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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璞挥手一把自他腰际扯下一物,双手呈向廉亲王:“王爷,这是他的腰牌,请王爷过目。”
何须细看?廉亲王一眼便看出那是“血滴子”腰牌,一张脸色煞白,没有说话。
郭璞立又问道:“白冲天你是奉谁之命行刺?”
白冲天道:“奉查领班之命。”
郭璞道:“谁是查领班?”
白冲天道:“就是王府总管查尔。”
这话一出口,群情大哗,廉亲王怒喝说道:“好大胆的东西,提查尔,提查尔!”
郭璞刚应一声,只听金玉楼喝道:“郭璞,接住!”
只见他抓起地上查尔,一振腕把查尔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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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挥刀溅血
郭璞单掌微探,只一抓,正把查尔接住,顺手一掌拍开查尔受制穴道。
查尔一醒大惊,机伶一颤,便欲挣扎。
郭璞冷哼一声,五指扣上他“肩井”,喝道:“查尔,王爷当面,跪下!”
查尔痛得“哎哟”一声砰然跪下。
金玉楼倏然喝道:“郭璞想要活口,小心他嘴……”
郭璞目中寒芒电闪,右掌疾出,“叭”的一声卸了查尔下巴,伸两指往里一掏,掏出了颗极细的丸状物,然后说道:“查尔,在我面前想寻死都不容易,你要自信能比我快,尽管再嚼舌,不过我要告诉你,你要是死不成,我会让你比死都难受,老老实实答我问话。”
右掌一托,又托上了查尔的下巴,道:“白冲天指你是‘血滴子’领班,你怎么说?”
查尔叫道:“他胡说,他血口喷人冤枉人……”
他随即叩头悲声说道:“王爷明鉴,查尔冤枉,查尔在王府这多年,身受王爷大恩未报,怎么会……”
郭璞冷然说道:“查尔,‘血滴子’领班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查尔道:“没什么不能承认的,可是我不是,你叫我怎么承认?”
郭璞冷笑说道:“你不是?”
查尔一摇头,道:“我不是!”
郭璞手一摊,托着那颗极小的丸状物,道:“那么你口中预藏这剧烈毒药是干什么的?一个亲王府的总管,又不是干的什么秘密差事,用得着这个么?”
查尔道:“当然用得着,我是‘亲王府’的总管,万一被叛逆擒了去,逼我说出王府的事,我可以用这自杀!”
此人的确狡猾善辩。
郭璞冷冷一笑,道:“这么说来,你倒是忠心耿耿的……”
他探掌抓向查尔腰际,脸色一变,缩回了手,道:“很机警,你把腰牌竟先藏起来了……”
查尔立即藉机道:“王爷,查尔冤枉,请王爷明鉴,查尔冤枉,褔晋,查尔在府里这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他叫他的,怡亲王的那位褔晋正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抢天呼地,死去活来,哪听得见?
倒是廉亲王动了心,望着郭璞皱眉说道:“哥儿,我看查尔……”
郭璞道:“王爷,狡赖在所必然!”
查尔立即破口大骂,并更悲伤可怜地求廉亲王!
郭璞冷冷一笑,道:“查尔,任你狡猾诡诈,今天我非让你招认不可……”
他双眉一扬,接道:“我问你,那对暗藏炸药的蜡烛是谁买的?”
查尔道:“那不关我的事,是鲍宣去办的!”
郭璞抬眼一扫,道:“哪位是鲍宣,请站出来对质!”
只见一名亲随战战兢兢、畏畏缩缩地站了出来,道:“郭总管,我就是鲍宣!”
郭璞道:“说实话便没你的事,查尔的话你可听见了!”
那叫鲍宣的亲随怯怯地点头说道:“听见了!”
郭璞道:“你怎么说?”
鲍宣道:“是查尔指定我上王大吉买的。”
查尔脸色一变,方待说话——
郭璞冷然说道:“查尔你待会儿再说不迟。”
转望鲍宣,又问道:“指定两字怎么说?”
鲍宣道:“我本来是想随便找个店买的,可是查尔总管说那儿的东西好,价钱公道,叫我上那儿买。”
郭璞收回目光,道:“查尔,你怎么说?”
查尔抗声说道:“王大吉东西好,价钱公道是不错,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叫他上那儿买,并不能指我有罪,那儿蜡烛那么多,我怎知道他会买那一对?”
不错,是理!
郭璞冷冷一笑,道:“算你狡猾善辩,我问你,那桌下的炸药又是谁钉上去的?”
查尔道:“这也跟我无关,我不知道。”
郭璞道:“去年已有过一次行刺事件,你身为总管,今年为什么不严密检查各处?你这个总管是怎么当的?”
