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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却是在洗澡。
夏文渊忍不住想骂人,不过看见屋子里还有三个男人,他还是及时闭上了嘴巴。
云洁,孟凡阳,二人都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程辉认识夏文渊,不好在人家面前装大牌,只好起身对着夏文渊微微一笑:“大少过来了?”
“嗯。”夏文渊冲着程辉点头后,目光掠过孟凡阳的脸。
英俊,年轻,有些纤尘不染的感觉。十五六岁的少年理应如此,身上有浓厚的书卷气,较之萧寒的儒雅,他只是多了点生涩。那是年龄的问题,夏文渊的心立刻机警起来,这个少年太平静,平静的不同寻常。
然后是云洁,他依然是一身白衣,无所谓的靠在沙发上根本不看自己。样子比孟凡阳更多了几分俊逸,也比他更加不屑。
“这么多人?”夏文渊淡淡的说着,便自己在沙发上坐下来,把手中大红丝绸包裹的东西往中间的茶几上一放,丝绸顺滑自己慢慢的滑下来,露出了里面锈迹斑斑的青铜爵。
一股阴寒之气慢慢的浸润开来。程辉眉头一皱,只觉得浑身发冷,转身拿了遥控器把空调关上。
风轻裹着一条浴巾从浴室里出来,不巧正好和夏文渊同学看过来的目光对到一起。
夏文渊只觉得自己胸口有一把火突突的往上冒。这个该死的女人,屋里有这么多男人在,她居然裹条浴巾就出来了!居然一丝都不知道避讳!
风轻也纳闷自己洗了个澡而已,怎么就冒出一屋子的男人?
“轻轻,回房去换上衣服。然后来看看这尊青铜爵。”淡月微微一笑,看出了风轻脸上的一丝尴尬。
风轻的点点头,转身进了孟凡阳的房间,原本还担心没有干净的衣服换,却发现一件崭新的睡袍放在床上。桃红色,吊带装,胸口绣着几朵粉嫩嫩的玫瑰花,香艳至极。
穿上睡袍,风轻摸摸双肩,又想起夏文渊冰冷的目光,想了想还是拿起自己的小外套穿在外边方出了房门。桃红色的真丝睡袍外边套一个白色纯棉短袖外套,映衬着她面如桃花,目如秋水,肌肤胜雪,纤腰如柳。
夏文渊下意识的往一边坐了坐,把自己身边让出一个空位来。而孟凡阳也不比夏文渊慢,而是直接站起来,伸手拉过风轻,让她坐在自己刚才坐的单人沙发上。而他自己却靠在沙发扶手上,亲密的和风轻挨在一起。
夏文渊不可思议的看了风轻一眼,终于忍不住问道:“师生有这么亲密的吗?”
“你可以不当我们是师生。”风轻笑笑,却伸手拿起了那只青铜爵。
“不是师生?”夏文渊的眉头皱的更紧,他的目光从孟凡阳的身上扫过,然后落在风轻的脸上,“不是师生还是什么?情人?”
“这不关你的事。”风轻抬头,伸手握住孟凡阳的手示意他不用说话。而她的目光勇敢地迎上夏文渊,平静的说道:“你我婚约已退,早就没有了任何瓜葛。我个人的私事与你无关。希望这不是你拒绝俊扬国际投标薛城项目的理由。”
“哼。我还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夏文渊嘴角一扬,带出一个冷漠的微笑,“不过我可以警告你,不要残害未成年少年。”
“你!”风轻很想把手中的青铜爵直接扔到夏文渊的脸上。不过一丝冰冷的气息打断了她的想法。
碧灵玉簪闪过诡异的光芒,通过风轻的手指紧紧地黏住了青铜爵。而青铜爵上原本死气沉沉的篆刻符号忽然闪出一道幽紫的光,紫光如同灵蛇一般绕着青铜爵飞速的转动,空气骤然冷却,三伏之天宛若严冬。
风轻的手好像是经过了巨大的电流,不停地颤抖着。不多会儿的功夫,手上便凝结了一层冷霜。
“怎么回事!”夏文渊沉声喝道。
“轻轻!”云洁猛然前倾。
“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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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
程辉和孟凡阳也都惊慌失措。
淡月只是微微蹙眉,沉声说道:“碧灵玉簪和青铜爵都是阴寒之器,二者相争,强者胜。碧灵玉簪刚吸收了强大的阴气,不知能不能敌得过青铜爵。”
“青铜爵埋在地下几千年,本身又封印了几万将士的怨灵,碧灵玉簪会敌得过它吗?”夏文渊熟知青铜爵的来历,刚才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灭了那个老不死的,抢回了这只青铜爵。碧灵玉簪到底是什么东西夏文渊却无从得知。
