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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言,或许这就是注定的结局。似乎那那沉默想化解那层结着厚厚的冰的“隔膜”。但是,徒劳。它不能在某一时刻开始融化,就像那个时刻,结果已经注定一样,不会改变。
“已经结束了?”我几近幼稚的问。
“嗯,结束了。”她一字一句的说。
一股不知是喜是悲的“洪流”涌堵在心田周遭。鼻孔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眼睛里似乎有一层薄薄的雾纱,嘴角想要颤动,身子不由自主的想要四处窜动:“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年!”我声音沙哑。
“我知道!”
“我也知道!”
“很快会有另一种女孩来到我的身边。陪我走过以后的岁月。”
“嗯,知道。”
我声音很小,像是从鼻孔里发出来的。
“累了吧?”她很温和的问我。
“嗯。”算是回答。
“休息会儿吧!”她起身走到了我面前,竟用那种纤细的手拂摸了我的及腰的发丝。最后挪动了的脚步逐渐的向卧室走。但就在一瞬,她突然又停下来,转过身,对着我,用一又似懂非懂的眼神看着我:“寒”她又叫了我的名字。
“嗯”我很想继续发呆,但是被她打断了。抬头眼神不定的望着她。
“恨我吗?”她那时的眼睛像极了我的妈妈。我知道我被这句话给震住了,想说什么,然而侯间却发不出声音。
“很久就想问你了。只是没有机会。或者更确切的说是没有勇气。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恨我胜过却爱任何一个人,但你不会这样赤裸裸的向我表达,在你的心底无时无刻不在憎恨我……”
“不是,我憎恨命运……”
她冲我慈祥的笑,而那笑,竟有些像我的奶奶,一个温和的老人。一股亲情涌了上来,或许在我被遗忘的同时,已经不知深度的把们加入到我的亲情里。这大概就是时间给我的厚赠吧!
“我也明白,你同样也烦我了!”我从心里对她说。然后,泪流满面……
我难以自控,真是你爸爸的孩子!”她定定神还想说什么,却在我冷漠的表情中终止了。坐在我腿上的京儿很听话。他明白我和她的母亲在为了他而进行唇枪舌战,哭声瞬息没有了,一双大眼睛不停的在我和她妈妈身上来回的寻视。我木讷的把盛满蛋羹的勺子放到他嘴边的时候,他竟异常听话的把它送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这就是“孩子”我苦笑。
我使表姨愠怒,这我明白,因为没有人比我自己更清楚我做事的行为态度。在后来的两年里
我还记得那个孩子,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个小女孩。那个的接替我的工作的女孩。
在这个城市,我的每一件事都是不如意的。于是,在我等待了一个长长的下午的时候,我等
到了那个女孩。她就站在我的面前。那是一个秀气且高挑的女孩。那时正值春天。她穿了一件蓝色的棉质上衣,和黑色的裤子。穿一双带孔的白色的球鞋。后背上背了一个很大的行礼包。乌黑的头发扎成了一个马尾辫。她看到我,又抬头看了看墙门边的门牌号用生涩的普通话说:“请问,这是于会阿姨的家吗?”她的声音细,且很柔。
我知道就是这个女孩了。“你是苏琴吧?”我问。
那女孩点了点头。“阿姨在家吗?”
“在”我笑了笑说。“在等你呢!”我说着便打开门,侧着身子接过她的行礼包。示意请她进去。
“寒,是苏琴吗?”表婕听见了动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了过来。“妈妈,等等我。”京儿追着她的妈妈。拉着表婕的手。
“嗯”我应了声,轻声关上了门。女孩走向表姨。于是我又听到了一些客套的话。
“累了吧?”表姨笑吟吟的说。
女孩笑道说:“不累!”
“歇会儿吧!”表姨又说。
女孩笑笑,有些胆怯。京儿睁大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客人,他似乎明白了空虚女孩是来干什么的。我把她的包托到了我的房间。又回到了客厅。
“一路上饿了吧?”表姨看着那个胆怯的小女孩。
女孩笑笑,而我明白那笑的真正的含义。我没有说话,也不能说话。表姨看我。我笑:“我去做!”去了厨房。
正文 第二卷 轻雪怀柔(6)
我带她去我曾经的卧室,带她熟悉这个家。我微笑着想打破那种相对的陌生。我向她走去,并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我面对着窗户坐在高脚的转椅上。
“昨天晚上梦到你了你!”