查尔头一低,道:“那是查尔疏忽失职,没想到,只注意到菜……”
郭璞目中异采一闪,扬声喝道:“唐领班,带那三个打杂的来。”
查尔身形为之一抖。
唐子冀应声带来了那三个打杂的。
郭璞方待去解那三个人的穴道,脸色一变,闪电出手捏向查尔的下巴,查尔的下巴立又脱落。
郭璞冷冷一笑,道:“既跟你无关,你怕什么?”
转手拍醒了那三个打杂的,道:“你三个说,这是谁?”抬手指向查尔。
查尔眼珠子都凸出来,瞪着那三个打杂的,却只苦有口不能言,说不出话来。
那三个头一低,没说话。
郭璞扬眉说道:“如果不想吃苦,我劝你三个最好说实话。”
那三个仍低着头。
郭璞冷哼一声,伸手搭上最左一名右肩。
那最左一名机伶一颤,忙抬头说道:“郭总管手下留情,我说,我说!”
郭璞收回了手,道:“那么,他是谁?”
那左边一名打杂的道:“是查领班。”
查尔机伶暴颤,垂首不语,半晌始道:“姓郭的,算你狠,我承认了。”
郭璞冷然一笑,伸手托上查尔下巴,道:“查尔,十手所指,你还有什么话说?”
廉亲王勃然大怒,挥手喝道:“拖出去,砍了!”
郭璞忙道:“王爷请且息雷霆,我还有话问他。”
廉亲王怒态稍敛,道:“哥儿,你问。”
郭璞应了一声,转望查尔,道:“查尔,你既是‘血滴子’三等领班,为何到亲王府来?”
查尔道:“我是奉命潜伏,来监视王爷的。”
郭璞道:“为什么要行刺两位王爷及诸位大臣?”
查尔道:“我不知道。”
郭璞道:“去年那回也是你么?”
查尔点了点头,道:“不错,是我,但……”
郭璞冷冷笑道:“你不过是一个三等领班,竟敢纠众行刺两位王爷及诸大臣,查尔,你有几颗脑袋?”
查尔忙道:“姓郭的,别冲我发狠,我是奉命行事。”
郭璞冷喝说道:“胡说,你奉谁之命?”
查尔道:“我说的是实话,我是奉纪贝勒之命。”
此言一出,群情大哗,廉亲王叫道:“纪刚呢,纪刚呢……”
郭璞抬手一指,道:“王爷,他在那儿。”
亲自掠了过去,一把提起纪贝勒,却趁势又把那原是纪贝勒的东西,塞回他怀内,转身掠了来。
廉亲王一愕说道:“哥儿,你先知道了?”
郭璞点说道:“是的王爷,我怀疑他这个贝勒的真假。”
廉亲王道:“不,他是纪刚没有错。”
郭璞眉锋一皱,道:“这个……王爷,那就麻烦了……”
海贝勒突然说道:“老弟,没什么好麻烦的,先问问他再说。”
廉亲王也点头说道:“海青说得是,哥儿,先问问他再说。”
郭璞迟疑了一下,抬手拍开了纪贝勒穴道,然后,像无意中碰到了纪贝勒怀中物,一翻腕,把那东西掏了出来,那是一块钦赐玉佩与一道密旨。
海贝勒脱口叫道:“原来纪刚已补了我的缺了,怪不得……”
郭璞脸色一变,道:“王爷,纪贝勒奉有密旨,郭璞不敢再问,还是请您……”
廉亲王伸手一把自郭璞手中抢去那方钦赐玉佩及那密旨,打开密旨一看,身形暴颤,脸色煞白,道:“好,好,好,这多年了还不放过我两个,可是这些大臣及内眷还有小儿女辈何辜……”
他双目一睁,大喝说道:“纪刚,你还有什么话说?”
纪贝勒昂然说道:“王爷,我奉有密旨,要问你不该问我。”
廉亲王气得发抖,道:“好,好,纪刚,你的胆子够大,我先毙了你再问他去,来人,拖下去砍了!”
