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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玉龙一听单韵,便立时肯定了霓裳少女不但不是狐精,而且是个身具不俗武功的人。
因为,她在拨弦的指尖上,业已渗时了精湛的内力,所以才听来格外悦耳,令人荡气回肠。
但是,他因宝盒被盗,此时又追错了方向,心中十分懊恼,根本无心站在那里听。
正待转身离去,霓裳少女已含笑亲切的问:
“你是‘神勇镖局’的人?”
马玉龙神色一惊问:
“你怎的知道?”
霓裳少女一笑道:
“我看到你镖囊上绣有‘神勇镖局’……”
马玉龙一听,只得颔首道:
“不错,在下正是来自‘神勇镖局’……”
霓裳少女竟然:
“大名可否见告?”
马玉龙剑眉微蹙,虽然汪丽玲和铁婆婆俱都没有跟来,但他依旧淡淡道:“在下余伟铭!”
霓裳少女立即赞声道: “神勇镖局果然名不虚传,仅仅局里的一个护镖武师,竟有如此骇的轻身功夫,难怪天下绿林,无不礼让三分……”
马玉龙一听,心知不妙,少女的话表面是恭维,暗中却心存不服。
是以,赶紧谦声道:
“全仗敝局老镖头生前的余荫庇佑,以及四海英雄的顾念旧情,所以才有今天这个局面……”
岂知,霓裳少女哂然一笑道:
“不是惧于贵局少镖头马玉龙身为异人的高足,剑术无敌……?”
马玉龙听得不禁心中有气,立即沉声道:
“我家少镖主,为人谦和,尊长爱幼,对天下绿林好汉,更是心存尊敬……”
霓裳少女未待马玉龙话完,已绽唇含笑道:
“你把他说得这么好,我倒很希望能见到他……”
马玉龙立即淡然道:
“非常不巧,他这次没有随镖前来!”
霓裳少女却含笑道:
“凭良心说,方才看到你踏枝掠树而来,我还以为你就是你们少镖主呢?!……”
马玉龙立即哼声道:
“有点儿失望是不是?”
霓裳少女毫不避讳的说:
“不错!当我看清你手里提着刀而不是剑的时候,是有那么一点儿!”
马玉龙冷冷一笑道:“你失望的时候还在后头呢?”
说罢转身,起步就待离去。
但是,霓裳少女娇靥一沉,五指猛的一拨丝弦“荒”的一声大震,同时沉声道:
“慢着!”
马玉龙感到气血一阵浮动,不由急忙杀住了身势,立即怒声问:
“你还有什么事?” 霓裳少女虽然娇靥一沉,但旋即挂上一丝笑意,道:
“名侠士,大剑客,在女孩子面前,随时都要注意风度,顾到礼貌……”
马玉龙立即无可奈何的说:
“告诉你,我是在刀尖上混饭吃的镖师,不是名侠士,大剑客……”
霓裳少女立即道:
“我可以叫你马上成为举世闻名的大侠士……。”
马玉龙立即淡然道:
“非常抱歉,我不是那块材料!”
说话之间,转身就待。起步。
但是一回头,发现前面一丈五尺之久,竟俏生生的站着五个手横宝剑的彩衣少女。
马玉龙看得一愣,这才警觉到霓裳少女的纤纤五指一直拨动着碧玉琵琶上的四根丝弦,“叮叮咚咚”,好似雨打芭蕉,又好似万马奔腾,原来她在暗中排斥她的五个侍女,悄悄掩向他的身后。
一看这情形,心中更加有气,不由望着霓裳少女,冷冷一笑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
霓裳少女依然绽唇微笑道:
“没什么意思,如果你想走,就得先通过她们的‘五凤阵’……”
马玉龙哂然一笑道:
“我再向你说一遍,我不是名侠士大剑客,我也不懂什么叫礼貌风度,虽然她们长得如花似玉,个个美如仙子,惹恼。了我照样将她们一刀一个杀了!”
霓裳少女毫不为动,依然微笑道:
“不错,你是有一点儿冷酷无情的个性,不过,我仍不信你真的下得了毒手!”
马玉龙一听,只得恨声喝了声“好”,故意咬牙切齿地说:
“我马上就要你知道!”
道字出口,骤然大喝一声,身形猛的一旋,挟着一道寒光和刀啸,竟快如疾雷闪电般扑向了霓裳少女。
霓裳少女大吃一惊,脱口娇呼,香肩一晃,闪身离开了坐石。
但是,闪电扑至的马玉龙却足尖一点她的坐石,疾演“大挪移法”,身形划了一个大弧形,绕过五个持剑少女,直飞树林之内。
紧接着,身形一闪,顿时失去了踪迹。
急定心神的霓裳少女,脱口怒叱道:
“余伟铭,你跑了你会后悔!”
