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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跑出十多步,他的眼睛已可适应洞里的黑暗,这下方始发觉自己处身一个空旷宽大,四处钟乳倒悬的洞府里。
他暗忖道:“这真是奇怪,进口的地方比狗洞还小,谁知道里面却是这样宽敞,看来,这个山洞里尽是这些怪洞,真不晓得这是通往那里……”他吸了口气,继续忖道:“他XXXX的,顾剑南那小子不知道跑到那里去,说不定这个鬼洞里有什么怪物毒蛇,我还是快卸去叠骨功赶紧去找他……”他一想到这里,心中更急,深深吐了口长气,身上又是一阵哔剥直响,就在这时他听到洞里传来一声尖叫,接着便是一声怪异之极的叫声。
穷神萧无心神一震,一口气没有使匀,内脏却受了伤,他浑身骨骼虽已回复正常,可是却吐出了两口鲜血,方始抑下伤势。
擦了擦唇角的鲜血,他已见到顾剑南从洞里向这边飞奔而来,在他的身后紧紧跟着一只浑身雪白、火眼金睛的猿猴,随着蹦跳之际,头上一撮金丝飞起……他暗吃一惊,忖道:“这是产自藏土金丝雪猱,怎么会在这儿出现?”
不容许他多想了,那只金丝雪猱长臂一伸,已向顾剑南背心抓去。
穷神萧无大喝一声,挥棒疾扫而去,正是使的打狗棒法的一招“黄狗翻身”。
只见绿影一闪,他的身躯已斜穿而出,拦在顾剑南身旁,一棒往那只金丝雪猱伸出的长臂击去。
这一棒去势如电,加上那只金丝雪猱正好往前冲来,两下一凑,萧无这一棒结结实实的击在那只金丝雪猱的臂上。
萧无虽说是刚才初施“叠骨功”受了内伤,可是这一棒下去,最少也有两百斤的力道,就是一块顽石也会被击得粉碎。
可是这一棒击下落在那只金丝雪猱的长臂上,却似击在一根钢条上,“噗!”的一响,竹杖竟脱手飞出。
那只金丝雪猱似是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怒吼一声,抛下顾剑南,右臂反手一抄,已将竹棒抓住,左掌倏出往萧无面门抓去。
穷神萧无怎料想得到对方一个畜牲,动作竟会如此快捷,有似一个武林高手,应变之迅速,超出自己的想像之外。
他心中一惊,竹棒还未抽回,已被雪猱抓住,接着面前一暗,那硕大的手掌已五指如勾的疾抓而到。
没有任何考虑的余地,他上身一蹲,曳着竹棒施出一招“打断狗腿”,竹杖一翻一挑,在雪猱的爪中圈了一个小弧,杖棒敲在它的虎口上。
这一招用的是四两拨千斤的巧劲,精妙之处正是利用竹棒本身的特殊弹性所划的小唬那只雪猱就算再厉害,到底也只是一个畜牲而已,手掌一松,虎口已挨上一棒,打得他“呱呱”怪叫。
萧无夺回竹杖,可是却也没有占上便宜,他一缩身之际,头上飘散的乱发硬被雪猱抓去一大绺,痛得他几乎要叫出声来。
他一咬牙,忍住了痛,上身一斜,右掌横推,将站在旁边发愕的顾剑南推开,大声道:“你还不快跑,待在这儿干什么?”
顾剑南跌了开去,一听萧无的叫声,才定过神来,他没有立刻拔足飞奔,愕然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穷神萧无施出“打狗棒法”挑、棒、打、勾,一连十几棒,竹杖化成一幢青光,绕着金丝雪猱打转,将它逼得狂叫连连。
他勉强抑住胸中汹涌的气血,大叫道:
“现在我不跟你多说,反正你要相信我对你是没有恶意的,你还不快走?”
顾剑南眼见那只金丝雪猱被萧无一枝竹棒逼得大怒狂吼,眼中射出绿色凶光,毛臂挥动时,风声霍霍,态势凶猛之极。
他心中实在不忍就此离去,说道:“你……”穷神萧无眼见顾剑南犹站在旁边未走,急得他几乎要吐血,大吼道:“你留在这儿只有碍事,还不快走!”
顾剑南还在犹豫,萧无叫道:
“混帐,你不走开,要我怎样能走,真想都死在这里不成?”
他忍痛挥捧横戳,大叫道:“你不要再说废话,还不快走!”
