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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口袋随手放在客厅里的茶几上,郁安之直冲进洗手间,半趴在地上不断干呕,一天都没吃东西,自然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是到了最后实在难受勉强呕出来一点酸水。
强撑着精神洗漱了一下,郁安之先把医生开的胃药放在药箱里,这才起身回了卧室。
把整个身体摊在床上,他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伸手遮挡在眼前,想把烦乱的思绪理出一个头绪。
他怀孕了,想到以前父亲跟他说的事,他可以肯定自己的确如医生诊断的那样,怀了一个月的身孕。可是,这孩子究竟该怎么办?
这孩子是萧云卿的,本该征询他的意见,可是想到萧云卿的态度,郁安之不敢保证若萧云卿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把他当作怪物,又或者直接使出什么过激手段把孩子做掉。
想到这,郁安之伸出手,缓缓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柔软的腹部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真的很难让人想象这里面竟然已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了。九个月后,它就会来到这个世界上,会对着他漾着小脸儿灿烂地笑,会皱着小脸儿对他闹,会瘪着小嘴儿向他哭,也会挥舞着小肉爪向他撒娇。
想到这,郁安之突然觉得一阵感动,有一种混杂着激动的复杂感受涌动在心间,可却带着丝丝暖意,涤荡着他有些冰冷的心脏。
他覆盖在肚子上的手心突然起了一层潮湿,鼓噪的心跳通过手臂,通过薄薄的肚皮,仿佛跟肚子里正在发育的小生命连在了一起。
就在那一瞬间,他下了决定,他要这个孩子,一定要!
他会疼他,宠他,给他世界上最好的爱,无关萧云卿,这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决定,也仅是属于他自己的孩子。
☆、05 态度
他会疼他,宠他,给他世界上最好的爱,无关萧云卿,这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决定,也仅是属于他自己的孩子。
而这边萧仲卿离开后,在回家的路上开车开到一半,脑海中始终浮现着郁安之下车离去时那消瘦又充斥着孤寂的身影,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虽然他人二,可是却不笨,萧家的优良遗传基因一向没有例外。
要说这辈子他自认为自己唯一的优点也就是重义气了,面对交心的朋友他本来就是藏不住事儿的人,可是如今却瞒着最好朋友那么一个足以将他击垮的消息,他真的是愧疚,心中不爽的很。
好吧,萧二少一不爽,那让他不爽的人也别想爽。
猛地一打方向盘,骚包的莲花在公路上划出一道红色的弧线,萧仲卿加快了车速,直直冲向他哥萧云卿的公司。
到了地儿,萧仲卿下了车,将车门一甩,气势汹汹就杀进了萧氏大楼。
前台新来的长相甜美的小美眉看着一个娃娃脸男生气冲冲地往里走,脸上扬起亲切地笑容,正想开口询问先生你找哪位。
哪知还没开口,就被旁边伸出来的手一拉,她转头,就看到跟她一起的另一个前台冲她挥了挥手,小声说道:“别问了,这是总裁的弟弟,萧家二世祖,有名的混世魔王。以后看见他来了你就让他进就是了,千万别惹他。”
新来的小美眉恍然大悟,感激地冲她一笑,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脸上还残留着逃过一劫的惊诧与欣喜,可见萧二少“混”的名头有多响。
萧仲卿一路顺畅地冲到最顶层,其间所有人都默契地对他明显不合公司规矩的行为视而不见,该上厕所的上厕所,该偷吃零食的偷吃零食,一片和谐的景象。
大楼顶层,萧云卿正端坐在办公室里听着秘书小姐Anna汇报今天的工作安排。突然,褐色的门被人大力从外面打开,门板儿打到墙上瞬间反弹了过来,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房间里的两人吓了一跳,萧云卿抬头,就看到怒气冲冲快步走来的萧仲卿,进了门他也不说话,直直走到办公室里的真皮沙发上气呼呼地坐了下来。
Anna惊魂未定,战战兢兢地看向萧云卿,只见他挥了挥手,于是Anna会意地踩着十二厘米高跟鞋健步如飞地退了出去,顺便将因为用力过大还在不停晃动的门带上。
等办公室没了外人,萧云卿拿出一份文件,一边处理一边板着脸漫不经心地问:“有事?”