“碧灵玉簪不是寻常之物。”云洁冷冷的看了一眼夏文渊,好像夏文渊质疑碧灵玉簪就是质疑风轻的能力一样。虽然云洁也很担心,但却不容夏文渊对风轻和碧灵玉簪产生丝毫的质疑。这一点无关乎个人感情,只要是仙灵门的弟子恐怕都会这样。使命使然,无从选择。
风轻闷哼一声,忽然反手,把青铜爵倒转过来,让它扣在自己的手心,然后运用体内积蓄的灵力,猛然一击,啪的一声把它拍到茶几上。
红木茶几应声而碎。碧灵玉簪尖啸一声从风轻的手腕上弹了起来,在空中以诡异的速度回旋了三圈后,回到风轻的手里,青碧色的光芒逐渐收敛,又恢复了原本的晶莹润泽。与此同时,青铜爵上飞速转动的奇怪符号立刻停止下来,依然如初,无生命的附着在青铜表面上。
“感觉怎样?”淡月关切的看着风轻。
“碧灵玉簪吸收了青铜爵里的念力。强大了很多。”风轻抚摸着玉簪,心爱之极。
“太好了!”淡月长出一口气,会心的微笑,“如此对你大有益处。”
“还需要慢慢的炼化。”风轻说着,微微一笑扭头看了看孟凡阳。若不是他,这会儿自己尚且不保性命,又如何能收复青铜爵里的阴寒之气。
而孟凡阳一下子就误会了风轻的眼神,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好。随时随地愿意为老师效劳。”
程辉刚喝了一口水,便噗的一下喷在地上。云洁的脸色泛起了青色,夏文渊更是恨恨的看着二人。
“好了。很晚了。大家别闹了,该回房休息的回房休息。大少家里还有宴会。老爷子没事吧?”淡月轻声咳嗽两声,打破了屋子里一触即发的爆裂气氛。
“已经没事了。多有打扰,告辞。”夏文渊第一个站起来。没办法,他想如果自己再继续坐下去看着风轻跟那个小白脸卿卿我我,说不定下一刻他会握着军刺把那小子给劈成两半。
“喂,”风轻起身,从碎裂的红木中捡起青铜爵并那块红色的丝绸,送到夏文渊的面前,“这个你可以带回去了。没有了阴寒邪气,它也是一件非常不错的古董。很值得收藏,何况这是凌家送给令尊的礼物。”
“谢谢。”夏文渊抬手接过东西,迅速离去。
淡月和云洁一起离去。临走时根本没有跟风轻打招呼。
程辉看了看孟凡阳和风轻,默默地回自己房间关门睡觉。
刹那间,原本有些拥挤的小客厅里只剩了风轻和孟凡阳二人。
“还早。再睡一会儿吧?”孟凡阳抬手拥住风轻的双肩。他原本就是个大高个儿,又从小熟读诸子百家的书,神情内敛,不像是十五六岁的少年。拥抱着比他矮一头的风轻,倒像是一个合格的情人。
“这下好了。小师兄被我彻底的得罪了。”风轻崛起嘴巴,想了想云洁离去时铁青的脸色,无奈的摇了摇头,和孟凡阳一起回了卧室。
反正该做的都做过了,也不再介意在同一张床上睡一觉。
床单尚未整理,皱巴巴的铺在床上。
孟凡阳见了,忙上前去把床单拉下来,又从一旁的橱柜里翻出了备用的床单铺上。
风轻的目光在扫过被丢在角落的白色床单时,眼皮一跳。下意识的走过去捡起床单展开来看,被上面殷红的血迹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通
第150章 药渣?
“怎么了?”孟凡阳铺好床单转身时,看见风轻握着旧床单蹲在地上发愣,待走到她的身后才发现床单上那一块血迹。他的心猛然一颤,忙蹲下身去搂住她,轻声安慰:“轻轻,对不起……你的第一次……你放心,我听说很多女孩的第一次都不美好。以后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你快乐。”
“呃……”风轻再次愣住。心想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明明不是第一次了嘛!
“轻轻?”孟凡阳像是感知了什么似的,一把把风轻抱紧,诧异的问道:“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风轻忙把手中的床单丢到地上,站起身来说道:“我累了。睡吧。”
“轻轻。”孟凡阳跟在风轻的身后,在她一边趴下去,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问道:“你不是第一次?”
“啊?”风轻像是被蝎子蛰道,“怎么这么说?”
“你刚才再想你的小师兄。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风轻大惊,不可思议的看着孟凡阳。不可能啊,自己刚才在想和小师兄那晚的事情,孟凡阳怎么可能猜测的这么准?
