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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随意地耸了下肩膀,旋而起身迎了上去,废话连篇:“哟。这不是莫市长跟邢先生么?呵呵,真是巧啊,对了,您俩是来商讨投资一事的吧,哈哈,正好。我跟同事也想知道呢,既然这么巧,那就由我俩负责记录吧。什么什么?莫市长您同意啦?哎呀,那感情好啊,你们继续,就别管我俩了。”
齐韵莹痛苦地捂住眼睛,彻底被何远打败了。她刚才提议找个地方隐藏起来,偷偷录音,可被何远断然否决。齐韵莹还以为他有什么高招,没想到,会变成这种局面。
崔市长一下子紧了眉头,要说记者旁听,也是在各个方面都准备完全,商讨好事宜后才可以,那时私下早已定论,只是走走过场而已。所以还未商谈定案好之前,是不可能让记者在旁,先例都没有啊!
崔市长看了眼莫曼云:“莫市长。您看……”
莫曼云心中苦笑,随即看着邢伟:“邢先生,你看……”莫曼云说过尽量给珊宇争取采访机会,可那也是商谈完罢之后的事儿,这一边谈一边记录,恐怕……不,不是恐怕,是绝对不可能的!
邢伟脸色徒然一变,异常郑重的感觉。莫曼云、崔市长暗暗叫糟,谁知下一刻,邢伟却做了个让人目瞪口呆的事情,他重重点了下头:“那好,记录工作就拜托你们了。”
何远拍了下胸部:“放心吧,保证一字不落。”
除了何远、邢伟。余下几人地表情明显停滞了一会儿。崔市长回过神,忙阻止道:“邢先生。这恐怕不太好吧,莫市长您说呢?”
“这个……”莫曼云有些晕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自然想让何远留下,可又知道不和规矩,但邢伟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还就同意了……
“快!!”
蓦然,何远大吼一声,把几人全都吓了一个哆嗦,随后他急迫地晃悠了一下齐韵莹:“愣着干什么,快点记啊,崔市长说邢先生,这恐怕不太好吧,莫市长您说呢?莫市长说这个……”
齐韵莹抹了把虚汗:“这也记?”
老何理所当然道:“一字不落不就是这个意思么?”您这次来丰阳是旅游?”莫曼云三人坐在离何远不远处,商讨起正事。
邢伟抿了口咖啡,淡淡笑道:“嗯,算是吧。”
“那您感觉丰阳如何?”
“山好,水好。”顿了顿,邢伟眨了下眼睛:“人更好。”
崔市长总感觉这刑天集团的公子爷话中有话啊,人更好?这“人”指的谁啊?
莫曼云倒没在意,很是随意道:“听说贵公司也涉及餐饮方面的行业,不知邢先生有没有兴趣在丰阳发展一番呢?”莫曼云终于说到正题了。
“哦,这个问题倒是没考虑过。”邢伟这句话说的本是十分到位,不流露出自己地目的,等于掌握了主动,能从政府方面获取最大利益,可他刚说话,就瞧见何远投来一束杀人的视线,邢伟咳嗽了一声:“这样吧,莫市长,我就不跟您拐弯抹角了,丰阳市别地不说,总体环境还是不错的,您刚才提到餐饮,嗯,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那么,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在丰阳投资,政府会给刑天集团什么程度的优惠政策呢?”
莫曼云心下暗笑,脸色却凝重道:“既然邢先生这么说,我也跟您交个底吧,嗯,我能争取的最大权限也就是贷款这方面了,不知您准备?”
“不会吧?您可是市长啊?”
莫曼云苦笑道:“我被停职的事您应该听说了吧。”
“哦,原来如此,不过我们企业没打算贷款,所以……”
莫曼云假装想了一下,方问道:“那您方便告诉我投资额度么,我们也好按照额度向上汇报,以为您争取最大利益。”
“这个我还没决定。”邢伟言罢,又收到了何远恶狠狠的仿佛要吃人地视线,他苦笑着改口道:“嗯,初步决定五百万吧,当然,如果营业顺利的话,会有后续投资。”
“五百万啊……”莫曼云拉长声音念了一句,凝了凝眉,旋而看着他:“如果五百万的话,政府所能给予的优惠实在有限,减免税务方面实在调整不了多少,您看?”
邢伟伸出一根手指:“一千万,这是我所能动用的最大金额了,莫市长,减免税务方面,我想百分之三不过分吧?”
