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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道:“说来惭愧的很,区区被收罗圣宫二十年,但却一直来曾见过那神君的真面目,我都以神君呼之。”
万良道:“有这等事,当真是不可思议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周大侠未见过他的真面目,至少可见过他的身材体态了、”
周正摇摇头,道:“没有,他和我们见面之时,前面总有一层迷帘挡住。”
万良道:“何为迷帘?”
周正道:“那是一种特殊设计的垂帘;据说帘外之人,无法看到帘内人的形态,但帘内人,却可一览外人神情变化。”
万良道:“原来如此。”
谈话之间,已到了茅舍门外。
万良一侧身,让过去路,道:“周大侠请。”
周正道:“有僭了。”当先进入茅舍,说道:“周某覆命。”
范雪君道:“他们都走了么?”
周正道:“都走了,唉!那些人早为圣宫魔君慑服,不敢生背离之心。”
范雪君道:“万护法,车马备齐了么?”
万良道:“早已备齐多时。”
范雪君道:“好!此刻咱们这点实力,还难和那圣宫魔君决战,不宜迎面交锋,咱们也该走了。”
万良道:“那里去?”
范雪君道:“我早已有算计,不用你们费心。”
一直未开口的张玉瑶,突然接口说道:“这座六甲奇阵呢?”
范雪君道:“撤去藩篱,让他们进来见识一下也好。”
万良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范雪君道:“周大侠,我金刀门中,无什么高下之分,除了盟主和我之外,一律任护法之职,日后金刀门实力扩大,当再设立分职……”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我希望半年之内,金刀门能够在武林之中,闯出名号,那也好柬邀大下英雄集会一堂,同贺我金刀门主盟武林之喜。”
这几句话,说得豪气干云,飞扬奋发,实叫人无法相信出自一位姑娘之口。
周正道:“范姑娘说的是。”
范雪君道:“新入我门二十八位兄弟,暂称二十八将,统由周护法率领调遣。”
周正道:“在下领命。”
范雪君道:“咱们立时动身,万护法、周护法,先率二十八将,出阵等我。”
两人应了一声,带着二十八个红衣人出了茅舍。
左少白缓缓站起身子,道:“范姑娘。”
范雪君道:“盟主有何吩咐?”
左少白道:“范姑娘看那周正可是真心归降么?”
范雪君道:“属下料定他是真心归降……”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目下天下高手,大都为圣宫神君网罗,如若咱们不从圣宫神君那里收罗人手,那里还有高手可用?”
左少白道:“姑娘一向料事如神,想是不会错了。”
范雪君道:“咱们能从圣宫神君那里,挖出一名高手,强敌就减少一份力量,一加一减之间,当以倍数算之。”
左少白道:“姑娘留下这六甲奇阵,岂不给予强敌一个研究此阵奥妙的机会?”
范雪君道:“不妨事,属下让雪仪把其间几个重要之处,稍作变化、移动,给他们莫测高深……”
轻轻叹息一声,接道:“盟主的伤势如何?”
左少白道:“得姑娘疗治,已不妨事了。”
范雪君道。“行动方便么?”
左少白暗中一提真气,道:“飞跃对敌之间,或有不便,但行路当是无碍。”
范雪君道:“属下已让那万护法招来三辆马车,盟主乘车而行,也好借机养息伤势。”
左少白道:“不用吧!”
范雪君道:“盟主此刻的安危,和天下武林命运,关连密切还是保重一些好。”
左少白轻轻叹息一声,道:“就依姑娘之意就是。”
范雪君低声说道:“雪仪快改过阵势,咱们就要上路了。”
范雪仪有口难言,微微一笑,急步而去。张玉瑶看她笑容如花,心中暗暗忖道:此女生的如此美艳,可惜却天生哑子,不能说话。片刻之后,范雪仪走了回来,行到姊姊身侧。
范雪君站起身子,道:“咱们可以走了。”当先向前走去。
左少白、黄荣、高光等鱼贯随着范雪君向外行去。出得竹阵,只见二十八个红衣剑手,各执兵刃,分别在三辆马车四周。布成的阵势,十分严密,不论敌人从那一方面攻来,都无法接近马车。
周正欠身说道:“恭请姑娘登车。”
范雪君微微侧脸,扶在妹妹肩上,快步行近马车,一跃而上。范雪君登上马车之后,范雪仪立时伸手拉下垂帘。
周正只待范雪君登车之后,放下垂帘,才回顾左少白一眼,道:“阁下身上有伤,也请坐车赶路吧!”