只听一声答应,四名跨刀亲兵拥了过来。
纪贝勒冷冷说道:“王爷,你杀不得我。”
廉亲王暴怒厉喝,道:“我拚着这条命不要了,看我杀得你杀不得你。”
霍地站起,自一名亲兵腰际抢下佩刀,举刀便砍。
纪贝勒双目寒芒方闪,郭璞微微曲了曲小指。
纪贝勒身形一震,廉亲王手中刀如飞而落。
“噗”的一声,鲜血四溅,人头落地,纪贝勒尸体往后便倒。
尖叫四起,女客们纷纷掩面惊避,男客们也都低下了头。
廉亲王丢了刀,颤声说道:“来人,顺轿,我要进宫去!”说着,迈步就要走。
适时,抢过来了他的褔晋与三格格德佳。
未容她俩近身,廉亲王便摔了袖子,喝道:“不许拦我,留在这儿帮忙料理善后。”说完,迳自迈步行去。
海贝勒突然说道:“八叔,我跟您走一趟。”
他转注郭璞,道:“老弟,照顾梅心,也帮帮忙。”
未等郭璞答话,迈开大步跟了去。
他两个这一走,那些大臣们带着内眷也纷纷而散,没有一个人说话,但很明显地那是敢怒不敢言,还有点自危。
不到片刻,贺客们走得一干二净。
梅心帮着慰劝怡亲王的褔晋与德玉等。
郭璞则走向了和亲王,道:“三阿哥,如今您该作个主……”
和亲王点头就道:“等我跟褔晋商量商量。”
宝亲王一旁接口说道:“三哥,要商量还用你作主么?这有什么好商量的,先把十三叔遗体移到大厅去,再找人备棺木去不就行了么?”
由这儿看,这位三阿哥就不如四阿哥。
和亲王点头说道:“说得是,该这么办……”
他走近怡亲王褔晋身旁,道:“十三婶,您好歇歇了,先把十三叔……”
怡亲王褔晋抢天呼地的悲声哭道:“老三,你想想,你爹心手这么狠,多少年了,怎么说也是自己手足弟兄啊!你叔叔这一死,叫我们娘儿几个该怎么办……”
和亲王一时又答不上话了。
宝亲王一旁说道:“十三婶,您放心,有我几个在,您还怕什么?我几个都会孝顺您的,待会儿我进宫在老佛爷面前求求,让‘宗人府’跟‘内务府’一起来处理善后,您歇歇吧!”
现成的话和亲王不会说,却让这位四阿哥抢了去。
郭璞站在一旁直皱眉。
只听怡亲王褔晋哭道:“老四啊,全仗你了……”
廉亲王的那位褔晋也跟着劝道:“妹妹,歇歇吧,别再哭了,有什么用?这年头啊不容易,谁不是过一天算一天呢?德佳,扶你婶母厅里去。”
德佳也哭红了一双美目,闻言说好说歹地总算把怡亲王褔晋扶了起来,她一起来,那两位侧褔晋也随着收了泪。
五格格德玉由梅心扶着,一起往厅里行去。
郭璞忙招呼亲随们抱起怡亲王的遗体往厅里去。
适时,宝亲王向着和亲王道:“三哥,你在这儿照顾点儿,我这就进宫见老佛爷去。”
说着,带着他那位褔晋,还有金玉楼走了。
他几个这一走,厅前就剩下和亲王、郭璞及五个人犯、一具尸体,还有唐子冀等几个“血滴子”了。
郭璞吩咐在场的亲兵,把纪贝勒的尸首拉往一旁,然后又让几位亲随搬那些桌椅扫地。
这些收拾好了,郭璞闭了查尔等五个人的穴道交几名亲随与在场的亲兵看守着,这才跟和亲王谈上了话:“三阿哥,看来我闯的祸大了。”
和亲王有点心不在焉地道:“老弟,这怎么说?”
郭璞苦笑说道:“揭了皇上的底牌,这不是跟皇上作对么?”
和亲王点了点头,道:“说得是,老弟,不过有海青跟我替你担着,该没多大关系,只是,皇上也太……”倏地住口不言。
显然,那是碍于有大内侍卫,“血滴子”二等领班唐子冀在旁。
郭璞摇头说道:“怪只怪我当初不知道纪贝勒的身分,要不然我说什么也不敢管。”
和亲王摇了摇头,没说话。
这时,唐子冀走了过来,苦着脸道:“郭总管,这下可苦了卑职了。”
郭璞道:“唐领班,这跟你没关系。”
“没关系?”唐子冀苦笑一声,道:“皇上派出来的人,我这个‘血滴子’领班却跟他们作上了对。”
郭璞道:“那是因为咱们事先都不知道,谁叫他们不先表明身分,不先打个招呼?他们要是事先说一声不就没事了么?”
唐子冀苦笑说道:“郭总管,您知道,卑职哪有理说?只怕……”
郭璞道:“那么,唐领班,你打算怎么办?”
唐子冀道:“只有回去听候处理,还能怎么办?”
郭璞道:“你回去好了,见着云姑娘说一声,就说我请她帮个忙,准包你不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