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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应勤明白了:“啊,原来是你把他弄走了,你明知道他有病,还要去缠着他日,是不是想把他弄死?弄死了他你有什么好处?”
王丽华委屈地说:“我根本不知道林老板有病,是他找我来的。他是托我帮他办一件事,没有别的意图。谁知说着话,他突然昏了,我才送他去医院打了强心针,然后又将送回宾馆,就这么简单。”
林应勤慌忙赔礼道歉:“对不起,我这个人头脑简单,错怪你了。”
王丽华说:“你还是去金谷大厦把你老爸接回兰园,那样才能把他照顾得好一些!”
林应勤是个很听话的脑残孩子,他立刻回兰园,将车开到金谷大厦,找到了林敬远。林应勤开门见山地说:“老爸,我来接你回家。”
220。
林敬远的那股不可遏制的虚假的激情早已消失,现在住什么地方都一样。正好儿子来接他,他便有了台阶可下。林敬远没说话,只是点点头,便随儿子下了楼,坐进了轿车里。
林应勤将父亲接回了兰园,艳朵来开了门,一见林老头回来了,又惊又喜,两颗泪珠便夺眶而出。
林敬远依然每天到医院、诊所化疗、打针、服药治病,只是他一天比一天消瘦。
又是一个疗程结束了。
林敬远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他知道死神正在一步步地朝他走来,最后的日子离他越来越近了,越临近生命的终点,他越是想到艳朵的未来,他什么时候才能把自己生病的真像告诉艳朵呢?他不能,他没有这个勇气,他不忍心让艳朵受感情上的煎熬,但艳朵需要安慰,谁能安慰艳朵呢?
林敬远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普晓春,这是一个让人信赖的女子,可惜她现在被老钱那个老东西日成了钱太太。她早已没有在兰园上班了。她有着王丽华的泼辣,又有着艳朵的沉静,那个烫火锅的晚上,普晓春已经在林敬远的心里烙下了一个印象。她可以安慰艳朵。
林敬远摸出电话本,查到了普晓春的传呼号,便拨动了号码。这批进兰园的工人,不久都配上了手机。
普晓春回电话了:“喂,是哪位?有什么事?”
林敬远说:“钱太太,你还能听出老朋友的声音吗?”
普晓春顿了一下,说:“实在对不起,先生,我记不起你是谁了?”
林敬远心里有些失望,但语气还是信心十足的:“普晓春小姐,你真地记不起我了?我是林敬远呀!”
普晓春的声音立刻活跃起来:“哟,是林老板,对不起,我这个机子的质量有些问题,一时没听出你的声音来!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艳朵也过得好吗?”她果然关心着艳朵,不忘旧日情谊,是个好女孩!
已经接上话了,是个好兆头,林敬远诚恳问候:“先说你吧,你和钱老板生活还愉快吧?一切都顺利吗?”
普晓春老实说:“我的那位先生姓钱,自然是忙着挣钱去了,几天都没有回家,我也无所谓好不好,我傍他,也是为了钱!”
林敬远心里暗然,轻声说:“晓春,你如果感到寂寞的话,来我这里聊一聊如何?”
普晓春急问:“你在什么地方?听你的口气,你似乎没在家里,好像身边也没有别的什么人?”
林敬远说:“你猜中了,我在金谷大厦三O四号房间,你如果愿意,就立刻过来,我请你去烫火锅。”似乎是历史的缘份,林敬远这次开的房间又是三O四号。
普晓春说:“我立刻来,你等着我,我也正闷得慌!”
林敬远挂了电话,躺在床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算有一个人愿意来陪他聊天了。
普晓春来了,她一进门,就甩给林敬远一个妩媚地笑:“林老板是不是身边少了红粉佳人,才突然想到我了?”
林敬远说:“普小姐真会开玩笑,我和你是老朋友了嘛,想到你是很正常的,你未必然就没有一点人情味了?”
普晓春笑容可掬:“如果真的没有人情味,我会召之即来吗?”
林敬远问:“你是从别外来的呢,还是从那个家里来的?”
普晓春淡淡地笑了笑:“对于我来说,家和别处都是一样,半工半陪,比起当年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勤工俭学来,我们这一代人就轻松多了。”
林敬远指着床边:“你坐下吧,慢慢地聊聊,你们出来打工的,像你这种女孩多吗?”
