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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闯闯看?”碧落宫主也态度转硬:“七成火候的五毒阴风,本宫的人相信还禁受得起。”
“你……”
“本宫主要知道底细。”
“屁的底细!”四鬼粗野地叫:“一个混蛋突然在此地出现,侦伺咱们的举动,谁也不知道他是老几。
只知道他自称飞灾九刀的朋友,一言不合双方交手拼搏,咱们老大被他一袖反震下屋,如此而已。”
“那人呢?”
“鬼似的一闪便失了踪。”四鬼不好将失败的丢人事故说出:“在下会找到他的,哼!”
“你们来对付飞灾九刀的?”碧落宫主转变话锋。
“你管不着。”
“你给我听清了。”碧落宫主语气中充满威胁。
“你什么意思?”
“离开飞灾九刀远一点。”
“西门官主,你少给我神气。”四鬼不甘示弱:“你和黄泉殿主曾经一度订下协议,联手对付飞灾九刀,那是你们的事。
咱们酆都五鬼不理会旁人的协议,我行我素,不在乎任何威胁。飞灾九刀不是你们的专有物,谁先到手就是谁的,你吓不了咱们酆都五鬼。”
“记住,本宫主已经警告过你们了。”碧落宫主不多作解释,举手一挥,带了四女伴向东急急走了。
“碧落宫是啥玩意?哼!”四鬼向远去的五女身影愤愤地说。
“老四,咱们最好不要树敌。”五鬼语气中有怯意:“惹上碧落宫的人,毕竟不是什么聪明的事,我宁可和她们来暗的。走吧!咱们快搜这附近。”
“哼!没有什么好怕的,老五。”四鬼的口气依然顽强:“明的暗的,咱们五鬼怕过谁来?”
四鬼的态度表现,却没有口气那么强硬。
房门是上了闩的,东侧的窗也是闭紧的,想进入的人,除了破窗而入外,最有效的办法,恐怕只有揭瓦而下了。
这种没有加建承尘的房屋,揭瓦极易惊动房下的人,所以揭瓦而下不是好办法,除非房下无人。
来人采用了最有效的办法:破门而入。
这是犯忌的霸王手段,一般江湖朋友很少采用。
在嘭然大震中,房门倒塌,白影随后冲入。
半裸的吕绿绿一蹦而起,在灯火摇摇中,急抓桌上飞灾九刀的尖刀,反应极为迅疾。
她身上没带有兵刃暗器,而且外衫已除,胸围子半褪,露出肉感万分的酥胸,下身的长裙丢在一旁,只穿了肉感的亵裤,别无长物,所以急于抓刀。
胆敢破门而入的人,必定是无所畏惧的强劲人物,抓刀是最佳的反应。
手刚要抓住刀,淡淡的彩虹同时君临。
她如果抓住刀,手可能也完了。
反应出乎本能,千钧一发中不容许意识来主宰行动,她本能地缩手转身,一掌向冲来的隐约白影拍去。
瞬间便可聚力发出的碎脉掌,发挥了八九成威力。
灯火就在这刹那间熄灭,室中漆黑,她仅在一瞥之下,看出扑入的是一个朦胧的白影,想分辨已来不及了,那道奇怪的射向手掌彩虹,也因灯火摇曳而无法分辨,事情发生得太仓促急迫了。
黑暗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双掌接触声,她的碎脉掌是掌攻中最霸道的掌力之一,但却碰上了可怕的对手,感到掌心欲裂,手臂发麻,强烈的反震力及体,身形暴退,脚下大乱,仰面便倒。
上体一扭,扭转身右手着地,猛地飞跃而起,砰一声大震,撞破窗跌出外面的小院子去了。
室中声息寂然,入侵的人已经走了。
一座大宅后面的花园小阁,四周花木扶疏,夜间特别的幽静,本来就是女眷们嬉游的地方。夜间决不会有女眷逗留,所以黑沉沉灯火全无。
白衣女郎启门进入小阁,这是女眷们歇息更衣洗漱的地方,共有三间内室,进去之后,黑沉沉难分方向。
但她似乎熟悉每一处地方,毫无阻滞地进入一间小内室。
将连鞘尖刀往床上一丢,这才将背上的人往床上放。
本来以为背上的人是神智己昏的,岂知那人双手一紧,她嗯了一声,浑身一软,双双跌倒在床上了。
“不……不要……”她焦灼地叫唤。
可是,那人已将她一掀,把她压得牢牢地。
她想挣扎,却发现自己软弱得连呼吸也感到困难。
“李……兄……”她慌乱地叫,想将压在身上的重负推开,却力不从心。
有滚热的大手在她身上探索,灼热的嘴唇亲上她的润湿粉颊。
最后,她发觉自己已经不存在了,意识模模糊糊,唯一有点知觉的是:她的手也有力地回抱着对方。
激情中,她突然在崩溃的边缘醒来。
空中漆黑,声息全无,好像世间一切都突然静止了。
她发觉被人紧紧地抱在怀中,对方下与腿的压力,让她感到可怕而又出奇地舒适,那种奇异的压迫感好奇怪。