顾剑南这下不再停留,他不想从原路出去,沿着石壁往洞府深处奔走。
身后传来雪猱的狂叫和萧无的怪吼,但是不一会儿便随着他深入曲折回绕的洞里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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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迷宫·钟乳·独角怪
直到听不见一点声音,顾剑南才缓下脚步来,于是也就发觉自己停身之地,正是这个洞窟错综连接的中心。
这个山峰,正是石灰岩和花岗石两种石质所构成的,由于地质的变化,石灰岩都被溶蚀而形成一个个的洞窟,因而洞内的石柱林立,有些成葡萄状的倒悬,有的似剑垂立……形状不一,美丽之极。
顾剑南真不知道这深入山腹的洞窟里怎会有光线照射进来,否则那些倒悬的石钟乳绝不会反射出如此美丽夺目的光华。
望着眼前那一个个洞窟,他数了一下,足足有九个之多,也就是说他的面前有九条路之多,可以任由他自行选择。
他真不知道那一条路可以通往山外,因为每一个洞都是如此明亮,都有光芒反射出来。
顾剑南站在那九个洞前,犹豫了半晌,选择了第三个洞,举步向里面行去。
曲曲折折的走了十几步远,他带着疑惧之心缓缓行去,眼前愈来愈亮,豁然开朗,已是走到洞窟的尽头,展现在身前的是一个圆形的拱门。
他心中大喜,以为一出拱门必然可以走出这座山腹,于是急行几步冲过拱门。
“哦!”他脚步才一踏过门槛,便从嘴里发出一声惊愕之声,站在那儿楞住了。
敢情他进入另一个深邃空旷的洞府里面,洞高数十丈,顶端是一个窟窿,阳光就是穿过这个窟窿里射下来,是以整个洞室明亮异常。
他仰首望了望窟窿上面那有如脸盆大的一块青天,天空正飘过几朵轻云,显得悠闲之极。
顾剑南脸上浮起一丝苦笑,他垂下眼帘向后望去,已看到面前那一个个的洞窟,他数了数,不多不少正是九个。
若非头上那数十丈高处的一块青天,他真以为自己又回到刚才进洞的地方,因为面前的这几个洞窟,形状与方才那几个洞是一样的,每一个洞里都有钟乳垂下……顾剑南站在拱门旁,忖道:“这真是奇怪,怎么又有九个洞窟?若是每一个洞都有九条通路的话,这个洞里的路岂不是多得计算不清?”
他心中凛然,真是没想到这个山腹竟会如此深远幽邃,此时,他若是想要退回原路也不容易……“也许我可以再找到原路出去!”他忖道:“但是也许刚才那条路便是九条通路中的一条,那么我岂不是处身在一个错综的路途里!”
他这时记起幼时曾听到父亲说起的古代迷宫的建筑,便是在许多错综的路途中,只有一条路才能到达宫室的中心……他倒吸一口凉,忖道:“有谁能够在这山腹之中开凿这么一些个洞窟?或许他只是照着天然的洞室而加以人工的开凿,才造成这样一个类似‘迷宫’的形势……”一想到这儿,他又不禁从心底涌起一丝希望,于是他走了过去,一个一个的察视洞壁的石质和颜色,希望能够发现一点斧凿的痕迹。
可是真使他失望得很,他察视过九座洞窟,一点痕迹都没有发现,顿时他的心里泛起惊悸之感。
他惊忖道:“我若是因在这个‘迷宫’里,就算不致被困死,饿也饿得死呀!”
脑海泛过一个饿字,他立即便感到饥肠辘辘,饥饿难当。
自从昨天早上,他跟随祈白向昆仑奔来后,只有在天色微曦之时用过一次干粮,此后便是昨夜在天池下的洞穴里吃过几片龟胶。
如此算来,他有整整一天都没有进过一滴清水、一份米食了,只因为他一直都处于惊恐奔逃中,才不觉得饥饿,现在一想起来,自然会感觉得饥饿难当了。
望了望眼前的九条路,他硬着头皮忖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我不论走或不走都是死路一条,那我又何必站在这儿等死?为什么不进到里面闯一闯?或许……”他忍着饥渴,依然选择第三个洞窟而去。
就这么曲曲折折而行,他一连穿过了四道拱门,走得他头昏眼花,依然没有找到出口之处,依然面对着九条通路。
他不禁大泄其气,几乎没有勇气再向里面行去,可是一股不甘就此罢手的强烈意志,使得他终于又提起疲惫的脚步向前行去。
这下他不依照原先的选择,就这么随便走进一个洞窟,走了十多步,出了拱门,他的眼光又瞥见四下诸洞林立,立即泄气垂首,几乎站立不稳。
“唉!”他深深叹了口气,忖道:
“看来我是永远都没有办法出得了这个洞……”心念方转,他苦笑了一下抬起头来,突然他那无神的眼睛射出一股希望的光芒。
敢情在面前环列的九座洞窟上,用金刚指力写着四个铁划银勾的大字。
“天灵洞府”。
“天灵洞府?”顾剑南忖道:
“这莫非是什么天灵上人的洞府,但是怎么每一个洞都是……”心念方动,耳边响起一声怪叫,一条红影闪现在他的眼前。
他定睛一看,只见从左边第二座天灵洞府里钻出一条扁平如带、浑身鳞比血红如火,头上长着一个黑色独角的怪蛇。
那条怪蛇红信烁烁,一双三角怪眼盯着顾剑南,似是非常奇异他的出现在此。
顾剑南心中大懔,倒吸一口凉气,双手自然而然的摆在胸前,戒备地望着那条独角怪蛇,可是他的脚步却缓缓地不断往后退去。
蛇信吞吐了几下,那条怪蛇“呱!”的一声怪叫,突地飞窜而起,向顾剑南身前疾射过来。
顾剑南看得清楚,那条怪蛇窜起之时,靠近七寸的地方,鳞片之下突然张起两片薄薄的肉翼,更是令人生出恐怖之感!
