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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绿蛇,乘机挣脱了他的掌握,滑向地面,就像识途老马,很驯服的溜回它自己的钵中。
手足关连,右手失灵,自然用左手,左手更惨,一瞬间已失去了知觉。
他一惊念头还来不及转,两条腿也已开始发麻了。
他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坐到了墙跟,把身体靠在墙上,怒视着毒神龙雨,喘息着道:“你究竟想把我怎样?”
毒神龙雨冷笑一声,道:“你我以交易始,仍应以交易终,让我们再谈谈另外一宗交易吧?我想你不会反对的。”
穷神气喘更疾,道:“不,不,不谈交易,我只求速死。”
毒神龙雨微笑道:“是吗?不会的,再过片刻,我想你一定乐意的。”
就在毒神龙雨讲话的片刻工夫,穷神的面色由白转青,表露出肉体饱受折磨的痛苦之色,语不成声的道:“你……肯拿……出……解药……减轻……我的……痛苦……我……可以……考虑。”
毒神龙雨亲自动手帮扶穷神坐好在椅子上,然后道:“对不起,现在不能给你解药,忍着点吧!这样子谈,比较容易成交。”
剧毒攻心,有如百蚁钻心,痛痒齐来,穷神强忍着,道:“你说。”
毒神龙雨似有意拖长穷神的痛苦时间,把话题转到另一边,道:“在未谈交易前,得先告诉你这次交易你为何赔本?错在那里?”
受制于人,怎敢不低头,穷神痛苦中简单的应了一声:“你说吧!”
毒神龙雨侃侃而谈道:“第一错在你对我毒门认识不清,把我估计得太低,假如打听得清楚一点,知道岭南幽客朴摩天还得尊我为师,你定然不会冒失前来。
第二错在不知急流勇退,逞强到底,我既然对‘金色两头蛇’了如指掌,自不会拿性命和你开玩笑,你就该认输赔不是,我以一派掌门之尊,自然也不会难为你。
大丈夫能屈能伸,要智勇兼备,才能成大业,你乃一帮之主,非比兵卒,仍徒逞匹夫之勇,我真替你可惜。
其次要谈到较技和人交手,胜固好,败则拾取教训,买回经验,我敢说你今天落败得不明不白,是怎样中的毒,中的什么毒,你根本还蒙在鼓里,如果我不给你解药,你死了还是个糊涂鬼,我今说明原委,让你买回一次经验。”
说到此一指蛇钵又道:“钵中白姐绿妹黑姑三蛇,经我调教了三十多年,都是通灵之物,没有我的命令,它们是不会随便伤人的,所以看上去很驯服,你的眼光还算不错,选取了最毒的绿妹,这证明你对蛇还小有认识,手法也很俐落,我很感欣慰。
你若怀疑你的中毒是因绿妹而起,那就大错而特错,你中的是本门上层心法‘三无大毒’,所谓三无,指的是无色无嗅无孔不入,只要我指向敌对之人暗运内力一逼本身的储毒,丈二以内,无人能逃脱不被‘三无大毒’浸蚀于无形的,除非这人真的练成百毒不侵与大金刚不坏之身。”
略顿又道:“当你运气闭住右臂派流时,心门如同不设防之城,予我以可乘之机,把三无大毒逼进了你的内腑,此刻你的心里必如百蚁钻心,痛痒齐来,是不?你现在该明白了吧?”
穷神痛苦地点点头。
毒神龙雨接下去又道:“如不服用我的独门解药,这滋味会一直保持到你死。”
穷神追问道:“离死还有多久?”
毒神龙雨道:“很难说,最少也要拖个十天半月,到时我如不让你死去,还有延长的办法。”
穷神周身一阵颤抖,道:“此话当真?”
毒神龙雨正色道:“本掌门从不打谎。”
话音一落,忽见穷神面部有异样的表情,他已看出是怎么回事,冷笑道:“哼,你别动错了脑筋,想嚼舌根自绝,办不到的,你已无此力道,那样做,只是徒增痛苦而已,活着总比死强,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
一句话激起了穷神的求生之欲,心忖:“不错,活着总比死强,活着还有报仇机会,死了就什么都完了。”
动念至此,心里也跟着平静了许多,攻心之毒也像跟着减轻了许多,这证明精神有了寄托,对肉体的痛苦是会起克制作用的。
于是他扬声道:“再一次的交易,应该是谈的时候了吧?”
毒神龙雨点头道:“适时了。”
穷神道:“是公平交易?”
