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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莫飞一直在筹备营救的事。最终决定,为免打草惊蛇,选出五十名武功高强的兄弟在行刑当日劫人。
行刑的那日,莫飞带着五十人打扮成百姓模样混在当中,举目望去,只见刑场周围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围观的人面色凄楚,有几个老人甚至在暗自落泪。莫飞心想,帮主威名,妇孺皆知,连他们也为帮主惋惜,我今日若不能救出帮主,如何对得起他们?再往里看,只见在刑台的周围站满了卫兵,看来张忠是派了重兵来的。
莫飞暗暗地打量了番形势,心里感到一股压力。
不一会儿,行刑官张忠走上台去,喝令带萧盛上来。
莫飞心里一紧,凝目望去,只见萧盛手脚被铁链锁着,身上到处都是被鞭打过的伤痕。莫飞见状,不由得血脉贲涨,想萧帮主何等威风,今日竟被这等侮辱!想到此处,压力消失了,不再担心了,大不了与帮主同生共死,非宰了张忠那狗贼不可!
张忠一拍堂木,喝道,萧盛,跪下听候宣罪!
萧盛大骂道,跪你娘,要老子给你跪,你再从你娘胎里转一回也休想!
这时,旁边跑上去两个士兵,硬是要萧盛的膝屈下去,使出吃奶的劲也没有成功,两人一怒之下,拿起两杆枪刺下萧盛的伏兔穴。萧盛吃痛,两只膝忍不禁屈下去,可刚触到地面,又撑了起来,撩起铁链朝那两个士兵挥过去。那两个士兵不曾防着,被打了个结实,摔下台来。
这时萧盛已上了气,铁链又是一挥,朝张忠劈头盖脸地打去。你娘的,士可杀不可辱,你竟敢如此侮辱老子,受死吧!
张忠吃惊,忙不迭躲开去。只听啪的一声,张忠面前的桌子四分五裂。
莫飞见状,豪气顿生,帮主,我们来救你了!大喝一声,蹿上台去,扬刀就斫。与此同时,另五十人也扑上了台去。
莫飞一刀劈断萧盛身上的链子,帮主,咱们反了吧!
好,反了!萧盛拿过一把刀,杀!
刑场在刹那间成了屠场,无敌帮的兄弟见帮主受了这等侮辱,个个都铆足了劲,恨不得把这地方一下子夷平了。
张忠见状,脸色煞白,指挥将士道,杀杀,给我杀!
萧盛大喝道,杀你娘去吧!
大刀扬空,挟着道尖锐的风声劈将过去。挡在张忠前面几个士兵挡不住刀势,被劈作两半,余势不减,直朝张忠斫落!
张忠大叫一声,一命呜呼,将士见他死了,顿时都慌了。莫飞哈哈大笑,刀起刀落间,像切瓜般的到处乱斫。
几个弟兄也杀出兴趣来了,到处追着乱斫。萧盛怕皇城的禁卫赶来,招呼大家一声,闯了出去。
十四
丽丽在家里等着我。
她见我突然站在她面前,先是愣了一愣,继而扑在我身上,捶打着我的背大哭道,你回来,你真的回来了吗?
我回来!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当再次见到最爱的人时,我也禁不住落下泪来。我回来陪你了。你说过要给我生一大堆孩子,我怎么可能放过你?
丽丽破涕为笑,你这冤家,我这是上辈子欠你的!
我哈哈大笑,抱起我的妻子往外走。走,咱们去鬼斧山,我还是做我的山大王,你做我的押寨夫人,然后生一大堆孩子!哈哈哈……
高手
我从不否认我是高手,打从懂事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我注定了不平凡。
那天我去街上走,看见茶馆里有个说书的,说得天花乱坠,说从前有个叫方平的侠客,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打遍天下无敌手,武林魔头一听方平之名便闻风丧胆,只要他到的地方,魔头便像烟一样的消失了。
我一听,心里很不服气,进去打断那说书的道,你在这里瞎吹什么?我萧盛在此,什么方平,都是狗屁!
茶馆里的众人闻言,都是一阵愕然,继尔有人叫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叫嚣?
我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不屑地道,我被江湖上人称作是杀手,但我又是大侠,是情圣,想当年被多少姑娘追着啊!
茶馆里的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番,见我穿着件洗得发白的不起眼的灰色长袍,都是乜斜着我,好像在说就你那样也是侠客,也是情圣?