莫曼云砸了下嘴,为难地看着他:“减百分之三实在有点儿……”莫曼云早在几个月前就做好了工作,百分之三对政府来说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不,应该说是可以轻松接受的!
不过既然谈的超乎想象的顺利,莫曼云还想再争取一下。
“百分之三还不行?嗯,时间方面呢?”
“一年时间是我们的极限。”
最后,在莫曼云一难再难地表情和邢伟一让再让的行动下,两人达成协议,投资一千万,减免百分之二点五的税,为期一年。
邢伟倒没什么表情,莫曼云对此则是异常满意,本是做好长久交战的打算,谁知这刑家少爷不过如此嘛。
更值得一提的是,在老公面前终于展现了一番女强人的姿态,另莫曼云着实有些小得意。
收起飘飘然的情绪,莫曼云与邢伟商量了一下后续事宜,这才满意地让崔市长离开,回去做准备工作。邢伟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何远,瞧了瞧莫曼云,也招呼保镖撤退了。
“莹莹,你赶紧把录音交给社长。”何远看崔市长走了,也轰起齐韵莹。
齐韵莹看看他:“那你呢?”
“我?我待会儿跟老婆一起回去。”
“哦,那好吧。”
不一会儿,咖啡厅下只剩莫曼云、何远两人了。
莫曼云看上去没什么表情,可眼眸儿深处的那丝得意还是被何远捕捉到了,老何苦笑不迭:“这个,云云,咱俩回家吧,待会儿有个老朋友要来串门八五八书房,咱得准备点儿好吃的。”
莫曼云眉头不经意地皱动了一下,有些失落地感觉:“好吧,咱俩分头走。”
“云云,你刚才真厉害。”何远竖了竖大拇指,一个马屁丢了过去。
莫曼云白了他一眼,瞬即眉开眼笑:“马屁精,不是我厉害,而是邢伟太……算了,不说这个了,回家吧。”对于丈夫的夸奖,莫曼云很是欣然。
等莫曼云上了政府专车后,何远打车回家,路上给邢伟打去电话:“老刑,一会儿去我家吃饭,戒指你带来了么“带了带了,唉,嫂子也真够黑的,就那么点儿优惠。”邢伟一阵抱怨。
“知足吧,就说丰阳政府一分优惠也不给,你难道就不投资了?”何远对这些事还是懂得一些的,有些东西不全是钱的问题,面子尤为重要。
“切,你怎么说都有理,哼哼,看我待会儿不狠狠吃你一顿,嗯,趁着还有点儿时间,我先去泡泡美女了。”
“别迟到。”
“知道啦。”
第二卷【初章】 第211章【谢谢你,对不起】
“云云,你过来。”
莫曼云一进家门,就瞧莫文成板着张老脸,对她敲了下沙发空地,老头眉毛倒竖,好像谁惹他生气了。
莫曼云放下包,犹豫着坐了过去:“爸,什么事啊?”
“你今天干什么去了?”莫文成直直瞪着她。
别看那次对父亲发了火,其实莫曼云还是很怕他的,听得此言,脖子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我跟阿远去复婚了。”
“然后呢?”
“然后就陪他去报社了啊。”莫曼云眨眨眼,装傻充愣。
莫文成眉头猛地一挑:“你知道我问的什么!云云,你已经不是市长了,为什么还要管那些事儿,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不仅不能官复原职,还会有极为严重的影响,很可能被降职或撤职!”
“有那么严重?”莫曼云不以为然地撇了下嘴巴,旋而嘴硬道:“当不当官无所谓,只要能给丰阳出份力,就足够了。”
莫文成气得胡子直跳:“你怎么这么顽固?这是官场,不是过家家,一个不小心就彻底完蛋了你知不知道!你若还抱着那么天真的想法,趁早断了做官的念想,也省得我到处忙活!”喘了两口气,莫文成气道:“还记得那次么?你自以为抓住了那人的辫子,就一个劲儿地向上面反应、举报,可你怎么不看看对方的势力啊,要不是你奶奶从中周旋,你这官,早就丢了!”
“话不能这么说。”在这种问题上,莫曼云经常跟父亲发生争执,不是一次两次了。当然。莫曼云也没有妥协过一次,她反驳道:“知道他贪污受贿,我怎么能坐视不管?这跟助纣为虐没有两样!爸,如果这样,我良心一辈子都会不安的!接替姐姐做上市长,我只是想铲除那些贪官污吏,为丰阳百姓做点儿实事。如果这都不行的话,那这市长我不当也罢!”
