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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胜衣名动江湖,剑技第一,事实亦有不少高手倒在他剑下,好像这样的一个人,若是存心拚命,有多少人能够接下他的剑。
金龙堂主看着一张脸有如寒冰,道:“你疯了。”
沈胜衣道:“只有在这种情形下,一个人才能够发挥他所有的潜力。”
金龙堂主突然挥手,一声:“上!”
那边的十来个大汉,应声一呆,金龙堂主命令的正是他们。
贵妃目光一转,道:“他只是一个人,你们害怕什么?”
七八个大汉冲出来,他们虽然听过沈胜衣的大名,到底没有见过沈胜衣的出手。
金龙堂主立即再挥手,其余的人立即四方八面迫近去。
沈胜衣也动手,缓步走向山坡,红绫亦步亦趋,一手紧抱着那个包袱。
三个大汉当先冲到,一停猛喝一声,再冲前,沈胜衣的剑这才出鞘,暴喝声中急劈而下,只听三下异响,那三个大汉突然倒飞回去,一个身子半空中断开两截,鲜血激溅中飞出差不多三丈,才掉下来,其中一截,撞上了一个大汉的面门。
那个大汉立时浑身鲜血,怪叫一声转身狂奔了出去,撞倒了另外两个同伴。
潘玉贵妃看在眼内,纵然动容,他们到底都是用剑的,当然看出沈胜衣那一剑的威力。
金龙堂主目光一寒,道:“上!”那些大汉没有立即上,这片刻之间,沈胜衣又迫近了很多。
胡来突然一声怪叫贴地疾滚了下来,他平日本来有些疯狂,现在似乎又不堪刺激,狂性大发。
沈胜衣视若无睹,继续前行,旁边的几个大汉似乎受胡来影响,吼叫着亦挥刀扑来,他们显然对红绫都有些顾忌,绕过了红绫才扑向沈胜衣。
红绫的剑突然刺出,刺进了在她面前冲过的一个大汉的咽喉,接拔出,劈向另一个,那个大汉慌忙挥刀挡去,才挡开一剑,红绫已疯狂三剑劈到,硬硬将他劈倒在地上,一个身子几乎断为四截。
与之同时胡来已滚到沈胜衣脚下,沈胜衣没有动,右手已然将一个大汉劈胸掀住,也就将那个大汉迎头向地上的胡来撞去。
胡来双刀一剪,那个大汉便断为两截,他只道沈胜衣不知他双刀的锋利,剪断那个大汉之后再剪沈胜衣的双脚,哪知道那个大汉一撞之力竟然是那么沉重,虽然将之剪断,身形亦被震回去。
他一声“不好”,身子立即跃起来,半空中翻身,沈胜衣手中那半截尸身这才脱手,又是向胡来飞撞过去。
这一着更在胡来意料之外,双刀很自然地一剪,再将那截尸体剪断,胸腹同时一下刺痛。
那刹那他已看见沈胜衣的剑刺来,双刀已及时回一刀护住了胸腹的要害。
沈胜衣刺的并不是要害,只是刺中同时一股内力亦透了进去,那若是一般人的剑胡来只不过受伤,而且绝不会太重,但沈胜衣的剑却不同,内力一透,剑锋便震动,胡来中剑的地方立时裂开一个碗大的伤口,鲜血狂涌,他虽然从剑尖脱身出来,立即便倒下,很自然地伸手掩去,发觉胸腹开了一个大洞,不禁魄散魂飞。
目光及处,他的面色更惨变,惨叫着反扑了回去,迎着他的几个大汉都在刀光中倒下。
他虽然有些疯狂,到底很怕死,所以在小镇截击查四那天晚上,一见势头不对立即逃命。现在他仍要逃命,一面大呼:“快拿刀伤药来!”
