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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柏青山。”
“咦!你……你不是禹家的保镖么?”
“就算是吧,你还未表白身分。”
“太爷山海夜叉。”
“你的船泊在上游红树排,对不对?”
“你……你怎知道?”
“柏某下一个要找的人,便是你阁下。”
“你找我?”
“不错,你来得好。船与人同时失踪,九分九是你们九姓渔户将禹家的人掳走了,在下只问你们要人,而在下的十万金珠也连同被掳,少一分一文,你订:将用命来赔偿。你两个狗东西都在很好,谁先说?”
“哼!你好大的口气。”
“山海夜叉,你不是说知道下落么?你先说好了。”
山海夜叉托天叉一扬,大吼道:“太爷知道,但你这该死的看家狗保镖贼还不配问。”
“柏某问你,是瞧得起你阁下呢,你说不说?”
山海夜叉勃然大怒,一声虎吼,火杂杂地冲到,托天叉风雷乍起,劈面就是一叉,力道万钧。
柏青山直等到叉尖近身,方举起分水刀,笑道:“用重兵的人开始使用虚招,说明你已心中发毛发虚了。”
山海夜叉那一招看来凶猛绝伦,但确是虚招,叉不敢攻老,近身便倏然而止,并向侧一闪,被柏青山一说,立即愤火中烧,再次大吼一声,猛攻上盘,叉发如雷霆,恼羞成怒拼命了。
柏青山仍然以静制动,直待叉尖近身方行反击,挫身避招,身高不及三尺,不退反进,纵然纵叉下切入,左手“天王托搭”托住了叉杆,五指疾收。
山海夜叉做梦也没料到他胆敢走险贴身,一叉走空不由大骇,火速收叉头现叉尾,希望用叉柄挑出,
可是晚了,叉头收不回,分水刀的刀尖,已顶在肚脐要害上。
柏青山长身挟住了托天叉,冷笑道:“那晚你们一群乌合之众,带了不少猛兽助阵,仍被在下杀得落花流水,你阁下居然想一比一向在下动叉。说好听些,你阁下余勇尚佳,胆气尚高。说不好听,你简直不知自量,活腻了,插标卖首狗太贱。你在自掘坟墓,阁下。”
山海夜叉带来了十三名手下,这时全惊呆了。
水鬼钱江脸色泛灰,悚然向船头而退。
柏青山哼了一声,冷叱道:“谁敢溜开,他不死也将成残废,你给我站住!”
水鬼打了一个冷战,骇然止步叫道:“在下毫……毫不知情,仍……仍在打听……”
“住口!你派人用迷香暗算在下,要说你不知情,谁敢置信?”
“真的,在下的船头达码头时,恰好碰上你阁下,因此起意……”
“你敢推得干干净净?”
山海夜叉抽口凉气说:“柏兄,这件事在下已打听出来了。至于与钱兄是否有关,在下还不敢断定。”
“哼!你与水鬼还分彼此?”
“在下与钱兄虽通声气,但并非同伙,在下这次前来,正想向钱兄探口风呢。”
“探什么口风?”
“听说禹家的孤儿寡妇,已落在鱼鹰洪江之手,而钱兄也擒住了你,所以想查明真假。”
青山将叉丢下,在山海夜叉的胸腹连点三点,收刀道:“在下已用子午绝脉手法制了你的任脉,六个时辰之后,如果仍然查不出禹家三老小的下落,你就得等死。”
“老天我……我……”
“你是起意谋财劫人的首脑之一,本就该死,给你一次赎罪的机会,在下已经够宽大了,走,带我去找鱼鹰。”
“这……”
柏青山向水鬼接近,冷然问道:“阁下,你知罪么?”
水鬼恐惧地向后退,举手一挥,二十余名爪牙纷纷奔到列阵,兵刃前指。
柏青山无惧地向前迫进,沉下脸说:“杀三五十个人,在下不至于手软,谁敢伸爪子,他将后悔一辈子。水鬼,你叫那些爪牙送死,于心何忍?”