萧仲卿斜睨一眼自家哥哥那张死人脸,从鼻腔里不屑地哼了一声,真心觉得这人在装X。
“你说我有没有事?别装模作样给我看,你到底对安子是怎么个打算,能不能先跟弟弟我透个底儿,免得弟弟我这个恶人扮得不到位,扰了您的前程不是?”
阴阳怪气的腔调足以让人生气,萧云卿却头都没抬,手上有条不紊地处理着事情,语气淡淡地说:“他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自己会处理,你每天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这话一出,萧云卿面前的文件就被听了他的话愤怒起身的萧仲卿按住,他抬起头,对上了萧仲卿此刻压抑着沉沉怒火的大眼睛。
“不要我管,不要我管你还让我没事就多找安子出来玩玩,不让我管你还让我经常打电话关心他,不让我管你让我瞒着他干嘛,直接告诉他让他死心不就好了!也好过被你这么半死不活地吊着!”
萧仲卿怒吼出声,白皙的面色因为激动甚至有些泛红。
谁知萧云卿却只是抬起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只一眼,那双黑眸中压抑的沉重悲伤与对命运妥协的无奈还有无尽的苍凉瞬间让他噤了声。
那一瞬间,变身神经纤细敏感的文艺中二小青年的萧仲卿瞬间读懂了他哥哥眼中泄露的情绪。心中一颤,竟然没了质问的勇气与底气,心中长叹一声命运弄人。面上却还是强撑着愤恨地瞪了眼又恢复死气沉沉模样的萧云卿,接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室外的Anna端端正正地站起身送走萧仲卿,看似关心实则八卦地探头向办公室望了望,最后摇了摇头,无限忧伤地对着窗外的明媚阳光叹了口气,随即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等到室内空无一人的时候,萧云卿才脱力般地摊靠在椅子上,撑着额头无力地闭上了眼。
……
晚上,郁安之撑起无力的身体,随意做了点菜。将饭菜摆上桌后就坐在客厅里等待萧云卿的归来。
窗外暮色沉沉,客厅里的始终指针已经走到九点,郁安之依旧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他没有开灯,室内一片漆黑,只能借由着外面月亮的清辉和路灯的光亮看清房间里模糊的影子。此刻,他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算是靠在沙发上,他依旧把背挺得笔直,仿佛一个被大人哄骗后丢弃在路口的小孩儿,固执地等在原地寻求一个好让自己死心的答案。
过了好久好久,客厅里终于有了动静,门锁被轻轻转动,片刻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啪”的一声,客厅里的水晶灯被打开,撒下一片灿烂的光,室内的一切都被照亮。
萧云卿一手拉着领带一手搭着西服往客厅走,刚一抬头,脚步就是一顿,手上的动作也停了。看到沙发上孤零零坐在那里的人,黑色的深眸中带了些诧异与心疼,随即隐去,恢复了一脸冷硬,随意地问道:“怎么一个人坐在这,也不开个灯?”
听见问话,郁安之却没有抬头,也没有其他任何动作,整个人沉郁安静地仿佛睡了过去,就在萧云卿打算上前查看的时候,客厅里却突然响起了他的问话:“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萧云卿把手上的外套丢在沙发上,随即坐了上去。听见郁安之的话头也不抬地解释:“啊,抱歉,晚上有应酬。”
虽是道歉的话,可敷衍的语气里却一点也没有丝毫歉意。郁安之听懂了,也安静了。
见他一直不说话,萧云卿抬起头瞥了他一眼,边解着袖扣边说:“我先去洗澡了。”
说着就起身走了,郁安之没有反应,也没有动,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
直到客厅又恢复了寂静与冷清,他才站起身走进厨房,把晚上做好的饭菜全部倒进了垃圾桶,自己喝了一杯牛奶,转身准备回房。
经过客厅的时候,眼角瞥到萧云卿放在沙发上忘记拎走的外套,顿了一下,还是决定帮他拿过去,于是拐了个弯进了客厅。
弯下腰,将高级定制的西装随意地拿起,鼻间瞬时飘过因为距离拉近而显得分外清晰的女性香水味儿。
郁安之耸了耸鼻头,确定它是从手上拿着的西装上发出的。琉璃般的茶色眸子暗了暗,却仅是顿了顿手上的动作,接着又若无其事地拿起,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波动地送回到房间里。