他不知左少白就是金刀盟主,言语之间,毫无敬重之情。
左少白也不多言,微微一笑,登上马车。黄荣、高光,随同左少白一起登车。
周正回顾了张玉瑶一眼,道:“姑娘是步行?还是登车?”’张玉瑶叫道:“我自然是要坐车了。”
周正也不知张主瑶是何自份;看她如此刁蛮,也不再多言,微微一笑,高声说道:“范姑娘,可要启程么?”
篷车中传出来范雪君的声音,道:“立刻动身。”
周正应了一声,举手一挥,二十八将立时改变了队形,分成前后左右,护住了三辆篷车,轮声辘辘,向前行去。
张玉瑶流目四顾,一直不见鱼仙钱平的踪影,不禁心头大怒,冷哼一声,跃上了最后一辆马车。
打开垂帘一看,不禁骇然一震,几乎要失声呼叫。原来鱼仙钱平,不知何时已然躺在车中,闭目而卧。
张玉瑶放下垂帘,推了鱼仙钱平一把,道:“你几时来的?”
鱼仙钱平缓缓睁开眼睛,望了张玉瑶一眼,摇摇头,不发一言。
张玉瑶正要发作,忽见那鱼仙神情不对,不禁一皱眉道:“你受了伤?”
钱平点头,仍未答话,闭上双目睡去。
张玉瑶知道钱平修的内功,十分奇特,别人疗息伤势,都要盘坐调息,但这钱平习的内功,却是要躺着调息,当下不再惊扰于他。
车行大约一时辰,突然停了下来。张玉瑶本在打坐调息,行车一停,立时惊觉,睁眼看时,那躺在车中养息的钱平,早已不知去向。一张白笺,放在车中。
张玉瑶随手取过一瞧,只见上面写道:“此去行程,凶危重重,就凭你们几人之力,只怕是难以应付,还望多加小心。”
聊聊数言,既未说出他是否要出手相助,或是却敌之法,只看得张玉瑶杏眼圆睁,自言自语的骂道:“哼,老怪物,我日后遇上你,再要和你算帐。”只听篷车有人接道:“姑娘在和那个生气?”
张玉瑶启开车帘一角望去,只见那说话之人,是生死判万良,当下说道:“我在骂那鱼仙钱平。”
万良脸色一变,道:“那钱大侠此刻何在?”
张玉瑶道:“什么大侠不大侠的,一个养鱼的怪老头子。”
万良目光转动,四下瞧了一阵,目光转到那车帘之上,看样子很想掀开车帘瞧瞧,但却又有所顾忌,强自忍了下去,说道:“钱大侠几时来过?”
张王瑶道:“刚刚来过。”
万良接道:“可在姑娘车中么?”
那鱼仙钱平,一向不修边幅,为人怪癖,很可能会跑到张玉瑶篷车中去。
张玉瑶道:“哼!他刚刚被人打伤,躲在我篷车中休息……”
万良一伸手,掀开车帘,道:“在下万良……”目光转处,那里有钱平的踪影,不禁一呆。
张玉瑶接道:“人家话还没有说完,你急什么呢?那钱平刚刚来过,此刻又偷偷溜掉了。”
万良放下车帘,心中暗道:那钱平是何身份,你这丫头口没遮拦,如是被他听到,有你的苦头好吃,口中却说道:“那钱大侠想必是有事而去。”
张玉瑶道:“就算有事,也该说明之后,再走不迟,这般偷偷而去,还算得什么英雄,日后我见他时,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万良心中暗自笑道:你这般骂他,如是被他听听到,要不好好教训你一顿才怪。心中念头转动,口中却未再言语。
张玉瑶怒气稍平,想起了何以停车之事,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走了?”
万良道:“大约是遇上了麻烦;姑娘请在车中休息,老朽到前面瞧瞧去。”转身大步而去。
张玉瑶急急叫道:“慢点走?”
万良回过身来,道:“什么事?”