语声未落,他已经冲到金龙堂主面前,金龙堂主猛喝一声,一掌疾击在胡来头上,胡来没有防备,这一掌击个正着,眼耳口鼻鲜血狂喷,一个身子飞了出去,急如流星,飞撞向沈胜衣。
第七章 照诺言行事 堂主保老命
沈胜衣偏身让开,胡来一滚而过,撞倒了后面四个大汉,首当其冲的一个当场口吐鲜血,亦随同滚倒地上。
金龙堂主接喝道:“哪一个退缩,胡来就是榜样。”双手再一挥,旁边潘玉贵妃双双抢出,双剑指向沈胜衣。
潘玉左手叉腰,蜂尾剑抖开来,寒芒闪烁,目的似乎是首先扰乱沈胜衣的视线,贵妃用的却是一柄长长的软剑,一抖便是一阵惊心动魄的“飒飒”声响,毒蛇般寻隙抵瑕,在抓沈胜衣的破绽与要害。
这两个人用的剑都与一般有异,此刻用在剑上的也全都是虚招,可是以他们的修为,由虚变实亦不过刹那间的事情。
金龙堂主没有动,只是盯着沈胜衣,真正怕的也是这个人。
要抓到沈胜衣剑上的破绽并不是一件易事,但在贵妃潘玉这样的两个高手攻击下,沈胜衣的剑上亦不难露出破绽来,那潘玉贵妃也许都未必能够抓得住,金龙堂主却绝无疑问能够。
他要抓住的也当然是一击必杀,必死无救的刹那。
潘玉贵妃完全明白他的心意,也明白他能够抓住那刹那,他们二人必须付出相当的代价,可是他们已无选择的余地,对金龙堂主,他们事实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也明白若是不服从他的指示,他要对付的第一个人极有可能就是他们中的一个。
这个人的行事作风本来就有些疯狂。
现在他们只希望那一击之后他们都能够活下来,伤得不会太重。
沈胜衣同样明白真正的威胁所在,只是他也已没有选择的余地,他的右手已扣住那三枚得自黑狗接近透明的暗器。
那些大汉看见潘玉贵妃动手,如何敢再怠慢,呼喝着从四方八面一齐杀奔前来,这些人的武功虽然有限,但任何一个现在对沈胜衣都足能构成致命的危险。
却就在这时候,一阵呼喝声远远传来,竟然将那些大汉的呼喝声完全压下。
所有人齐皆一呆,连金龙堂主也不例外,循声望去,只见数十名大汉呼喝着从那边树林中涌出,挥动着兵器向这边杀奔过来。
那绝不是金龙堂的人,金龙堂主一眼便瞧出来,再看清楚,一张脸不由发青。
走在最前的赫然是当年他的四个宠妾之一,郭宽!
跟着郭宽的也就是盘桓在郭庄的英雄豪杰,小六在,湘江三杰也都在。
以郭宽对金龙堂的熟悉,要截下消息,找到这儿来并不是一件难事,只是,到底是什么令他改变初衷?
金龙堂主猜不透,也没有再猜,那刹那他已经看见了一个破绽。
沈胜衣的情绪到方才,在看见郭宽之前依然很平静,一直到看见郭宽才一下震惊,剑上也因此出现了空隙,潘玉贵妃都没有在意,只见双剑已因此封住了沈胜衣的剑。
他们也许只能够封住片刻,但已经足够,金龙堂主一声长啸,立即扑出。
在他旁边的查四一直在留心着,同时暴喝一声,连人带柱子硬硬从地上拔起来,凌空撞向金龙堂主,他所有的气力都用在这一撞之中。
金龙堂主应声回头,身形半空中一翻,踢出了一脚,正踢在柱子上,那条柱子迎脚一断为二,查四的身子虽然没有断,却已连着半截柱子倒飞出三四丈之外,口里鲜血狂喷。
看他直撞下地面的样子,那一脚绝无疑问已伤得很重。
金龙堂主这一脚踢出,身形亦落下,一声冷笑,接又拔起来,再扑向沈胜衣。
沈胜衣的剑仍然给潘玉贵妃双剑封住,将脱未脱,红绫被几个大汉远远隔开,有谁能够再替他阻止金龙堂主扑击?
有!天残门那个蝙蝠老瞎子,人动竹杖动,插向金龙堂主!
这实在大出金龙堂主意料之外,他的反应却也实在敏锐,半空中勉强转身,“嘣”的一声,竹杖刺穿了他胸前的龙袍,却是伤不到他的肌肉。
他探手立即抓住了那根竹杖,丘长老同时手一抖,竹杖中断,断杖再刺向金龙堂主。
贵妃目光及处,厉声大喝道:“丘长老!”
#奇#沈胜衣那刹那剑已经脱出,在贵妃疏神旁顾同时,一枚暗器疾射了出去,其余两枚接射向金龙堂主。
#书#贵妃已在小心沈胜衣的剑,却不防沈胜衣用暗器,而且是这种暗器!
#网#他出身天残门,却不是瞎子,听觉并没有瞎子的敏锐,听得破空声侧首不见暗器,一怔间,那枚接近透明的暗器已射进了他的眉心!
在他的眉心上立时出现了一个圆圆的血洞,一个身子亦被暗器上的力道撞得倒飞了出去。
金龙堂主再探手,又将那断杖抓住,一掌便要向丘长老拍下,突然转身,将丘长老连人带杖疾挥了出去,迎向那射向自己的暗器。
丘长老耳听破空声响,半空中身子勉强一弓,虽然避开了要害,那两枚暗器仍然打进了他的两腿,他毫不在乎,手弃杖,身形再一翻,双掌插向金龙堂主的咽喉。
金龙堂主也只是一探手,便将他双掌抓在手中,厉声道:“你竟敢背叛金龙堂,以下犯上!”
