,无法明了,严施主是否可代贵帮主解释见告!“严绝闻言,长脸倏地一沉,一双凶睛陡瞪,寒芒电射地望着元慈禅师阴恻恻一声冷笑道:”大师又何必装像呢,只要大师承诺一声,四海帮总坛聚义厅上的第三把金椅,便就是大师的了!“
“哦!”
元慈禅师口中“哦!”了一声,望着严绝问道:“贵帮的第一把金椅是谁?”
“杨老前辈。”
“不是贵帮帮主?”
“帮主玉椅!”
“哦!第二把呢?”
“另一位老前辈。”
“谁?”
“暂时不便奉告!”
说着,凶睛一瞪,又问道:“大师承诺与否,请即决定!”元慈禅师慈眉微微一轩,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严绝磔磔一声怪笑道:“大师说这话不后悔吗?”元慈禅师哈哈一笑道:“有何后悔!”
双色老妖嘿嘿一声冷笑道:“元慈,你少林派弟子的性命,全在你诺与否的一个字上,望你能够三思而后言之!”元慈禅师淡淡一笑,问道:“有这样严重?”
老妖望了严绝一眼,说道:“严老弟!你告诉他吧!”严绝答应了一声,朝元慈禅师沉声说道:“严某等下山之前,本帮帮主曾有令谕交待,不管哪一门派,只要不肯加盟本帮,就不客气地……”“怎么样?”
“血洗!”
元慈禅师心中陡然一惊!慈目倏张,精芒电射地望着严绝沉声说道:“老僧如不承诺,你们要血洗本派!”严绝骄狂地一点头道:“不错!本帮帮主命谕如山,无人敢违!”
“就凭你们五位?”
“还不够吗?”
元慈禅师虽然修养极深,但在严绝这种口气骄狂得骇人,全然把少林派视若无物的情形下,心中也不禁愤然冒火!陡然纵声发出一阵震天的哈哈大笑,震得丈外树叶簌簌落地。这时,站在元慈禅师身后的五位师弟,与其门下七八个两代弟子,一个个都是怒容满面,目射精光地怒瞪着严绝。如果没有掌门人在场,不管严绝功力如何高深,恐怕是有人跃身而出,与严绝动上手了。
元慈笑声一落,立即目射精光地望着严绝说道:“严施主好狂的口气!”
严绝磔磔一声怪笑道:“大师如果不信,何妨与老夫在掌力上一见高下吧!”
元慈禅师闻言,知道已势成骑虎,今夜要想不动手,绝对不行,除非允诺加盟四海帮……
龙飞凤舞碧云天
第三十九章 借宿
龙飞凤舞碧云天
第三十九章 借宿
少林、武当为最受武林人物敬仰的两大派系,声誉之隆,威望之重,数百年来始终未曾稍衰!
元慈心中甚是有数,这五个老魔头,俱皆身怀一身奇绝武林的诡异武学,功力高深莫测,无一好惹好斗!凭他身后的五位师弟,包括上他自己,不要说是与老妖动手了,就连长白四煞,恐怕也没有一人能够接得下来!真是要动起手来,今夜说不定就是少林派派毁人亡之日!他虽明知如此,但他身为一派掌门宗师,纵是眼看着派毁人亡,也不能随便承诺加盟四海帮,以求苟安,有损少林数百年的威望声誉!
赤煞掌严绝话声才落,元慈心中念头已经有如电光火石般地闪过,正待发话,准备与严绝在掌力上一决高下!就在元慈禅师话将发未发之际,忽闻一声朗朗长笑发自身后,笑声清越,宛如龙吟,显示出发这笑声之人的内家气功精绝,已臻达无上化境!
元慈禅师心中不由愕然一惊!暗道:“这人是谁?好高深的内家气功……”
转头望去,只见两个白衣少年美书生,由大门里面一步一步地踱着方步,神态从容自若,施施然地向元慈禅师身边走来。
这两个白衣少年美书生是谁?不用说,当然是飞天神龙白梦熊,与那冒牌假货的书生叶玉玲姑娘。
此际,双方二十来双眼睛,都透着惊异的光彩,投射在二人身上。
双色老妖一见,心中不禁微微一惊,暗道:“这两个小娃儿怎么也跑到少林寺中来了……”
二人走到元慈禅师身侧,白梦熊忽地朝元慈禅师拱手一揖道:“老禅师乃掌门之尊,何必与这种怙恶不悛的恶徒一般见识,且请退后,交由小生来和他们谈谈好了。”
元慈禅师一双慈目精光灼灼地将白梦熊打量了一眼,不禁感觉很是诧异地望着白梦熊问道:“小施主何人?从何而来?”
白梦熊淡淡一笑道:“小生乃游学之士,今夜借宿宝寺。”
说着,也不等元慈大师再说什么,便朝赤煞掌严绝朗声说道:“夜晚山风极大,尊驾一张口,就猛冒大气,不怕凉了牙齿吗?”
长白四煞于五十年前成名江湖,仗着一身诡异武学毒功,纵横武林,生平罕遇敌手,又是生性凶残磔傲,心狠手辣,兄弟四人的八只毒手之下,被毁的武林好手,不知凡几!
因此,黑白两道的绿林人物,对四煞弟兄,不但不敢讽言轻视,并且莫不趋而避之,畏如鬼魅!
白梦熊这种讥讽挖苦的话,赤煞掌严绝如何能忍受得了!
话声方落,严绝已是怒不可遏,凶晴陡张,寒芒电射,猛然一声暴吼,厉声喝道:“好大胆的无知小狗,你是何人?竟敢在老夫面前这等放肆无礼,你大概嫌命长了吧!”
白梦熊朗声一笑,骂道:“你这个狗嘴里长不出象牙来的老鬼!亏你也是活了七十来岁的人了,怎么一张口就是满嘴污秽,难道这七十多年的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
赤煞掌严绝心中早就已经怒不可遏,白梦熊再这样一骂,骂得他连心肺都几乎气炸,铁青着一张脸,猛的一声怒吼,厉喝道:“无知小狗!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