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灵犀甲保护,如被拍中,那还了得?但他已无力自卫,想躲闪也力不从心。
心兰就在这生死间不容发的紧要关头,纵马赶到了。她心中一急,用尽了吃奶气力,将雷琴囊向老道掷去,并纵马前踹。
老道不知来物是啥玩意,砸向脑袋来势甚急,而且体型甚大,不敢不改变拍向柏青山的掌势向琴囊挥去。
“啪!”击中了琴囊。
武林畏之如妖魔的人间至宝雷琴,便在这一掌中化为乌有,寸裂而散,也救了柏青山的性命。
老道手疾眼快,向侧一闪大叫道:“小心马匹……”
“砰嘭嘭”连声大震,人马撞成一团。
“哎呀……”心兰惊叫,飞坠马下。
马与三名老道,将柏青山压在下面。
他一惊之下,用上了毕生修为所聚的精力,不假思索地以全力发出了两仪神功,手脚齐动。
“嘭嘭!”神功倏发。
马儿一声嘶鸣,摔出丈外。
三老道骤不及防,同向三方飞去,飞出三丈外,跌得四仰八叉,全撞昏了。
形势逆转,四老道只剩其一,而且这位老道亦手空拳,左掌且被刺穿。
柏青山一跃而起,辟邪剑的光华消失了,跌在一旁黯然无光。他无暇拾剑,急向老道扑去,吼道:“妖道,有多少幻术,你全抖出来吧,在下要看你的道行深到何种境界。”
老道怎敢再用妖术?用上了真才实学,周旋,大喝一声,一掌斜拨,右手探入,重重地一指头点在他的心坎要害上,快逾电光石火。
他不加理睬,但对老道此种快速绝伦的手法,有点悚然而惊,不敢大意,大喝一声,飞起一腿。
“噗!”踢中老道的下阴。
老道只退了一步,居然禁受得起,也一声怒吼,连攻三拳,最后一拳击中他的胸口。
他也全力反击,击中老道两拳一掌。
双方都有神功护体,禁受得起打击,展开了一场空前剧烈的近身拼搏,拳掌着体声暴起如连珠。
不久,两人真力渐虚,近身的机会更多了。
心兰连滚带爬进入小亭,高叫道:“这里由我照顾,不必分心。”
妖道一怔,心中叫苦,对方还有帮手,而自己却人孤势单,岂不糟透?心中一急,便给了柏青山可乘之机,斜身贴入,“砰”一声一拳正中妖道的鼻梁。
“哎呀!”妖道狂叫,向后退。
接着,是一阵无情的凶狠拳脚光临,“砰砰啪啪”一连十余记重拳,把老道打得招架不住,最后一声闷哼,“嘭”一声摔倒在亭脚下,呻吟着叫:“你……你打得好,今……今后全真教的门……门人子弟,将……将会大举兴……兴师问罪,你们将……将……”
柏青山亦已力尽,咬牙切齿迫近说:“妖道,不要管日后,目下你就难逃兵解大劫。”
他拾起了辟邪剑,剑尖伸出了。
老道已无力挪动,闭目等死,叫道:“你是什么人?”
“在下柏青山。”
“你与王敕……”
“咱们是好朋友。”
“你……”
“你得死!”
小亭中,衣衫凌乱的王敕已坐正身躯,叫道:“柏兄弟,不可杀他。”
“咦!王兄,他们……”
“饶了他们。”
“但日后……”
“渡过此劫,日后我不怕他们了。”
“他们全真教门人众多,山东地境可说……”
“冤家宜解不宜结,叫他们走吧。”
柏青山只好罢休,帮着老道将另三名老道救醒,赶他们离开,方向亭中走来,拭掉满头大汗,苦笑道:“王兄,小弟总算按期赶到了。”
王敕无法起立,长叹一声道:“兄弟,你如果晚来一步,愚兄骨肉已成灰土了,谢谢你,我知道你是可以信赖的人。”
“王兄约小弟来,是为了此事么?”
“是的。天下间除了你之外,无人能解救了我这场大劫。”
“哦!谢谢皇天庇佑,我总算赶到了。王兄,你精通神术,能知过去未来,为何不知先行避祸?”
“兄弟,这叫做劫难,避不了的,固然是天下之大,何处不可藏身,但却会连累不少无辜,全真教将大举搜索天下,不知要枉死多少人。同时,经此一来,愚兄如能不死,必将道力精进,更上一层楼,此中神秘因果,说出来老弟将不会相信的,因为你不是我道中人。”
“这个……”
“瞧,大风道友就是应劫的人。愚兄请他南下跟在你身后相机行事,请他事毕后即远走高飞置身事外,但他却义薄云天赶来应劫,岂不痛哉?”
