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给你一刀……”飞灾九刀跟上沉叱。
阳魅飞掠而走,快极,胆都快吓破了。
飞花魔女看到阴魅的头离颈飞起,惊得顶门上走了真魂,七魄脱体逸走,已先阳魅一步侧窜两丈,老鼠般窜入树林溜之大吉。
另一名中年骠悍大汉也不笨,悄然电射而逸。
“休走!”飞灾九刀大叫,但并没追赶。
阳魅已逃出五六丈外,如飞而遁。
从此,阴阳双魅只剩下单魅了。冷酷无情的一刀,勾消了一魅。
飞灾九刀收刀入鞘,将两具尸体拖至路旁摆放停当,以免惊世骇俗。
他到了西门英身侧,从百宝囊中取出药瓶,倒了一颗丹丸递到西门英口中。
“你很不错,居然撑得住。”他摇头苦笑:“你这种人在江湖玩命,早晚会把命玩掉的。情绪放松,让解药早些溶入经脉。”
西门英脸色泛青,冷汗彻体,双目已呈现朦胧,快要支撑不住了。
不管西门英肯是不肯,将人扶住、托起,迈步进入树林,将人摆平在树下。
不久,西门英的脸色逐渐恢复红润,冷汗已止,呼吸逐渐回复正常。
飞灾九刀坐在对面的树下,脸上仍挂着阴森冷酷的神情。
“我死过一次了。”西门英坐起,说话元气未复,显得有气无力,但饱含深深的恨意。
“他们不要你死,只想要你入伙。”飞灾九刀说:“他们目下人手不够。”
“我不会入他们的伙。”
“那一定死。”
“我也是这么想。”
“今后你有何打算?就此打道回府?”
“不打算回家了。”西门英站起伸展手脚:“海阔天空,何处不可遨游?其实,我有家却等于无家,那个家,已非我所有。”
“怎么说?”
“我与妻子儿女分居已久。”
“分居?为何?”
“一张床,本来应该只有两个人。而我感觉得出,始终多了一个。所以,我只好退出,让步。同床异梦,这滋味真不好受。”
“你在胡说些什么鬼话呀?”
“老实话。走,回城,为了庆祝重生,我治酒请你,不醉无休。”
“好吧!你有心病,找个人吐吐苦水,也许会减轻些少痛苦,我是个好听众呢!”
……………………………………………………………………
第二十一章
距西门约有三四里,路旁建有一座土地庙,四周都是苍郁的树林,是一处歇脚的好地方。
一个鸡皮鹤发,老眼凶光闪烁,握了一根浑铁寿星杖的老太婆,从庙后踱出,在大路中间拦住了。
老太婆身后,酆都五鬼中的四鬼,鱼贯跟出,像四具行尸,相貌狰狞鬼气冲天。
五鬼只剩下四鬼,其中一鬼气色甚差,显然伤势仍没痊愈,但仍然可以动剑行凶。
这种凶残恶毒的魔字号人物,除非被砍掉脑袋,不然死不了,而且凶悍依旧,些小创伤算不了什么。
四双鬼眼狠盯着泰然赶路,渐来渐近的飞灾九刀和青衫客,眼中有怨毒的火花,是被仇恨激昏了的人,这种人十分危险。
老太婆又老又丑,而且生了一只鹰钩鼻,真像个巫婆,即使不激怒,也会令人望之生畏,半夜里出现,真可以把胆小的人吓死。
飞灾九刀老远便看清了这五个拦路人,但神色丝毫不变,脚下更从容,更稳实。
青衫客也认识四鬼,也神色不变。
“如果碰上可怕的强敌,大叔,知道该怎么办吗?”飞灾九刀一面走一面问。
“老弟,我并非什么都不懂的人。”青衫客笑笑:“不瞒你说,我曾经碰上不少高手,也听说过不少人物的根底,只不过不曾开杀戒而已。”
“在我面前,你懂得太少了,大叔。”
“我不否认。老弟,你是问我的看法呢?抑或是江湖朋友武林英雄的看法?”
“两者都有。”
“如果是我,我会在脚板底多抹些油,加快溜之大吉。如果是江湖朋友武林英豪,为了名头声誉,不能输气,不能辱没名号,所以必须尽快地拔刀。”
“哈哈哈……”飞灾九刀大笑。
“我好笑吗?”
“你不可笑,你的话好笑。”
“什么意思?”
“你在说相反的话,也有意讽刺人。”
“我没有呀……”
“你并没在脚底下抹些油。”
“哦!你是指前面拦路的几位仁兄是劲敌?”
