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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汉子眉峰一皱,沉吟说道:“满意那是太满意了,只是我是个门外汉,对此道一窍不通!”
“不必通!”姓杜的瘦汉子笑道:“就像你老哥适才帮秦七的那一手,已经是太够了,不说那个当庄的,就是连我也自叹不如!”
青袍汉子郑重说道:“杜老哥,你错了,那骰子可是秦七亲手掷的,我站在旁边,连话都没有说,那是他的运气!”
对呀,不动手总玩不了假,便是个老千,他也得动动手,如今那骰子根本就是秦七自己掷的!
那姓杜的瘦汉子微微一怔,旋即扬眉笑道:“郭老哥,大家都是混饭吃,何必呢!有道是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光棍眼里揉不进一颗砂子,秦七他不会突然时来运转,就算他运气好,他也赢不了那当庄的呀?”
这话不错,运气再好,也斗不过玩假的!
青袍汉子呆了一呆,苦笑说道:“杜老哥说的不错,可是我实在……”
姓杜的瘦汉子笑容微敛,截口说道:“郭老哥,彼此心里雪亮,你要再装下去,那显得小气,也显得不够朋友,再说云三爷求才若渴,这是个别人求不到的机会,错过了一辈子也别想再有了!”
青袍汉子似乎是被人点明,不好再装,摇头笑道:“杜老哥既这么说,我不愿落个小气,不够朋友之名,只好承认了……”
姓杜的瘦汉子目中奇光一闪,大喜说道:“你老哥那一手太以高明,是怎么个……”
青袍汉子淡淡笑道:“杜老哥既干这一行,当知人人有不传之秘!”
姓杜的瘦汉子嘿嘿笑道:“好吧,不问,不问,是我一时糊涂失言,不管怎么说,今后是一家人了,你郭老哥没事得教我两手……”
青袍汉子淡淡笑道:“杜老哥,你热和得令我感动,盛情也令我感激,只是,我还没有答应入伙。”
姓杜的瘦汉子笑道:“那不要紧,我先收回,待会儿等郭老哥点了头再说!”
摇头说道:“抱歉得很,杜老哥,你这话恐怕永远不会说了!”
“怎么?”姓杜的瘦汉子讶然问了一句!
青袍汉子淡淡说道:“我不能答应入伙!”
两名地痞打扮的汉子,脸色为之一变!
姓杜的瘦汉子干笑说道:“郭老哥,你是开玩笑!”
青袍汉子摇头说道:“不,我句句正经话!”
姓杜的瘦汉子微微地沉了脸色:“这么说来,郭老哥是不赏兄弟我这个脸了!”
青袍汉子摇头说道:“那也不是,我仗着这点玩艺儿走遍南北,到那儿吃那儿,无拘无束,捞的也不止此数……”
姓杜的瘦汉子脸色一松,笑道:“郭老哥,何不早说?那好商量!”
青袍汉子道:“恐怕不大好商量,除非云三爷答应我赌场的总收入,每个月二五拆帐,我待腻了拍拍屁股就走!”
姓杜的瘦汉子“哈”地一声,站了起来,道:“你老哥这是存心难为人,不愿点头,何不干脆说?”
青袍汉子坐着未动,淡淡说道:“没错,这种帮人坑人的事儿,我不干!”
两名地痞模样的汉子脸色一变,跨步而前!
姓杜的瘦汉子伸手一拦,目注青袍汉子,道:“你老哥既不愿,我不敢强人所难,不过,我话说在前头,你老哥如今是只有两条路好走。第一入伙,第二,现在就走,走远点,永远不许再进我赌场一步……”
青袍汉子淡淡问道:“为什么我不能来?”
姓杜的瘦汉子阴笑说道:“你老哥既是行里的人,该明白规矩,君子各有财路,但不拦人财路,我求你老哥赏一碗饭吃,要不然你要是断了两条腿,可别怪我事先没打招呼!”
青袍汉子颜色不变,道:“杜老哥,北京城可是个有王法的地方!”
“王法!”姓杜的瘦汉子笑道:“我们这一伙不讲王法,这地方也是王法管不到的地方,北京城你大小衙门试打听,那一个不买云三爷的帐!”
青袍汉子笑道:“怪不得你杜老哥那么猖狂,原来还勾结了官府?既如此,那我就没办法了,我走!”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只听一名地痞说道:“大叔,您就让他这么走了!”
那姓杜的瘦汉子没说话!
那两名地痞打扮的汉子冷哼一声分左右走了过来!
青袍汉子双目一睁,道:“你两个想干什么?”