说话之间,五指猛弹,立时喊杀震天,号角战鼓齐鸣,似有千军万马,齐向他马玉龙追来。
马玉龙虽然早已有了准备,这时听了依然暗自心惊,闹不清这个怀抱琵琶的霓裳少女是何来历?
最初他以为霓裳少女只一个人,原来还带了五个彩衣持剑少女。
回想刚刚弧形绕过五个彩衣持剑少女时,发现南边的大石后,似乎还拴着一匹银鬃银尾的红毛龙驹,那显然是霓裳少女的座骑。
心念间业已看到那片空地上的铁婆婆等人。
一看到铁婆婆等人,立时联想到霓裳少女的警告——余伟铭,你跑了你会后悔!
心中一动,不由失声惊呼道:
“劫走‘胭脂宝盒’的人莫非是她不成!”
虽然想到了,但也飞身抵达了现场。
只见铁婆婆神情颓废的站在轿门口,五个红衣背刀少女则围立在大轿旁,八个男护卫和八个轿夫也个个垂头丧气的站在远处不言不语,气氛显得十分低沉。由于不见了汪丽玲,很可能已进入了大轿里。
铁婆婆一见马玉龙回来了,立即不客气的怒声问:“你去了哪里这么久才回来?”
马玉龙只得道:
“我去追截盗走宝盒的人……”
铁婆婆急忙问:
“追到了没有?”
马玉龙正待说什么,目光一亮,顿时忘了回答。
因为汪丽玲已换了一身湖水绿的紧身劲衣,肩披碧绿银丝短剑氅,佩同一丝色镳囊,足登绿缎小蛮靴,并在高挽的发髻上系了一个翠绿朝天蒺藜结,正由大轿内走出来。
马玉龙的确看呆了,他这时仔细一看,才发现汪丽玲竟是如此的清丽艳美,雍容华贵,宛如空谷幽兰般,另具一种高雅风韵。在这一刹那,他觉得这是他自艺满下山来,所看到的最美的少女,而这个最美的少女,却正是他的未婚妻子。
只见娇靥深沉的汪丽玲,仅淡淡的看了他马玉龙一眼,颧手在一个红衣背刀少女的手里将一柄绿鞘金丝剑接过去。
马玉龙看得心中一惊,不自觉的急声问:
“你要去哪里?”
这口气似乎不该由一个镖局里的镖师这么问。
铁婆婆却愤声道:
“来人盗走了宝盒不算,还下毒手点了‘红梅’的死穴!”
马玉龙大吃一惊,不由惊呼道:
“怎么会呢?方才不是还有呼吸吗?”
说话之间,急忙转首看向那丛小树下。
只见两个背刀少女正守在那里暗自流泪,红梅果然仍蜷卧在地上。
一看这情形,立即飞身纵了过去。
两个红衣少女一见,急忙向后退了两步。
马玉龙首先将宝刀交于左手,准备右掌拍向红梅的命门。
但是,就在他将刀交给左手的同时,发现红梅颈后的衣领上,有一丝毫光一闪而逝。
马玉龙心中一动,立即蹲下身去,凝目一看,就在红梅的后颈肌筋上,赫然嵌着一颗较龙眼稍小的血红珊瑚弹珠。
由于红梅穿着红衣,血珊珠又嵌在衣领上,汪丽玲和铁婆婆在心情乱懊恼的情形下,加之又在夜晚,自然不易发现它。
实在说,如果不是巴德彪的虎头凤尾宝刀寒光闪射,他也不会发现的这么快。
是以,他急忙将右掌平贴在红梅的后颈上,暗劲一吐,掌心猛躬,伏卧在地上的红梅娇躯一颤,立时呻吟了一声!
两个守护的红衣背刀少女一见,脱口欢呼道:
“红梅醒了!”
欢呼声中,急忙蹲下身去为红梅推拿。
其余男女护卫和轿夫等人一听说红梅醒了,俱都兴奋的奔过来。
汪丽玲和铁婆婆,几乎是同时飞身纵到马玉龙身边,不由惊喜的急声问:
“你是怎样解开的?”
这口气倒有些像询问自己的亲密友人。
汪丽玲已然警觉到,急忙向后退了两步。
但是,铁婆婆却瞪着两只小眼,直向马玉龙的右掌心中瞧。
马玉龙缓缓站起,同时凝目细看那粒血珊珠。
细看之下,脱口轻啊道:
“会是她?”