“他们是很有名气的劲敌。”
“错了!老弟,我对付得了他们。何况,有你在,有你的飞灾刀在,我更甩不着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他们根本不是你的敌手。好像,他们少了一个鬼,那成了真鬼的仁兄,是被你杀掉的,是吗?”
两人谈笑自若,已接近至十步之内了。
老太婆和四鬼不言不动,鬼眼中怨毒的火花更炽盛,更凌厉慑人。
“酆都五鬼其实十分了得,阴风与障眼迷魂大法合击,武功自成一家,雷霆剑客与八荒人龙两个人,也休想在他们五人合击下全身。”飞灾九刀止步,嗓门更大:“我所说的劲敌,并非指他们五鬼,虽则他们十分了得,我也曾栽在他们手下。”
“你是指……”
“那可敬的老太婆。”
“她?可敬?”
“是呀!她,没错。她的可敬处,是杀人干净利落,不会让死者在痛苦中死去。有些人生性残忍具有兽性,喜欢把对手凌辱得痛苦万分,再残忍地处死。你看过猫捕鼠吗?先一口咬伤颈骨,再播弄老半天,再……”
“再一口吞食。”青衫客接口:“所以称灵猫戏鼠。她,她是……”
“酆都长生殿的住持女法师,冥婆道婆。酆都五鬼是座主,也是冥婆的师侄。”飞灾九刀揭开对方的身份:“在上一代的凶魔魁首中,冥婆的地位甚高,威望甚至比毒手睚眦高,至少也相等。”
“哎呀!这时赶快在脚底抹油……”
“来不及了,大叔。”
“那……我们……”
“学江湖朋友武林英豪,为了名头声誉,拔刀而斗呀!俗语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躲,不是办法,躲得今天,明天呢?”
“小辈,你不会有明天。”冥婆阴森森地接口。
“真的呀!”飞灾九刀笑问。
“我冥婆的话,千真万确。”
“好,就算你冥婆金口玉牙言出如山,在下却不怎么相信。”
“你杀了老身一位师侄。”
“老太婆,你这句话,就不像出于金口玉牙了。”
“小辈大胆!”冥婆怒叱。
“把话说明白,不平则鸣,无所谓大胆。”飞灾九刀冷冷一笑:“令师侄为了赏金,一而再设计谋杀在下,你一个老一辈的成名人物,魔道至尊,岂可颠倒黑白,指责在下杀了他们?
而且,那晚五鬼夜袭,仓猝间,在下仅砍下一鬼的一条右臂而已,没能亲手砍下他们的脑袋,在下一直耿耿于心呢!”
“是你这个混蛋同伴,躲在外间偷袭。”一鬼咬牙切齿指着青衫客厉叫。
“你是见了鬼了。”青衫客也大声说:“飞灾九刀的武功比在下强百倍,不需要在下相助;而且,在下也不是他的同伴。到你们的住处,把你们打下屋的人确是我,没错。”
“我们都是小有名气有身份的人,不要像瘪三混混一样罗织莫须有的事吵吵闹闹好不好?”飞灾九刀沉声说:“双方目下的情势,已经不需要讲理,三刀六眼直截了当,早些了断岂不光彩些?”
“小辈,你够狂了。你说得不错,老身不是来和你讲理的。”冥婆挥手示意,要四鬼退至一旁:“师侄之仇,老身不能不报。你准备了。”
“在下随时随地,都准备好了的。”飞灾九刀也示意要青衫客退,虎目中冷电闪烁:“令师侄两度偷袭无功,不会有第三次了。”
“你也不会有明天了,小辈。”
寿星杖长有八尺,重量不下于四十斤,在一个古稀老太婆来说,确也嫌太重了。
但冥婆功臻化境,修炼有成,囚十斤的浑铁寿星杖,在她手中轻如无物。
双手一分,杖尾向前虚探,两丈圆径内,都是杖的威力范围。
这一探虽是虚探,但杖身传出隐隐风雷声,可知神功已注入杖身,沉重如山,任何刀剑触及,都可能刀断剑折,或者崩飞脱手。
一声刀吟,尖刀出鞘。
尖刀长仅两尺二,是单手使用的轻兵刃,与浑铁的沉重寿星杖相较,真有小兔搏狮的感觉。
“得罪了!”飞灾九刀豪勇地持刀行礼,表示他要不客气抢攻。
生死相决,不是印证较技,不需相让,出手可能就是致命一击。
老太婆其实不是虚探,功贯杖身潜劲澎湃,突然向前疾吐,反而先一步抢攻。
飞灾九刀的刀短而轻,按理决不可能用刀封架,必须闪避游走,找机会切入反击。
又是意外,尖刀竟然拂出搭杖。
刀身闪电似的搭住杖尾,龙吟虎啸陡然迸发。
一沾即分,两个人同向左侧闪移两步,劲气激荡,分开后刀和杖皆余音隐隐。
冥婆脸色一变,杖撼动了两下。
“你……你迫回我……我的阴煞大潜能……”冥婆的嗓音走了样:“我不信!”