水鬼心胆俱寒,悚然地道:“阁下,不可迫人太甚……”
人影疾闪,柏青山突然近身。
“哼!”水鬼大吼,一刺扎出。
快!快逾电光石火,令人目不给暇,但见人影一闪即接,刀光刺影飞腾。
“铮!”分水刀击飞了分水刺,人影乍分。
几乎在同一瞬间,刀光流转,迅捷如电,幻成一座刀山,左右飞旋分张,将从左右扑上抢救水鬼的两名大汉罩住。
“啊……”狂叫声乍起,刺耳万分,令人闻之毛骨悚然。
刀光倏敛,柏青山已退出丈外。
两大汉的右颊各裂了一条大缝,连鼻尖也裂开了,一手掩住脸面,摇摇欲坠地失声厉叫,摇摇晃晃向后退,鲜血似泉水般向下流,染污了整个的胸襟和手臂。
水鬼虎口裂开,一手血,左手掩胸,脸色灰败地向后退。
柏青山冷然扫视骇然徐退的二十余名爪牙,哼了一声道:“水鬼,如果你不怕死,可以走了。”
水鬼不住打冷战,屏息着惊惶地说:“你……你为何不……不杀我?我……”
“不杀你,留你有用。”
“你……”
“你必须协助在下追凶,追不到,你得死。”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死定了。”
“你……你不能如此对待我。”
“你又是怎样对待我的?”
“我……”
“在下已制了你的经脉,何时绝脉而死,你自己去求证。日落之前,在下必须得到消息。你有片刻工夫交代同伴办事,当然也得将后事交待一番。现在,咱们走。”柏青山一字一吐地说。
“走?你……”
“你和山海夜叉带在下找鱼鹰洪江,去不去在下不勉强。”
“如果在下拒……拒绝……”
“那你就死定了。不然,快去找一个能解在下绝脉手法的人自救。”
“这……”
“贵地高手如云,也许可以找得到解脉的人。”
“在下协助你去找人,你……你能保证在……在下的安全么?”
“柏某从不向人提保证。”
“那……在下岂不太过冒险?”
“这点险你恐怕得冒了。”
“那我……”
柏青山向江边走,跳上一艘快艇,坐下道:“你本来就是该死的人,在下已经网开一面,除了跟在柏某身旁,你别无活路。在下不但不保证你们的安全,你们还得保证在下的安全呢。如果在下有了意外,你们自然也活不成。现在,快找几个人开始,赶快去找鱼鹰,多耽误一分一秒,你们便增加一分危险。”
水鬼略一迟疑,最后心惊胆跳地上船。
山海夜叉思量再三,最后极不情愿地登舟,两人各带了两名得力伙伴,船终于离开了河湾。
水鬼亲自掌舵,船向上游急驶,柏青山兀坐不动,笑道:“鱼鹰藏在下游三里左右,好像是在纯孝里,往上驶,你在替自己找麻烦,我不在乎,群魔乱舞,彼此勾心斗角,谁也不甘失败,因此禹家寡妇孤儿不致于有险,在下的十万金珠,也没有人敢在风声紧急时携出县境远走高飞。但命是你们的,时间也是你们的,耽误下去,倒霉的绝不是我柏青山。”
水鬼完全屈服了,哭丧着脸说:“鱼鹰已迁地为良,藏在对岸的竹林湾附近。”
“竹林湾不是土头子徐八的产业么?”柏青山问。
“是的,徐八很可能包庇了他。”
“如果徐八包庇了他,很可能有一场好杀,你们两人先打好主意。”
“先打好什么主意?”水鬼问。
“想死还是想活。”
“这是什么意思?”山海夜叉怒声问。
“想死,你两人可以先期逃跑。想活,早帮我找到禹家的孤儿寡妇。”
“你……”
“你们有一件可做,那就是赶快祷告求天爷保佑,还来得及。”
“咱们要与你拼命,船已到江心,咱们淹死你。”山海夜叉凶狠地叫。
“哈哈哈哈!”柏青山狂笑,笑完道:“明知你们一辈子活在水上,必定水性高明,在下如无把握,岂敢上船?不是在下小看了你们,在下捆上一只手一条腿,也可在水中将你两人置之于死地。不是强龙不过江,不信你可以试试,但最好别试。”
不久,到了竹林湾的下游里余,小舟靠岸。
山海夜叉用手向西面的山脚下一指,挟起托天叉说:“鱼鹰就藏在那面的山坡下,他的船已派出去了。”
柏青山一跃上岸,道:“不管是真是假,走吧。”
水鬼与山海夜叉在后面,低声问道:“老陈,你怎么乱指鱼鹰得了手?”
语气饱含抱怨,显然水鬼不以为然。
山海夜叉鬼眼中厉光一闪,附耳道:“你知道,陆路艰难,山区中路径不熟,而且沿途皆有蛮人,咱们唯一的路是从水里走。水路已被鱼鹰与秃蛟的人所封锁,不除去这两个劲敌,怎能逃过他们的耳目?正好……”
“正好借刀杀人?”