张玉瑶道:“要是遇上打架之事,别忘了叫我一声。”
突然想起钱平留下的白笺,伸手递了过去,道。“这是钱平留下的一封信函,你交给范姑娘。”
万良接了短笺瞧过,轻轻叹息一声,道:“那钱大侠素来不说假话,既然留了这样一张短笺,想是必有所见,姑娘不可等闲视之。”
张玉瑶笑道:“养鱼的怪老头子,为人虽然怪癖,但他武功很高,我如瞧他不起,也不会要你把这封信,送给那范姑娘瞧了。”
万良对张玉瑶的出身,一无所知,但想到她能和鱼仙钱乎交往甚熟,而且一口一个怪老头子乱骂,必将是出自大有声望的武林世家。付思之间,突闻急声长啸,传了过来。
第四十一章圣宫花相
万良急急说道:“姑娘请在车中等候,我到前面去了。”
这时晨曦初露,天色微明,景物隐隐可见。
张玉瑶流目四顾了一眼,道:“记着,如是打起架来,别忘了叫我一声。”
万良道:“记下了。”一转身向前奔去。
只见,周正带着四个红衣剑手,由前面急急奔了回来,行到范雪君的车前,说道:“范姑娘,咱们陷入了圣宫的埋伏之中。”
篷车中传出了范雪君的声音,道:“周大侠可能估量出来人的实力?”
周正道:“很难算料,在下看到的都是白龙堂下的高手。”
范雪君道:“周大侠二十位属下,不知是否可靠?”
周正道:“姑娘但请放心,他们既然背叛了圣宫魔群,宁可战死,也不会再生二心。”
范雪君道:“选择一处形势有利于防守之地,和他们决战一场如何?”
周正道:“在下之意,死守决战,还不如改向突围的好。”
范雪君道:“好,就依周大侠之意……”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小心他们暗施奇袭,埋伏。”
周正道:“这个不劳烦心。”
转目一顾万良,低声道:“兄弟有事请教。”
万良道:“什么事?在下知无不言。”
周正道:“黄、高两位护法的武功如何?”
万良想到他们已然得到范雪君传授武功,只不知效用如何?略一沉吟,道:“和老朽不相上下。”
周正道:“圣宫人手众多,咱们人手难及,不知可否请两位出手拒敌?”
万良道:“这个最好先请示一下范姑娘。”
但闻篷车中传出范雪君的声音,道:“悉由周大侠调度安排。”
周正道:“多谢姑娘……”
语声微顿,低声对万良道:“还有一位武功如何?”
万良道:“应该在黄、高两位之上。”
周正微微一呆,道:“当真么?”
万良道:“在下是据实而言。”
周正低声问道:“那个受伤之人,武功如何?”
万良摇摇头道:“这个老朽就无法说了。”
周正道:“知己知彼,才有胜算,何况目下情势,变化复杂万端,兄弟必先了解我方内情,才可安排拒敌之策。万兄勿怪兄弟多问才好?”
万良微微一笑,道:“周兄不要误会,那人武功,兄弟实是无法说出来的。”
周正奇道:“为什么?”
万良道:“那人武功奇怪异常,叫人无法预测。”
周正道:“有这等事?”
万良道:“不错,兄弟说的句句真实。”
周正道:“兄弟要请教万兄了。”
万良道:“什么事?兄弟洗耳恭听。”
周正道:“那受伤之人,武功如此高强,如是不派他拒敌,未免是太可惜了。”
万良道:“那是自然。”
周正道:“兄弟之意,不论派他拒挡那一方面的强敌,都有些大才小用,不如留着以备急需,那一面敌势最强,就派他到那一方面拒敌……”又道:“那人在咱们金刀门中,是何身份?”
万良微微一笑,道:“身份自然不低,周兄如想知晓他确实身份,何不去问问范姑娘。”
只听一阵衣袂飘风之声,奔了过来,打断了周正未完之言。
回顾望去,一个手执特制长剑的大汉,疾奔而至,低声对周正道:“来人踪迹已现……”
周正急急说道:“什么人?”
那红衣大汉道:“乘坐一顶白色小轿,似乎是圣宫中的要人。”
周正脸色一变,道:“那白色小轿上面,可曾绣有红色花朵么?”
那红衣大汉应道:“相距过远,属下等未看清楚。”
周正一挥手,道:“再去探过。”那红衣人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万良道:“周兄对那小轿,似是甚为关心?”
周正道:“如果是她,那就麻烦了。”
万良道:“什么人?”
周正道:“圣宫花相。”
万良道:“圣宫花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