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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矮胖老者道:“不敢当,老朽姓洪!”
郭璞“哦”的一声,笑道:“那彼此就不见外了,老人家有何见教?”
那矮胖老者道:“有封信在此,请郭爷过目。”
说着,双手遮上了那封信。
郭璞拆开一看,脸上立即变了色,冷哼说道:“怪不得在岳墓我未见洪门兄弟,适才地未见那位送我过湖的船家,原来如此!”随手把信递向了年羹尧。
年羹尧接信一看,脸上也变了色,“哗”的一声,撕了那封信,高挑长眉,目闪威棱,道:“好厉害的东西……”
只听郭璞问道:“老人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那矮胖老者道:“就在郭爷过湖不久!”
郭璞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那矮胖老人道:“郭爷上岸之后,来了两个客商打扮的中年人,要坐李七的船,李七以等客人为词没答应,谁知那两个竟强行登上了船,李七过去要理论,却被他俩一边一个夹了住,然后他们表明了身分。”
郭璞皱眉说道:“老人家,贵会此地分支,可曾跟什么同道接过头么?”
那矮胖老人道:“没跟什么同道碰过头,倒是那周大侠……”
郭璞道:“哪位周大侠?”
那矮胖老人道:“江南八侠中那位周浔周大侠……”
郭璞眉峰又皱深了三分,道:“老人家,就他一人么?再想想看,还有没有?”
那矮胖老人想了想道:“刚才老朽还碰见了‘三湘五义’雷氏兄弟,不过那是在事后。”
郭璞心头一震,道:“老人家认识那雷氏兄弟么?”
那矮胖老人摇头说道:“老朽不认识,雷氏兄弟说,他们认识李七……”
郭璞道:“那么老人家又怎知他们姓雷?”
那矮胖老人道:“是他们自己说的。”
郭璞道:“他们找老人家干什么?”
那矮胖老人道:“他们想找李七,因此找上了老朽。”
郭璞道:“他们又怎知老人家是洪门中人?”
那矮胖老人呆了一呆,道:“这个老朽就不知道了,他们见面使唤老朽吴老爹!”
郭璞冷哼一声,道:“这事情就不简单了,老人家可知那周浔与‘三湘五义’今何在?”
那矮胖老人道:“老朽不知道周大侠今在何处,不过那‘三湘五义’雷氏兄弟却告诉老朽他们住城里‘平安客栈’。”
郭璞道:“老人家,我敢断言,他们绝不住‘平安客栈’,我奉劝老人家一句话,画龙昼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逢人只说三分话,莫要尽掬所有……”
那矮胖老者满面愕然,方要问。
郭璞已然转向了年羹尧,道:“年爷,您先回城去吧,等我把这件事情查明后再去找您,如今我先送您上岸去,走吧!”
然后又转注矮胖老人道:“老人家,这件事我自会查明白的,李七的事包在我身上,贵分支请勿轻举妄动,今夜三更以前我交还老人家个李七就是。”
那矮胖老人称谢施礼下船而去。
郭璞与年羹尧也下了船,望着那艘画舫划出一余丈后,年羹尧始道:“老弟,你就那么放心让他一个人走?”
郭璞笑道:“年爷,不让他一人走如何能引出人来?”
年羹尧呆了一呆,失笑说道:“我该明白,老弟本就高明,只是老弟你怎么不告诉他一声?”
郭璞道:“那样就不够逼真了,那些人个个阴狠狡猾,只被他们看出一丝破绽,他们便不会上钩了!”
年羹尧点头兴叹不语。
郭璞那艘画舫划了没多远,郭璞便在湖中叫来一艘空着的画舫,请年羹尧过船迳自登岸回去,然后他命船家跟着矮胖老人所坐那艘画舫划去。
※※※
船行间,郭璞望望四周画舫均远,飞快地自怀中摸出一张人皮面具戴在脸上,一个英挺脱拔的俊美男子,刹那间变成了一个脸色焦黄的中年汉子。
那人皮面具制作之精巧,便是个中老手也看不出来。
郭璞跟着那矮胖老人登了岸,所幸他始终是背向着那船家的,要不然那船家非大叫妖怪不可。
那矮胖老人舍舟登岸之后,走进了湖边一家茶馆。
这家茶馆挺雅,有一副楹联写着:“骚客消闲,应怀古迹;雅人品茗,胜读茶经。”
想必,这茶馆主人也是个风雅之士。
郭璞也跟着那矮胖老人进了茶馆。
在郭璞进茶馆的时候,那矮胖老人已经落了座,他一见郭璞走进茶馆,不由怔了一怔!