普晓春挨着林敬远坐下了:“反正我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现在的打工妹,唉,思路开阔得很:鸟有鸟道,蛇有蛇路,叫化子捡条红萝卜。各有各的操法。”
林敬远笑笑:“你们这些打工妹,比起我们这一代人,简直操得野得多了!你们真幸福!”
普晓春却直奔主题:“林老板急急忙忙传我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吧!”
林敬远说:“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但不一定猜得中是啥急事?”
普晓春说:“我猜,你一定是需要女人日了吧,对于你这种身份的人,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事求我了。”
林敬远眼里露出诚恳的光辉:“我不需要女人日,我不是见女人就喜欢日。我是请你帮个忙。”
普晓春顿时没有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矜持,说话也有了一层忧伤的感××彩:“林老板,你还能从感情上把我当成朋友。这也难能可贵了,说吧,有什么为难之事?”
林敬远指着椅子说:“请坐,你听我说,你和艳朵是好朋友,对吗?”
普晓春坐下了:“我们当然是好朋友,永远是好朋友,艳朵怎么了?”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林敬远,眼里隐隐透出不安。
林敬远像朗诵抒情诗一样地说道:“艳朵是个纯情的女孩。我喜欢她就像喜欢自己的生命一样,除了我死去的妻子之外,她是唯一让我动了真情的女孩。她也很爱我。”
普晓春双手一拱:“恭喜你们呀,我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她为艳朵高兴,艳朵从小保姆一跃而成为阔太太,轻而易举地就走上了一条成功之路。
林敬远的语气却突然冷峻起来:“可是,不幸得很,我却患了不治之症,负了艳朵,使她阳光灿烂的生命突然出现了阴影。”
221.
普晓春大吃一惊:“你怎么会患病呢? 艳朵知道真相吗?”
林敬远叹息说:“她半明半白的。她现在很痛苦,也很彷徨。我请你来就是要你帮我安慰安慰她”
普晓春显出一副侠肝义胆:“我一定效劳。”
林敬远望着普晓春,担心地问:“我是不是太自私,算不上真正的好男人?”
普晓春幽默地说:“凤凰乌鸦不同窝。你是所有男人中的领头大哥,一般的男人只能望你的项背,我那位钱老板还未必算得上一般男人,就更不能与你相提并论了。”
林敬远再一次证明了自己的眼力,他没看错人,普晓春是个重义的人。他失踪了多日的豪情又重新回到了身上,他朝普晓春一招手:“走,我请你吃饭!感谢你帮我的忙。”
普晓春的热情已经全部消失了,她淡淡地说:“我该走了,你好好休息吧!多多保重!我这就去看艳朵。”
林敬远很是过意不去:“刚来了就去,水都没有喝一口!”
普晓春笑着说:“我答应了你的事,总得立刻去做呀!”
普晓春走了,走得很坦然,也很潇洒。林敬远顿时有一种落伍的感觉,他不由得叹息道:“唉,今天的女孩子,跨世纪的潇洒!”
林敬远一阵惆怅之后,又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家。他将儿子传来了:“我要回家吃午饭,现在正好合适!”
林应勤看了一下没有什么异样的父亲,心里很是兴奋:“这次老爸没出什么问题,情况已经变好了。”
而只有林敬远本人才知道自己的底细,他对儿子说:“你看我的脸色就知道了,我很快就会彻底恢复健康的。”
汽车将林敬远接回了兰园,的确给了艳朵一个惊喜。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疗程结束之后,林老头的情绪会变得这么轻松,这实在是一个好的兆头。但愿以前的种种预测都是假的。但愿老板的身上能出现奇迹。
林应勤对老爸的精神状态一直这样好总表示怀疑,他估计这是一种假象,这假象的背后埋伏着很可怕的东西。吃饭时,林应勤不停地用眼角的余光扫瞄老爸的脸色,看有没有什么急剧变化?
一餐午饭吃完了,林敬远依然精神饱满,林应勤看了他几眼,放心地说,“老爸,我进城有点事,你好好休息吧!”
林敬远“嗯”了一声。林应勤转身走了,他还未走到客厅门口,便听到身后扑通一声闷响,回头一看:父亲直挺挺地倒在客厅的地毯上,一动不动了。
林应勤急忙转身跑过去,俯下身子抱着父亲,口里喊道:“老爸,老爸,你怎么了?你说话呀!”