毒神龙雨把脸一沉道:“别忘了你现在是阶下囚。”
穷神套毒神龙雨一句话,道:“活着总比死强,且凭吩咐。”
毒神龙雨以命令的口吻道:“听着,两条路,任由你选择一条,第一条,你正式向武林宣布投在我的门下,拜我为师,只要你一应允,我就马上根除你的病毒。”
穷神道:“请问这第二条?”
毒神龙雨道:“只用药物减轻你毒发时的痛苦,叫你为我奴役终身,永无出头之日。”
穷神不假思索的道:“武林中人不可做出背师灭祖之事,愿选第二条。”
毒神龙雨不再言语,由怀中掏出一个白色小瓶,交到身后一劲装大汉手中,道:“侯二,人交给你,照老办法行事,如有差错,打断你的狗腿。”
说完,也不再理会穷神萧无,迈向楼梯,登上了二楼。
侯二使出一招下马威,一鞭重击在穷神萧无的面颊上,顿时升起一条指头粗细的红痕,狐假虎威的道:“穷要饭的,记住,惟有我才能给你解药吃,以后得听我的,如有半个不字,当心皮肉受苦。”
说着,打开瓶盖,倒出一红一白两粒丸药,塞进穷神的口中,命令道:“咽下去。”穷神将药丸衔在口中犹豫了一下,侯二的鞭子啪的一声,穷神的面颊上又多了一条血痕。
英雄末路,虎落平阳,穷神只好咽下药丸。
果然神效,穷神的痛苦逐渐减轻,但头脑却跟着一步一步昏转,耳中不断的响起:“啪,啪……”可怕的鞭子声响,鞭走了一切的记忆!
穷神萧无讲述至此,长长叹借了一声,道:“这段苦难的日子,除了鞭、药、捕蛇,别的我就茫然无所知了。”穷神不吐不快的说了一大段,就像是诉与知音。
火折子已燃烬了,洞里顿转黑暗,也不见再燃点,敢情是在节省火种。
鬼医公孙输心急洞外的敌踪,用一句话结束穷神的谈话,道:“往事那堪回首,我们还是研究一下退敌之策吧!”
穷神萧无对神智未清前的事一点也不知道,更不知洞外还有敌踪,才滔滔不绝说了这么一大段,闻言一跃而起,埋怨道:“公孙兄,你怎不早说,让我浪费时间。”
鬼医公孙输道:“你那非一吐不快的心情,我怎好阻拦。”
顾剑南一面听取穷神诉苦情,一面思索,藏珍图何致成为一张白纸?这洞如是那洞……以及火焚亡魂林是那路人马,只是不曾去想退敌之策,在他的心目中认为退敌该是轻而易举的。
见两位老前辈争执这些不相干的事,遂从中缓冲道:“两位老前辈请息辩,退敌不急在一时,最早也是明晨的事,萧老前辈请坐下,我还想请教您一个问题。”
穷神萧无依言坐下。
鬼医公孙输插言道:“剑南,在目前还有什么事比退敌更重要,我看,无关紧要的事,还是留待以后再谈。”
顾剑南接口道:“不,更重要,更急。”
鬼医一愣,内心存疑,可是没有再接口。
顾剑南接着道:“记得在二年多前,我误会萧老前辈的好意,躲进一个山洞中,当时要不是您以缩骨功追进洞中抢救,晚辈险些伤在那只凶狠的金丝雪猱之手。”他说至此突然顿住,手一扬,燃亮了火折子,洞中突现光亮,才又接下去道:“萧老前辈仔细看看眼前这洞穴,是否很像那洞穴?”
这一问,把个穷神萧无和一旁的鬼医公孙输听的有点莫名其妙。
萧无依言向洞壁四周仔细打量了一遍,点头道:“嗯,很像,土质、色泽、钟乳、形状都很像,如再出现一头金丝雪猱,那就更像了……”穷神萧无的话声未落,洞里突现四点闪动的白光,首先发现的鬼医公孙输,惊叫道:“两头金丝雪猱!”