“正是此意。”
七人钻入一座江滨的树林,便看到一座茅屋。
人影一闪,一名大汉从树后跃出,喝道:“站住!此路不通。”
山海夜叉挟叉上前,点头打招呼桀桀笑道:“条条大路通长安,此路怎能不通?咱们要找洪江,你是他的党羽吧?相好的,快传讯通报。”
大汉发出一声口哨,冷笑道:“咱们长上虽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却没有九姓渔户的朋友,你请啦!这条路不通长安……哎……”
山海夜叉突起发难,出其不意的便给了大汉一叉,一尺二寸长的三根,叉尖全贯入大汉的胸腹,尖透背部。
叉拔出,大汉仆倒在地呻吟。
柏青山脸色一沉,厉声问道:“山海夜叉,在下曾经要你杀人么?”
山海夜叉嘿嘿笑道:“这厮口出不逊,该死。凡是瞧不起九姓渔户的人,都该死。”
“啪啪!”柏青山突然抢入,抽了山海夜叉两下耳光。
“哎唷!”山海夜叉狂叫,连退五步,方用叉支撑住身躯,满嘴是血,“哇”一声吐出一口血水,其中赫然有两枚断齿。
柏青山哼了一声说:“你这厮人性全失,存心歹毒,在下早该宰了你的。”
山海夜叉的双颊开始红肿,含糊地叫:“你胁迫咱们助你寻人,又不许杀人,岂不太苛刻了么?”
柏青山虎目阴沉,略一沉吟冷冷地道:“如果在下所料不差,你杀人必有用意。按常情论,你没有突下毒手杀了守路人的理由,何况对方已发出警讯,杀了他岂不是授人以柄贻人口实么?你到底有何用意?我?我会查出来的。”
山海夜叉心中猛跳,恨声道:“咱们希望鱼鹰能杀了你。”
柏青山冷冷一笑,点头道:“对,这就是你的居心。可惜你将会失望,你会发现柏某万一不测,对你毫无好处,柏某手中掌握了你两人的生死。”
这时候,远处茅屋中出来了十余名大汉,正向此地奔来。
柏青山向前迎出,扬声叫道:“哪位是鱼鹰洪江?上前答话。”
十余名大汉看到了同伴的尸体,眼都红了,同声怒啸,拔刀挺叉冲来,有人怒吼:“九姓渔户杀了咱们的人,咱们与他们拼命,乱刀分他们的尸。”
“谁是鱼鹰?”柏青山再问。
“这里面没有鱼鹰。”水鬼说。
“我到茅屋去找。”柏青山说,突然飞跃而进。
一名手执锋利双股叉的中年人,劈面拦住大吼一声,劈面就是一叉。
他斜身切入,信手一拨,叉头一歪,中年人收势不住斜向冲出,“喳”一声叉刺入一株大树中,急切间拔不出来。
柏青山已一掠而过,两刀背击倒了两个人,两起落便已远出六七丈外,扔下水鬼与山海夜叉扑向茅屋。
左右屋角冲出两名黑衣人,双刀齐至。
他一声长笑,刀光一闪,连人带刀飞撞而进,“铮”一声刀相接触,人影从中间冲过。
两黑衣人狂叫着冲倒,像是倒了两座山。
“嘭”一声大震,柴门被他撞开了,门倒人抢入。
厅中不见有人,他撞开房门,失望地叹口气,不再入房。
房中有四个人被捆了手脚,丢在潮湿的床前,不是禹大嫂一家三口,而是他不认识的人。
“救命哪!”一个被捆着的人大叫。
“你们是什么人?”他问,信步跨入房内。
“在下是青面兽的人。”
“哦!贵当家是安东海?”
“是的。”
“贼!让你们自相残杀好了。”
“你是……”
“在下柏青山。”
“老天!”
“鱼鹰将禹家三口藏在何处去了?”
“不知道,其实洪老贼……”
山海夜叉突然出现在房门口,急叫道:“鱼鹰从南面来了,人多得很,快走。”
柏青山心中一动,忖道:“把这几个贼放了,水陆巨寇不是正好火并么?”
他立即割断四贼的手脚捆绳,经过厅堂,看到壁上挂了一把剑,顺手取下佩上,方丢掉分水刀跃出大门。
二十余名水贼在鱼鹰洪江的率领下,潮水般恰好涌到。
水鬼与山海夜叉,带了两名同伴向北逃,另两名同伴大概已在刚才交手时死了,众寡不敌,正好见机溜之大吉。
柏青山不管山海夜叉两人的去留,叫道:“午夜之前,你两人如果想活命,到城中清和坊济安堂药房找我。”
午夜之前,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