丘长老双掌已被他握碎,居然面不改容,而且笑应:“我这把年纪,有什么不敢做的?”
金龙堂主喝问:“又是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也许我活腻了。”
金龙堂主怒吼,反手将丘长老掷在地上,手中断杖接掷出,空透丘长老胸膛,将他活活地钉在地上。
沈胜衣暗器出手,也知道救不了丘长老,随即掠前去,却给潘玉截下。
潘玉蜂尾剑截下了沈胜衣,冷笑道:“好一个侠客,也会用暗器暗算。”
沈胜衣道:“对付你们这种卑鄙小人,难道还要讲江湖规矩。”
沈胜衣道:“暗器是黑狗的,可惜伤你不着,否则他也不知如何感激。”
金龙堂主冷笑:“你胡说什么?”
沈胜衣道:“你知道他可能有危险,却不赶去援助他,只等在这里。”
金龙堂主道:“他的命是我的,你懂得什么。”
沈胜衣道:“任何人的生命你都不在乎?”
金龙堂主道:“最重要的是金龙堂的命运。”
沈胜衣道:“人若是都死光了,还有什么金龙堂?”
金龙堂主道:“只要我一天不死,金龙堂就—天存在。”霍地转身暴喝道:“住手!”
郭宽等人已经与那些大汉厮杀起来,闻声都停下,那一声事实有如霹雳一样震动每个人的心弦。
金龙堂主目光转落在郭宽面上,缓缓接道:“连你也背叛我了。”
郭宽道:“我早已不属于金龙堂。”
“你的命是我救的,不是我,你早已给抓回去砍头,活不到现在。”
郭宽道:“不错,可是前后我已经替你做了很多事。”
“还替我毁了方刚,将查四交给我,是不是?”金龙堂主目光一扫:“你听到了?”
小六应声道:“不管他做过什么事,只要他真心悔改,就是我们的好朋友。”
湘江三杰的老大接道:“若不是他,我们也不会找到这里来。”
“方刚也不是他杀的。”另一个接着道:“我们完全明白他当时的处境,也完全明白当时的心情。”
小六随又道:“他告诉我们一切的时候已准备给我们杀掉的了,我们当时事实也非常激动。”
金龙堂主冷笑道:“奇怪你们居然没有将他杀掉,是不是因为他还有利用的价值,可以替你们引路?”
小六说道:“只是因为我们明白他真的改邪归正,连死他都已不害怕,你这个金龙堂主还能够怎样?”
金龙堂主目光回到郭宽面上:“你真的已连死都不怕了?”
郭宽一面走向查四,一面道:“死得有意义总比白活好得多。”
金龙堂主笑道:“想不到你也会说这种话。”
郭宽道:“这个生死的问题事实已困扰了我很多年,没有这一次的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看得透。”
他随即在查四身旁蹲下来,查四双足支地,好容易爬起身子,吐着血道:“小郭,有你的,干得好。”
声已破,查四的伤实在很重,郭宽看着他,道:“我不知道应该怎样说,不是我,你……”
查四笑道:“你还这样说,是不将我当做朋友了。”
郭宽颤声道:“我们还是朋友?”
查四大笑道:“你这个臭小子,莫非以我是一个穷捕头,高攀不起?”
语声甫落,他突然一头栽倒地上,面上的笑容却仍然留着,没有随同他的生命消逝。
小六奔过来,看了看,突然大喝一声,挥刀斩向旁边一个金龙堂的大汉,与之同时,郭宽一声长啸,亦拔起身来,冲向金龙堂主。
其他的人也动了,一齐向金龙堂的人扑击,一个个势如疯虎,奋不顾身。
沈胜衣同时发动,连人带剑飞射金龙堂主,潘玉剑不及,而后追上。
金龙堂主呆了呆,身形才动,迎向郭宽,一面大笑道:“你这个嬲种,竟然敢与我动手?”
两柄短剑也就在这时候从郭宽袖中出现,双剑在手一齐扎向金龙堂主的要害,沈胜衣的剑也到了。
金龙堂主大喝挥袖,狂风疾起,左袖削向沈胜衣,右袖切向郭宽的双臂。
衣袖贯上内力,有如利刀,迎上沈胜衣的剑,裂帛一声,在剑锋上断飞。
沈胜衣的内力也许不如他,可是沈胜衣的内力用在剑上,总强过他的衣袖。
郭宽却被金龙堂主一袖掷得打了一个旋子,金龙堂主紧接扑上,郭宽身形未稳,双剑又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