顾剑南一亮血剑,迎了上去。
穷神萧无并肩扑出,也亮出了三节伸缩乌金打狗棒,迎向另一头。
鬼医公孙输轮不上,只好随后掠阵。
金丝雪猱这回学乖了,也不知是怕了血剑抑或打狗棒,调头就跑。
三人随后尾追,顾剑南边追边嘱咐并肩的穷神道:“雪猱狡诈,老前辈要当心它的诱敌之计,能设法制服最好,切记不要杀害他们。”说着由皮囊中摸出几颗百毒霹雳弹交到穷神手中:“老前辈带着这个,以备不时之需。”
说话间已到一处三岔洞口,两头金丝雪猱分向二条支洞逃去。
穷神顾剑南相互一知会,分头追去。
鬼医公孙输略一踌躇,跟向顾剑南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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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退敌·财魔·千影幻形
鬼医公孙输在前行顾剑南手中火折子的光亮照射下,辨出前行靠左一岔洞是他曾经历去的蟒洞,心中暗祷,希望前逃的金丝雪猱不要逃向蟒洞才好。
他的心念未了,已见金丝雪猱奔逃的正是那蟒洞,他不自禁的惊叫道:“剑南,当心,前洞有蟒。”
说时迟,那时快,在金丝雪猱一声吱吱怪叫声中,出现了一条粗如水桶的巨蟒,两眼金光灿闪,照得洞里如同白昼。金丝雪猱见巨蟒出现,不再逃跑,靠壁而立,向巨蟒既叫又跳,看那模样儿,是在指挥巨蟒攻击。
这等巨蟒,顾剑南也不敢轻心,一边蓄势迎战一边知会身后的鬼医公孙输道:“老前辈不必为我担心,我手中的血剑及宝刀,丈二以内,剑光就能伤敌,只是老前辈要退后些距离,以免被误伤。”
鬼医半信半疑地依言后退丈二以外。
顾剑南见已无后顾之忧,运起铁伞尊者密宗上层内功,一领剑诀,血剑暴闪,舞起一圈红光,脚下踩着迷踪步,攻向巨蟒的要害七寸处——这七寸要害处,对这巨蟒而言,应改称一尺处才对。
如此巨蟒,乃通灵之物,七寸要害,岂是容易得手,它把身子微微一偏,正好躲过顾剑南闪电的一击。可是躲过了要害,仍逃不过其他部份,看样子它只保护那三寸处要害,其他部位就像有恃无恐的样子。
果不其然,血剑剑光着处,冒起了一团火星,敢倩它的周身鳞甲硬如钢铁,已是刀剑不入的了。银花暴闪激起了巨蟒的野性,一抬头,蛇信电射而出,向顾剑南的剑光空隙攻到,正好指向顾剑南的头部。
这蛇信的锋利,不亚于喂毒的宝刀,险之又险,只是分毫之差,就被它射中。
在一旁观战的金丝雪猱,高兴的吱吱怪叫。
顾剑南自与岭南幽客朴摩天、鸠面婆婆等高手过招后,其对敌经验已非吴下阿蒙,他临危不乱,蛇信未到,耳风先到,就势一倒上身,脚尖一点地面,将身形斜射出五步以外。
脚未着地,身形还没站稳,业已施展起“千影幻形”身法。
好厉害的巨蟒,一击不中,二击三击跟蹑追到,但它无法做到千击,是以对顾剑南的“千影幻形”身形,它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几击不中,它已有些气馁了,但对自己的七寸要害,仍保护得一丝不露。
顾剑南已有些无计可施,试着再剌其他部位,仍是火星四溢,伤不了巨蟒分毫。
鬼医公孙输在一边看的真切,点破道:“剑南,熄它的……”熄它的灯的“灯”字未叫出,巨蟒闪亮的两道光,已是少了一道。
敢情英雄所见略同,顾剑南在公孙输提醒的同时,或在早先已作此打算了。
正在熄它一灯的同时,一个苍者的声音传自洞里:“孽畜不得无礼。”
声音不大,却颇具震慑之功,打斗的人兽不约而同停下杀伐。
“孽畜”指的是金丝雪猱、巨蟒,抑是来人,或两者并有,顾剑南正想发话提出质问,却又听到那苍老的声音继续未完之言,道:“雪儿,代我肃客。”
顾剑南把要询问的话咽了回去,目光望向身后的公孙输,这一望,意味着和他的想像相差不远。
鬼医公孙输以他老经世故的经验,推测道:“可能又是一次奇遇,你小子福份真不小!”
顾剑南欲言又止地轻叹了一口气。
此刻另一支灯也熄灭了,这次是自动熄灭的,巨蟒已驯服地回到它来处去了。
留下的金丝雪猱不再敌对顾剑南等了,和人一样走向顾剑南公孙输,作恭身肃客状,只是不会说话而已。
在金丝雪猱的前导下,行行复行行,经过一个支洞又一个支洞,行了足足盏茶时光,才到达顾剑南所说的拱门,在月光透射下虽不及白昼月朗,但顾剑南已一眼看出,正是两年前来过的洞府。
九条通路、“天灵洞府”、水池、石阶、青铜大鼎、太极图、古剑、一对雪猱、褐衫老者,在在和二年前所见者无二致,只是多了很多支烛光,照的洞府如同白昼。
“天灵洞府”!顾剑南在心里念了几遍,心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