他虽然心中慌乱,但是却也知道此种怪蛇必然极毒,行动之际带有毒风,绝不能够当面迎拒。
他闭住呼吸,身形一矮,斜斜的窜了出去,向其中一个洞口奔去。
他是拚着命的斜窜而出,去势极快,正与那条怪蛇飞射来的势路错过,那条怪蛇扁平如带的身躯还在空中,已见到顾剑南窜出六尺之外。
它呱的一声怪叫,肉翼急扬,一条狭长尾巴已横扫而出。
顾剑南刚刚站稳,那条长尾已挟着劲风扫到,他见来不及躲开,上身一倾,左臂一格,右手急抓而出。
“啪!”的一声,那条狭长如带的蛇尾正好拍在他的臂上,这一扫之力几达三百斤重,直打得顾剑南几乎栽倒于地。
他上身一晃,右手五指已抓住那条蛇尾,没等它缠上手臂,便使出全身劲力,重重地往地上一摔。
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力气,只是为了本能的自卫而尽出全身之劲,当然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挥摔时,体内潜存的内力已飞扬而起。
那条怪蛇身在空中,尾巴被顾剑南抓住,已无从着力盘缠,立即被顾剑南发出的内家真力将浑身骨骼齐都根根摔脱。
洞里响起它的一声惨厉的怪叫,这条怪蛇整个头颅摔落在地上,砸成粉碎。
顾剑南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如此大的劲道,也不会想到这一下正好用的是捕蛇人最狠毒的手法,因为蛇的全身骨骼是一节一节锁成的,就这么一抖,便可以将之骨节抖脱散开……他看也没有多看一眼,只觉手掌上滑腻冰冷,恶心之极,一摔之下立即便放下手,反身朝洞里奔去。
奔了二十多步远,他只见面前一座半开半闭的石门出现在洞府尽头。
也没有多加考虑,他急步奔进石门。
一冲进门内,他立即便停住了脚步,甚而连大声喘气都不敢,急忙关上了石门。
这下他总算有从容喘气的机会,可是才只喘了口大气,他的身形转了过来,立即便又忘了喘气,目瞪口呆地站着,凝望面前。
在他眼前展现的是一个宽广数丈的水池,池水澄清碧绿见底,平滑有似绸缎,水面上三三两两的几簇荷叶,此时荷花盛放,那洁白如玉的花办正吐露淡淡的芬芳,香气盈屋,薰人欲醉。
顾剑南的目光从一朵朵花蕾栘过,落在碧池对面,只见上面石阶如玉,阶上摆着一个青铜大鼎,鼎旁坐着一个长髯及胸、发髻高挽、身着一袭褐衫的老者。
那老者眼帘微垂盘坐于地,似乎正在入定,对于顾剑南的闯入,没有丝毫反应。
顾剑南目光一闪,从那老者身上移过,已看到他身后的石壁上镌着一个用珠宝镶成的太极图形,在那个太极图形上,还悬着一柄黝黑鳞鞘、系着黄色丝穗的古剑。
顾剑南定了定神,顺着池旁向里面行去,他走到石阶上,躬身一揖道:“在下顾剑南,无意之中闯进前辈洞府,尚望老前辈厚宥……”话声出口,等了一会儿,却没有见到那个老者睁开眼来,顾剑南才诧异地向石阶上走了两步。
这白玉似的石阶有十级之高,他缓缓地一级级的往上行去,才跨上六阶,他的目光平望过去,已见到那老者身后另有两个蒲团,蒲团上霍然坐了两只跟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