“铮!”刀光一闪,人影重现,尖刀的刀身,平搭在寿星杖的尾部近尺处。
“你不信,再发劲吧!”飞灾九刀的左掌,搭在握刀的右掌背上,马步略沉:“挑得开在下的刀,在下放你一马,不然……哼!”
一声厉叫,冥婆双手上挑,马步疾沉,劲道发出山洪,用上了平生所学。
刀上升三寸,片刻,杖开始逐分下沉,龙吟虎啸声渐增,刀身闪烁着慑人心魄的熠熠光华,似乎重量突然增加了十倍,百倍,将杖逐分往下压。
尖刀厚背薄刃,不宜加重压力,那会将刀身折断,是不便用力的轻型刀,甚至不宜用砍劈二诀驭使,用这种刀比力,简直开玩笑。
鸡卵粗的寿星杖,竟然抬不起小小的尖刀。
仅片刻间,冥婆大汗彻体,握杖的双手,呈现小幅度的颤抖。
飞灾九刀宝相庄严,额面也汗光闪亮,呼吸像是停止了,人与刀沉稳得有如岳峙渊停,任何外物异象也撼动不了他的情绪。
当冥婆的马步渐向下挫,膝的弯度增加时,旁观的四鬼大惊失色。
“师叔……”大鬼骇然低叫。
“咱们上!”二鬼咬牙叫。
青衫客抢出,一拉马步,左掌虚引。
“咱们再来玩玩。”青衫客沉声说:“你们四个一起上,把你们的五毒阴风抖出来吧!”
“咱们用剑!”四鬼沉喝,伸手拔剑。
“不要脸!你们输不起。”青衫客大骂:“该死!我不该将刀丢掉的。”
赤手空拳斗四把剑,青衫客真有点心怯。
“不许妄……动……”冥婆吃力地叫,声落,口角有血溢出。
“收劲!”飞灾九刀低喝:“你该已修至收发由心境界,在下让你的先天真气徐汇丹田。”
冥婆徐徐呼出一口长气,双手不再颤抖。
一声刀吟,尖刀脱杖。
冥婆连退三步,几乎失足坐倒。
“师叔……”四个鬼同声惊叫。
“我很好。”冥婆以杖拄地,缓缓伫稳用衣袖拭口角的血迹,脸色泛灰,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年,眼中厉光已隐,这才像一个苍老的老太婆。
“带了你的人,走,走得越远越好。”飞灾九刀收刀入鞘:“最好回酆都苦修,今后不要让我飞灾九刀碰上你们,不然,哼!”
“阁下,我三师弟的仇……”大鬼厉叫。
“你给我闭嘴!”冥婆沉叱。
“师叔……”
“你们谋杀他在先。”冥婆居然讲起理来了。
“这……”
“即使他杀了你们的老三,也是应该的。”
“是他杀的……”
“如果是他杀的,今天你我全都得横尸此地,蠢材!你们还不明白?”
“这……哎呀!”
“你叫什么?”
“那天晚上,如果不是这个家伙躲在外间……”大鬼指指青衫客。
“那天晚上我根本不在客店。”青衫客说。
“李小辈只砍断老三的手臂,那外间的人……”
“只有一个可能。”二鬼急急接口。
“谁?”
“女魃!”二鬼肯定地说。
“师叔,咱们走。”大鬼咬牙切齿说。
冥婆瞪了飞灾九刀一眼,转身便走。
五人匆匆走了,飞灾九刀呼出一口长气。
“你又显得心事重重了。”旁观的青衫客苦笑。
“是的,烦人。”
“女魃?”
“我又不能说谎。”
“真是女魃杀的?”
“是的。”
“就是那个什么吕绿绿或是吕春绿?”
“别提了好不好!”
“你和她……”
“大叔!”飞灾九刀大叫。
“好好,不说就不说。天晓得,女人!”
“天下间千万苍生中,有一半是女人。”飞灾九刀举步往东走:“别笑我,大叔,你也在为女人而烦恼,我没说错吧?”
“这……”
“床上多了一个人,一定是男人。”飞灾九刀情绪开始转佳:“多一个女的,决不会闹分居,女人可以忍受床上多一个女的,但男人决不会容忍床上多一个男人。
男人有三妻四妾平常得很,女人有两个男人一定会打破头。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