“你……”莫文成指着她,旋即愤愤放下手。恨铁不成钢道:“你跟你姐姐比,可差得太远了!唉,跟你说了这么多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夏雨荷这时端着茶壶走了过来,给他们一人倒了杯茶水,笑呵呵道:“行了,都少说两句,为这事儿也吵了好几年了。还不嫌累啊?”
莫曼云嘟了嘟嘴巴,抓了下母亲的衣角:“妈,您说我说的有道理还是爸说地有道理?”
夏雨荷认真想了一下,方道:“妈是穷苦人家出身,看问题也比较简单,我以为呢,贪官污吏就要见一个办一个,否则他们不仅会危害社会,还会产生一定连锁效应,让一批又一批人变成贪官。所以越早除去越好,呵呵,妈也是随便说说,你们别太上心。”莫曼云得意地笑了,后而朝莫文成示威地昂昂头:“妈您说地太对了,跟我一个想法!”莫曼云总算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同志。高兴地挽起母亲的手臂。乐的合不拢嘴。
莫文成不屑地哼了一声:“妇人之见,愚昧。愚昧至极!”
“你说什么?”夏雨荷眼睛徒然一瞪。
“咳咳,没什么。”面对压倒性的武力,莫文成勇敢地……退缩了。
吱呀……
“哟,爸妈说什么呢,这么热闹?”何远边脱外套边走了过来。
莫曼云得理不饶人,赶紧过去把他拉了过来:“阿远你回来的正好,你给评评,看我和爸谁说的有道理。”莫曼云继而把方才地争执缘由告诉给丈夫,然后一脸希冀地注视着他。
莫文成也道:“对,阿远你也来说说。”
何远斟酌了一下言辞,旋而郑重道:“凡事都要讲究方式方法,面对力所不及的势力而展开自不量力的战斗,云云你看来可能是勇于和恶势力抗衡,是勇敢正义地行为,可实际上,那不是勇敢,而是愚昧。”
莫曼云气得咯咯咬牙,秀目圆瞪:“何远,算我看错你了,哼!”
莫文成拍了下手:“说得好,有见地啊,阿远你不用怕她,有爸给你撑腰呢,继续说。何远苦笑着摸了下鼻子:“在没有完全把握,羽翼尚未完善之前,切莫不可盲目采取行动,即便贪官有多大罪过也不行,想要为善,先得学会隐忍,不然的话,只会是飞蛾扑火,亲者痛仇者快的愚蠢行为。”
莫文成点头道:“如果你当了官,想要为善,那你会怎么做?”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句话其实很有意思,为什么善与恶斗,往往占不到便宜呢?因为为善者,顾虑太多,他们大多想用规则惩罚罪恶,而恶者,他们可以钻规则的空子,可以不用顾忌规则,偏偏,就是这个规则让为善者们付出了代价,要我说,想要为善,必先为恶,若他奸,你就要比他还奸,以暴制暴,以恶制恶,就是这个道理。”
莫文成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何远,感慨地一叹:“云云要是能有你一半见地,我也就不操心了。”
莫曼云厌恶地撇撇嘴:“我才不稀罕呢,什么想要为善必先为恶?纯粹是歪理!”
看着面色铁青的莫曼云,何远干咳一声,眼珠子一转道:“当然了,这世上很多事不是单有道理就能讲得通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都有自己不可逾越的底线,您俩地争执源头,就是爸所说的道理逾越了云云的底线,仅此而已,没有谁对谁错一说,嗯,我个人觉得云云的做法其实也不错,眼中容不得沙子的行为,又有什么不好?贯彻自己的原则,谁有能断断然说她做错了呢?”
何远总算把莫曼云说满意了,尤其是最后一句话,深得莫曼云心。
“算你聪明。”莫曼云偷偷抓住了丈夫的手,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莫文成没好气道:“你刚才不是也说了,云云的行为是愚蠢的,那次还好说,可以后要是在出现这种情况,很可能谁也保不住她了,那时再后悔可就晚了!哼,你们看看,她连这次被人诬陷地打击都受不了,还怎么面对以后的问题?”
莫曼云急得刚要开口,却被何远按了一下,老何先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旋而对莫文成笑了笑:“爸,云云已经是成年人了,她会为她的所作所为附上责任,无论丢官也好,入狱也罢,我想云云在坚守她信念的同时,已经做好了这种觉悟,所以她一定不会希望永远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