我有意无意的在博得她对我的信任感。厚重的阳光从窗户外直射了进来。刺痛了我的眼,我眯着眼,看不清她的脸,朦胧而模糊。
“这看起来不可思议。”很久,她这样对我说道。
我明知道她不会相信我说的是真话,但我还是说了。昨天我的确梦见她了。而且意外的和我梦里的她一模一样。“温柔而秀气!”我说。
呵呵……她只是笑笑……
而我对那笑居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我没有再和女孩说话,女孩很无聊的两条腿来回的在床边摆动。双手按在床边。眼睛怔怔的望着窗外对面的幢楼房。
我似乎对“很小“的女孩有一种天生的怜爱。不管这其中有莫名的原因。但我始终不明白过早的踏入社会会对她们有什么好外。我不喜欢因为有条件读书而放弃学习机会的孩子。同时又悲悯起没有条件而又想上不得不缀学的孩子。我恍然觉得这一切都是不应该发生的事实,而就那样不可思议的发生在我的周围。而这就是现实,残酷的现实,且带着血腥的气味,不分时节的向我袭来。告诉我现实不是我一个人能改变得了的。现实不是理想。我只是一个人,一个渺小的人而已。
是啊,局外人,局外人而已。
告诉她怎样做家务,并把她做好,对于我来说并不是难事。也并不需要我刻意的教说。女孩们似乎对于怎样做好家务天生有一种悟性。也似乎天生就是来相夫教子的……
我看着她那双稚嫩的手时,我知道她大概还没有做过家务。那手洁白如玉,但我知道,它很快也像我的手一样,满是沧桑的褶皱。
“如果你休息好了,告诉我。我带你熟悉这个家。”我说。
她又对我笑,那笑竟让我顿生厌倦。我不语。我想她大概也讨厌这种“真实”的感觉吧?或者更讨厌我的所谓的“携带”。长时间的沉默。她打破了那片沉寂。开口对我话。我知道她自己必须面对现实。虽然她显然还蒙懂的不知道现实究竟是为何物。
“告诉我我都要做什么吧?”她不夹带任何称呼的这样和我打招呼。似乎我只不过是一架没有感情,没有思维的机器。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一样。
“和我说话?”我显然很惊讶。
“嗯。”
“哦”我怔了一下。竟无言。
“会做饭吗?”我打开厨房的门。
我打开厨房里的水笼头。伸出手臂使劲的洗。似乎要将它揉出来点什么。水声很响,几乎要把她的声音湮没。我关上了水笼头。拿起在一边的毛巾擦着手,又问了句:“会做饭吗?”
她微微的透着某种不羁的神情向我昭揭。我转过脸看她,她很沉静。正视的迎接我的奇怪的眼神。继而才微微的轻启嘴唇:“会!”
那神情竟像极了那时的我。我躲开了那眼睛,不是我怕那个比我小三岁的女孩,而是我怕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择菜吧!”我说着蹲下身去。打开厨柜,拿出蔬菜放到了冰蓝色的菜篮里。提起递给她。这回,她很听话,接了过去……
我不喜欢那个女孩,就像当初我不喜欢表姨一样。娇小的女孩神情看上去那样的成熟。这让我不相信她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女孩而已,至少也会是个不易低头的女孩。
她的眉宇有一种天生的娇媚。眼神透着某种不干……
每当我看到那张娇小的脸的时候,我竟有一种想要颤抖的感觉。那将会一个怎样的女孩?没有人告诉我,但我知道那是个不安份的女孩,一个不愿孤单的女孩。
是的,我的预感是对的。一年以后,我便从表姨那里知道了发生在她身上的一些事,我的心竟有些痛了。我抖着端起那杯温热的水。无言的颤抖……
窗外一片明媚的阳光,只是那孩子的所谓明媚的明天在哪里?