我顿时红了脸,大声说,不信吗?那好,我就讲讲我非凡的经历,让你们长长见识,保证比这说书的精彩。
我找了个位置坐下,在旁边的一人前拿来茶杯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说,我是为了一个女人闯入江湖的。那个女人叫陈绢绢,她会一身武功,江湖上没人不怕她,而我,当时只是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
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遇见了她。
我到现在还认为那是老天刻意的安排。
那天她正在对付一伙匪寇,当时对方足足一百多号人围着她,只见她肩披红色风麾,身穿件鹅黄紧身衣,手擎把宝剑,娇躯滴溜溜一转,风麾迎风,剑光闪处,山匪就倒了一大片。那匪首见状,恶胆向边生,暗地里发了枚飞镖。
我一见,心想这下完了,那飞镖去势如电,只一闪就到了她身后。不想她头也不回,翻手一剑,那剑像长了眼睛一般,正好碰上那飞镖,叮的一声,飞镖经内力一翻震,倒射出去,扑的一声射在那匪首的右肩上。那匪首吃痛倒退,她娇躯轻轻一纵,粉臂一伸,剑尖抵在那匪首喉咙上,你想不想活?
那匪首顿时脸色就变白了,想活,想活!
想活的话以后就规规距距做人。她冷哼一声,你可以滚了!
那匪首如放大赦,起身就没命地跑。
我看了只觉大是痛快,对那姑娘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禁欢叫出声。
她转首一瞥,你是什么东西?
姑娘,我不是东西,我是人。我兴奋地道,姑娘真是神人,一百多个男人在你手下都成软蛋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是路过的,听到这里的打斗声就过来了,没想到就碰上了姑娘。我偷偷地瞟了她一眼,只见她提着把剑,迎风而立,端的是英姿飒爽,恨不得就把心里的爱慕之意表达出来。姑娘,在下从此后就跟着你闯荡江湖吧。
你跟着我?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眼,看你手无缚鸡之力,再去娘胎里钻几年等养结实了再说吧。
我一听,不由红了脸。姑娘,你这不是逊人吗?你从娘胎里下来就结实吗?
她冷冷一笑,你不是这块料,你不配。
我不由怒了,大声道,姑娘,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仰慕你,欣赏你,甚至有点喜欢你。如果我是这块料呢?
哦,脾气还挺倔。她不屑地一笑。那好,等你杀足了一百个武林高手,在江湖上混出了名再来找我吧。
我心想这次我豁出去了,非要证明给你看看不可。当下硬着头皮说,好,你等着,到时你就等着嫁给我吧!
她微微一笑,走了。她以为我这没几斤力气的书生不可能在江湖上混,更不可能去杀一百个武林高手。
她低估了我,她低估了我的性格。只要我决心去做的事,我就是豁出了命也会去做到。
那时我几乎访遍了名师,踏遍了三山五岳,特别是那些名门正派,只惜那些人有眼无珠,欺人太甚,不肯收我,有些虽收了我,却是想尽办法折磨于我。
很多事真的是冥冥中有注定的,老天让我遇上了她,当然也会安排我扬名立万。
那时我受不了那些名门正派的欺凌,偷偷下了山。不想下山不久,突被几个大汉拦住,要我留下过路钱。
当时我书生意气,也没江湖经验,大声道,这路又不是你修的,凭什么要过路钱?
那几个大汉闻言,哈哈大笑,你个书呆子,这里是大爷的地盘,过路者自然要留下买路钱。
我学武不成,受人欺凌,心里本就有气,眼看看这几个不相干的人居然也无端欺负,不由勃然大怒,老子一个子儿也没有,要命倒是有一条,有本事就来拿吧!
那几个大汉见我说出这番话来,倒是怔了一怔,好个书呆子,脾气还挺倔,那你就纳命来吧!刀柄一转,呼呼的几刀劈了过来。
我心想反正我活着也没用,倒不如死了干净,把心一横,迎刀就撞了上去。
这时,突听得有人哈哈笑道,好个倔犟的小子,连死都不怕,还会怕吃苦吗?连这么个武学奇才也不要,那些武林大派真是瞎了眼!
话落间,我只觉眼前寒光一闪,叮叮叮一阵连珠声响,刀气顿失。定目一看,竟是几枚梅花针,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这细小的针能挡得了刀,这人的武功定已登峰造极了!