“小弟也是应劫的人?”
“可以这样说,恕我不能详加解释。兄弟,愚兄已功行圆满,即将云游尘寰积修外功,今后恐将无缘相见,临别之前,愚兄想以人力回天,给你一次机会。”
“机会?你是说……”
“你愿随我参修神学么?”
“你是指神仙之学?”
“是的,也是指长生之学,功参造化,羽化登仙。”
柏青山坚决地摇头,苦笑道:“仙道无凭,我俗眼凡胎,仙籍无缘。”
王敕叹口气,点头道:“上次你我会晤,我已知你不是此道中人。好吧,这件事勉强不得,没有信心修仙,修亦枉然。”
“王兄,恕兄弟冒昧,兄弟有一不情之请……”
“是指这位姑娘的事么?”
“这……”
“你经过了一场大劫难,死里逃生,身上余毒已清,已不必寻求解药了。”
“咦!这……”
“至于这位姑娘,你可以放心,自你走后,我已三赴崂山,采齐了药物,炼就一瓶辟毒金丹,半月之内,毒将尽除。劳驾,请抱我入寄读静室。大风道友的灵骸,也请劳驾暂寄后殿灵堂。”
第二十五章 天涯双娇
卧牛山寺甚小,不宜女施主留宿,柏青山将心兰安顿在寺旁的民宅中,按王敕所说的治疗术下药。十天之后,心兰已经复原了。
半月后,心兰病毒离体。前十天中,姑娘确也吃了不少苦头,排出余毒时头疼欲裂,腹疼如绞,每天三次,苦不堪言。
姑娘受苦,柏青山却恨得牙痒痒地,暗中发誓,要找万里孤鸿算这笔帐。
王敕在半月后告辞,飘然而去。后来,在山东境地积修外功,神绩昭着,百姓小民奉之为神,各地皆建了祭奉他的祠庙。他的生死下落无人知悉,据说在万历年问,仍有人看到他在京师出现,依然是白衣飘飘的年轻人,但相距已是百余年的事了。
柏青山与心兰也要动身,回去寻找中州双奇六位朋友的下落,生死见交情,他岂能将他们这些义薄云天的朋友忘了?
两人叹息着将碎了的雷琴残骸,埋在卧牛山寺后面的石峰下,方拾掇上路。
两人先到济南,柏青山找到朋友,借了三百两银子盘缠,在兵器店买了两张强弓,四袋箭,一百支六寸长的铁翎箭作暗器。不用猜,便知到他已横了心,要大开杀戒了,不顾一切胡来啦!
买了坐骑,两人披星戴月向下赶。
两人经过多次患难,感情急剧增进,同行同宿不避嫌疑,行迹上已是亲昵的爱侣,只是未及于乱而已。
但在柏青山的口中,始终就不曾吐露心意。心兰不是俗人,她并不想柏青山向她山盟海誓,而在心目中,qǐζǔü她已认为是柏青山已默认的妻子了。
北上时,两人急如星火,昼夜兼程,十万火急。南下时,同样而要命地飞赶。
第二天近午时分,蒙山在望。
这里,是两人与天雨花闻人杰、穷神石玉最后分手的地方。柏青山曾在沿途打听,蒙阴以北消息毫无,便知道两人不曾北上,是否被蒙山的贼人留下或杀死了,他必需查出下落来。
蒙山山区不大,几座山头容易找。两人两骑从山北进入,沿小径奔向卧虎藏龙的贼寨。
进入一座山口,前面一声厉啸,一枝响箭破空而至,伏路小贼发箭示警了。
柏青山一马鞭卷往箭,一折两段,丢下吼道:“柏青山费心兰驾到,你们出来领死。”
柏青山这次偕心兰重临蒙山,要查出穷神与天雨花的下落,盛怒而来,来意不善,击毁了响箭,报出了名号,已明白地关闭了和平解决之门,要用武力解决。
伏路小贼一听“柏青山”三字,已骇得乱了分寸,连信号也来不及发出,立刻向后撤。
柏青山的弓早已扣上了弦,一看是两个贼喽罗,一不做二不休,火速扣上一枝狼牙箭,大喝道:“留下,看箭!”