郁安之回房洗了澡,打开浴室门,一眼就看到面无表情坐在床上抽烟,赤果着精壮上身的萧云卿。
脚下的动作一窒,他紧了紧捏着的浴室门把手。然后又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地把门关上,背对着萧云卿紧紧闭了闭眼,这才转过身走向大床。
他当然知道萧云卿此刻坐在床上是代表什么意思。可为了能瞒过萧云卿他怀孕的事儿,让他不发现一丝异样,就只能顺其自然地发展。
郁安之了解萧云卿。如果萧云卿愿意,就连他一去了哪些地方见了哪些人说了哪些话,萧云卿都能调查的清清楚楚。而萧云卿又是个极其聪明人,所以他不能冒一丝一毫的险。
当郁安之刚刚走到床边就被萧云卿猛力一扯按到床上时,他不着痕迹地抬手护住肚子,并在心里默默祈祷:宝贝儿,你一定要跟你爸爸一样坚强。
萧云卿看着身下闭着眼不愿意与他对视的郁安之,漂亮的面容此刻沉静无比,隐隐地带着一丝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的脆弱。那白皙的脸颊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刚刚洗过澡,微微的泛着粉红,长长卷卷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好似小猫的爪子一般,一下一下挠在他的心间,牵动着他心中蠢蠢欲动的渴望。
他伸出手,从睡衣的下摆滑入,顺着柔软的皮肤缓缓地往上爬去,一点一点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润细腻的感觉。沉沉的黑色眸子宛若磁石,定定地黏在郁安之的脸上,见他好似有些不舒服地皱眉,萧云卿立刻拿出手掌,撑起身子免得压到他,灵活的手三两下便解开了睡衣,露出浑身莹润的皮肤,缓缓低下了头。
郁安之微微拢着眉,心中微微有些紧张地感受着浑身各处传来的麻痒。直到萧云卿的唇贴上了他的唇,舌尖带着一如既往的强势与霸道闯了进来,勾起了他有些僵硬的舌缠绵起舞。
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在全身各处逡巡,敏感点被萧云卿的手与唇一一揉捏触碰,因为接吻而缺氧的大脑一片空白,郁安之却还是下意识将手覆在了肚皮上。
萧云卿拨了两三下,见拨不走它,也就忽略地不去管了。
心中好似有火在烧,郁安之半眯着眼,茶色的眸子里水汽蒸腾,萧云卿却好似不敢与他对视,看了一眼后就重新低了头,在他身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的紫红吻/痕。手却蘸了床头的KY坚定地向下伸去,熟练地伸出手指开拓着待会儿要容纳他的天堂。
待那处湿润后,萧云卿抽出手指,腰身下沉,手捏着自己的庞大的物什坚定而缓慢地进入。
……
一阵有力的运动过后,郁安之攥紧了手下的枕头,绵长地出了一口气。
相贴的身体依偎在一处,不停跳动的两颗心脏明明靠得那么近,不同的韵律却将一切显得那么遥远。
☆、06 电话
相贴的身体依偎在一处,不停跳动的两颗心脏相互靠近,逐渐合成相同的韵律,一下又一下,空气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情愫。
郁安之趴在床上,感受着因为身后灼热体温的逐渐远离而迅速窜上的冷意,将脑袋深深埋进了柔软的被褥间。
浴室的门打开又被关上,之后又被打开,脚步声传来,到了近处又突然停下。郁安之能感觉到萧云卿的注视,可是他却不想理会,连日来的猜测与疑惑在闻到萧云卿外套上的昂贵女士香水味儿的时候似乎都得到了很好的解释,他突然觉得很疲惫,不知道该怎么样跟萧云卿继续下去。
如今的状况,两人跟包养人与被包养人有什么不同?一样都是吃金主的用金主的,不知道也不用知道金主在外面还拥有多少的红颜蓝颜,他郁安之只要每天晚上乖乖等着金主来临幸就好了。
这么一想,郁安之突然觉得自己很不堪,这样的关系让他觉得有些耻辱。可是两年的感情不是说舍弃就能舍弃的,单单是那些两年里日积月累形成的习惯,都不是那么好改正的,更不要说最难控制的人心与感情了。
可是他是真的倦了,累了,一个月里所有的冷漠与无形中造成的伤害已经让郁安之的心脏从一开始的不安变成了绝望。可是他心中却还是有一份固执而奇怪的坚持,他要萧云卿亲口告诉他,只要他不说,他便可以告诉自己不去相信那些所