她在不经意间留下了她人生第一个抹黑的印痕。但我仍不愿相信那么小的女孩竟是两个男人的情人。她才多大啊!难道这就是她的歧路人生吗?这着实让表姨和表姨夫感到莫名意外,甚至间接间也受到了伤害,那样的一个孩子,或许是她该有的人生吗?于是,我从她的身上知道了什么叫“堕落”……
在这个世界上,最滑稽的事大概莫过于不知廉耻。拿着卑贱充当师傅的角色教说别人。谁?当然是我自己!可笑而滑稽的事情竟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在那很短的时间内,我充当了师傅的角色把那个对于家务很生疏的女孩带进门里……
夜里,我躺在床上,我竟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可悲。在某一刻,我确信世界上再没有比我更懦弱更无助的人了。我在充当什么角色啊?我的灵魂又在哪儿里?或许我真的在为自己所谓的“安定和平”我就把那渺小的虚伪摆在桌面上。我似乎走进了干涸的沙漠,满天的扬起的风沙迷了我的眼睛,我看不到了方向……
我似乎在别人的残羹冷炙中捞取油水,吸取营养。我的躯体里似乎依附着另一个灵魂。它隐藏在深处,在我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意图颠覆我的神志。用某种高深莫测的武力,把我炸成碎片,魂飞魄散……
我从来都相信机缘,但机缘从来都有不肯与我邂逅。我一直在等,等它到来……
那夜,我和女孩平躺在一张床上,那张我睡了三年的大床上。暗夜里,灯熄了,没有光。有的,只是暗夜里发出的声音。
“睡了吗?”我问。
“没有!”
“暗夜有亮光吗?”我问。
“什么?……”
我笑,不语。闭上了眼……
第二天,九点半的时候,我把我所有的行礼都打好包了。表姨叫了辆车,带着我和京儿上了车,我的行礼被子那个胖胖的司机托到了车厢的后面。表姨和京儿坐在前座上,我一个人刚坐在后面的座上。车在飞驰,而我的大及却一片的空白。“自由?”“我真的自由了吗?”或许,我逃离了那个所谓的束缚,而又被我用青春换来的报酬给真正的束缚住了……
车很快的驶近小镇上,通往我的家门的地方。车停在了通往我家的那条小路。
我提着行礼走在路的前面,而表姨则牵着京儿的手跟随在我的后面。我又踏上那熟悉而弯曲的小路上,路边的杨树随风摇摆。枝时似乎泛着黄色,不时的随风轻飘的落下来。秋天了,这本该是个收获的季节。是的,在这个收获的季节我又回到我的的起点。
路上,京儿叫住了一直前行的我:“姐姐,你家在哪儿啊?”
“你忘了?你来过的呀!”我回头逗他。一旁提着我行礼的表姨也对我笑。
“记不得了,”他走到我的面前疑惑的看着我。天真的眼神使我不安。让我对面前的这个漂亮的小男孩产生留恋,想想将要永远的天涯一方,我的心竟被揪的生疼。但我嘴上依然不依不饶的说我讨厌这个聪明可爱的小家伙。而心灵上却在不知不觉的把他的每一个微笑印刻在我的记忆里。并深入骨髓。
“那时你还小呵!”我半弯着腰放下行礼摸索着他的头说,我的柔声似乎还含着浓厚的倦恋。“跟着姐姐走吧,一会你就知道了。”我又提起那沉重的包,脚踏着下方的黄士走在小道上。京儿跟在身后。我们穿过那残旧的狭窄的小巷还有那相似的灰色的房屋。
那个家看起来比三年前还在残旧。我推开那扇被风雨侵蚀的门栏,用眼睛搜寻我妈妈的身影。
但我妈妈对我归来显然有一种天生的敏感。我看到了我的妈妈,她冲我笑,叫我:“寒!”……
“伊会,你怎么也来了。快,到屋里坐”妈妈似乎有些惊慌,她大概也想不到我的服刑期已经到头了。
“这是京儿吧?都长这么大了!”我妈妈拉京儿的手,亲热的说。我两个月没见我的妈妈了,此时的妈妈比前两个月更显苍老。原本单薄的影更显清单了。
“呵呵,姐姐。”表姨在和我妈妈说话。说完又低头对京儿说:“京儿,这就是大姨!“
京儿看着我的母亲,叫了声“阿姨。”我母亲笑,我知道那笑既有幸福,又有心酸。
于是当这一切都有结束以后,母亲拉着京儿的手,与表姨走进了我久违的家。
“你是寒姐姐的妈妈吗?”京儿仰头天真的问。
“是呵”母亲拂摸他的头。
“那这是她的家吗?”
“是啊。”母亲蹲下身回答他的话。
“那你知道我小的时候来过你们家吗?”
“知道呀。你记不得了,那时你还小。”
“嗯,是,我记不得了。”
“你想问什么?孩子”表姨会心的笑问着京儿。
“没事!”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着实像个小大人,我没想到平时调皮捣蛋的小家伙会这般有礼貌。
妈妈倒了开水给表姨喝,表姨坐在我家的破旧的沙发上,而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