一声狂叫,倒了一个。
心兰也扣上一枝箭,尚未发射,柏青山却伸手轻摇,示意不必发箭,说:“留一个回去报信让飞豹卞豪下山来送死。”
“要不要进去?”心兰问。
“当然要进去,但须把坐骑留下。走,把坐骑藏好,跟进去。”
怪,一直就不再有人现身。两人直跟至山寨外,眼看那小贼奔入山寨的寨门,从此便再无动静,既不见山寨的寨门楼有人出现,也没听见惊锣,一切皆显得反常,反而令两人不敢冒失地向上抢。
最后,柏青山命心兰留在百步外,独自前往,小心地直趋寨门。
已经到了寨门下,仍然毫无动静,偌大的蒙山贼寨,平时啸聚了数百喽罗,今天竟然鬼影俱无,岂不邪门?
他壮着胆伸手推动千斤重的大寨门,发觉寨门是虚掩着的,推开一看,怔住了。
整座大寨空无一人,门窗半开半闭,到处是杂乱的景象,一些家具,杂物、破衣、旧席……散乱地丢弃在四周,触目是荒凉、破败、凌乱、肮脏,哪像个有人居住的地方?
“咦!怎么回事?”他困惑地自语。
不久前,他亲眼看到那名小贼逃入寨中,至少,这小贼应该还藏在里面。
他先在寨门附近寻视一遍,遍搜每一角落,看是否有人在附近隐藏或埋伏,他失望了,根本不见人踪。他向寨中心打量片刻,方招呼心兰上来,惑然地说:“像是一座空寨,贼人们早就撤走了。你把守往寨门,我到里面搜搜看。”
“一起进去好不好?”心兰建议。
“为防意外,你必须控制住寨门。”他说。
“这……”
“我进去看看就来,恐怕咱们来晚了。”
“好吧,我把守寨门,有警招呼一声,小心了。”
他大踏步通过演武场,到达忠义堂下,堂门半掩,里面乱糟糟,他吁出一口长气,自语道:“果然是座弃寨,贼人们都逃走了。”
看光景,当然不像是被兵赶走的,官兵破寨,不可能留下山寨让第二批贼人重新占为盗窟的。
“我给你放上一把火,免得你们东山再起,死灰复燃。”他恨恨地说。
他找来了一些破旧衣物与家具,一些枯草,堆聚在堂上的神案旁,亮出火折子。
正待点火,角门里窜出三名精壮大汉,三把钢刀左右一分,为首的人大喝道:“住手!你要干什么?”
他哼了一声,阴森森地说:“在下猜想人不会走光,果然不错,你白问了,任何人一看便知在下要放火。”
“姓柏的,你不要太过分了。”大汉咬牙切齿地说。
“什么?你说……”
“我说,你不要做得太过分了。”
柏青山怒不可竭,厉声道:“狗东西!你听清了,柏某与你们蒙山的强盗土匪一无仇二无恨,你们竟然纠合那些亡命无赖,拦路袭击明暗俱来,直追至泰山境地仍不肯罢手,说吧,你说谁过分?不说个一明二白,柏某要剐了你,说!”
大汉打了一个冷战,悚然后退说:“咱们为朋友两肋插刀,向你伏击固然不该,但你并未受到任何损伤……”
“住口!未受损伤,就罢了不成,柏某如果将你捆上双手,用绳牵着你在大街上走一圈示众,你也不会因此而受伤……”
“那又不同……”
“啪!”暴响震耳,人影一闪又现。
大汉挨了一耳光,眼冒金星向后退,口角沁出血迹,骇然叫:“你……你……”
“这个不同?”柏青山厉声问。
这一耳光,把大汉的胆气完全打落了,脸上出现了四条青紫色的指痕,恐惧地急道:“这……这……不管怎样,你……你未受损伤却是事实,而……而你那,那位姓王的朋……朋友,却废……废了咱们十八位头目……”
“胡说,我那两位朋友不姓王……”
“是……是姓……”
“一是中原车行车主天雨花闻大侠,一是穷神石前辈。”
“他们被咱们擒住……”
“因此柏某前来索人。”
“这……”
“人呢?”
“四天前,有位姓王名敕的年轻人,说是奉命前来索人,你差他来……”
“咦!”柏青山呀然叫。
“他连闯三道寨门,登堂入室,捣毁了忠义堂,连伤本山一等一的十八名高手头目,不但将天雨花与穷神从囚牢中公然带走,更将卞寨主吊在山下的一株大树上二个时辰之久。”
柏青山心中一宽,暗暗称奇,这位王敕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奇人。
“他把人带到何处去了?”他宽心地问。
“谁知道?”
“你不说?”
“这……在下确是不知道,只知他是向沂州府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