不知怎地,那两名地痞打扮的汉子竟然一哆嗦,同时停了步,而就在这刹那间,青袍汉子已然背着手一笑出了后棚!
姓杜的瘦汉子脸色一变,哼了一声:“一对儿没用的东西!”
那适才发话汉子脸一红,嗫嚅说道:“大叔,您没瞧见,这家伙刚才那一瞪眼,眼射奇光,好怕人,只怕是个藏而不露的硬点子!”
姓杜的瘦汉子脸色又复一变,冷冷说道:“你两个瞅紧他,我请示三爷去!”
说罢,用手一推那棚子后墙,赫然又是一个门,他低头走了出去,那两个不敢怠慢,连忙走向前棚!
到了前棚,只见那秦七已然站了起来,大把大把的银子往腰里直塞,然后眉开眼笑地跟那青袍汉子相偕出棚而去!
他两个一施眼色,分出一人,快步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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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四海镖局
泰七跟那青袍汉子一路谈笑,似乎颇为投机,在大街上转来转去,最后上了“顺来楼”!
“顺来楼”烤鸭子、涮羊肉、烧羊赛、羊杂汤、芝麻酱烧饼……;全是京都之首屈一指,这种积雪的大冷天,吃涮羊肉是最舒服不过的,八成儿是秦七赢了钱要请客!
那名地痞模样的汉子,没敢跟着登楼,就在顺来楼对面的一个小摊子坐下,等上了!
等可不是干等,他知道,那秦七跟那青袍汉子一上去总得大半天工夫,于是,他也点了一壶酒、两样卤菜吃喝起来,一边吃喝一边等!
他料对了,果然不错,那秦七跟那青袍汉子一直到日头西落,暮色初垂,才双双地下了“顺来楼”!
不知道他俩在楼上都谈了些什么,只见秦七一张脸通红,带着七分酒意地向青袍汉子拍了拍胸,隐隐约约地听他说:“没问题,老弟,这件事包在你七哥身上,活了大半辈子就交上你这么一个好朋友,你的事还不就是我的事儿,明天我给你回音,你等着吧!”
只听那青袍汉子笑道:“全仗七哥帮忙了!”
秦七摇晃着,醉醺醺地走了!
青袍汉子望着秦七不见,半转过身,有意无意地向这小摊子上投过了满含讥笑的一瞥!
这一瞥,害的那汉子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连忙捂着嘴低下了头,再抬头时,那青袍汉子已然到了冲口,只剩下了一个背影,他心中一急,匆匆忙忙的站起来便要追!
只听背后有人冷冷说道:“没用的东西,你也不怕胀死!”
他一惊,刚要回头,两个黑衣人擦身而过,看背影,他熟的不能再熟,心中一松,又坐了下去!
青袍汉子背着手,潇洒迈步,顺着大街直往东走,一路是左看看,右看看,欣赏那华灯初上的“帝都”夜景,生似没发现背后暗中有人缀了下来!
没一会儿,他走完了大街,转入了一条胡同中。
胡同里不比大街上,行人既少又没有灯,空荡荡的,黑黝黝的!
胡同走了还没有一半,突然背后响起了一声轻喝:“前面的朋友,请慢走一步!”
青袍汉子一怔停了步,缓缓转过了身,来人已至眼前,那是两个身穿黑衣、面目阴沉的中年汉子!
他讶然问道:“是二位叫我?”
那两名黑衣汉子居左一名冷然点头:“不错!”
青袍汉子道:“二位认错人了吧,我不认得二位呀!”
那居左黑衣汉子冷冷说道:“相逢何必曾相识?能得相逢便是缘。一回虽生,再有二回便熟了,再说,你不认得我两个,我两个认得你就行!”
青袍汉子越发讶然地说道:“怎么,二位认得我?我怎么想不起在何处……”
居左黑衣汉子冷冷说道:“不是这一辈子,是前世冤家,你不必多问了!”
显然地来意不善,青袍汉子迟疑了一下,道:“那么,二位叫住我,有何见教?”
居左黑衣汉子道:“我两个要向朋友借点东西!”
青袍汉子“哦”地一声,扬眉笑道:“人言北京城卧虎藏龙,果然不错,原来两位是向我借东西来的,那没关系,我倾囊奉赠就是!”说着,他就要探怀!
居左黑衣汉子脸一红,双目之中陡现狠毒之色,道:“你朋友错了,黄白之物我两个尚不屑一顾,我两个要借的,是你朋友那一双手!”
青袍汉子一怔,手自怀中探了出来道:“二位,别开玩笑,我这双手……”
居左黑夜汉子冷哼一声,道:“哪个跟你开玩笑,你瞧瞧这个,像是开玩笑的么?”一翻腕,与那另一名同时掣出一柄明晃晃、森寒逼人的解腕尖刀!