“你拿我和他相比较?”孟凡阳无奈的苦笑,“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们两个谁更强?”
“噢!天哪……”风轻痛苦的捂住脸颊,这是什么状况?为什么孟凡阳忽然间能感知自己的思维呢?
风轻拉过毯子把自己裹住,从头到脚。
孟凡阳笑笑,伸手把毯子拉开,露出她羞的通红的俏脸,轻声说道:“好了,别不好意思了。我不问了。就算你蒙着头,我也知道你是在暗暗懊悔那次用你的灵力无意中修复了那层膜。”
“啊!你可不可以闭上嘴?”风轻无奈的叫了一句,转过身去背对着孟凡阳。
“好,我知道,你现在想的是如何跟你的小师兄去解释。不过我劝你最好别去解释了。他刚才走的时候虽然生气,但却没有怪你……”
“你再说?!”风轻忽的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愤愤的瞪着孟凡阳,“你如果这次能够猜对我心里想什么,今晚我什么都听你的!”
“你现在想穿上衣服离开。”孟凡阳微笑着把风轻摁在床上,低声笑道:“你说的,今晚什么都听我的。嗯,现在是凌晨两点,到天亮还有三个多小时,老师,你是不是还应该教我点什么?”
“打住!”风轻伸手当初孟凡阳吻过来的薄唇,“我刚才话没说完。我说的是今晚我什么都听你的,除了在床上之外。”
“呃……”孟凡阳语塞,不过继而又是坏笑,“不在床上也无所谓。据说沙发上,浴室里,或者阳台上……到处都可以比床上还好……”
“孟凡阳。”风轻一本正经的看着身边的少年,顿了顿,又十分认真的说道:“你是不是想以后的语文考试都不及格?”
“呵呵……”孟凡阳忽然笑了,抬手拍拍风轻的脸颊,“我跟你闹着玩的。好了老师,晚安。”
说完,孟凡阳放开双臂,转身躺在床的另一边,背向风轻,安静的睡去。
风轻早就筋疲力尽,能够有片刻的安静对她来说已经是奢望。所以孟凡阳还没睡着的时候,她已经进入甜蜜的梦乡。
接下来的几天十分的安逸。风轻每天开着甲壳虫去师大上课,不管讲台上的教授讲的课有趣无趣,她都一本正经的听讲。课间时和同学说说闲话聊聊天,晚上回来同孟凡阳程辉周密雨吃个饭,或者去找师叔淡月和小师兄云洁一起出去飙车。
总之这几天都没见过夏家兄妹。萧寒好像也很忙,每天只是打个电话而已,虽然电话里说不尽的浓情蜜意,但人没有出现。风轻问他在忙什么,他也是含含糊糊,说有些私人的事情要处理。过几天一定陪她逛燕京。
周末,周密雨的母亲来电话,让她回一趟英国。孟凡阳和程辉二人一起送她去机场。因为不知道住几天才能回来,周密雨把所有的行礼都带上了。打了两个大大的行李箱。程辉和孟凡阳一人帮她提一个,到机场候机厅程辉去办行李托运,孟凡阳陪着周密与坐在椅子上休息。
“孟凡阳。”周密雨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双手抚弄自己随身的小包上的带子。
“嗯?”孟凡阳有些心不在焉,因为早晨的时候跟风轻打电话她说今天有事不能来送周密雨,孟凡阳就开始猜测是什么样的事情让风轻不能来。原来的时候风轻有事不跟他说他并没觉得怎样,可现在不同,这种牵挂是敛心连肺的。
“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想风轻老师?”周密雨抬头看着孟凡阳,目光带着几分哀怨。
“怎么了?”孟凡阳不答反问,想化被动为主动。
其实从一开始认识周密雨他便觉得这个外籍女孩很纯净,好像是秋日的万里晴空一般,明澈坦然。她喜欢自己他是知道的。可恋爱是双向的,有些事情没办法勉强。自从遇到了风轻,孟凡阳更加确定自己的感情。对待周密雨,他只能也只会把她当成好朋友,同窗好友而已。
“我问你是不是在想风轻老师。”周密雨鼓起勇气,看着孟凡阳。
“哦,是啊。老师说有事不能来送你。我想她到底有什么事不能来,毕竟我们跟她这么亲密。”孟凡阳的脸上有一丝尴尬,不过他淡淡一笑便掩饰过去,等他看周密雨的时候,周密雨又羞涩的低下头去。
“其实我并不怎么在乎老师来不来送我。不过我看你好像比我还在乎?”
“你不在乎吗?”孟凡阳笑笑,又转头看向别处,岔开话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