汪丽玲虽已看到了马玉龙的掌心中有一颗血红珊珠,却不知是谁发的暗器,她当然希望由这颗珊珠上将失去的“胭脂宝盒”追回来。
这时一听马玉龙惊呼“是她”,心知有异,不由急上两步,凝目一看,发现那粒毫光闪闪,十分圆润的血红珊珠上,竟然刻着两个金丝小字——丽珠。
一看到“丽珠”两字,她立时想起了昨夜偷看镖车装石头的“飞鞭玉女”郝丽珠,不由愤声道:
“原来她一直在暗中跟着我们……”
话未说完,马玉龙突然起起了那匹银尾鬃红马,脱口惊啊道:
“原来她是一伙的……”
的字出口,腾身而起,飞身纵上树巅,展开身法直向正东驰去!
铁婆婆等人看得大吃一惊,俱都惊呆了!
汪丽玲虽然也吃了一惊,但她心知有异,呼了一声“你?”也跟着腾身纵上树巅,直向正东追去。
但是,马玉龙的身法太快了,只见他挟着一道宝刀寒光,疾如掠地流星般,直向树林尽头的绿谷前驰去。
汪丽玲断定马玉龙一定在刚才追上了“飞鞭玉女”,听口气似乎还不止一人,只是没想到盗走宝盒的人就是她,所叫放走了她们。
心念间已驰至树林尽头谷崖处,她的落脚地方,也正是马玉龙刚才站过的那方岩石。
只见手提宝刀的马玉龙,身形飘忽,快如电掣,一分儿飞至南边的大石长望,一会儿又纵至那排小树后察看。
汪丽玲愣愣的望着他,看了他这等惊人的身法,的确有些怀疑他在“神勇镖局”中的地位——只是一个靠护镖讨生活的镖师?但是,就在她随着马玉龙的快速身法看向远处时,蓦然听一阵风吹纸张声就在附近响起。
汪丽玲急忙收回视线一看,发现就在两丈以外的青石上,以小石压着一张素白纸条,正在那里随着夜风飘动。
凝目一看,发现上面似有字迹,心中一动,飞身纵了过去。
伸手将纸条抽出来一看,上面竟写两行娟秀草字:“书致余伟铭,转告马玉龙,如想取回失物,务请亲来一会。”
下面是一片空白,既未具名,也未绘上暗记。
就在这时,一阵劲风袭来,只见亮影一闪,马玉龙已戛然站在了她的面前,同时沉声问:
“什么东西?”
汪丽玲见他说话毫不客气,顺手将纸条去了出去。
夜风正强,纸条立即随风吹去。
马玉龙出手如电,向着纸条一招,应手将纸条招了回来。
汪丽玲看得花容微变,对自己将纸条丢出去多少有些后悔,如果他不能将纸条招回来,岂不飞走了?
马玉龙似乎并未介意,展开纸条一看,立即愤然沉哼道:
“马玉龙,马玉龙,马玉龙都快被你们逼疯了!”
了字出口,顺手将纸条丢出,接着反掌一扇,只见随风飞去的纸条,“卜”的一声震得粉碎。
也就在纸条震碎的同时,马玉龙已飞身向来时的方向驰去。
看得一呆的汪丽玲,急定心神,脱口娇呼道:
“站住!”
马玉龙急忙刹住身势,回身问:“什么事?”
汪丽玲只得沉声道: “那张纸条你应该拿给你们少镖主看,不应该擅自把它毁了!”
马玉龙立即沉声道:“那上面本来就写的要我转告,我告诉我们少镖主也是一样。”
汪丽玲见马玉龙强词夺理,不禁心中有气,因而微剔柳眉道:
“话虽然这么说,总是不礼貌!”
马玉龙一听,顿时感到词穷,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她才好,因而窘住了。
汪丽玲却继续道:
“我还有句话要问你……”
马玉龙只得道:“说!”
汪丽玲问:
“你方才讥我宝盒未必是我一个人的,是什么意思?”
马玉龙在这句话出口时就感到失言,这时见问,只得“哦!”了一声道:
“我是说,你把宝盒丢了,即使你的父母能原谅你,你的兄弟姐妹也示必肯依!”
汪丽玲一听“你的父母”,顿时想起了二老临终时的一再叮嘱。如今,她非但没有按照遗言说明来意,为了争一口气,反而将“胭脂宝盒”丢了,所幸已知道是谁盗去了,万一找不回来,她实在是个不孝的女儿。
心念及此,格外焦急,定神一看,马玉龙已飞身向前驰去。
她看得出,前面的马玉龙并没有施展“大挪移法”,显然有意在等她,是以,立即飞身追去。
但是,她不能跟的太近,因为,她已经是个有了未婚夫婿的少女。
就在她和马玉龙回到现场的同时,“铁掌银钩”梁兴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