那人竟然沉沉睡去,呼吸渐渐变得悠长、平静。
她自己的心跳,也正逐渐恢复正常。
她蜷缩在对方怀中,恍恍惚惚地胡思乱想,最后一阵倦意袭来,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一带全是大户人家的住宅,庭深院广,楼房参差,几乎每一户人家都有连脊的广厦,和栽了花木的后花园。
主人都是本城的仕绅,至少也是配称爷的达官贵人。
右邻另一座大宅的瓦面,出现五个男女,星光下可隐约看出都佩带了刀剑,但行家一眼便可分辨,他们决不是盗贼。
女的是吕绿绿,已换穿了绿劲装。
“你们的人,的确在这附近看到白影隐没?”她向一位穿了灰色夜行衣的人问。
“是的。”那人低声说:“咱们在各处派有暗桩,留意夜行人的动静。派在这附近的负责人,的确发现一个轻功极为惊人的淡灰色影子,消失在这一带的某一处角落,已经快两个更次了,仍然不曾发现白影重现。
至于是什么人,却无法断定,相距过远,黑夜中难以分辨,但可以断定的是:是人而不是眼花所看到的鬼影。”
“劳驾诸位给我搜。”她提出要求:“我要找的人,的确穿了白衣。”
“姑娘,天快亮了,搜……”
“天快亮也得搜。”她斩钉截铁地说。
“可是……惊动了……”
“你们怕惊动人?怕一些凡夫俗子?”
“姑娘,咱们不是强盗。”那人语气转硬:“这附近的宅主人,都是本城的有头有脸人物,仆从家丁很多,要是闹将起来,一张帖子送入州衙,可不是好玩的,谁也休想在城内城外混了。”
“来一千个人,也无法搜查。”另一位大汉接口:“除非放上一把火,才能把人烧出来。”
“你说得对,必要时放火又有何不可?”吕绿绿的态度,坚决乖戾兼而有之:“这是唯一的线索,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这个……”
“你们不愿意?”她厉声问。
“好吧!”那人无可奈何地说:“登堂入室势不可能,咱们只能尽力搜查可疑的角落……”
“那就赶快呀!分开来搜。”她连声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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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小阁中,白衣女郎被隐约的人声所惊醒。
她悄然而起,显得有点手忙脚乱,因为衣裙凌乱,黑暗中乱摸,哪能不慌?
身旁的人睡得好沉,似乎好梦正酣。
好不容易穿妥衣裙,已急出一身香汗。
“我得将这些人引走。”她将剑插在腰带上自言自语:“不能让他们搜到此地来。”
她爬窗而出,悄然远扬。
两名夜行人刚跳落后花园,准备向小阁接近。
一声呼哨传到,两人脚下一慢,随即疾趋园角,腾身飞跃登上邻园的屋顶。
东南角百步外的一座屋顶上,突然传出一声冷叱,接着传来一声狂叫,白影乍现乍隐。
两人不假思索,发出一声低啸招呼远处的同伴,向冷叱传来处飞掠。
原来有两个同伴被击落屋下,发出痛苦的求救叫喊,大概摔伤了什么地方,很可能断了脚骨。
一阵好追,白影向正南的一排房舍冉冉远去。
叫喊声惊醒了小阁中的人,也惊醒了各处大宅的家丁护院,大喊捉贼的叫声此起彼落。
连街巷中打更的更夫,也吆喝着提醒街坊起来捉贼。
他是飞灾九刀,一惊而起,随即感到一阵昏眩,头重脚轻,一头栽落在床脚下。
“咦!我……我怎么了?”他爬起来惊呼。
神智一清,便发现自己的衣襟敞开,有点不对劲,手脚有点发软。
室内太黑,他不知身在何处,往床上一摸,摸到一只小香囊。
再一摸,摸到枕畔的刀。
刀在手,他神智倏然清明,不假思索地将刀往腰带上一插,摸索着到了可以隐约看到星光的明窗下,推开窗涌身滑出窗外的花丛中。
叫喊声此起彼落,他看清了附近的地势,向花树丛中一钻,消失在东面的房舍深处。
他知道,发生了某些意外变故。
天亮了,义阳老店的几名店伙,在店东的率领下,叫苦连天到了被打得门毁窗破的客房外。
昨晚发生旅客打斗的事故,店伙们都不敢出来过问,对这些带了刀剑的旅客,店伙们心中有数,出了事最好避得远远地,以免殃及池鱼。
抢入房中,几个人怔住了。
飞灾九刀和衣躺在外间的壁角下,似乎睡得正香甜,破了的家具散了一地。
“客官,客官……”店东焦急地叫,以为飞灾九刀死了,这可有人命官司打啦!岂能不焦急?