我回头,只见一个中年人缓缓从林中踱出来,神态安闲,一手负背,一手把玩着枚梅花针,目不斜视,没把眼前的几个大汉放在眼里。
那几个大汉见了那中年人,神色大变,原来是梅花客大驾莅临,有失远迎,万望息怒。
那中年人兀自看着手中的梅花针,嘿嘿冷笑道,既然知道我梅花客大名,还不快滚?
几个大汉像遇上了瘟神般唯恐躲之不及,忙应了声马上滚,鼠窜而去。
待那些大汉走后,中年人才抬起头来,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从他一出现,就被他的神色所震慑,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气质绝不是一般人所有的。我不由得对他恭敬起来,在下姓萧名盛。
中年人点点头,微微一笑,你是块学武的好料子,那些名门大派居然不收你,真是瞎了眼。你愿意跟我学武吗?
我大喜过望,迭声答应。
自此后我就跟着梅花客学起了武。他传授的方式很奇怪,让我做些不是人做的事情,有时甚至让我吃蚯蚓,说一个真正的高手,应学会在任何环境下生存。
我不怕苦,我只想实现我的愿望,我要让她知道我萧盛是个男人,是个了不起的男人!
吃过非人的苦后,他终于教我武功了。
半年后我重出江湖!
我意气奋发,我要让萧盛的名字传遍整个江湖,我要杀足一百个人!
但随即另一个新的问题又困绕了我,我该去杀谁?这世上谁该杀,谁值得我杀?要想做一个成名的杀手,不能随便滥杀,要不杀则已,一杀惊人。
于是我到处乱闯,遇上地方恶霸,便痛下杀手,百姓拍手称快,我足迹过处,当地百姓夹道欢送。
我看着那些仰慕的眼光,看着我的名声越来越大,心里好不高兴,绢绢啊,你也没想到我有今天吧?当见你的那天,你将会看到一个不一样的萧盛!
当我杀到第九十九个人时,我在江湖上已是名极一时,大侠萧盛二字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就在那时,我做了件一生中永远也不能原谅自己的事。
那天我正在客栈里睡觉,突有个人找来,阁下是大侠萧盛吧?
不错。我看了那人一眼,只见是个中年妇人,虽眼角已见皱纹,但因保养得好,兀自风韵犹存。你找我何事?
中年妇人微微一笑,听说你要杀一百个人,正在物色第一百个对象,我找你正是为了这事。
哦。我怔了一怔。你要我杀谁?
邓元昌。那人缓缓地说出三个字,目中寒光一闪。此人是当地太守,仗着权势,苛征赋税,欺压百姓,百姓已是怨声载道,将其恨入骨里。但民不与官斗,咱小老百姓岂能斗得官?只能忍气吞声。今听萧大侠来此,特来请萧大侠除此一恶,为民除害,不知萧大侠敢否?
当时我正意兴奋发,冷哼一声,一个小小的太守竟敢如此无法无天,这还了得?你只管回去,听我消息便是。
第二天我提了剑便往太守府走,在途中顺便打听了下那邓元昌的为人,一提到此人果然是人人怨恨。我横了横心,暗下冷笑,邓元昌,管你有多大的权力,今日你的死期到了!
到了府外,被两个门丁拦住,恶狠狠地问我是谁。我斜斜地瞟了一眼,连走狗都是如此,何况主人乎?
呛的一声,剑出,见血。
我一路闯将进去,门内的家丁根本近不得我身,一个个都送了命。却始终不见邓元昌人影。我不想多伤无辜,抓住一人问邓元昌去了何处?
那人吓得脸色发白,老爷他在春风得意楼。
春风得意楼是当地有名的妓院。我站在楼下,看着进进出出的那些衣着鲜明的人,心里的怒火愈来愈盛,这些达官贵人啊,平日道貌岸然,摆着副人样,其实都是些畜牲,妓院还不是你们在纵容着、养护着?穷人哪会有这等精力和金钱来这种地方?
心下火起,闯入妓院去。老鸨见有客人,忙迎上来,大爷,有认识的姑娘吗?
我不动声色,请问邓元昌大人可在此地?我有要事找他。
老鸨见我手里提着剑,以为我是邓府的人,不敢怠慢,忙亲自陪我去找邓元昌。
房间里邓元昌左拥右抱喝着酒,见我进去,先是愣了一愣,继尔寒声道,你是什么人?
老鸨一听,顿时是变了颜色,这位不是大人的人吗?
我冷冷一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来找你就是了。
邓元昌推开身边的女人,你找我作什么?
杀你!
邓元昌闻言,蓦地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