可是郭璞却没看他一眼,迳自行向里面。
那矮胖老人怔了一怔之后,随即摇了摇头,未再看郭璞,想是他明白他是认错了人。
郭璞要了一壶香片,一面喝茶,一面用眼角余光在那矮胖老人四周的座头上不断打量,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
可是,没一会儿,由那里面垂帘之后,走出了手提大茶壶续茶的伙计。
那伙计个头儿很壮,错非是他个头儿壮,要不然也提不动那只大茶壶。
那矮胖老人向那伙计抬了抬手,然后指了指自己桌面上的茶壶,那自然是要伙计为他续茶!
那伙计连忙应声走了过去,提起茶壶为矮胖老人续满了一壶,续壶茶该没有什么,可是郭璞看得清楚,那矮胖老人嘴唇翕动向那伙计说了句话,然后摆了摆手。
按说,这也不足为怪,因为那有可能是句:“好了,别续太满,去吧!”
无如,郭璞他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儿,果然……
郭璞未料错,那壮伙计脸色一变,身形震动,茶壶歪了嘴儿,一偏,滚烫热水洒了满桌,差点没浇到人身上。
那矮胖老人脸上也变了色,一拍桌子叱道:“怎么搞的,这般不小心,这要是烫了还得了?去去!”
他这一发作,引得满座茶客注目,那壮伙计一脸窘相,躬身哈腰连声赔不是地退了开去。
自然,郭璞明白,这又是掩人耳目的一套手法。
适时,柜台里走出了那长衫小帽、身材瘦高的茶馆掌柜,此人留着一撮小胡子,约摸五十来岁年纪。
近前,他满脸堆着不安笑意地哈了个腰,道:“伙计笨手笨脚,老哥多包涵!”
那矮胖老人似乎余怒未息,哼了一声没说话。
那茶馆掌柜一指矮胖老人前襟,道:“老哥这儿溅湿了一片,请里面坐坐,脱下来让我替你老哥烘烘干,可好?”
此人委实周到,客人既未计较,哪有自己找上来的,八成儿是太会做生意。
郭璞也看见了,那是湿了一片,不过那一片没个拳头大,那件衣裳也不是什么上好的绫罗绸缎,似乎用不着烘。
可是,那矮胖老人却哼了一声站了起来,竟然迈步走向那布帘儿低垂的那一间后屋。
他也真好意思让人烘?
那掌柜的的确是既殷勤又周到,连忙抢前一步掀起了帘子,让矮胖老人先走,然后他跟了进去。
布帘儿垂下,遮住了视线,郭璞并未在意,在他以为,这茶馆必是“洪门”中人所开,那矮胖老人必是进去报信去了。
可是有一件事却使郭璞越坐越觉不对,因为他坐了半晌,算算时间足可烘干两件衣服有余,而且那掌柜的也出来了,独不见那矮胖老人露面。
郭璞忍不住了,抬手一招,道:“伙计,会帐!”
适才那壮伙计连忙走了过来,哈腰陪笑道:“客官,共是三分……”
余话尚未出口,他脸色一变,只因为他看见了郭璞那打出来的“洪门天地会”自己人的手势!
他那里脸色刚变,郭璞反时说道:“伙计,你们这儿有茅厕么,我内急……”
那伙计忙道:“有,有,有,客官里边请,里面请!”
他哈腰抬手,一直向垂帘那间让。
郭璞站了起来,丢下茶资,举步走向垂帘那后屋。
刚进后屋,布帘再动,掌柜的跟了进来。
他深深打量了郭璞一眼,道:“这位客官是……”
郭璞截口说道:“掌柜的,我叫郭璞……”
那掌柜的神情猛震,一拱手,便待说话。
郭璞忙道:“掌柜的,此时不是客套的时候,刚进来的那位呢?”
掌柜的抬手一指,那后墙上有个后门,道:“走了,由后门出去的。”
郭璞一怔,道:“怎么,他由后门走了?”
那掌柜的道:“老爹说有人跟踪他,所以……”
郭璞忙道:“什么人,在那儿?”
那掌柜的道:“就是适才坐在郭爷身后隔两桌的那个……”
说着,他由那布帘缝里外窥,这一看,他一怔忙道:“咦,那个人也走了,刚才还……”
郭璞脸色一变,道:“掌柜的,那老人家往哪儿去了?”
掌柜的忙道:“他临走说要进城。”
郭璞道:“记住,掌柜的,我走之后,跟你那伙计也赶快离开,越快越好,看风声再恢复生意,告辞了!”