他猛然醒来,虎目一张,表示他没死。
“怎么啦?”他挺身站起:“哦!这里……”
“客官怎么啦?”
“没什么?”他笑笑:“昨晚好像贵店闹鬼……”
“客官请……请不要胡……胡说……”
“胡说?信不信由你。”他懒得解释:“给我换房间,我还要住几天。”
丢下惊疑不定的店伙,他出房在院子里察看片刻,举步向吕绿绿的客房走去。
吕绿绿的客房,也有几名店伙清整破损的门窗,一问之下,才知道姓吕的女客失了踪。
他的包裹,搁在外间的墙角下。
“真是见鬼!”他悚然而自语:“昨晚,我……我做了些什么恶梦?这……”
当然,他并不完全糊涂,知道昨晚他不是做恶梦,而是发生了一些令他感到浑身不自在,一些令他情绪激动迷离扑朔的事故。
提了包裹,他像梦游般出房。
早膳毕,他出店信步沿街向北走。
前面小巷口踱出一个人,冲他善意地一笑。
“青衫大叔。”他欣然走近:“你怎么也来了?”
“风涛已息,余波荡漾,来看热闹呀!”青衫客笑吟吟地和他并肩而行:“你要找鬼面神?”
“是的,大叔。”
“怎么来信阳找?信阳本来是神拳电剑路庄主的地盘,你是不是找错了方向?”
“没错。”他语气坚决肯定:“路庄主的地盘,仅限于城镇附近,其他都是谁都不管的穷乡僻壤,任何角落都可以隐龙蛇。我有正确的消息来源,知道该到何处去拔掉龙的爪牙,打断蛇的七寸。”
“但你却在城里到处张扬。”
“我在等消息。”
“收买的消息?”青衫客嘲弄地问。
“不,我不能再用收买的下策了。”他苦笑:“天杀的!就有那么多见钱眼开,睁着眼睛说瞎话,出卖假消息的混蛋,像见血的蝇一样找上头来。我的盘缠有限,再也经不起一骗再骗了。”
“你总算不笨呢!”青衫客揶揄他:“等你把盘缠花光,就没有什么把戏好耍了。你这样公然招摇,是不是另有用意?”
“是的。”
“能说吗?”
“不能,法传六耳,就不灵了。”
“哦!法不传六耳,有道理。”青衫客知趣地不再探问:“我猜,昨晚一定有人找你。这里虽说原来是路庄主的地盘,但忠于他的人已被鬼面神的爪牙铲除净尽,已成了三不管地带,两方面在暗中活动的人,都可能横定了心前来找你。”
“的确有人找我,闹了一夜。”
“什么人?”
“老相好,酆都五鬼。”他隐下与吕绿绿发生的事故:“这五位仁兄,上次在藏剑山庄,我不知道他们的底细,几乎断送在他们五个合力一击下。”
“你能在不知他们的底细下,接下五鬼合力一击而留得命在,该是你福大命大。”青衫客摇头苦笑:“三十年来,能逃过他们计算下的人,还没听说过呢!所以,他们不会承认失败的,你今后要小心了。”
“我会特别小心的,下次,哼!”
“还有其他的人找你吗?”
“这……没有。”他并没说谎,吕绿绿该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而依稀留有模糊印象的另一个人,迄今为止,他还想不起是谁。
是女人,没错;而且,也不是敌人。
至于为何有两个女人,他一点也不明白。
起初他以为只有一个吕绿绿,但经过一早上的回忆思索,他已可确定决不只吕绿绿一个人,而是两个不同型类的女人。
投怀送抱令他激情的女人,确是吕绿绿,倒在床上以前的一段记忆,他还依稀留有一些印象。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