艳朵听到喊声,急忙从厨房里跑出来,依在林老头身旁,大声喊道:“你怎么啦?刚才都还是好好的!”
林敬远的眼睛闭得紧紧的,脸色雪一样地泛着白光。任随艳朵怎样呼唤,他就是不应一声。
艳朵望着林应勤:“林应勤,你说这可怎么办呀?”
林应勤到底是男人,他更有主意:“立刻送医院,只有医院里才能抢救!”
艳朵帮着把林敬远扶到林应勤的背上,林应勤将父亲背到车上,艳朵扶着他斜倚在座位上。林应勤发动了车子,箭一般地朝人民医院驶去。
车子进了医院,林应勤立刻将父亲背到急救室,直到吊起了盐水瓶输上了液,林应勤才有时间擦了一下额前的汗水。
艳朵和林应勤守在一旁,等待林敬远苏醒过来。两人在 C城里都没有别的关系,他们都是依偎林敬远而生存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林敬远一旦倒下,两人都有些措手无策了。
林应勤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他问艳朵:“是不是叫老爸的一些朋友来帮忙?他们在医院里关系广,有熟人好办事!”
艳朵已没有了主见,她一切都只有听少老板的,她只好说:“你看谁来最恰当,就打电话叫他们来吧!”
正好下午上班的时间到了,林应勤拨通了宇文浩的电话:“我要找宇文浩老师!”
宇文浩接到了电话:“是少老板,什么事?你在什么地方?”
林应勤大声说:“我老爸住院了,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请你和丁老师都立刻来医院,这里需要人帮忙!”说完便搁了电话。宇文浩他们来的真快,一共来了三人。除了丁华双,还有常春。常春的眼睛有些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艳朵见到宇文浩,就把头扭了过去,她想起了上次宇文浩夜里闯进她的屋,要日她的事情。
艳朵见到常春,犹如见到亲人一般,她抓住常春的肩膀,呜呜地哭了:“常老师,你说我该怎么办呀,老板还没醒来?”
还是宇文浩最有主见,他立刻找来了主治医师,把他叫到一旁,塞了一个信封到他的衣袋里:“医生,你得给我尽一切力量抢救,不管用多少钱,都要抢救过来!”
主治医师满脸笑容,信心坚定地说:“我们会尽力的,我们有责任也有力量使他苏醒过来!他是个大老板吧?”
宇文浩说:“当然,他是佳丽兰园公司的总经理,c城的文化名人!”
主治医师说:“哦,我听说过,他就是C城有名的兰草大王吧?”
丁华双补充说:“对,他就是,医生,你也知道C城兰草大王?”
主治医生说:“早记住了,今天见到他呢,又是昏迷不醒的。我相信他会醒过来的,我立即制定抢救方案,你们请放心好了!”
222.
有了宇文浩和丁华双在这里打点,林应勤也算放心了一些,他现在才知道自己的能力确实有限,远不及这两位见过大世面的人物。
果然是钱的威力,很快,一群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穿梭般地来往于病床前,个个的脸上都写满了令人肃然起敬的责任感。
不一会,丁华双陪着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瘦子来到病床前。丁华双向林应勤介绍说:“少老板,这是医院的金院长,他特地来查看你老爸的病情!”
金院长朝林应勤微微点了点头:“少老板放心,林老板的病情一定会好转的。对于林老板这样有影响的人物,他的治疗方案,我会亲自制定的。”
林应勤激动地说了声:“谢谢! ”又朝金院长深深地鞠了一躬。
金院长认真地查看了林敬远的病情,他的身旁簇拥了一大群白衣天使,密密麻麻地挤了一屋,像满满的一锅饺子。金院长对身旁的人说:“林老板醒过来后,立即转入特护病房,你们要随时向我报告他的病情! ”
金院长带着一群人出去了,病房里总算显得空洞起来。
临近傍晚了,林敬远还没醒来,守护他的人一个也不愿离去。林应勤终于明白了自己作为主人的身份,他对宇文浩和丁华双说:“两位先生请回吧,这里有我看着就行了,你们都回去吧,该吃晚饭的时候了。到时我再感谢各位!”
宇文浩说:“少老板,我看还是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我们来守护林老板。”
丁华双说得更让人感动:“在林老板没醒过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