话落,不等那掌柜的答话,举步行出那后门。
出后门一望,只见这后门紧靠湖遏,仅有一条小径绕向前面,郭璞未敢怠慢,顺着那小路,加快步履行去。
离开了湖边,郭璞找了一处僻静处所,纵身上树,举目四外眺望,这一看,看得他心中一松。
只见那进城的大路上,约莫有百余丈之外,正走着那矮胖老人,并未见有其他形迹可疑之人。
他连忙掠下树梢跟了过去,可是当他走上那条进城的大路时,他不由又是一怔,心头也为之一震!
原来就在这转眼工夫中,这条大路已然是空荡荡的,那原在这条路上急步行走的矮胖老人已然不知去向!
郭璞目光一转,他留意上了这条路左近唯一可以藏身的百丈外那片大树林子,他未动声色加紧步履往前行去。
刚近那片大树林子,入耳一声闷哼由树林深处传来,郭璞身形电闪,飞扑进了树林。
果然,他没有料错,林中有片空地。
如今这空地上,一共有七个人,七个人中,有六个郭璞认识。
那六个中,五个是“三湘五义”雷氏兄弟,一个是那矮胖老人,他如今已躺在雷氏兄弟脚下。
那另外的一个是个中等身材的青衣汉子,对他,郭璞却是陌生很很,不过郭璞可以猜想得出他由哪儿来。
“三湘五义”与那青衣汉子一见有人入林,齐齐一惊,再一见郭璞面目陌生,神情又复一松。
那青衣汉子手抚腰际,目视“三湘五义”。
“三湘五义”适才在“岳墓”前搏斗中,有三名受了伤,此际都已包扎好了,不过衣袖上仍可见血渍。
青衣汉子那一眼投过,“三湘五义”中有名没受伤的微微摇了摇头,此人身材瘦高,面目阴沉左眉上有道刀疤,他深深地打量了郭璞一眼,开了口:“你朋友是……”
郭璞截口说道:“过路的,想不到这地方还有翦径打闷棍的朋友!”
那刀疤汉子阴阴一笑,道:“你朋友误会了,此人是朝廷钦命捉拿的叛逆!”
郭璞冷冷一笑,道:“那么你六位是……”
那刀疤汉子道:“跟大内有关系,都是衙门里的。”
郭璞道:“朋友,光棍儿眼里揉不进一颗砂子。”
那青衣汉子脸色一变,便要跨步闪身。
那刀疤汉子伸手一拦,然后撩起衣衫,腰际赫然有块乌黑腰牌,郭璞看得出,那是“血滴子”腰牌。
那刀疤汉子道:“你朋友可认得这个。”
郭璞道:“见过,那是大内侍卫‘血滴子’腰牌!”
那刀疤汉子放下衣衫,阴笑说道:“你朋友见识不差,既知我六人身分,朋友可以请了!”
郭璞道:“我马上就走,只是有件事我至感不解。”
那刀疤汉子道:“你朋友什么事不解?”
郭璞道:“适才我躲在‘岳庙’林中看到了一切,你五位是‘三湘五义’,又曾下手于朝廷中的人物,怎么如今……”
那刀疤汉子阴阴一笑,道:“原来你朋友说的是这回事,朋友,有些事你没有必要明白,我也没有必要说明,只记住少管闲事就行了,你请吧!”
郭璞道:“既如此,我就不问了!”转身行去。
但,倏地,他身形飞旋电闪扑向众人,出手如风,运指连点,刹那间,“三湘五义”躺下了三个手上带伤的。
那站得较远的青衣汉子大惊失色,右手刚探腰际,却被郭璞虚空一掌劈上了右腕,惨呼一声忍痛转身欲遁。
郭璞紧跟着飞起一腿踢碎了他的左膝骨,又是一声惨呼,他砰然倒了下去,再也跑不动了。
转眼间收拾了四个,那“三湘五义”中仅剩的两个,那刀疤汉子与另一个身材瘦小的汉子惊怒交集,心胆俱裂,同时撩衣,“铮铮”两声,两柄软剑已执在手中。
那刀疤汉子脸色倏变,惊喝说道:“好大胆,你竟敢伤……”
郭璞冷然叱道:“闭嘴,你们竟敢冒充大内侍卫‘血滴子’恣意行凶……”
“冒充?”那刀疤汉子汉子怒笑说道:“睁大你那双眼睛瞧清楚这块腰牌,再找个‘血滴子’问问去,朋友,你已惹火烧身犯了大罪,跟我们走吧!”话落,挺腕,两柄软剑闪电递到。
郭璞未动,冷冷一笑,抬手扯落了面具,道:“你也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