青袍汉子眉锋一皱,道:“我跟二位无仇无怨,这是何必?我是靠这双手吃饭的,二位要我这双手有什么用?”
“少装蒜!”居左黑衣汉子叱了一声,道:“把手剁下来后,你再问不迟!”
青袍汉子忙道:“我明白了,二位是断我财路、砸我饭碗了!”
居左黑衣汉子脸色一变,道:“你明白就好……”
青袍汉子忽然笑道:“你当我不知道?从‘天桥’到‘顺来楼’,又从‘顺来楼’到了这儿,二位要是有自信,那最好不过,要不然,可别怪我过两天找上门去,你们的手段未免太绝了……”
居左黑衣汉子道:“早知道你就不该逞强,要怪该怪你自己。老六,没工天跟他噜苏,剁他的手!”话落,一左一右,两柄解腕尖刀一翻,闪电划向青袍汉子腕脉!
青袍汉子目中突闪寒芒,一笑说道:“你们心肠太狠,手段太毒,欺人太甚,小心!”
双腕一沉一翻,躲过两刀,快捷如电地扣向两黑衣汉子腕脉。
两黑衣汉子一惊抽身,那居左的一名狞笑说道:“大哥说的不错,果然是个硬点子,老六,毁了他!”话落,两柄解腕尖刀一闪又至,这回未划青袍汉子双腕,而是一指前胸,一指左肋,全是要害,辛辣异常!
青袍汉子冷笑说道:“你们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流泪!”
右脚突然飞起,直取居左黑衣汉子持刀右腕,左掌五指如钩,则抓向居右黑衣汉子持刀右腕!
居左黑衣汉子右腕一偏,躲过了那一脚,而居右黑衣汉子虽也躲过了那一抓,却没能躲过青袍汉子那点向尖刀的突出一指,“铮”地一声,一柄精钢断为了两截!
那居左黑衣汉子睹状一惊,持刀右腕猛地一痛,一柄尖刀已到了青袍汉子右掌之中!
紧接着那持断刀、骇然失色的居右黑衣汉子脸上中了人家一巴掌,被打得惨嚎一声,捂脸飞退,牙断了好几颗,血顺着指缝流下!
的确是硬点子,而且硬得扎手,两名黑衣汉子心胆欲裂,那敢再留,顾不得疼痛,顾不得丢人,转身便跑!
青袍汉子在背后笑道:“这不过略示薄惩,我要是心肠硬一点,就留下你们两个四只手,归告那位云三爷,少来惹我!”
两名黑衣汉子已转入了大街,可是那话声清晰入耳,如在身后,吓得狂奔猛窜,转眼没了影!
青袍汉子摇头失笑,拿着那柄解腕尖刀,转身行向了黝黑的胡同中。
他身形刚逝,突然夜空中响起一个话声:“是他么?老爹?”
“没错,就是这后生!”
“老爹,他好高的身手,只怕连姑娘都不是他的对手!”
“少打岔,咱们要赶快弄清楚,这后生是何来路,他要混进‘四海镖局’又要干什么,这事儿交给你了!”
“老爹,您放心,不过……”
“少噜苏,有话回去再说,你小子在‘顺来楼’上吃饱了,我老人家还饿着肚子呢!”
“怡红院”那西楼之上,灯影摇曳,暗香浮动!
美姑娘梅心有两天没出门了,自从那位燕南来悄然离去之后,她是一直托病不出!
那位海贝勒也许在忙着为她找燕南来,也一直未见人影,有可能他是不知道梅心“病”了!
此际,西楼上,那华丽雅致的客厅之中,美姑娘梅心一袭晚装默默地坐着,身后是小玉跟双成!
她面前,则站着那位老车把式与那名唤金虎的汉子!
几个人却相对地沉默着,半晌还是那位老车把式先开了口,他轻咳一声,说道:“姑娘,依我看燕南来三个字,不是他的真名实姓!”
梅心微微地点了点头,淡然说道:“这个我知道,在他当初告诉我的时候,我就知道那燕南来三个字,不会是他的真姓名……”
“好个没良心的……”小玉突然冷哼一声,愤然说道:“我下次见着他,非骂他不可,姑娘对他仁尽义至,又是他的救命恩人,连他个真姓名都落不着……”
梅心缓缓摇头说道:“小玉,这不能怪他,他有他的苦衷,假如他就是那夜闯大内行刺胤祯之人,对咱们相对皆朱紫、来往均亲贵之人,他怎会轻易透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